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都沒有人彈劾他們了,日子特別清閑。
「啾……」兩個鳥鳴聲入耳,雪懶懶地伸了伸懶腰,看到海東青。
「哥,你說他們怎么這時候來,好久都不見了。」
「後代有著落了,養的差不多了,就又來了唄。」
雪在信筒里看到一卷紙,拿出後,欣喜叫道,「林哥哥他家族的事處理好了,他說會找我們。」
「嗯……」風頓了頓,「叫海東青帶路吧,不要迷路了。」
雪提筆寫好,拍拍海東青,「去給林哥哥帶路。」
風感觸道:「監視的人少了3個,估計報信去了。」
「無妨,他們應該是皇帝親信,每家大臣都會有監視吧。」
雪輕柔一笑:「哥,去街上逛逛。」
風雪一離開,監視的人也跟上了,雪忽然壞笑,「去青樓?」
風目光狡黠,「游戲里的青樓只陪酒陪唱,去又何妨……」當然,這話是用感觸的。
「要一間雅房,一桌酒菜,幾個會彈唱的姑娘。」風喊道。
雪輕輕掐了風,「過分!」
風不著痕跡地牽過雪,拉進房間,姑娘已經等著了。
「二位可是文武雙全的司馬依和賀蘭心韻?」為首的姑娘激動道。
「正是。」
「奴婢們叫……」
「春夏秋冬。」雪冷冷接道。
「爺怎么知道?」夏更加激動。
風敲敲筷子:「不要自作多情,隨便彈幾首吧。」
「皇上,今天看到兩只純白大鳥與兩人甚是親密,據錦衣衛密報,兩人正在香滿樓。」
「還有嗎?」
「賀蘭心韻不似傳說中一般不近人情,不愛說話,要么是只對特定人如此,不然就是有所圖謀。」
「罷了,回去吧,賀蘭愛卿一向只對司馬愛卿談笑,連朕都無法和他說得多。」
次日的早朝,再一次出現了彈劾風雪的主題,有關去青樓玩樂,行為不檢。
雪也不辯解什么,反正有風在,不料,皇上開口道,「他們是奉命去的,小李子,傳朕旨,封司馬依為護國大將軍及羽林衛統帥,職掌羽林衛,封賀蘭心韻為右丞相,輔助朕管理天下大事。」
「臣叩謝皇上。」
「起來吧。」
「謝皇上。」
司馬府,「皇上今兒個什么意思?」雪用感觸,「吃錯葯還是沒吃葯啊……」
「感覺在拉攏人心。」風低吟,「反正就當謝謝我們替他管了那么多事就行了,遲早要走的……」
雪聽著竟是有點傷感,「不知風雪谷有沒有後輩再闖進入。」
一周內,皇上連貶7位大臣,原因是以下犯上,並處死1名刺殺未遂被捉住的。
5天後,司馬府中司馬依和賀蘭心韻中慢性毒葯身亡,皇帝親自送行,下令大赦天下。
3個月後,比舞會舉行,不可跳大喜之舞,以慰人心。
更換了人皮面具的風雪參加了,林燁旁觀,三人甚是欣喜。
3人在皇城買了一座偏僻的大宅,深居簡出,日子也挺逍遙自在。
「誒,阿雪,今兒又不是月初,咋的要出門啊?」鄰家的寡婦親切問道。
那大宅的鄰居不多,劉寡婦是一個人住的,再隔壁是王叔叔一家5口。
「夫君和哥哥說比舞會快到了,湊個熱鬧。」易容後依舊是女子的雪和藹笑道。
「那也是,你們沒住過來多久,是該湊個熱鬧。」劉寡婦頓了頓,笑道,「阿雪本就是美人坯子,跳一跳舞勢必美倒一片啊……」
「那是,不看看是誰娘子。」風得意地走出來。
三人中,雪扮演妻子,風扮演丈夫,林燁本就是雪的哥哥,在鄰居眼中,這是快樂的一家。
幾日後,城里百姓幾乎都聚集在煙雨樓下,煙雨樓的包廂做滿了王侯將相,包圍了整個舞台。
不論身份,就連歌姬舞女都可以參加,可以說美艷無比。
3人包了一個不小的廳,但林燁還在抱怨,「要不是惹不起那些王爺大臣,早包下最大的了……」
輪到雪了,她嫣然一笑,依舊穿著那身淡黃色的長裙,緩步上台。
雪拿出一片細小的葉子,放在唇邊吹了起來,用內力裹著保持不掉落,在樂聲中行禮。
世家出身的雪是學過舞蹈的,她輕柔地跳了起來,給人一種潔白的美感,猶如一朵白蓮悄然綻放。
她舞的曲子叫情緣,講一痴情的男子和一個天仙般的女子相戀。
河畔有柳,
絲若飛兮。
柳下有姬,
舞若仙兮。
白雲飄飄,
衣袂翩翩。
吾心固痴,
情系汝兮。
仙姬一舞,
恍若夢兮。
相視一笑,
緣定此生。
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雪舞得很慢很慢,毫無花哨,卻動人心弦。
「她才是那個仙姬吧……」風竟是望痴了。
「你有當那個痴情男子的命。」林燁笑道,「你說會有多少人從今天起知道這么個仙姬呢?」
「沒人搶的走她,她注定只會跟我走。」風說的那樣堅定。
「她是阿雪嗎?我一直知道她美,卻不知美到如此。」劉寡婦在樓外對著王叔說著。
「是啊,離風那小子不知有幾輩子的福啊,就算是當個像林小子那樣的大哥都是好的。」王叔慈祥地看著雪,仿佛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
「爹爹,我也要學雪姐姐一樣的舞。」王叔的孫女叫道。
「乖,娘下次帶你去雪姐姐家。」
雪舞完了,那一舞讓人們見識到了何謂傾城。
繼雪跳舞之後,其他人就如初學者,機械簡陋。
最後是名動皇城的那位公主要跳舞了,她叫煙雨公主,而煙雨樓就是用她的封號命名的。
她的舞不需要伴奏,信手捏來。
每一個旋轉與跳躍都那么和諧優美,與雪的潔白不同,她的舞是一種天下唯我的忘我與霸道。
「我便是輸了。」雪微微嘆道,「我的舞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煙雨公主果然沒有埋沒煙雨樓的名頭啊。」林燁有些沮喪。
「任務怎么辦?」風沉著臉。
「明年吧。」
最後,皇上宣布煙雨公主奪得第一,雪是第二,一個皇系旁支的嫡女是第三,同時宣布招雪和那嫡女入樂司。
突然,雪嘴角溢出血來,雪感覺自己收到了反噬,她感觸道,「是記憶珠的反噬!」
眾人還未發現之時,三人輕功上台,分別是風、林燁、陸闌鳳。
風和燁扶住雪的兩側,而陸闌鳳擔心雪誤會做了個扶的動作,卻沒碰到雪。
「雪,把珠子給我。」風急道。
「它融合在我體內了……哇。」一口鮮血吐出,皇上身邊的太監第一個反應過來,「太醫,快傳太醫。」
風也不再顧及其他運起內力輸進雪體內,試圖理清雪的真氣,但剛平復不久,再次反噬,且更加厲害,使得雪昏了過去。
風忽然沉聲怒道,「你再反噬就永遠都不會有人完成願望了。」
眾人費解,風重復輸送真氣,雪的呼吸漸漸安穩下來。
風露出了自己會不弱的武功,結果陸闌鳳微眯著眼,問道,「不知閣下出自哪一大戶人家,既有錢買廂房有有著不俗的武功?」
「丞相大人說笑了,在下無名小卒一個,何來大戶人家?」風恭敬地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