第兩百一十九章 一號身份(2 / 2)

這里的長生,指的是延*益壽。後面的長存,才是長生不死。

經過漫長的談論養身之道後,先帝問地宗道首:「聞,道尊一氣化三清,是三者一人,還是三者三人?」

地宗道首的回答是:「既可三者一人,也可三者三人,亦或者一人三者。」

「這是不是太拗口了?」

許七安皺了皺眉,抬手打斷臨安:「你容我沉吟沉吟。」

三者一人,是指分化出來的三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三者三人,則是說他們也可以是三個獨立的個體?

一人三者又是什么意思,這和三者一人是不同意思?相反意思?

「你可以繼續了。」他說。

臨安點頭,繼續念誦,讓許七安失望的是,後續並**關於一人三者的記錄。

也不知是地宗道首**解釋,還是起居郎懶得記錄了。因為起居錄不可能把皇帝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真實記錄下來,真要這樣,那每一位起居郎都有腱消炎........

他心里吐槽。

「呀,原來先帝說淮王是鎮國之柱是因為這件事........」

裱裱忽然驚喜的說道。

她正好念到一段往事,青*時代的元景帝和少*時代的淮王去獵場打獵,遇到了一只凶狂的熊羆,當時身邊的侍衛都受了重傷,危急關頭,淮王手撕了熊羆。

先帝聽聞後,稱贊淮王是未來的鎮國之柱。

身為武者,撕一只熊羆算什么.........許七安不屑的想。

裱裱繼續道:「不過父皇他們可真大膽,南苑深處通常是不能進去的,只有舉行秋獵時,才能進入南苑深處。因為那時候有大內高手保護,不怕猛獸。」

...........

先帝最後三分之一的人生里,**發生什么大事,作為一個佛系的帝王,政務方面不勤奮也不算懶惰,生活方面,倒是經常搞選秀,擴充後宮。

當然,這不是問題,畢竟在這個時代,每個男人都內心想法和老季是一樣的。

不過,人到了晚*,這個毛病依舊沒改,所以先帝起居錄的後半段,經常出現一種叫做龍陽丸的丹葯。

這里的龍陽,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龍陽,龍,代表真龍天子。陽代表陽剛,陽氣。

結合起來,其實和六味地黃丸是一個意思。

裱裱念到這些內容的時候,臉色難免尷尬,畢竟通過先帝起居錄,看到了爺爺的生活隱私。當然,皇帝是**隱私的,皇帝自己也不會在意這些隱私。

這父子倆真是絕了啊.........許七安心里嘀咕。

一個成日里想著**。

一個放著後宮里高質量的**視而不見。

先帝起居錄念完了,這段線索終於調查結束,許七安有些許遺憾,並**得到太至關重要的內容。

許七安收好先帝起居錄,突然露出篤定的笑容,道:

「殿下,**堪輿圖涉及**,這方面的學問著實有些難,必須得找人討論才行。一人是研究不出什么東西來的。殿下平日里與誰討論呢?」

他料定裱裱是個學渣,所以這番話故意說的很篤定,打算詐唬一下。

裱裱為了面子,假裝自己很懂,那肯定會順著他的話回答。類似的經歷,就如同讀書時,女生們喜歡聊男明星,許七安不關注娛樂圈,又很想插入女同學們里。

於是假裝自己很懂,但其實只會附和女生們的話,說幾句:「對對對,我的看法和你一樣」。

「對呀對呀,是要和人探討的。」裱裱眼睛往上看了看,道:

「我一般都是和懷慶探討的。」

懷慶........許七安身子一晃,差點沒能站穩。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情緒,看著臨安說道:「這本書哪來的?」

「文淵閣借來的。」

.........許七安低聲道:「是懷慶讓你借的吧。」

裱裱多情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慌亂,囁嚅片刻,選擇坦白,弱弱道:「你猜的真准。」

許七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發木。

............

離開臨安府,許七安滿腦子都是問號和感嘆號。

一號是懷慶?!

一號竟然是懷慶!!!

根據這個判斷,他在心里回顧起過往的細節。

一號很神秘,在朝廷中位高權重,附和這個神秘的人不多,但也不會少。

臨安都能符合,懷慶就更加沒問題。而且,懷慶的聰慧和城府,確實和一號契合。

「過去的種種大案子里,一號表現出的信息,就是位高權重,擁有極大的權限,我記得五百*前的太子溺死桑泊就是一號透露的,但諸公同樣能查到相應的線索,並不能因此確定一號就是懷慶........」

「一號平時展露出的態度,很維護朝廷,對於二號李妙真看不太順眼,因為俠以武犯禁。這同樣符合諸公,不能做出判斷........」

「但是,先假定一號就是懷慶,那么她提出負責調查恆遠下落的舉動就合理了。諸公雖然能進宮面聖,但通常只能在固定的場所,無法在皇宮乃至後宮自由行走。而如果是懷慶的話,皇宮幾乎是暢通無阻。」

「她讓裱裱去文淵閣借閱**堪輿圖,是出於謹慎,同樣也是因為裱裱這種學渣,借什么書都不會引人懷疑。但就算是這樣,你拿我心愛的小母馬......不,心愛的臨安當工具人,我還是會生氣的。」

許七安想起了更多的細節,比如以前有一次,他和麗娜在群里吹牛皮,說要把大奉的漂亮公主綁去給麗娜哥哥當媳婦。

當時一號表現出的態度就是極度不悅。

「另外,一號如果是懷慶的話,那她絕對是早就知道我身份了,她那么聰明,騙不過的.........」

許七安騎在馬背上,表情再次發木,隱隱透著活下去也沒意思了,這樣的態度。

.............

返回許府,嬸嬸帶著兩個閨女,還有麗娜和李妙真,出門聽曲去了。

「嬸嬸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娘們,也就二郎出征頭幾天擔憂了一下,現在又開開心心,自以為是個小仙女了.........」

許七安吐槽她,差點也想扭頭去勾欄聽曲。

但他今天著實沒心情了,正打算洗個澡,然後易容離府,去「臨幸」一下養在外頭的未亡人。

這時,一陣熟悉的心悸涌來,他下意識的摸出地書碎片,查看傳書:

【一:恆遠的下落有線索了,但我一個人無法繼續追查下去,需要你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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