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姑笑道:「殿下,您著急了。奴婢只是說,給她一個機會。這些事,可以到時候再看。」
大長公主笑了起來:「說的也是。」頓了一下,「好吧,就跟你賭一回。」
……
凌陽真人回到落英閣,那邊就有弟子來報。
「師父師父,打聽出來了!」
她坐下來喝了口茶,才問:「怎么說?」
「抽中第二支簽的,是個商人。貨被火燒了大半,賠了血本,他想賣了剩余的貨回家去,那邊卻叫他等半個月再說。」
凌陽真人嗤笑一聲:「呵,有意思。第一回是送子娘娘,第二回是財神爺,她想把各路神仙的活都搶光嗎?」
弟子跟著笑:「可不是?這求子的事,還可以拖一拖,這回卻是說了時間的。」
凌陽真人被提醒了:「沒錯,這回是有時限的,可不能再糊弄下去了。」
「師父……」
凌陽真人敲了敲茶案,閉目沉思片刻,吩咐:「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她不是想揚名嗎?那就成全她!」
……
有人刻意宣揚,花神簽的事很快傳遍京城,連市井都有人談論了。
上次關注的人,多半看的是袁家的笑話。
這回可不同。
掙錢啊!誰不想掙錢?
求一支簽,就能發大財?
真有這樣的好事嗎?
青玉發現,最近來司芳殿的人挺多,上香的卻很少。
尤其每天早上,師姐過來巡查的時候,總有人擠過來看。
「那位就是池大小姐?」
「對。」
「生得這么標致,怎么就當起了神棍?」
「這你就不知道了,她父母雙亡,家中由叔嬸把持,怕是日子不好過。還好有朝芳宮可以容身,可不得努力掙香油錢?」
聽到這話的人,都吃吃笑了起來。
官家小姐掙香油錢,可真是活久見。
池老太爺肯定想不到,子孫這么不爭氣吧?包伎子的包伎子,爭家產的爭家產,這邊還有個當神棍的。
涵玉氣得不行,忿忿道:「這些人怎么這么嘴碎?什么掙香油錢,師姐好好的名門之後,哪需要掙香油錢!」
池韞一邊描著符紙,一邊道:「他們也沒說錯,名聲傳出去了,來上香的就多了,香油錢可不就多了?」
「可是……」
池韞笑著截斷她的話:「上回讓你找原因,找到了嗎?」
涵玉注意力轉移,拿起那份邸報獻寶:「找到了!這份政令說,運河要清淤,所以船運會變慢,也就是貨會送遲。夏天一到,京中定然有人求購冰帛,所以價格就上去了。」
池韞點點頭:「不錯。」
涵玉剛露出得意的表情,又聽她道:「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啊?」涵玉不解,「還有什么原因?」
池韞道:「半個月快到了,你再等等不就知道了?」
「師姐!」
池韞笑眯眯:「謎底要藏在最後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