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啊盪,身心舒暢,那個心猿意馬呀……
卻在這時,鳳青松開了她的唇,笑著道了句:「呼吸。」
桃花大喘一口氣,雙目迷離,水汽茫茫的,剛順過氣來,抬頭,鳳青便又湊上來了,沒有急著攻城略地,啄著她的唇,將她唇角來不及吞咽的晶瑩一點一點舔干凈,有一下沒一下地掃過她的唇齒,退開時,還拉著長長的銀絲……
鳳青從未如此,如此放縱,繾綣到極致的親昵。
桃花混混沌沌,已經不能思考了,像醉了酒,暈暈乎乎的,找不著北,眼睛只能愣愣地盯著鳳青的眼睛。
她面紅耳赤,羞赧極了,磕磕絆絆地說:「青青,你為什么突然……突然親、親我。」
昏睡了幾日,本就虛弱,如此一番耳鬢廝磨,她更是骨頭都軟了,整個扎在鳳青懷里。
鳳青亦然,面若芳華,似添了幾分情動,像這水墨素畫里加了幾筆濃墨重彩的艷色。
他說:「不是突然。」唇貼著她的唇,輕輕地啄吻著,聲音沙啞,「我想親你很久很久了。」
桃花再一次愣住。
這話什么意思?是她想得那個意思嗎?一覺醒來,她脫胎換骨了,難道她家青青也脫胎換骨了?
鳳青輕喚:「桃花。」
指腹冰涼,他拂過她滾燙的臉頰。
桃花呆呆地:「嗯?」
她被親得暈暈繞繞,還沒找回北,睜著水光瀲灧的眸子,幾分媚眼如絲地回視鳳青的目光,他帶了幾分病態的容顏,此時卻因情動而平白多了幾分媚態,纖細的脖子,也泛著一層淡淡的紅。
鳳青說:「是我不好。」
桃花雲里霧里:「怎么了?」
他張開手,將她消瘦的身子整個抱進懷里,親了親她的發,聲音溫柔得化不開,輕輕緩緩。
鳳青說:「我不好,沒有讓你知道我有多歡喜你。」
桃花直接飄到雲端上面,沉沉浮浮,仿若夢里。
然後,她便被哄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桃花只覺得通體舒暢,任督二脈都像被打開了,身上也不痛了,抱著枕頭在榻上打滾。
爬下床,她刻不容緩,去找青青。
可鳴谷說,前幾日她卧病在床,青青耗了不少元氣給她調養,這會兒正在寒冰洞閉關,晚些便回。
桃花托腮,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夢。
不,不是夢!
桃花堅信是她的春天來了,她要咸魚翻身了,拖著二白就一個勁地歡呼雀躍,一個勁地捶床嗷叫,像只正處在春潮期的鳥兒,嘰嘰喳喳呀,沒完沒了啊。
「二白。」
桃花激動地喊二白。
「二白。」
桃花盪漾地喊二白。
「二白。」
桃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榻上豎起來了。
二白抱了一盤包子,嘴里塞了一大口,翻了個白眼:「你已經喊了我八百遍了。」
桃花完全不介意二白鄙視的眼神,抓著被子,雙手抱成小拳頭撐著下巴,目光含情,那是滿臉的春心盪漾,笑嘻嘻又神叨叨地說:「二白,青青他歡喜我哦。」
傻子才看不出來好嗎?
二白一個包子砸過去:「你已經說了一千遍了,我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桃花不管,抱著包子,捏了捏包子,又捏了捏自己粉嫩嫩的小臉,捏疼了就齜牙咧嘴地說『不是夢』,再又繼續捏包子,坐在那,自個兒傻樂個沒完。
跟隔壁家的二傻子似的!
沒救了!
二白搖頭,郁悶地一口塞下一個包子。
「二白。」
好,小姑娘盪漾完,又開始惆悵了。
二白沒好氣:「又怎么了?」
桃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從床頭爬到床尾,撅著屁股問二白:「萬一青青明天又不歡喜我了怎么辦?」
這個二傻子!
二白信口就張來,說得頭頭是道:「那你就趁著他還歡喜你的時候,把他壓倒,草坪一滾,生米煮成熟飯了,他就別想再反悔了。」
二白軍師的建議,永遠帶著黃色顏料。
不過,桃花每次都很滿意。
她豁然開朗呀:「你說的好有道理啊。」自個兒開心地琢磨了一下,又怏怏不樂了,嘟著嘴,「可是我還沒復原,沒力氣壓。」
好遺憾啊!
應該昨天就趁熱打鐵,霸王硬上弓的。
桃花懊惱得不得了,揪著自個兒的頭發,扯了好幾根下來。
二白就大口大口地吃著包子,靜靜地看著小姑娘調色盤似的小臉,陰晴不定,一會兒喜上眉梢,一會兒悶悶不樂。
安靜沒一會兒。
「二白二白。」
二白咽下茶水,差點沒給她嗆著:「又怎么了?小祖宗誒!」
小祖宗一副擔心得不得了的樣子,趴在榻上,直蹬被子,抓耳撓腮地說:「我娘親說,我雖是人形,可我的妖骨是蠱蟲孕育的,青青他又是鳳凰,要是我生不出小鳳凰反而生出了一窩長了翅膀的小蠱蟲怎么辦?」
二白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茶碗。
看來,大陽宮那,榮樹妖主那,還有鳳青那,都達成一致了,這十二根妖骨的來頭,得往死里瞞著。
也是,桃花知道了,估計非得拔了自己的骨頭不可。
二白收回思緒,走過去,把某只看起來已經生龍活虎的病患塞回被子里:「我的祖宗,蠱蟲都是無性繁衍,你可沒本事生出來。」二白不厚道地調笑,「你頂多也就能生出個帶了蛋殼長了羽毛會飛會叫的小半妖。」
桃花瞬間被安慰到了。
她笑逐顏開:「小半妖也沒關系,我可以再接再厲,直到生出一窩小鳳凰為止,北贏鳳凰太少了,我要給青青開枝散葉,讓鳳凰一族重新發揚光大!」
二白:「……」
她無話可說了,好偉大的願望啊!
桃花興沖沖就又鑽出被子跑去問鳴谷鳳青回來了沒,說她有重要事要告訴鳳青,重要的事就是——鳳青是喜歡公鳳凰呢還是喜歡母鳳凰呢?
二白對此,除了搖頭,就剩五體投地的佩服了,從聽茸小築出來,迎面就撞上了流零,二白立馬把裝包子的碟子藏到背後。
打死她,她也不承認包子是她偷的。
流零倒也沒說什么,一貫的沉默寡言,繞過二白往聽茸小築去。
「還有不足一月,便是一年期滿。」二白突然道。
流零歇下腳,沒有回頭,不冷不淡地道:「我會留下。」
留下來很容易,一盤七寶鴨估計就能搞定桃花,搞定了桃花,就等於搞定了整個聽茸境,毫不誇張地說,搞定了桃花,也就搞定了整個北贏吧。
二白掂著手里的盤子玩兒,雲淡風輕似的:「那我也留下。」
流零回頭看她。
百靈鳥族內亂已平,她是時候回去坐鎮了,到底是新任的一族妖主。
他冷眼相視:「留下監督我?」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理由,畢竟,她來聽茸境的初衷只是避難。
二白左右晃了晃手里的盤子:「不不不。」她一本正經地說,「我要留下來給鳳凰開枝散葉,為鳳凰一族的發揚光大做貢獻!」
「……」
胡說八道!流零懶得跟她扯犢子,轉身走人。
二白喊住他:「喂,小孔雀,問你個事。」
流零停下,回頭,面無表情:「說。」
自從那月圓之夜,她撞破了他的鳳凰真身,便也就直來直去了,只是,兩人卻默契地沒有再提過那時之事。
她總是插科打諢,他就總是沉默寡言。
努努嘴,她笑出了兩顆小虎牙,問:「要是我給你下個蛋,蛋里面是孔雀?還是鳳凰?」
北贏的鳳凰與孔雀,都是蛋生。
流零:「……」
他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她,她完全沒有半分羞澀之意,見他沒吭聲,就自顧自地揣測:「不會是雞吧?」
流零脫口而出:「你不是鳥嗎?」
「……」
「……」
他說完,兩人都愣了一下。
流零抿唇,不知道自己跟著胡言亂語什么,好好的扯什么生蛋。
她卻笑得不懷好意:「哦,我們的蛋里是鳥啊。」
誰要跟她生蛋!
流零一貫沒什么表情的美人臉有些松動了,罵:「不知羞恥!」
二白擺手,正兒八經地胡扯:「誒誒,羞恥可就過分了啊,繁衍生息可是我們動物的一大要事,是倫常!」
誰要跟她一只鳥說倫常!
流零不理她,走人。
二白追上去:「流零。」
腳步還是頓了頓,流零卻沒有回頭,身後嘰嘰喳喳的家伙沉默了很久,聲音壓了壓,突然的鄭重其事:「放下了嗎?」
她指的,是仇恨。
流零沒有回答,反問:「為什么不揭穿我?」
她是百靈鳥族的新任妖主,掌整個北贏消息網,她想捅破,輕而易舉。
二白走過去,仰著頭,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你不知道嗎?」她頓了一下,眯著眼,踮腳湊近他耳邊,吐了一句,「我偏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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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核編輯是晚上十點半下班,我踩著下班前的點上傳,所以經常踩點失敗趕不上更新,於是乎就斷更,比如昨晚。
所以,趁此改一下更新時間,以後早上九點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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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一說:「袁卿非,別以為你長的帥我就不敢追你!」
唐念一又說:「袁卿非,我小你九歲又如何?正好你可以體驗一把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唐念一還說:「袁卿非,你要記住,別的女人接近你都是為了和你上床,而我跟她們不一樣,我睡沙發,客廳,陽台,廚房都可以。」
對此,袁卿非挑了挑好看的眉,笑的極其妖孽:「別以為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就會從了你!」
ps:這是一本假正經和真隨意的故事,也是一本逗比互撩寶典,一對一爆笑暖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