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點 不歡其人 (五十五)(1 / 2)

無肉不歡 撒空空 1409 字 2020-12-20

.

從海中被救起後,我變成了一只豬。

一只懶惰到極點的豬。

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總有一個賢惠的女人,而一只像豬的女人背後總有一個勤勞的男人。

我變成豬,都是他逼的。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想吃飯了,他去做,想喝水了,他去倒,想上網了,他把電腦拿來,想看電視了,他把遙控器放在我手中

如果不是還剩下一點毫無價值的廉恥之心,估計連馬桶我都要讓他搬到床上來。

不過實在是懶得徹底了,最後讓他把床搬到離洗手間只有一米遠處。

不過別把豆包不當干糧,一米也是路啊,走去上個廁所也累得我夠嗆的。

對了,他每天要負責給我按摩。

畢竟我整天呆在床上,不太運動,時常犯些腰酸腿軟的毛病,需要他的妙手整治。

我是如此墮落。

而那個讓我墮落成一只如墜入泥沼中的母豬的勤勞男人,卻長著一副天使的外表。

面容柔和,總是春風含笑,在陽光下臉龐周圍總是有一層黃金的柔和的融光。

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身形,衣著,態度,姿勢,都能給人溫暖熨燙的感覺。

像是一個裝備齊全的白色葯箱,無論何時受傷,都能在他那里得到治療。

沒錯,他就是那外表看似廚師,內里卻是條子的卧底景流湃。

那個在手榴彈爆炸的前一秒,撲過來護住我,與我一同被巨大的沖擊力推下海的人,就是景流湃。

他救了我,並將我藏在了這個小山區里。

我們所住的屋子位於半山腰,是景流湃一個遠方叔叔送給他的禮物。

不豪華,卻是簡朴干凈,一眼望去,令人熨燙舒服,和他的氣質很像。

推開窗門,便可以望見漫山的綠意與芳華,甚至只要伸手,就可以摘取山野的汁甜美的果子。

這里環境清雅,綠樹蔥郁,繁花遍開,空氣清新,遠離塵世,很適合度假。

平時當景流湃想遠離人群時,就會來這里居住。

山下,是個小鎮,每天他會開車去購物,而我則待在家里玩電動游戲。

我很喜歡這里,因為在這里,我可以忘記很多不願想起的事情。

比如說碧姨與李家二少之間的恩怨,比如說李徘古拿槍指著我,冷冷地說,他本不在乎我命的事情。

在這里,只要推開窗,就可以得到滿目綠色。

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著我家相公采購食物回家給我做飯。

然後便是守著自己的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我家相公就是景流湃,這是我對他新的稱呼。

因為他實在是對我太好,好到我只能以相公這種稱呼來報答。

我原本以為他當時用槍指著李徘古,只是為了我項鏈中的資料。

但是當我把資料遞給他之後,他卻依舊義無反顧地撲過來用身子護住我。

我不傻,也能從他的表情態度中了解到一些事情。

所以,我叫了他相公。

而且,他對我這稱呼並不反感,於是,便這么叫下去了。

這里什么都好,當然,要是沒有隔壁的阿婆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阿婆就住在離我們不到20米外的屋子里,從未結婚,今年70,自稱是資深剩女。

我只能感慨,這個阿婆實在是潮。

阿婆雖然年紀大,可手腳利落,在自家院子後種了一大片菜,自耕自種,從來不需要人幫忙。

唯一的不好,就是眼神太差。

景流湃第一次帶我去她那時,阿婆眯著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地打量了我半晌,終於磕出一句話:這小伙子,真俊。

咬緊牙關,我忍。

第二次去拜訪,我將自己那頭非常具有女特征的長卷發甩得如魔似幻,風中凌亂。

欣賞良久,阿婆忽地從屁股後掏出一把剪刀,對著那飄到眼前的秀發咔嚓一剪。

我那縷紅顏命薄的卷發就質本潔來還潔去了。

拿著剪刀,阿婆淡定地道:小伙子別留這么長的頭發,小心招虱子。

其實,如果可能,阿婆,我特想召神獸將您接走來著。

咬碎銀牙,我再忍。

第三次去拜訪,我特意穿著低緊身衣,那領子低得,差點就到肚臍眼了,前兩坨雪白像是喜之郎廣告里的果凍一般,qq地搖晃著。

這次阿婆有反應了,伸出兩只干癟的手往我前重重一按,差點沒把我那包子餡給擠出來。

吸著冷氣耐著痛,准備聽阿婆對我的別重新做個准確的界定。

誰知阿婆像是揉面團似地揉了半晌後,終於道:小伙子啊,你這咋都是脂肪,練肌都沒一塊,跟個娘們似的。來來來,幫我把後院的雜草割了,練練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