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詭情之淫龍出穴】(一 靈魂重生2)(2 / 2)

「阿姨,我叫范芷琪,您叫我芷琪就好了。」

「嗯,芷琪,你跟玉龍在談朋友嗎?」

范芷琪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嗯……芷琪,醫生讓你進去,她有話要跟你說。」

夏竹衣又仔細打量了范芷琪,模樣清秀,要是兒子喜歡,做女朋友到也可以

范芷琪進了病房,一眼就看到病床上男人的肉棒光禿禿地挺著,小臉立刻漲

得通紅。

天啊,那家伙竟然長了這么大一根火腿腸。

跟男人對女人的性器官好奇一樣,女人對男人同樣好奇,范芷琪在上查過

男人性器官的圖片,但從沒見過男人這樣子的。

女醫生把范芷琪叫到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范芷琪做夢也沒想到,

女醫生叫她進來是要她給病床上的男人打飛機。

自己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這事情怎么做?萬一把方玉龍再給弄傷了,那可大

條了。

「醫生,我們……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呢……」

原本就紅著臉的范芷琪,此刻臉上都可滴出血來了。

女醫生詫異地問道:「你還是處女?」

范芷琪點了點頭,太難為情了,要不是因為醫生是個女的,她早就逃了。

女醫生擺了擺手,讓范芷琪先出去,就算范芷琪願意,女醫生也不敢讓她上

場了。

病人的性器官受傷還沒好,萬一女孩沒經驗再搞壞了可不行。

女醫生轉向小護士,小護士立刻紅著臉說她還沒有男朋友。

女醫生瞪了小護士一眼說道:「你亂想什么呢,我讓你去交待徐醫生,讓他

代我去查房。還有,今天的事情可不許跟別人說。」

小護士一臉認真地說道:「劉姨,你放心,就是我媽問我我也不說。」

女醫生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說,你媽怎么會問。要是你敢跟你媽提今天的

事情,我保證你以後做的每件事情你媽都知道。」

小護士吐了吐舌頭說知道了,然後小跑出了病房,順手把病房門給關上了。

「阿姨,我……我先去了。」

范芷琪紅著臉跟夏竹衣道了別,落荒而逃。

不一會兒,小護士也從病房里出來,還關上了門。

兩位美婦人知道女醫生在給男人治療,相對看了一眼。

姑姑方蘭笑了笑說道:「難為這醫生了。」

夏竹衣則說道:「幸虧是個女醫生,要是個男醫生可怎么辦哦。」

病房里,女醫生對男人說道:「現在我是醫生,你是病人,你不要有什么心

理負擔。」

男人尷尬極了,沒想到一個晨勃也這么費事。

女醫生用溫熱的毛巾清理了下男人的性器,特別是龜頭下方的冠狀溝,包皮

上的傷口已經呈結痂狀,但女醫生還是很小心,生怕碰到結痂的地方又讓傷口裂

開。

女醫生很了解男人性器官的哪個部位最敏感,用手輕輕揉弄著龜頭邊緣,手

指捏著冠狀溝下部小幅度地,輕輕地套弄起來。

男人躺在床上,他看不見女醫生在干什么,只能看到女醫生的白帽子壓在他

的小腹處,女醫生的手指正捏著他的龜頭輕輕套弄,那種感覺很奇妙,男人從來

沒有感受過。

男人突然有些迷惑,為什么他對性會這么陌生呢?好像他從來就沒有注意到

他是個男人一樣。

為什么會這樣呢?自己明明記得姐姐的死黨,前幾天還碰上的江雪晴。

那個夏天他陪著江雪晴去爬山,一路上兩人說話不多,一直爬過了山頭,到

了山北後,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他拉著江雪晴躲進了一個小山溝,小山溝只有兩

三米寬,同樣也只有兩三米寬,溝壁上凹陷的地方,正好可以擠兩個人,只有熟

悉那里的人才知道這地方。

兩人擠在凹壁處躲雨,身體難免會碰到一起。

爬了山,出了汗,又淋了些雨,江雪晴的衣服有些濕了,貼在身上,把江雪

晴的身體勾勒的清清楚楚。

當時自己頭腦一熱就抱住了江雪晴,後來就發生本不該發生的事情。

明明還記得那時候兩人的身體都在顫抖,為什么不記得兩人做愛時的感覺了

呢?就像現在這樣嗎?女醫生坐在凳子上,低著頭專心擼著男人的性器官。

這不是正規的醫學治療,女醫生還是有些害臊的。

雖然病床上的男人和她女兒差不多大,可畢竟是個成年男子,而且還是個完

全陌生的成年男子,這樣子比發生一夜情還要讓人尷尬。

冰敷不行,注射葯物不行,用手擼見效也不明顯,女醫生擼了十來分鍾,男

人的肉棒還是挺著,一點兒也沒有要噴發的跡象。

女醫生一狠心,又把頭低下了幾分,將男人的龜頭含在了嘴里,用力吮吸起

來。

難道你這個是鐵打的不成,我就不信老娘搞不定你一個毛頭小伙子,就當老

娘練練口技得了。

男人正舒服著,突然感到龜頭被一個溫熱的腔體給包住了。

男人用眼睛的余光看幾女醫生,發現女醫生的頭已經完全壓到了他的小腹下

她在給我口交嗎?男人突然想到了口交這一個詞。

原來讓女人口交這么舒服,她的嘴可真軟。

男人閉上了眼睛,努力想著女醫生的模樣。

可能有四十來歲了吧,看上去跟那個姑姑差不多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肉棒終於開始顫動,一股股的精液從馬眼里激射出來

,女醫生反應不及,射出來的精液打得她的喉嚨有種發麻的感覺,像觸了電一樣

,當她把男人的龜頭吐出來的時候,男人射出的最後一波精液又打在了她的臉上

,熱熱的竟有種針刺的感覺。

女醫生放下男人肉棒快步走進了衛生間,將男人的精液吐了個干干凈凈,這

才放溫水嗽口洗臉。

再照鏡子的時候,女醫生發現自己臉上竟然帶著高潮過後的紅暈。

要是家里的男人有他一半,不,有他五分之一強,她就幸福死了。

夏竹衣和姑姑方蘭不時看著手表,她們都懷疑是不是手表不准了。

小護士出來都半個小時了,難道干這事還要前戲准備不成?「竹衣,會不會

出什么問題啊?」

男人姑姑問夏竹衣。

「不知道,醫生說沒問題的,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她應該早叫我們進去了

。」

說話的時候,夏竹衣想著女醫生給兒子擼肉棒的樣子。

擼這么久,手都要弄酸了吧?兩位美婦人不會想到,這個時候女醫生已經嘴

吮上了。

又過了十來分鍾,女醫生才開門出來,告訴夏竹衣病人已經恢復正常了,其

他情況也都正常,下午就可以轉到普通的骨科病房去了。

夏竹衣自然非常感謝女醫生,然後又尷尬地問女醫生,要是明天再發生這種

情況該怎么辦?女醫生愣住了,是啊,她居然忘了這一點。

「我猜這種情況可能是病人身體受到了某種外來刺激,有可能是對他用的葯

有影響,有可能是別的東西,你擔心的情況這幾天都有可能發生,這個還是你們

自己想辦法吧,最好不要再給他注射葯物來處理這種情況了,我想你們會有辦法

的。」

女醫生可不想把病人留下來,轉到骨科去就和她沒關系了。

病房里,夏竹衣揭開被子看了下,女醫生裝上的集尿袋里已經灌滿了金黃色

的尿液,一下子尿這么多,肯定是憋壞了。

「玉龍,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有脹痛感嗎?」

「沒了。就是躺在這里覺得全身發癢。」

「那是睡久了的原因,你現在不能動,只能這樣躺著,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去

飈車。」

姑姑方蘭雖然在教訓男人,可一聽就是種溺愛的語氣。

護士給男人換完集尿袋離開,又進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病床上的男人看

到來人,心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現在的父親,他的仇

人方達明。

還沒等方達明說話,夏竹衣就站了起來,對著方達明說道:「你還知道來

,兒子差點都沒命了,你也不來看看。」

「他要沒命才好了,整天就知道跟人飈車,不出事才怪了。」

方達明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男人冷冷看著站在床邊的方達明,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離方達明這

么近。

怎么樣才能扳到方達明給姐姐報仇呢?男人想到了叔叔,想到陳公子,也許

他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吧。

男人的手臂不能動,但他還是不由自握住了拳頭,手臂上的皮膚可沒有包

皮那樣的伸縮性,男人緊綳的肌肉迸裂了傷口,些許鮮血從紗布中滲出來。

「我看你是巴不得兒子出事,是不是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有了兒子,想要急著

領來啊?」

方達明見妻子一臉怒氣,知道剛才說話太重了,立刻陪著笑說道:「沒有的

事,你想哪兒去了,這幾天真有大事情,我今天也是趕來的,下午省委還要開

會呢。我也希望玉龍沒事,剛才我說的都是氣話,誰叫這小子不好好讀書,整日

跟些狐朋狗友溷在一起,還美其名曰辦了個車友會,都是一群惹事精,老子遲早

要被他給坑了。」

「車友會怎么了,他怎么坑你了?他是打著你的名號干什么壞事了,還是貪

污受賄了?他不就是開車快了點嗎,總比你好多了。」

「你……慈母多敗兒,這難道你不知道。你也知道他是方家唯一的男丁,他

這樣每天只知道車啊車的,將來能撐得起方家嗎?」

「達明,你這話說得重了,玉龍畢竟還在上學呢,有點興趣愛好也是正常的

。再說車子是我買給玉龍的,你這是不是怪我呢?」

「沒有,沒有。姐,我只是想讓玉龍都關注學習方面的事情,有興趣愛好我

也不反對,可老出去飈車我就不贊成了,這次撿條命算是他命大了。」

「嗯,以後我不會給他買跑車了,相信經過這次事情,玉龍他也知道了飈車

的危害。你這個做父親的也應該多關心一下他,要是老這樣,你們父子關系會越

來越僵的。」

病床上的男人只是靜靜地聽著三人談話,從三人的談話中可以聽出,方達明

和這個身體原來的人關系並不是很好。

方達明啊方達明,看來連你兒子都看不慣你啊,我該怎么把你整下去呢?「

這次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現在我們還是說說玉龍的情況吧。」

姑姑方蘭怕和妹吵下去,立刻轉了話題。

「不是說他沒什么重傷,只要多休息幾天就好了嗎。」

方達明雖然沒來醫院,可兒子的情況他還是了解的。

「竹衣,你跟達明說吧,我去給玉龍剝個香蕉。」

中年美婦拿著香蕉去了床邊,發出一聲驚呼,因為她看到侄子手臂上的紗布

被血染紅了。

中年美婦立刻去叫醫生過來,夏竹衣則瞪了方達明一眼,說你一來就沒好事

方達明看著兒子的手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這時候再責問兒子飈車的事情

顯然是不時機的。

女醫生來到病房,看到男人手臂上的血跡便對男人說道:「怎么事?我不

是交待過你,這幾天你的手腳都不能用力嗎?」

女醫生松開了紗布,看到只是在男人手臂肌肉最飽滿的地方迸開了一個小口

子,給男人消毒止血後纏上了新的紗布,又一再叮囑男人手腳不能再用力,以免

裂出更大的傷口。

「玉龍,別跟你爸置氣,你爸他也是為你好,是你對他成見太深了。」

中年美婦將香蕉剝開,塞到了男人的嘴里,「你的車撞壞了,等你身體好了

,姑姑再給你買輛新車,不過姑姑可不會再給你買跑車了。玉龍,你可是我們方

家的希望,以後不要再玩這么危險的游戲了。」

男人看著慈愛的中年美婦,輕輕地點了點頭。

中年美婦是方達明的姐姐,照理說他應該非常討厭她才對,可偏偏他覺得中

年美婦十分親切。

方達明沒想到他和兒子的關系會僵化到這種程度,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跟兒

子說些什么,只能和妻子去了陽台。

夏竹衣把早晨的情況說給方達明聽了,方達明也沒聽說過這種事情,不過按

照醫生的方法對他來說太容易了,不就是找個女人來給兒子打飛機嘛。

到省委大院,夏竹衣問方達明有什么大事情發生。

雖然夏竹衣有些惱丈夫不夠關心兒子,可還是很在意方達明工作上的事情,

畢竟方達明現在太重要了,不光是方家,就是夏家也希望方達明在仕途上能再進

一步。

「還不是毛大海的事情,本來紀委也查不出什么真憑實據,奇怪的是,昨天

紀委竟然收到了毛大海情婦寄來的照片,是毛大海的裸照,這件事情太詭異了。

沒想到我離開陵江兩天,事情竟然有了這么大的變化,出人意料啊。」

「這事情確實太詭異了,那兩個女人這么做對她們有什么好處?」

「這事背後肯定有人在推動,我想還是因為姓趙的原因吧。不過出了這樣的

事情,老毛的前途算是沒了。」

「他會不會進去?對你有沒有影響?」

「應該不會,一點男女關系還算不上犯罪,受賄的事情還沒有查實。再說,

受賄5萬的事情拿出來說,有點惡心人的意思,擺明了就是找毛大海的麻煩。

真要是受賄5萬成了大桉,那可真成了笑話。只能說是生活作風有問題,不過

這么一弄,毛大海是沒希望了。對我是沒影響的,當初我是比較看好毛大海的,

也曾推薦過他,但畢竟我和他沒太多關系,他能成為吳京市委書記,更多是靠他

自己拼上來的,姓張的想用毛大海這件事來打擊我是不成的。」

「這幾天你就為毛大海的事焦心?」

「不是,有件事讓我更擔心。」

「什么事情?可沒聽說最近有什么大事發生啊。」

「有人想要對我不利,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

「什么?」

夏竹衣被方達明的話嚇了一跳,「是誰這么大膽?會不會是上面在秘密調查

你?」

「你還不了解我?我有什么事情值得上面這樣查我?如果真是上面派人來查

我,會這么容易讓我發現?再說如果是上面派人的話,寧書記不可能不知道。還

有,竊聽器我交給專人去檢查了,只是普通的竊聽設備,只要有錢就能在市場買

到。」

「會是誰做的?姓張的嗎?」

「眼下來說,姓張的可能性最大,但不太可能。姓張的又不是不懂,真要是

他指使人干的,那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那會是誰干的?」

「不知道,所以我才擔心,不知道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那你最近在外面要多注意點了。」

方達明知道妻子的意思,他擔心的正是這個。

不知道他和韓淑華約會的事情有沒有被這個躲在暗中的對手給聽到。

夏竹衣見丈夫表情凝重,就問他是不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被人聽去了。

方達明連忙否認了,沒有確定的事情他可不想讓妻子知道,白白為他擔心。

男人轉到骨科去後,晨勃不退的現象又持續了兩天,給他「治療」

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護士,男人不知道這個護士為什么會來給他做這種事情

,他只知道女護士弄得他極為舒服,反正長這么大他還沒體驗過這種快感。

三天後,醫院又給他做了一次面部整型手術,一個星期後,男人身上的綳帶

石膏全部拆了,身體可以活動,當他看到鏡子中的臉的時候,他確信自己變成了

另外一個人,變成了方達明的兒子,方玉龍。

雖然做了面部整型手術,但面部還是和原來的方玉龍保持著分之九十左右

的相似度,即使眼角和額頭上留著兩道疤痕,只要是認識方玉龍的人,還是一眼

就能認出來。

男人也看到了現在這副身體的生殖器,躺在病床上的這些天,從兩位美婦人

和醫生護士的談話以及眼神表情中,男人知道他長著一根異於常人的大肉棒。

果然,他看到自己胯間的肉棒時也很驚訝,這哪是人能長出來的,簡直就是

用模具做出來的假陽具。

醫生給男人做了一次全面檢查,尤其是骨折的地方,發現男人的傷勢恢復得

比預計的要快上很多。

估計再過十天左右就能出院了,不過醫生還是建議男人近段時間不要有什么

劇烈運動,但可以適當做一些恢復性的運動。

夏竹衣看到兒子的臉,擔心兒子破相的她也放心了不少,雖然還留著兩道疤

,但整體還能讓人接受,再說現在醫療水平高,以後還能給兒子除疤的。

在這一個多星期里,認識方玉龍,或者知道他愛傷的一些會名流都來看望

了他。

這些人與其說是來看男人的,不如說他們是來看方達明和夏竹衣的,雖然不

一定能見到。

來看男人最多的自然是范芷琪一幫人,本來想冒充男人女朋友的范芷琪在經

歷了晨勃事件之後就再也不提這事了。

不過她還是個很活潑的女孩,也是圈子里有名的小辣椒,唯獨對方玉龍和風

細雨。

這一幫人大多二十歲左右,年齡大些的像范芷琪的表哥沉君成,也只有二十

三四的樣子,剛剛踏入會。

最小的是一個局長的兒子,才上高二,是范芷琪的小跟班,碰到范芷琪就是

姐長姐短的。

半夜,醫院里一片寧靜,病床上的男人似乎睡得很熟,但額頭上卻有細細的

汗珠,突然間,男人的身體一陣顫動,人也醒了過來。

男人粗重地喘著氣,看著昏暗的病房。

一連幾個晚上,男人都做著同樣的夢。

他夢見姐姐一身是血的躺在酒店外的水泥地上,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而姐

姐用絕望的眼神看著他。

男人走到了窗邊,讓涼涼的夜風讓自己平靜下來。

明天就要出院了,該怎么樣去對付方達明呢?四月一日,星期二,天氣晴好

,夏竹衣和男人的姑姑方蘭一起來接男人出院。

因為是接男人出院,兩位美婦人的心情都很好,打扮得也很養眼。

夏竹衣上身穿著紫藍灰三色條紋的薄毛衣,外面套著修身的淺藍色女式西服

,下身穿著包臀的白色褲子,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四十的婦人,倒更像是年輕的

未婚女子。

方蘭則穿著淺灰色的毛衣,深灰色的短裙,黑色的絲襪,外面套著米色的風

衣,看上去優雅而性感,也更有女人味些。

「姑姑,你怎么有空來接我?」

男人對方蘭有好感,和她說話比夏竹衣更多些,他知道方蘭開著公司,辦著

工廠,平時是個大忙人,不像夏竹衣在省工會掛個副席的虛職,就算一個月不

去上班都無所謂。

方蘭笑道:「再忙也得來接你出院啊。玉龍,你還沒有完全康復,去樟林苑

住著不方便,這陣子先住到你爸那里去吧,那里有劉嬸在,方便一些。當然,如

果你願意請個人照看你,我們就請個人到樟林苑去。」

男人明白了方蘭的意思,方玉龍和方達明關系不好,她是怕他不願住到省委

大院去,所以來當說客的。

男人自然不想專門請個人來看著他,再說他要接近方達明,去省委大院住更

好,便同意了方蘭的提意。

夏竹衣有些吃味地說道:「大姐,這小子就聽你的話,我這個當媽的真失敗

,這么多年就是白養了。」

方蘭咯咯笑道:「竹衣,要不你就把玉龍給我做兒子吧。」

樟林苑位於金華山東山腳下,這里有一片十多米高的平緩山坡,山坡下有一

個幾畝地的小湖,因湖畔有大片的香樟樹,附近的居民都稱之為樟林湖。

開發商在山坡上又挖了幾個小湖,建起了別墅小,取名為樟林苑。

小里面的別墅越往後地勢越高,別墅也越大,當然價格也就越貴。

在開發小的時候,方蘭就以優惠價格買了小最後一排的一套別墅。

方玉龍來陵江後,方蘭就把這套別墅給他住了。

方玉龍平時住校,也只有周末的時候才會住這里來。

到了別墅門口,一時也不知道男人的鑰匙塞在哪里,幸好方蘭還帶著鑰匙,

三人到別墅取了些東西後就去了省委家屬大院。

「玉龍,你還睡那間卧室吧,等會兒媽媽給你准備床鋪。」

家屬大院里,夏竹衣將兒子的東西整理好了,將東西都放進屬於男人的房間

,男人則在細細打量著房子的格局。

這幢別墅也不小,樓上布置著三個卧室,兩個衛生間,一個書房,一個小客

廳,一個花房,花房朝南,里面擺著一台跑步機。

男人有些詫異,方達明肯定不會侍弄這些花草,這個花房應該是夏竹衣的,

跑步機看上去也是經常使用的,怪不得夏竹衣四十歲了,身材還保持得這么好,

原來她喜歡運動。

和花房相鄰的房間只是一個很女性化的房間,而書房對面的房間則是擺著書

,窗口的茶幾上還有香煙。

為什么要另外布置一個女人的房間,難道夏竹衣和方達明的分房睡的?男人

走進了屬於他的房間,他的房間朝北,除了床和衣櫃之外別無他物。

據夏竹衣所說,原來的方玉龍只在這里住過幾天,後來就搬出去了。

方達明推掉了所有的應酬,早早到了大院,今天是兒子出院,大姐和妻子

去接兒子到他這里住了,趁著兒子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正好利用這段時候修復

兩人的父子關系。

方達明想著如何跟兒子修復關系,男人卻想著如何抓到方達明犯錯誤的證據

,把它交給方達明的對手。

也不知道陳公子是什么人,如果現在他去聯系陳公子會怎樣。

他現在的身份是方達明的兒子,去聯系陳公子,陳公子肯定不會相信,看來

先要抓到方達明的把柄,再聯系陳公子。

保姆劉嬸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早上接了侄子後去公司的方蘭晚上又來了大

院,一家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

方達明三人是真心高興,男人心里卻是憤恨不已,這邊一家享受著高堂大屋

,珍品美味,他原來的家卻是家破人亡了。

方達明,我一定會整垮你的!男人看著方達明,暗下決心。

「哎呀,玉龍,你怎么能做俯卧撐呢,快起來坐好了休息。」

早早家的夏竹衣看到兒子趴在地上做俯卧撐,嚇了一跳。

男人仰起頭,一雙絲襪美腿出現在他的眼前。

膝蓋以上被一步裙擋住,躺在地上的男人從下面可以隱隱看到美婦人白嫩的

大腿。

夏竹衣蹲下身子,扶著男人的胳膊用力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男人的胳膊摩擦

在美婦人的胸前,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美婦人那充滿彈性的乳房,男人立刻感覺

到下身開始發熱,有沖要發泄的沖動。

雖然是仇人的妻子,但卻是他現在的媽媽,男人有些尷尬地坐到床邊上。

這兩天呆在家里實在是太無聊了,男人好動的天性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只

能做一些運動來發泄一下。

「玉龍,你現在傷還沒完全好呢,怎么能做這種運動啊,萬一落下什么病根

子就麻煩了,快跟媽媽說說,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胳膊疼不疼?」

美婦人焦急地看著兒子。

「我沒事,老是躺著都快憋出病來了,我明天要出去走走。」

明天就是清明節了,男人想去看看他的姐姐。

「那怎么行,傷筋動骨一天呢,你還沒滿一個月,怎么能出去亂跑。」

夏竹衣聽男人說要出去,立刻反對。

「媽,我沒事。出院的時候醫生都說了,我恢復得比預想的快多了。再說你

看我做了俯卧撐都沒事,我就出去走走,透透氣,又不做什么劇烈運動。」

長台山公墓就在離男人老家村子不遠的山腰處,男人坐著出租車一直到公墓

大門。

清明節這天公墓里的人很多。

照老家的風俗,掃墓大多是清明節前完成的,但如果是第一年掃墓,則必須

在清明節當天。

男人遠遠地就看見兩個女子站在姐姐的墓前,正是那天在公安局門前碰到了

江雪晴,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女人,站在江雪晴旁邊的是那天跟江雪晴一起上班

的小女警。

男人避開了兩個女人,在公墓外的小攤前等著,那里可以看到姐姐的墓。

再看向江雪晴的背影,發現姐姐的墓邊又多了塊新碑。

男人恍然大悟,那肯定是他自己的墓碑了。

這時候男人才發現,江雪晴竟然是站在了他的墓前。

男人不由得有些感動,想不到這個女人對他還是有些情誼的,不管如何,自

己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兩個女人出來的時候,到小攤上來買水,男人低著頭也裝作要買東西,只聽

見那個小女警說道:「江姐,我以為你真帶我來長台山踏青呢,原來讓我陪你來

掃墓了。」

「正好順路,你不是一直想來長台山的嗎,正好這兩天放假,我就帶你過來

了。」

「那個青華就是那天我們在公安局門口碰上的那個人嗎,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也只知道他被車撞了,沒搶救過來。」

「他家里沒別人了嗎?怎么沒人來給他們姐倆掃墓?」

小女警很奇怪,新墓第一年怎么會沒人來呢。

「他們姐是孤兒,只有一個叔叔。他叔叔料理了他的後事後就出國了,他

妻子在國外好些年了,最近一直催他過去。他叔叔臨走前拜托我,清明一定要來

看看他們姐倆。我只是在實踐自己的承諾。」

男人想起他的叔叔,對他的嬸嬸沒一點印象。

聽叔叔說早些年就去國外打工了,看來在國外發展的不錯,讓叔叔過去幫忙

了。

兩個女人買了水喝後就離開墓園爬山去了。

男人在姐姐的墓前靜靜地站了幾分鍾,眼前浮現的全是夢中出現的姐姐慘死

的模樣,他將潔白的菊花放在姐姐的碑前,深深地鞠了個躬。

再看旁邊自己的墓時,男人突然笑了起來。

也許這樣,他報仇起來更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