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2 / 2)

晏殊樓怔然,沉吟半晌追問:「那你得到這東西時,身體可曾有過不適。」

「有!」幾乎毫不遲疑地就說了出口,晏昭其道,「那時候方得到不久,我便有些頭暈,身體總覺得不舒服,可是太醫來看,都看不出問題來。皇兄,你說我是不是思念母妃過甚,落了病?」

「身體不適?」晏殊樓沒有回答,他猛然想起前生的時候,賢妃走後沒多久,晏昭其就突然生了場病,一直都不好,之後強撐著幾年便走了。心頭一痛,晏殊樓忙喚人將太醫招來,而晏昭其卻阻止了他。

「皇兄,我現在身體可好了,」晏昭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眯眯地說道,「大病小病通通消失。不信,」他跳下了床,繞著內室跑了一圈,「皇兄你瞧,我身體多棒。」

晏殊樓不放心,還是喚人叫了太醫,待從太醫口中得知他確實無事後,又問道:「你何時恢復的?」眉頭深鎖,擰成了一個疙瘩。

「唔……母妃走後不久,孫嬤嬤臨出宮前來看我,還問我拿這個辟邪物看,說她也想念母妃。她走後沒多久,我便好了。」

「且住,孫嬤嬤看了這辟邪物,還說了什么?」晏殊樓眉頭擰得更緊了,辟邪物乃是賢妃的東西,又轉贈給了皇子,便憑他們倆的身份,孫嬤嬤便不可隨手拿辟邪物,那么她拿,定是有何古怪。

「說什么,」晏昭其歪著腦袋想了想,記不清了,「當時我思念母妃,掉了眼淚,也看不清。皇兄,這辟邪物有問題么?」

晏殊樓沒有多加解釋,將辟邪物放入了自己的懷中:「昭其,為了你好,這東西先由皇兄保管,待日後查明了,皇兄再還給你!」

晏昭其也是個懂事的,看晏殊樓神情如此的緊張,明白此事非同尋常,點了點頭,目送著晏殊樓告辭離開了。

晏殊樓回了王府,立時讓莫聆著手去尋孫嬤嬤,並讓人調查這辟邪物有何異樣。接著,他將此事告知了杜明謙,杜明謙表示要去看一眼這辟邪物,晏殊樓生怕這東西有毒,卻不敢讓他看。兩人爭執了許久,最終在杜明謙一個深吻中,晏殊樓服了軟,讓杜明謙去瞧了。

拿起這辟邪的貔貅,杜明謙反復端詳,大搖其頭,看不出有何異樣,他問道:「復生前,你可曾見過此物?」

晏殊樓喉頭一哽,心仿佛被什么東西給塞住了:「有是有,但一直未放在心上,也沒有注意。母妃走後,我一心掛在昭其的病上,也未有仔細地去尋病因。昭其走後,我便……」

「好了,」杜明謙拍了拍晏殊樓的肩頭,給他安慰,「臣已知曉,王爺不必擔憂,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之時,現今我們當做的,便是尋出這害人之人。王爺,臣以為,賢妃突然過世,定是有何原因,我們可假想有何人對賢妃甚至是王爺懷有敵意,這般可縮小敵人的范圍。再有,這段時日,王爺派人去查宮中可有一跛腳的內侍,若有尋到,務必要讓人暗中保他的性命。」

晏殊樓用力地點了點頭:「銘玉,都聽你的。」

「王爺肯聽臣的話,那最好不過了,」杜明謙笑意盎然,將自己的臉蛋湊了過去,輕輕地朝他臉上呼出了一口氣,「那王爺,臣絞盡腦汁出的主意,王爺沒有點表示么。」

「你……你要什么表示,」晏殊樓反射性地臀部一緊,退開了幾步,「我不同你做那事!」

「王爺,臣有如此可怕么,讓你退得如此之遠。」幾分受傷的神情騰在了臉上,杜明謙背過了身去。

「那……那……」晏殊樓一急,豁出去了,「那就只能一次!而且,你不准動!」

杜明謙猛地回首,臉上笑容燦爛,哪兒還有半分傷感。

「王爺,這可是你、說、的!」

結果當日,房內又傳來了驚嚎:「說好一次的!這都幾個時辰了!」

「臣還未出來,是以這都算一次。」

「給我出去出去!」

「不出,王爺……今日你沒有什么要事,便多多陪臣罷……」

「你你你……信不信我夾死你!」

「王爺,你不必如此主動的……」

……

過了幾日,晏品城帶著大隊人馬與葯材趕往瘟疫高發地通州,安撫民心去了,而晏殊樓也利用復生之便,給天子提了許多有用並切合實際的建議,天子一一應許,著人一照他的建議去辦。

在處理朝政的閑余,晏殊樓還不停地打聽跛腳內侍的消息,沒想到,於公公先他一步替他找著了。

將手中的字條燃盡,杜明謙看向擰眉不語的晏殊樓,微微一嘆,給他撫平了皺起的眉:「王爺有何看法。」這字條中,將這跛腳內侍的來歷,一一道清,原來此人原來是皇後身邊內侍的手下,後來不知犯了何事,受了什么刺激,腦子變得有些不正常了,常常說胡話,現今正在宮中做些閑活,也虧得他命大,至今都還留著命在。

晏殊樓看罷後,抓過杜明謙的手,用力地啃了一口泄憤,松開時,看到上面的紅牙印,又心疼地親了一口上去:「疼不疼。」

這小咬哪兒能疼,杜明謙卻故意地顯露痛色:「疼,王爺給呼呼。」

「呼……呼……」晏殊樓傻傻地呼了上去,抬首時看到杜明謙狡黠的笑容,登時明白自己上當,氣得又放松力道咬了上去,「這次不給你呼了。」

「完了,」杜明謙看著自己手上的紅印,「這要是落疤了怎么辦。」

晏殊樓一聽,又急壞了,連忙從床頭暗格里抽出了葯,給杜明謙那細皮嫩肉的手擦了擦。杜明謙看他忙里忙外,笑得愈發的詭異,看晏殊樓下次還敢亂咬。

晏殊樓果真乖了,老實地不咬了,他改為了親!

吧唧!親得極其響亮,晏殊樓滿意地看著杜明謙臉上的唇印,拍了拍,心情舒服多了!

杜明謙淡定地揩去了自己臉上的水漬,不逗他了:「王爺,你打算如何。」

「能如何,自然是去抓他來問問了。銘玉,你確信宮中只有這一內侍符合特征么?」

杜明謙點了點頭:「在宮中,於公公的勢力比我們還廣,他既然只找出了這人,那便說明只有此人符合了。」

晏殊樓眉眼一橫:「看來只有先將那人尋來,瞧瞧那人如何了。」

「嗯,」杜明謙再次將晏殊樓的眉頭舒平,「王爺小心些,畢竟此人精神失常。」

「怕什么,」晏殊樓紅著臉狠狠地啃了杜明謙一口,「此人還沒你喪心病狂!」

「臣如何喪心病狂了?」

「你天天都要,也不嫌累!」

……似乎,他還真是有點喪心病狂。

翌日一下朝,晏殊樓偷偷地在於公公手下的帶領下,見到了那個跛腳的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