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她那張憂心忡忡的臉春眠有些茫然,她發現自己和對方好遠。
喜歡不敢聲張,要藏起來才不會被嘲笑。故意避開一切相關,只能在暗處才敢表現出來,偶爾一個眼神或是動作就引人遐想。
對,說的就是那個吻。
它給了春眠太多想象空間了,現在有人告訴她這些東西當不了真。
所以連帶著她的喜歡也是廉價的。
春眠再見到丁霎是在「潮濕」。
那天他們樂隊有演出,周言拉著宿舍四個人一起去的。
春眠站在靠角落的地方,和很多次一樣最偏僻的地方,看著他。
舞台很小,光很暗,煙霧繚繞,背景是一片雜亂無章的塗鴉漆黑的墨漬乖張又孤僻的錯落在牆面。
穿了件黑色t恤,手上是銅鈴,修長的臂膀自然的垂落,一束追光打在他身上。
唱得是刺槐,新歌。
這首歌很沉寂,像浮在死水上的浮萍,在泥漿里腐朽,爛泥般頹喪。
白色的花,香味不再,顏色黯淡。
春眠看著他,眼底是爆裂的渴望和愛意,那一刻像是月亮繞著地球轉了幾圈又回到原地,距離仍舊是那個距離,疏離淡漠。
她沒有沸騰沒有熱烈站在一群跳躍燥熱的人里像巨飄盪的死屍。
春眠看見前排的歌迷朝他伸出手,台上的他蹲下自然的回握著每一雙手。
表演結束後春眠越發死寂沉默,周言想要簽名,拉著她們幾個去了台上。
那邊沒走的人不少。
胖子在調設備,眼尖,看見春眠伸出手指著她被丁霎一把拍了下來。
春眠站在那處沒動,就那么看著他,看著他走向自己。
「不是說要來找我嗎?」
他語氣嫻熟,瑤聲握她的手都緊了緊。
春眠也跟著緊了,一顆心提著不上不下的。
「我……我。」
「哥,老板找。」
那頭海聲喊了他。
「你等我會兒。」
丁霎撂下話就往吧台走過去。
周言幾個一臉聽八卦的樣子把人拉到角落里,想要打探些什么。
春眠搖搖頭,愣沒說出個所以然。
她也奇怪。
等丁霎過來的時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一個姑娘中途攔住他的路說要請喝酒。
丁霎歪著頭笑,視線停在不遠不近角落里春眠身上,最後拒絕了。
邁開步子往暗處走。
她站得靠近廁所,春眠第一次強吻人的地方。
周言拖著林曉柔她們跑了,說要留私人空間給他們。
(糊穿地心狗作者再更一章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