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驚魂奪魄針(2 / 2)

任東傑傳奇 秦守 5905 字 2020-12-25

任東傑正色道:「為什么不呢?只有從女人的嘴里,我們才能探聽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我勸你也出去走走,順便搭上偎紅依翠兩位姑娘,她們說不定會帶給你些意外的收穫。」說完,他拂了拂自己的頭發,施施然的走出了客房。

祁楠志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傢夥每次都把公事和私事攪在一起,但是不知怎么搞的,偏偏每次又都干的如此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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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畫好啦!你……你快過來看看!」方婉萍興高采烈的放下了畫筆,沖著任東傑嫣然一笑道:「我保證你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精彩的油畫!」

任東傑揉了揉已經站的發痛的腿關節,笑道:「有我這么精彩的人做你的模型,你這副畫想不精彩都很難哩!」邊說邊走到她身邊,向那色彩繽紛的畫板望了一眼。

只見那上面用鮮艷的顏料勾勒出了一個男人,健碩的肌肉一塊塊的鼓起,渾身上下油光發亮,赤裸裸的軀體就像一件精心制作出來的雕塑,充分的體現出了力與美的最佳結合。

「你覺得怎樣?」方婉萍得意的仰起了俏臉,眼光中流露出了熱切期盼的神色。

「只有『巧奪天工』這四個字可以形容了……」任東傑裝出一副十分欣賞的樣子,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讚美的話,然後他俯下身子,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裸露出來的陽物,嘆息道:「寶貝呀寶貝,幸虧你今天老實得很,不然你非但欣賞不到如此完美的藝術,恐怕還會損傷在佳人的一雙玉手之下了。」

方婉萍吃吃媚笑,俏臉生暈的瞟著他道:「啊呦,你說這話真是沒良心!我怎么舍得損傷你那個……那個小寶貝?它是這樣讓我……讓我開心,我疼愛它還來不及呢……」

任東傑瞧著她略帶嬌羞又略顯放浪的妖嬈風姿,不禁食欲大動,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雙手牢牢的扣在她的盛臀上,同時用陽物抵在那平坦的小腹上磨蹭,調笑道:「你倒說說看,它怎樣才能讓你開心?」

方婉萍「嚶嚀」一聲,撒嬌似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道:「我偏不說……死鬼,我就是不說給你聽……」

任東傑哈哈一笑,滿不在乎道:「你既然不聽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語音未落,一只手已解開了方婉萍的腰帶,徑直的探進了那一片淒淒芳草中。

方婉萍嬌軀一陣顫抖,一雙眸子立時變得水汪汪的春意撩人,右腿情不自禁地纏到了任中傑的身上,左腳則輕輕踮起,以便他的手指能探索得更加方便……

「咦,十三姨太今天是怎么了?這樣快就想要了嗎?」任東傑嘲弄的向她耳孔里吹了一口熱氣,手指溫柔的揉捏著那珍珠般的陰核,片刻後順勢滑進了蜜滿欲滴的小穴里,方婉萍忍不住發出了似銷魂似痛苦的嬌啼聲,一股溫熱的汁水兒酣暢淋漓的流了出來。

「猜猜看,你今天會幾次泄了身子?」任東傑的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凝視著懷中美女千嬌百媚的胴體,一股征服的欲望在心里熊熊燃燒。

「最多……最多三次……」方婉萍拼命咬住嘴唇,喘息道:「不可能……再多了……」

「是嗎?你對自己的估計幾時變得如此保守的?」任東傑嘴里說著大膽調情的話,手上也沒閑著,三下兩下就將她的衣衫剝的乾乾凈凈,盡數拋到了遠處的角落里。

「不……不要嘛……」方婉萍下意識的閉上了美目,意亂情迷之下,只感到通體都似在烈火上炙烤,原本就高聳的雙乳變得更加鼓脹,乳頭驕傲的挺立在峰頂,就像兩粒熟透了的山葡萄,正在多情而誘惑的呼喚著情郎的品嘗。

任東傑眼見如此美景,哪里還忍耐的住?雙手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稍微向上提起,粗大的陽物在她濕滑的股溝里磨蹭了兩下,隨即用力的朝前一捅,只聽「噗嗤」一聲輕響,已是盡根沒入了那密實的幽徑粉壁中。

方婉萍快樂的嬌喘連連,不由自主的扭動著渾圓雪白的粉臀,修長健美的雙腿緊緊的環跨在情人的腰部,嬌軀一上一下的起伏著,極其默契的配合著幅度越來越大的抽插,被男根充實的快感使她拋下了所有的矜持和自尊,毫無顧忌的浪聲嬌啼起來。

「啊啊……再用力點……噢噢噢……好舒服……天啊……真是舒服死啦……唉呦……被你弄死啦……嗯嗯嗯……再深入……深入……」

就在這充滿渴望和滿足的呻吟聲中,任東傑的動作漸趨劇烈、漸趨狂暴,陽物就像上了發條一樣大展雄風,每一下都捅到了肉壁深處的花心。

狂風暴雨般的迅猛沖擊,使得方婉萍的身子無法抗拒的痙攣起來,秀眉微微的蹙著,似已承受不了這一浪高過一浪的進攻狂潮,可是她的臀部卻不住的向上聳挺,曲意的迎合著情郎的動作和節奏。

「噢噢……啊……啊啊啊……」她的嬌吟聲越發高亢,纖掌使勁的撫摸著自己的乳房,兩條瑩白光滑的美腿歇斯底里的顫動踹蹬著,春蔥似的足趾斂在了一起,粉紅色的花唇如同一張櫻桃小口,牢牢的包裹住了雄壯的肉棒。兩人的性器是如此嚴絲合縫的交接在一起,只是偶爾有幾絲透明的黏液頑強的淌了出來,一點一滴的順著誘人的股溝掉落在地上。

半晌,任東傑忽然抓住了方婉萍的柔肩,猛地暴喝了一聲,身子隨即開始哆嗦起來,滾熱的陽精,像上了機簧的水柱般噴灑在花心上,方婉萍激動的尖聲高叫,舒爽得差一點兒昏迷過去,那美妙的感覺帶著她飛上了雲霄,攀上了欲僊欲死的絕頂顛峰……

好長一段時間過去了,兩個人才從恣意的歡愉中平息下來,意猶未盡的摟抱著對方的身體。方婉萍朦朧的眨著一雙美目,嬌喘著笑道:「喂,你今天很……很憐香惜玉嘛……」

任東傑撥弄著她的乳尖,奇道:「什么意思?」

方婉萍吃吃的笑了,嫵媚的道:「你剛才說……起碼要讓我泄身三次的,可是……你好像只讓我享受到兩次呀……」

任東傑默然良久,苦笑道:「對不起,我今天的心緒不大好,影響了正常水平的發揮……」

方婉萍睜大了眼睛,喫驚道:「心緒不好?為什么?是……是因為昨晚發生的暗殺嗎?」

任東傑點了點頭,黯然道:「當時我就站在不遠的門外,卻沒能使侍芸免遭毒手,可算的上是無能之極……唉,難怪凌大小姐生氣的不願再理我了……」

方婉萍輕撫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柔聲安慰道:「這又怎能全怪你呢?韶芸這孩子向來任性,你也別太在意她說的話,過幾天她自然會消了氣的。」

任東傑長嘆一聲,苦笑道:「我今早去看望她時,她連見我一面都不肯,只是隔著房門把我痛罵了一頓,聽婢女們說,她已經哭了整整一夜啦,傷心的連飯都喫不下去……」

方婉萍臉上也露出了悲痛的神色,淒然道:「她和侍芸一直情同姐妹……」

這句話還沒說完,忽聽的屋外有人嘆息道:「別人在傷心流淚,你們倆卻在這里風流快活,世道人心之不古,由此可見一斑……」

方婉萍「啊」的驚呼一聲,急忙扯起毛毯遮蓋住自己赤裸的嬌軀,顫聲道:「是誰?」

任東傑卻神色不變,微笑道:「別怕,這是我那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生平有一個嗜好,就是偷看俊男美女上床……」

祁楠志叫了起來,笑罵道:「好小子,你竟敢惡意的敗壞我的形象!誰想偷看你顛鸞倒鳳了?快起來罷,孔當家說有急事和我們倆商談!」

任東傑又嘆了口氣,喃喃道:「早不談,晚不談,在我最不想動的時候,他卻准備商談了!這世上不識趣的人怎會有這么多?」邊說邊無可奈何的撿起了散落在四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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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大廳里,任東傑和祁楠志就感到氣氛的不尋常了,這間寬廣通透的大廳通常都聚集著很多人的,但此刻卻僅有三個人等在里面──兩個人是站著的,一個人是跪著的。

站著的是孔威和羅鏡文,他們一齊拱了拱手,面色俱是一片凝重。跪著的那人身材瘦小,垂頭喪氣的低垂著腦袋,竟然是六當家「怒劍神鼠」左雷東!

任東傑的臉上沒有一點兒意外的表情,反而微笑道:「孔當家,看來您總算相信在下所言不假了。」

孔威的嘴角牽動了幾下,欲言又止。羅鏡文臉現尷尬之色,苦笑道:「任公子料事如神,左雷東這傢夥果然是叛徒!但……我卻不曉得你是怎樣發現的?」

祁楠志只聽的一頭霧水,訝然道:「什么?左當家是叛徒?而且還是小任你發現的?」

任東傑笑了笑,淡然道:「自然是我發現的,其實道理也簡單得很。今早我四處打探時,聽人說左當家自從那次跟我交手後,連著三、四天卧床調養內傷,直到昨夜才病情好轉,勉強可以起來巡視總壇。我聽到這里就知道其中有詐!」

羅鏡文和祁楠志同聲問道:「詐在何處?」

任東傑沈聲道:「那次左當家躲在酒罈里向我突襲,被我反手扣住了脈門擲之於地。但我並未運用內力與他硬拼,請問他怎么會受內傷?當時他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甚至要別人抬著他出去,我雖然有些奇怪,還道那是要穴被制後手足酸軟的緣故,可是絕對沒有三、四天還下不了床的道理。他如此做作,其中必然大有深意。」

羅鏡文嘆道:「不錯,適才他已全部招認了。當時這傢夥離開『風月小築』後,恰好窺視到傅恆老前輩和楚婬賊的拼斗,他乘機撿起黎燕身上散碎的衣片,又冒了我的名號留書給任公子,目的是想把任公子也卷進這起事件中來。」

任東傑目光閃動,道:「羅當家可曾問過他,那幕後主使的女人是誰?」

孔威這時才開了聲,緩緩說道:「我們找兩位前來,正是為了這幕後之人。我們雖然知道了她是誰,卻依然無法動她一根頭發!惟有希望兩位代替我們出手了!」

任東傑怔了怔,道:「你們無法動她?為什么?」

孔威苦笑道:「因為她對凌幫主有大恩,幫主曾立下嚴訓,不准我們和她動武……這女人的名號想來你們也是聽說過的,就是近來江湖上風頭最勁的『金葉子』!」

祁楠志失聲說道:「什么?原來是她?接二連三的刺殺行動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羅鏡文沈重的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們才不得不請兩位幫忙!金葉子處心積慮的要除掉凌夫人,想來是不肯罷手的了。兩位若是能將她制住,鄙幫上下永感大德!」

任東傑默然半晌,忽然道:「這個忙我是不會幫的!」

羅鏡文料不到他竟會斷然拒絕,驚愕的道:「這……這卻是為何?」

任東傑冷冷道:「因為我知道金葉子根本不是那個幕後主使人!起碼現在不能肯定!你們想對付她,只怕還是為了赤焰遺寶吧!」

孔威和羅鏡文的臉色一齊變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互相對視了一眼,苦笑道:「原來任公子已經知道了!」

祁楠志冷笑道:「貴幫想叫我們幫忙做事,卻又不願彼此坦誠相見,這算是哪一門子的道理嘛!嘿嘿,男子漢大丈夫,做起事來如此藏頭露尾,當真令天下英雄齒冷!」

孔威猶豫了片刻,才嘆息道:「在兩位高人面前,隱瞞終究不是好辦法……三弟,你就把來龍去脈好好的說一說吧!」

羅鏡文微微頷首,有條不紊的說了起來:「四個多月前,凌幫主遠赴西北時曾在崑崙山下救了一個絕色女子,此人竟是赤焰教魔君的夫人--『玉面羅剎』白璧霜。她在心存感激之下,贈給了幫主一張藏寶圖。根據圖中的指示,昔年赤焰教聲威最盛之時,曾經擴張到中原腹地,後來雖被趕回西北苦寒之地,但卻在金陵城里埋藏了一筆數字極為巨大的財富。」

祁楠志動容道:「那就是『赤焰遺寶』了,是不是?這張藏寶圖人人欲得之而後快,凌幫主想要保得住它,只怕不大容易罷!」

羅鏡文道:「不錯。幫主也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典故,於是出言婉拒。但玉面羅剎卻道:『凌幫主既不肯收下這份禮物,那我就送給你的某位紅顏知己好了。你若能長命百歲,照顧她一輩子,這筆財富她自然用不著。但是哪一天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立刻派人將藏寶圖秘密送到她的手中,讓她能無憂無慮的渡過下半生。』」任東傑微笑道:「素聞凌幫主是個多情種子,想來這番話最終打動了他吧?」

羅鏡文長嘆道:「幫主的確被她說的動了心。但玉面羅剎還有個苛刻條件,她說這筆寶藏只能送個一個女人。只因她覺得男人雖然可以逢場作戲,但真正愛的女人卻只能有一個!」

祁楠志失笑道:「這是在逼迫你們的幫主作出抉擇哩!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必定十分為難罷!」

羅鏡文微微頷首,繼續道:「當時幫主沈吟良久,提筆寫了張字條交給玉面羅剎,道:『我實在無法做出決定,但總是在這兩個女子當中。這樣好了,如果我不幸遇難,你只管派人將圖送來,隨便交給哪一個都行。』」

任東傑忽然道:「這兩個女子,其中一個是凌夫人無疑了。可是另外一個的身份,你們全都猜不出來,是不是?」

羅鏡文苦笑道:「確實如此!幫主始終不肯告訴我們這個女人是誰!直到現在,我們依然是茫無頭緒,不知所以!」

祁楠志伸掌在腿上一拍,大聲道:「這樣看來,凌夫人遇刺的動機就很明顯了!凶手八成就是這個不知名的女子,她知道只要凌幫主、凌夫人一去世,寶藏就將為她一人所獨吞。」

他頓了頓,又道:「這女人也許已經暗算了凌幫主,但她准備等凌夫人也遭到毒手後,才把幫主的死訊公開,這樣藏寶圖才會萬無一失的落到她的手中。」

一直跪在地上的左雷東忽然抬起頭來,膽怯的說道:「祁大俠這話恐怕是錯了,我知道幫主另外指定的那個人是誰,她絕不會胡亂殺人的……」

孔威大喝一聲,沖上去揪住他的衣襟,怒吼道:「你怎會知道這人是誰的?快說,快說!我警告你,莫要在我面前信口雌黃,否則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左雷東狼狽的道:「那位金葉子姑娘對我說,幫主很可能曾經寫下些至關重要的文字,放在總壇的『珍品閣』里,她拿了一把鑰匙給我,叫我進去尋找,我仔細翻查後,終於找到了幫主擬就的一份遺書……」

各人面面相覷,面上都露出似信不信的神色。這個消息委實令人震驚,以至於他們都沒有發現,大廳的門口處悄悄的伸出了一個黝黑的圓筒!

羅鏡文厲聲道:「金葉子怎會有鑰匙的?還有,你又怎么知道那份遺書不是偽造的?」

左雷東急急道:「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的確是幫主的筆跡。上面寫著『吾死以後,藏寶之圖將被送至神風幫總壇。吾生平雖擁美無數,可稱紅顏知己者不過兩人。一個即是吾之正妻凌門季氏,另一個是……』」

驀地里,廳門處響起了一下極輕的機簧碰撞聲,眾人猛一轉頭,就瞥見了一道亮光!

一道無比燦爛、無比耀眼的亮光!比閃電還快的亮光!

亮光突然消失了,消失在左雷東的身上,然後左雷東就變成了千瘡百孔的血人!

──驚魂奪魄針!這就是可怕的驚魂奪魄針!

每個人的心里都在嘶喊,每個人的眼睛都牢牢的盯著門口,那里有一雙白皙的纖纖素手,手上平舉著世上最可怕的暗器,令人聞名喪膽的暗器!就這樣對准了他們所有人!

孔威突然發出了驚雷巨吼,一掌打塌了半張長桌,他伸手抄起兩條桌腿,把圓圓的桌面護在胸前,人已縱身朝門口掠去。

亮光又閃現了,比剛才更燦爛、更耀眼,只聽「咚」的一聲巨響,孔威連人帶桌被撞的向後飛出了一丈,重重的砸在了牆上!

──好猛的力道!這樣迅急的暗器若是直接打在身上,還能保的住命么?

眾人相顧失色,誰知那雙手卻忽然縮了回去,眨眼就不見了。羅鏡文喝道:「驚魂奪魄針只能發射兩次的,我們快追!」雙臂一振,如離弦之箭般的射了出去!

孔威推開桌面,和祁楠志也一起飛身向外急掠。任東傑卻走到左雷東的屍身邊,長長嘆了一口氣,喃喃道:「你要是沒有偷看遺書,就不會被殺人滅口了,自古以來都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只不過……你要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左雷東的全身都被射的血肉模糊,只有一雙眼睛還是完好無缺的,正瞪的大大的瞧著任中傑,彷彿在訴說著心中的遺恨──他已經永遠沒有辦法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