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來找我嗎?(1 / 2)

狎野 臭蟲 977 字 2020-12-19

</br>出門的時候將近八點了,外面風大,春眠裹緊了丁霎剛剛給的圍巾,心里暖洋洋的。

這邊偏僻,在城郊界,魚龍混雜。

丁霎全程把人攥手里,路道旁是大片銀杏樹,黃了的樹葉在空中擺動著,放眼望去全是金色。

談不出來的蕭瑟。

春眠縮著脖子,跟在丁霎身邊,他的黑色風衣被風刮起了擋住了很多東西。

風塵也難得的繞道而行。

到了公交站,剛好就等來了公交車,丁霎讓春眠上車。

「你不去學校嗎?」

「今天沒課。」

丁霎搖搖頭指尖夾著剛剛點燃的煙,也不抽,由著火星被風刮著,煙灰抖落。

春眠想要再說些什么,車門已經打開了,窩在司機位上搓手的大爺在頭頂掛了個鳥籠,拿起一旁的保溫杯嘬了口水。

然後把視線轉到兩人身上。

「我……還能來找你嗎?」

春眠覺得自己這個時刻一定很傻叉,她咬著自己的舌頭,滿臉驚慌。

耳根又燙又紅。

丁霎見人又是那副小心翼翼生怕被指責的模樣最後點點頭,目送著人上了公交。

站牌旁邊有個石凳,他沒急著回去,坐在上面看著那根煙熄滅。

丁霎覺得自己現在有些魔怔,對春眠有種無限度的包容,他舍不得凶她也沒辦法向對其他人那樣冷硬。

指尖那支煙熄滅不過小會兒,丁霎索性不再想什么,扔掉煙頭往地下室走去。

高大的黑色身影消失在一片金黃中。

……

周末春眠沒有回去,宿舍里人都走光了,她一個人窩在學校趕實踐報告。

這天打了個電話給媽媽。

手機接通前那段撕扯的沙啞音質有些磨耳。

「媽媽。」

「嗯,怎么打電話回來啦?」

「有點想你。我下個星期回來。」

春眠難得說這種話,那頭沉默了半晌。

母女兩少有這種時刻,都不擅長表達,也沒有交過心,春燕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女兒整天在想些什么。

「我也想你了。」

「嗯。」

掛完電話春眠發了會兒呆。

周言前段時間給了她一盤新磁帶,荊棘新歌里面有首歌叫《刺槐》。

她這些天一直聽,上次過後也沒見過丁霎。春眠每次走在校道上目光都在探尋。

這場喜歡心酸得緊,春眠醉酒後也告白過,算得上無疾而終了,又不甘雌伏。

要是可以她可以天天擱廣播里喊:「丁霎,我喜歡你。」

可是春眠怕被討厭,也不想對他造成困擾。

那天回宿舍的時候,周言拉著她說了一大堆樂隊搖滾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