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2)

</br>、第三十章 ··引誘

翌日一早,晏殊樓是被熱醒的。地龍的溫度每日都調得適宜,卻不知為何今日的相當的熱。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汗濕的後背,正同一只抵在他背上的手掌碰上。他頓時驚醒,只見他除了大腿還大大咧咧地架在杜明謙的腰上,其余肢干皆縮在杜明謙的懷里,簡直就是被自家王妃抱著睡。

晏殊樓身體一僵,這情況未免太過詭異,他明明記得昨日睡過去時,他還是抱著杜明謙的,怎么一覺醒來,就換了個模樣。趕緊手忙腳亂地從杜明謙懷里出來,手一環,大腿跟著搭上去,用力一抱,就把杜明謙……悶在他懷里了。

「咳咳……」杜明謙憋不住氣,悶咳了一聲,半睡半醒地從晏殊樓懷中探出頭,吸了口清新的空氣。

兩人月支體相纏,動作間,晏殊樓察覺到腹間有東西抵住,低頭一看,小銘玉正斗志昂揚地指著自己,耀武揚威地炫耀著它的精神。臉上登時爬滿了紅暈,昨夜觸摸到那兒的感覺猶存,燙得他的手都握不住。兩人同床共枕已有段時日,可考慮到杜明謙的身體狀況,晏殊樓一直都未同他圓房,昨夜已經是最親密的接觸了,若是再同杜明謙這般交纏下去,晏殊樓可保不准會做什么。

杜明謙早在被悶的時候就醒了,微微撐開一條眼縫,便見全身通紅的晏殊樓,笨拙地從他身上翻過,往床外而去。眼角瞄到時候還早,壞心一起,他故意打了個小鼾,在晏殊樓越過他時,揮臂一攬,翻身壓住了晏殊樓,故意把小銘玉頂到了晏殊樓的臀上,還刻意發出了幾聲囈語。

晏殊樓渾身一僵,那灼燙的溫度燒得他臀部都起了火,他將雙臀用力一縮,努力錯開那頂在月殳溝的小銘玉,可他一動,杜明謙也跟著動,不偏不倚就把小銘玉抵上去,懷抱還愈來愈緊,讓晏殊樓逃無可逃。

晏殊樓不知這是杜明謙故意所為,還生怕吵醒了他,不敢大動作地挪動,急得是不知所措,緋色從臉上,迅速地躥滿了全身,紅得似個入鍋的蝦。

杜明謙壞心地抱著僵成石頭的晏殊樓,咧開嘴角一笑,把腦袋往晏殊樓的脖上蹭了幾蹭,嘴上嚷嚷著好吃,就以此為由舔了舔晏殊樓紅透的耳垂。

「銘……銘玉,你醒了么?」

無人回應,杜明謙依舊囈語地舔著。

晏殊樓全身都燃起了巨火,若再這般下去,他可忍不住了。

杜明謙也是個聰明人,見好就收的道理深知肚明,故意在晏殊樓的臀部蹭了幾下,大幅度地一翻身,卷起所有的被子蜷到床里去了。這下,沒了被子蓋身的晏殊樓,就不得不起了。

大松了口氣,晏殊樓拿衣正要穿上,方發現身上的紅疹子還未消盡,瞪了杜明謙一眼,索性讓莫聆替他告了早朝的假,讓其拿來葯膏以及早膳。

早膳的香味漫入鼻尖,昨夜耗了太多體力的杜明謙就餓了,他醒醒神,下了床來,簡單地著了套衣裳,往外間走去,正見晏殊樓正光著個上身,對著大銅鏡齜牙咧嘴地扭來扭去,原來是擦不到後背的紅疹,正抓耳撓腮呢。

「王爺,臣來擦罷。」半擁著晏殊樓,奪過他手中的葯液,杜明謙正要往晏殊樓背上擦去,熟料晏殊樓身體一側,他的手落了個空。

「不成,我……我自己擦便好。」

「為何?」杜明謙的眼底故意浮現出一絲受傷的神情,「莫非王爺嫌棄我?」

「不是!」晏殊樓矢口否認,偏過了頭去,「我……我只是怕你又給我下葯。」

杜明謙笑開了,搖首道:「不會,臣不會再給王爺下葯了,昨日是臣之過,還望王爺大人有大量不予計較。」

「當真?」晏殊樓顯然不敢相信,吊著個眼梢睃向他。

杜明謙會心一笑:「當真。臣昨夜深思熟慮,王爺也是個成年人了,加之又有復生之便,做事定有十足的考慮,並有把握不會出事。不過,臣有個條件,臣要同王爺一塊兒去。」前生的晏殊樓不耐見他,因此狩獵之日,尋了個借口替他告了假,就將他丟在了府上。後來他從莫聆口中得知,晏殊樓出事了,他立刻打通關系,讓自己所識的大臣幫晏殊樓說情,歷盡千辛萬苦,方讓晏殊樓安然歸來,只是這事,晏殊樓並不知。

晏殊樓此次依舊不讓杜明謙去:「這天已冷,你身體不好,不能受寒,我不准你去!」

「這有什么,臣不是還有王爺相贈的暖心么,」杜明謙挖了一小塊葯液,把晏殊樓一背,動作輕柔地給他擦了上去,「明日臣回娘家將暖心取來,屆時便不會畏寒了。」

「不成不成,」晏殊樓猛烈搖頭,就是不軟下嘴,「天寒地凍,你跟著去作甚,在那吹風么,再者,」晏殊樓一轉身,懷著深意地看了杜明謙一眼,勾起一笑道,「你若是身體凍壞了,還……還怎么做那事。」

「什么事?」

「還能什么事!」晏殊樓根根汗毛立了起來,抓著杜明謙的手,臉紅了起來,「就……就那種事,銘玉,你我成親也有段時日了,我……我一直未同你做到底,你……」

「原來是這事啊。」杜明謙會心一笑,沒想到,王爺比他還等不及,那他也不等了。他輕柔地在晏殊樓面頰上落了一個吻,蠱惑地嗓音一壓,引誘道,「王爺若是允臣相隨,臣便在狩獵後,同王爺圓房,如何?」

「當真!」晏殊樓雙眼一亮,看杜明謙點了點頭,高興地抱著他回了一吻,「銘玉,其實……其實昨夜我已經想起從前同你的過往了。」

杜明謙身子一僵,轉而化開了笑容:「王爺憶起便好。過去之事不應再提,只要王爺今生善待臣便好,譬如……」他偷偷地伸過了手,環在晏殊樓的腰上輕輕一按,「在某些時候,待臣溫柔一些……」

晏殊樓頓時如那擱在烈火之上的鍋,呼呼呼地往頭上躥著熱氣,把理智的鍋蓋噴出頭頂,他吞沫了一口,把杜明謙的手轉按到了自己的背上:「啰……啰嗦什么,快給我擦!」

杜明謙壞心一笑,半摟半抱地擁了上去,一雙手在晏殊樓的身上不安分地走動:「王爺還未應承臣呢。」

「有什么好應的,屆時……你不就懂了么!」

「那王爺屆時可要溫柔些,主、動、些。」

「我何時不溫柔,何時不主動了!成啦,我應你,別撒嬌了!」

……撒嬌?

杜明謙的臉微微一黑,使壞地往晏殊樓腰上一掐,在其驚呼中,抱著他的臉,狠狠地吻了上去。

看來,不能再被動地引誘這家伙了,得適時地行使一些主動權。

數日後,狩獵之日到來。

皇家林場是專門皇宮之外辟出的一塊森林,用以飼養各種動物,種植植被,物種種類多不勝數。這日大早,還下了一場鵝毛大雪,至日出之後,方稍稍停住。

融雪的時刻,異常寒冷,晏殊樓給杜明謙緊了緊他身上的狐裘,從晏新手里拿了個手爐往杜明謙手里一塞:「來,再抱一個!」

杜明謙哭笑不得,他這手里都抱了兩個了,再抱一個成何模樣。他將手爐讓給了晏殊樓:「王爺你抱著罷,臣不冷,暖心的葯效可好了。」

「抱就抱,啰嗦什么!」晏殊樓又塞了回去,伸手一環,把他擁在了懷里給他溫暖,「你執意要出來,便得聽我的話,聽見了么!」

杜明謙無奈,點了點頭,別扭地從晏殊樓懷中出來,趁著晏殊樓左顧右看時,把兩個手爐丟給了晏新,自己只抱著一個。

隨著晏殊樓兩人,眾皇子與天子欽點的武將也攜帶著家眷陸續到來,同晏殊樓有些交情的,均上前來熱心地行禮問好,交情一般的,也依照禮數給他揖了一禮。

晏殊樓在處理交際之上,比復生前來得更為穩當,尤其是今日出門前,杜明謙再三叮囑他一會兒該如何說話,該如何壓住自己暴躁的性子,因而他對付這些不同目的之人,完全游刃有余。

不久,隨著一聲尖細的嗓音稟報,天子駕到,眾人紛紛行禮,齊呼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