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心漓發威,小人跳腳(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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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漓和沈復剛到芳情園,方姨娘的貼身丫鬟石榴就迎了出來,一臉著急道,「小姐,方姨娘病了才剛喝了葯睡下,賬簿和相府各庫房的鑰匙,恐怕要等方姨娘的病好了來取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很嚴重嗎?要不要請個大夫瞧瞧?」

蘇心漓抿著唇,笑容淡淡的,清冷的聲音,關切的問道。

對於這種突發的情況,蘇心漓一丁點都不意外,方姨娘不做任何反抗,乖乖將賬簿和相府各個庫房的鑰匙交出來,她才覺得奇怪呢,占有欲控制欲那樣強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將自己霸占掌控了三年的東西輕易交出去!

「昨日用了晚飯之後,姨娘忽然就覺得頭疼,用了葯之後就一直昏睡著,這是老毛病了,請了不知多少大夫看過了都沒用,賬簿和各庫房的鑰匙都是方姨娘保管著的,她身子不適,我們也不敢打攪她。」

石榴低著頭,根本就不敢與蘇心漓的視線相對。

姨娘壓根就沒病,不過是不想交出管家權而已,身為方姨娘身邊的大丫鬟,她也不希望相府易主,小姐現在處處與姨娘作對,這東西一旦交出去,很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石榴心里也郁卒的很,原本她以為三個月後姨娘可以成為相府夫人的,那樣的話,她就可以從相爺的通房抬成姨娘了,沒想到小姐忽然性情大變。

蘇心漓了然的哦了一聲,「那你就讓方姨娘養著吧。」

石榴驚得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蘇心漓,顯然是沒料到她這樣輕易的就放過了方姨娘。

蘇心漓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告訴她一聲,我去雪園了。」

不待石榴反應過來,蘇心漓已經領著浩浩盪盪的一行人朝雪園的方向走了。

石榴看著她的背影,怔怔的站在原地,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她還以為小姐會領著人氣勢洶洶的進去搶東西呢,方姨娘這樣輕松的就躲過一劫,她當然是開心的,能拖一日是一日,只要賬簿和各庫房的鑰匙還在姨娘的手上,一切的事情,就還有回旋的余地,畢竟姨娘可是相府受寵最久的主子,可一想到蘇心漓臨走前的交代,石榴又有些猶豫,她並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方姨娘,可要是妙雪小姐出了什么事,姨娘一定會扒了她的皮了,掌中饋,相府的哪個女人不想,小姐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易罷休,她這樣就走了,肯定是另有打算,石榴權衡了一番,還是進屋將蘇心漓已經動身去雪園的事情告訴了方姨娘。

蘇心漓到了雪園之後,立馬命人將雪園的大門關了起來,然後直奔蘇妙雪的閨房,沈復則在外院候著,雖說他是相府的管家,看著相府的小姐們長大的,但是這種情況,她還是要回避的。

蘇心漓進屋的時候,蘇汐月正給蘇妙雪喂葯,蘇妙雪斜躺在床上,身下墊著兩個軟枕,懶懶的靠著,她的發絲垂在蒼白的臉上,病怏怏的看起來沒什么精神,柔弱的樣子天生就能激起人的保護欲,讓人不由生出疼惜,可惜,蘇心漓不是男人,而且她的善心早在上輩子就已經用光掉了,尤其是對蘇妙雪,她們之間,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蘇心漓冷眼看著坐在床邊的蘇汐月,她的左手端著葯碗,右手拿著勺子,一勺一勺的將葯往蘇妙雪的嘴巴里面送,蘇妙雪偶爾虛弱的咳嗽幾聲,那葯汁濺落在蘇汐月的身上,蘇汐月不但不嫌棄,還用自己的帕子小心的替蘇妙雪擦干凈,蘇心漓勾了勾唇,好一出姐妹情深戲碼,蘇心漓想,這事要換以前,她肯定是要心軟的,哦,不,換成任何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應該都會產生憐憫,放他們一馬的,畢竟再怎么說,她們也是十多年的姐妹。

「漓兒妹妹來了。」

蘇妙雪的聲音如游絲一般,虛弱的很,蘇心漓聽著覺得她快要死了,不過她太清楚了,昨天的事情對蘇妙雪的打擊雖然大,但她是氣不死的,她比誰都愛惜自己。

昨天害得她差點丟了性命,今天就漓兒妹妹漓兒妹妹的叫著呢,誰是她的妹妹?果然,人至賤則無敵,蘇心漓心底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面上卻依舊淡然,對於這樣厚顏無恥的人,你要和她生氣跳腳,那你就輸了。

「你來做什么?」

一看到蘇心漓,蘇汐月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兒,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捉狂跳腳的。

該死的蠢女人,幾次害她被父親責罰,姨娘也因為她挨了二十個耳光,到現在,她的臉都還是腫的,話說不清楚,東西也不能吃,蘇汐月想想就覺得生氣。

「我來,是幫蘇妙雪搬家的。」

蘇心漓的目光落在蘇妙雪那張白的有些過分的臉上,對自己此行的目的,直言不諱。

蘇妙雪下意識的向後靠了靠,她不要搬出去,不要搬到那鬼地方去。

對於她這種不情願的反應,蘇心漓看在眼里,樂在心上,不甘願是對的,她要是樂呵呵的搬到南苑,那還有什么意思。

「父親說了,讓你搬到南苑去。」

蘇心漓懶得和蘇妙雪繞彎子,她今天,是一定要讓蘇妙雪從這個地方搬出去。

就算她是蘇博然親生的又怎么樣,不過是個庶女,憑什么住的院子比她的還大?比起上輩子她生不如死呆著的冷宮,那南苑已經算是天堂了,真不知知足。

蘇心漓四下掃了一眼,並不意外看到了幾樣熟悉的東西,那些,都是她娘的嫁妝,其中有一套三件套的白玉瓷瓶,整個琉璃,像這樣完整的就只有五套,其中一套就作為她娘的陪嫁到了相府,而這些現在全部成了蘇妙雪在眾小姐和夫人跟前裝逼炫耀的資本。

蘇汐月看著雲淡風輕的蘇心漓,登時大怒,「你沒看到妙雪姐姐身子不舒服嗎?」

蘇心漓是冷血動物嗎?她和蘇妙雪這樣姐妹情深,她就一丁點也不知道顧及姐妹的情分嗎?居然搶走了方姨娘的管家權,真是可惡,她那么笨,憑什么管家。

蘇汐月心里不平衡的很,在她看來,蘇心漓渾身上下就沒一樣是好的,尤其是腦子,笨得很,就她管理相府,估計沒幾天相府上下就會被她弄的烏煙瘴氣的,到時候父親肯定為此生氣,這治家權還得還回到方姨娘手上,看那時候蘇心漓還怎么收場?現在,方姨娘和妙雪姐姐的人生只是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很快就會過去的,以前巴結她們的人那么多,她們對她雖然挺滿意的,但是估計也沒那么中意,她這時候雪中送炭,她們一定會覺得她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等方姨娘成了相府夫人,還會少的了她的好處,將來,等她及笄了,肯定也會給她尋一門不錯的親事,讓她做正經娘子的,所以,這個時候,她一定不能退縮。

「你的教養呢?妙雪姐姐比你年長,你怎么能直呼她的名字?」

蘇妙雪看著將自己牢牢護在身前的蘇汐月,對於她這樣的質問,心中十分得意,方才,蘇心漓直呼她名字的時候,她心里已經生出不滿了,只是她才得罪了蘇心漓,她現在正借題發揮公報私仇呢,她要這個時候再激怒她絕對沒好果子吃,但是蘇汐月替自己開口就不一樣了,她是蘇心漓的妹妹,這樣維護自己,只能說蘇心漓做人實在是太差勁了。

只要她今天借著病不搬出去,等那多事的雲碧離開了,以父親對她的疼愛,肯定會心軟的。

「難道你姨娘沒告訴你,這是父親同意的嗎?」

除了六姨娘回去將昨晚在蘇博然屋子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蘇沐靈,何姨娘因為被打了二十個耳光嘴巴疼,說話不利索,倒是抱怨了一大堆,說了蘇心漓一大堆的壞話,但是根本就沒人聽得清她說了些什么,至於方姨娘,煩心憂心的事情太多,這件事情她壓根就忘記提了。

「我和父親說了,我做不到叫一個一心想害我的人姐姐,那樣虛偽的事情,我做不來,既如此,我又何必惡心自己呢?」

蘇心漓看向蘇汐月身後躺著的蘇妙雪,回答的十分坦然,絲毫沒給蘇妙雪情面,氣的蘇妙雪臉都紫了。

若是今後一同出席宴會,蘇心漓蘇妙雪蘇妙雪的叫著自己,別人肯定就會詢問緣由,到時候那些夫人肯定就會知道她只是相府養女的事情,那樣的話,誰還會願意上門提親,雖說她們那些人家她看不上,但若是及笄了,連個上門提親的都沒有,她的顏面何存啊?

蘇妙雪是虛榮的,尤其過去幾年,她將蘇心漓狠狠的踩在腳下,更讓她滋生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而這種優越感讓她覺得自己的優秀足夠讓任何男人喜歡甚至於神魂顛倒。

「漓兒妹妹,昨日的事情,我真的是冤枉的,當時情況危急,我只是不想你出事,所以才會吩咐宋路救你的,至於其他的事情,真的與我無關,就像妹妹說的,相府還有其他的庶妹,我不過只是個養女,我害了妹妹,於我來說有什么好處,我也不知道宋路為何非咬著我不放,妹妹,你一定要相信我!」

蘇妙雪一只手撐在床上,其聲凄然,那樣子更是悲痛,就像是竇娥似的,蘇心漓看著,都快六月飛雪了,她冤枉?她要冤枉的話這天底下還有好人嗎?

「蘇心漓,你別太過分了,這件事情與妙雪姐姐無關,你憑什么咬著她不放?而且就算妙雪姐姐做錯了,你也已經打了她一巴掌了,她還被扔了臭雞蛋和爛菜葉,這件事情也該扯平,她比你年長,就是你姐姐,你這樣分明就是公報私仇仗勢欺人!」

蘇汐月手指著蘇心漓,大義凌然。

無論上輩子還是現在,蘇汐月她就是一條沒有腦子的狗,根本就不需要說些什么,只要方姨娘用些小手段,就能讓她按著她們的計劃行事,對她們言聽計從。

扯平?她和蘇妙雪的恩怨,不死不休,當然,若是有一天她整的她一無所有,生不如死,她說不定會考慮饒她一條狗命的。

蘇妙雪是比她年長沒錯,但在外人眼里,她不過是相府的養女,她若待她如姐妹,那是情分,不是本分,昨日的事情鬧的那樣大,她就不信傳不到那些勛貴夫人的耳中,她便是直接叫蘇妙雪的名字,她們那些人也必定不會責怪自己的,說不定還會覺得她真誠坦率了,她在外人面前每叫一次蘇妙雪的名字,就等同於善意的提醒了一次昨日發生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蘇心漓淡淡的笑著,緩緩的朝蘇汐月的方向走去,她身上的披風尚未解開,長長的裙擺在地面上劃出弧度,如水波紋一般盪漾開來,蘇汐月的心頭不由涌上了一股懼意,向後退了兩步,隨即想到自己此行的重責大任,在腦海里溫故了一遍過去蘇心漓做的那些窩囊的事情,頓時就有了底氣,抬著下巴,昂首挺胸的,「我說的有錯嗎?你分明就是嫉妒妙雪姐姐,嫉恨父親疼她卻不疼你,所以你才想要報復對不對?蘇心漓,你可是嫡女,心胸怎么這么狹窄,沒有容人之量!」

蘇心漓一把牢牢握住蘇汐月指著自己的手指,反手一揚,狠狠的給了蘇汐月一巴掌人,然後站定,看向蘇汐月的眼神滿是輕蔑,「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你居然敢打我!」

蘇汐月有方姨娘撐腰,平日里在相府也是橫著走的,再加上她雖然蠻橫,但在蘇博然跟前還算乖巧,所以並沒有挨打,她的脾氣火爆,又沒有腦子,自然不可能像蘇妙雪那樣能忍,她有些被蘇心漓的這一巴掌打懵了,清醒過後立時就是火冒三丈,沖上前去就想和蘇心漓動手,她的手連蘇心漓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與蘇心漓一同前來的嬤嬤給降服住了,這幾個嬤嬤可是雲氏親自培訓挑選的,她們的職責就是保護蘇心漓不被欺負傷害,像這種情況,完全不需要蘇心漓開口,她們就已經行動了。

蘇心漓樂了,「不是你說的嗎?我心胸狹窄,沒有容人之量,你這樣對我大呼小叫的,我心里頭不爽的很,我這一不快,自然就要打人發泄,有什么錯嗎?」

她以前就是太好說話了,不這樣發幾次威,她們就都還以為她是以前那個蘇心漓。

「放手,你們放手,你們這群狗奴才,居然敢對我動手,蘇心——嗷嗷!」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蘇汐月就痛的嗷嗷的叫出了聲。

蘇心漓見她還不知悔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斂去,驟然變的嚴肅起來,「蘇汐月,是誰教你如此尊卑不分的,長幼無序的?我是嫡女,而你是庶女,這是不可逾越的鴻溝,我如何,輪不到你評價,居然還敢以下犯上,直呼我的名諱,沖我發火,誰教你的規矩!父親罰你緊閉一個月,誰允許你出來的!你這樣的脾氣,害了自己就算了,別連累了父親和相府,母親過世了,我是相府唯一的小姐,又是長姐,我教訓你,是不想你長歪!」

蘇汐月不服,想要抗辯,還沒開口大罵呢,那嬤嬤稍稍一用力,被她握住的手就好像不是自己似的,抽筋的疼。

「漓兒妹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與汐月妹妹無關,她年幼不懂事,才會說錯話,你要怪就怪我。」

蘇妙雪躺在床上,替蘇汐月求情。

「你以為你逃得了嗎?」她只是准備一個個來而已,蘇妙雪哪來的自戀,覺得她是放過她了?

蘇妙雪還想再說些什么,被蘇心漓的冷眼一掃,只覺得她那一雙漂亮的媚眼猶如一柄出鞘的寶劍,鋒利無比,刺的她說不出話來。

「你們可知罪?」

蘇心漓冰冷的眼從蘇妙雪的身上移開,移到蘇汐月帶來的一干下人身上。

蘇汐月雖只是相府的庶女,人也小,但是卻極為講究派頭,她無論去哪里,都會將身邊貼身伺候自己的嬤嬤和丫頭全部帶上,今日來雪園也不例外,那些人被蘇心漓這樣厲聲呵斥了一句,跪在了地上。

「你們的主子身為庶女,沖嫡姐大呼小叫指手畫腳的時候,你們在干什么?她到底是家教不好,還是你們這些刁奴縱容挑唆的?」

教訓了蘇汐月,蘇心漓又開始拿她身邊的丫鬟開刀。

那幾個大丫鬟和婆子一聽這罪名,嚇得撐著地的雙手都是顫抖的,眼皮跳的飛快,有人低著頭臣服於蘇心漓的威嚴,卻還是有不怕死的人。

蘇汐月和方姨娘還有蘇妙雪走得近,她身邊的幾個教引嬤嬤都是方姨娘的人,她們很多都抱著和蘇汐月一樣的想法,覺得蘇心漓太過年幼稚嫩,這個家掌管不了多久,方姨娘很快就會東山再起的,所以都想趁著這機會好好表現一番,其中就有一個婆子站了出來,抬頭憤憤的看向蘇心漓道,「小姐身份尊貴,可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們,我們可是一直都循規蹈矩的教二小姐規矩的。」

有這出頭鳥出來,很快就有人附和,有兩個看起來稍小一些的丫鬟卻不敢吱聲,看向雙眼盯著蘇心漓噴火的蘇汐月,一臉的急切,相爺現在已經讓小姐掌家了,不管以前相府是誰的天下,以後又會是誰做主,現在相府是小姐說的算的,得罪了她,能有什么好處?便是小姐不掌家,不還有個對小姐感興趣的六皇子嗎?要是小姐將來成了六皇子妃,更加不能得罪。

蘇心漓將她們的反應一一的看在眼里,冷哼了一聲,「自以為是的頂撞主子,你們就是這樣規勸的嗎?我看二妹妹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就是你們故意給養壞的。」

方姨娘巴不得相府所有的小姐都可以成為蘇妙雪的陪襯,又怎么可能真心將她們教好?蘇沐靈沒變的和蘇汐月一樣腦殘,是因為她有一個聰明又厲害的母親,至於蘇淺月,那是人家自己聰明。

蘇心漓揮了揮手,指了指地上的幾個人,淡淡的吩咐道,「給我把這幾個目中無人的婆子和丫頭都給我拿了,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另外,掌嘴四十,就在院子里給我行刑。」

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是什么德行的人,底下的下人也是一樣,那些個丫鬟婆子一聽蘇心漓要將她們拿下,而且還要打二十大板,掌嘴四十,就想要反抗,她們想著,將這件事情鬧到方姨娘哪兒去,然後由方姨娘領著他們去相爺跟前,相爺肯定會覺得小姐蠻橫,不宜管家,將治家權重新交回到方姨娘手上,那時候,他們豈不是大功一件?

她們想的倒是挺美的,不過蘇心漓早有准備,今日領了一大批剛進相府的人來,這些人,是蘇心漓剛買進相府的,她們根本就不知道相府之前是個什么狀況,蘇心漓手上有她們的賣身契,她又這樣厲害,她們自然是跟著她的,尤其是雲氏給蘇心漓挑的那幾個丫頭,在定國公府,她們就已經決定效忠蘇心漓了,雲氏將她們送來相府之前,每人又給了十兩銀子,還說只要好好效忠小姐,今後少不了她們的好處,這時候,她們自然是賣命的幫著蘇心漓,蘇心漓又有幾個會手腳功夫的嬤嬤,很快就將這些人全部制住了,還有幾個多事幫著蘇汐月的雪園下人。

這些人被拖下去之後,對於那幾個嘴老不敬的嬤嬤,蘇心漓特意讓雲氏給她的那幾個嬤嬤動手,這些個嬤嬤,那都是經過特別培訓的,怎么打人人會覺得特別疼,怎么打人看起來傷的很重但是事實上只是皮外傷,而怎么打,讓人看著覺得並不怎么嚴重,實際卻傷到了骨頭,這些都是有講究的,她們也都知道,在她們動手前,蘇心漓特意吩咐了那些下人對方才有意勸蘇汐月的小丫鬟手下留了情。

她有心想放她們一馬,但她若是放了她們,蘇汐月肯定會覺得她們是她的奸細,以她不容人的脾氣,她們必定會受到更重的懲罰,說不定小命都會沒了,那她就害了人家了。

沒一會,院子就傳來了殺豬般的喊叫聲,與此同時還有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啪啪聲和巴掌打在臉上的清脆聲響,單聽著就讓人覺得心里發顫,蘇妙雪渾身發軟靠在床上,緊咬著唇,雖然那板子和巴掌都沒招呼在她的身上,但她就是覺得痛。

蘇汐月氣的一張臉通紅,「蘇心漓,給你點顏色你還真的開染坊了,你不要太過分了,讓她們住手!」蘇心漓當著她的面打她的人,那就是不給她面子,這里還有這么多的下人,她的臉往哪兒擱!

對於蘇汐月這種一條筋的死不悔改,蘇心漓的回應只有輕視一笑,走到門口,淡淡道,「三十大板,六十個耳光。」

那些受罰的下人聽了,頓時叫的更加慘烈,整個雪園的上空都是他們的慘叫聲,飄得老遠,要不是身上太疼,她們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她們現在一定是求著她們伺候著的二小姐閉嘴,再要加重刑罰的話,她們就算不死也要被打殘了,還有那張老臉,也要被打爛了。

蘇心漓頓了頓,轉過身,看著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蘇汐月,「將二小姐帶出來觀刑。」

蘇心漓一聲令下,扣著蘇汐月的婆子將她一扭,很快就將她送到門口,蘇心漓的視線緩緩移動到蘇妙雪的身上,勾了勾唇,微微一笑,很是熱情又極為真誠的邀請道,「妙雪姐姐,要一起嗎?」

那一聲妙雪姐姐在蘇妙雪聽來,是說不出的諷刺,她心頭的怒火大盛,恨不得掀開被子飛撲過去,將蘇心漓推倒在地上,狠狠的壓在她身上,用力的在她的臉上打幾拳,然後用那修長的指甲,將她的臉給抓破了抓爛了。

蘇妙雪只是虛弱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她現在是虛弱的病人,絕對不能露陷了。

蘇心漓也不勉強,暗自佩服蘇妙雪的忍功,又見怪不怪,她要沒這功力,上輩子怎么能登上後位呢?

蘇汐月方才在屋子里聽到婆子和丫鬟們的凄厲的叫喊聲,頭皮就有些發麻,被蘇心漓的人強自扭到門口,剛一出來,就看到那些伺候自己的嬤嬤和丫鬟們或趴在挨板子,或站著挨巴掌,她們的臉上還有屁股上鮮血淋漓的,她看著那高高舉起重重落下的板子還有那高高揚起同樣重重落下的手,就好像打在自己的身上似的,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屁股,又用手肘擦了擦自己的臉,方才氣焰還挺囂張的,可現在,真親眼看到了,又嚇的說不出話來。

蘇心漓瞥了她一眼,然後淡然的看向了那些受刑的丫鬟和婆子門,畢竟是當過一世皇後的人了,她雖然仁慈良善,但是其他女人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每天後宮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發生,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整個雪園上空都是下人們的慘叫聲,這么大的動靜,芳情園距離雪園這么近,不可能聽不到吧,蘇心漓看了眼門邊守著的小丫鬟,朝著她微微的點了點頭,那丫頭會意,轉身偷偷溜了出去,蘇心漓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蘇汐月,你以下犯上,尊卑不分不是第一次,我念你年幼,又是我的妹妹,便不與計較,今天我教訓的就只是你的仆人,你給我好好看著,長點記性,若有下一次,我打的就是你!妹妹你這樣細皮嫩肉的,若是那嬤嬤走了神不小心,加重了力氣,不小心把你打殘了,你可就嫁不出去了。」

蘇心漓輕快的說著,話音方落,那幾個婆子很有默契的抬起了板子舉高了手,打的越發賣力,而那些人原本痛的已經快沒知覺了,這一下突然加重了力度立時就加重了傷情,扯著差不多已經嘶啞的嗓子,又嗷嗷的叫,蘇心漓嚇得嘴唇哆嗦,渾身發軟,蘇心漓笑笑給旁邊的人使了個顏色,那嬤嬤會意,這才松開了蘇汐月的手,蘇汐月嚇得雙目翻白,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且說方姨娘這邊,她才聽石榴說蘇心漓離開了,還沒松口氣,就聽到蘇心漓去雪園的消息,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她立馬下令命人去雪園看看,探探情況,回來的人帶回來的卻是雪園大門關上了的消息,方姨娘心里頭越發的著急擔心起來。

「夫人,您別擔心,小姐她再怎么大膽,她也不敢對妙雪小姐動手的。」

李嬤嬤站出來安慰道,臉上流露出的卻是方姨娘想要看到的急切,但是事實上,她心里一點也不在意,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蘇妙雪自己咎由自取,她自己承擔惡果就算了,還連累方姨娘,想到這幾天一系列發生的事情,李嬤嬤心里頭一陣的擔憂,尤其是小姐看向她的眼光,總讓她膽戰心驚。

相爺大壽前,對於方姨娘被扶正一事,她是信心滿滿,但是現在,她卻沒什么底氣。

妙雪小姐平日里將方姨娘當槍就算了,這次的事情,明明是她的錯,又鬧的這樣大,這要是個聰明的人,都會拼命的想要在相爺跟前掩蓋,她倒好,居然還上門惡人先告狀,真當小姐和定國公府的人是死的嗎?

「她敢對我的妙雪動手試試,看我弄不死她!」

方姨娘咬牙切齒,惡聲惡氣的說道,她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到從雪園方向傳來的一聲尖叫,方姨娘猛地抬頭,跑到門外,那慘叫聲越發的凄厲,聽的她是心驚肉跳,方姨娘急的就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這要是以前,就蘇心漓那和老鼠一樣的膽量,方姨娘十分自信,蘇心漓不會也不敢對她的妙雪做什么,但是現在,她的性子是越來越難摸透了,要是她又對妙雪動手那可怎么好?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又寄予了那么深的希望,就算對她著急上火,又哪里有不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