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半月郎君頓了半響,卻見雪兒仍是冷冷的看著他,氣勢之盛哪像是受挾之人,不禁越瞧越是貪戀,怪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半月郎君雖喜好淫人妻女,但卻從不強迫於人,更不輕易傷人性命,與某家好過的女子皆是心甘情願,對你當然也不例外。」

雪兒冷哼一聲,不屑道:「你以我夫家性命相挾,此刻卻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你道我會信你嗎?」

半月郎君搖頭笑道:「所以咱們還是先來說說這游戲規則吧!於你相公毒發尚有九日,這九日間你不可與你相公行房,某家亦不會在你未允許前對你實施奸淫,但除了那至極的銷魂外你不可抗拒某家的任何行為,若八日後你依然不從,某家定將解葯雙手奉上,如何,好玩吧?」

雪兒心中暗暗盤算,此賊若想得到自己的身子,單以相公性命為柄她又豈能不從,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難道真指望自己會對他心甘情願獻身,以自己對相公的忠貞,她有一萬分的信心可以抵抗此賊,只是這話中真假又有幾分可信呢?

半月郎君好似看透了雪兒心思一般,走至雪兒身前,溫聲道:「我半月郎君行事向來一言九鼎,再說此刻你除了信我還有別的辦法嗎?當然,即便他日你從了某家,那解葯也是一並奉上的。」

雪兒圓瞪著雙眼與他對視,不懼的神色中充滿了堅定與頑強,沉聲一字一字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半月郎君哈哈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上前重又一把摟住雪兒,咫尺間揮手將面巾扯去,現出一張俊的有些超乎想象的面龐。雪兒微微一愣,見他棱角分明的輪廓充滿了男子氣概,翩翩風度間竟有些猜不透他的年齡,眉目中既帶著些許青年的爽朗,亦帶有幾分中年的沉穩,特別是那高聳挺拔的鼻梁尤為惹眼,不禁暗暗驚奇,原來他長的這樣好看,但心中仍是輕蔑的碎了一口,縱有一副好皮囊又如何,亦不過是個污穢奸邪罷了。

半月郎君身軀稍稍前傾,已俯到了雪兒耳後發間細細嗅著,又沿著脖頸一絲絲向下移著,噴灑出的灼熱氣息直讓雪兒一陣陣發麻,一路游走,亦在嘴中一路贊道:「嬌軀綿柔含香!肌膚絲滑雪膩!玉頸秀美頎長,極品!」

雪兒嬌羞難耐,突覺前胸一涼,不知這淫賊何時解去了腰帶,已將外衣掀了開來。雪兒大驚失色道:「不要,我相公亦在此院中,你怎可如此猖狂。」

匆忙著正要把綢衣合上,那賊人卻一把將她緊緊貼在懷里,炯炯雙眼直看著雪兒漸漸慌亂的美目壞壞笑道:「好人兒,不是說了除了去尋你那花心子,其他的都要聽某家的嗎?你也不想你男人的肚子被啃個大洞吧。」

回想起那血肉模糊的一幕,雪兒只感後脊一寒,只能無可奈何的任由恥辱與羞惱將自己淹沒,緊咬著下唇狠狠把臉移開,而護在胸前的雙臂卻無力的慢慢放下。

半月郎君得意一笑,一邊在雪兒頸後一抹,扯開了她褻衣帶子,一邊伸出舌頭在雪兒凹凸有致的鎖骨上輕輕舔舐著,隨著褻衣寸寸滑落,現出了一對豐挺飽滿的酥乳,粉粉紅梅顫顫矗起,竟把那賊人瞧痴了,張開一手一口同時落在了雙乳上,五指分到極處,果然仍是無法盡握,含著乳尖的嘴亦不忘贊嘆道:「極品~這對妙乳真真是極品!某家的舌頭都要麻了。」

雪兒一手死死拽著裙擺,一手捂著嘴兒拼命忍著不願發出一絲聲息,蜜戶中卻已悄悄的滲出水來,恍惚間那賊人已放開了雪乳,在腰間的臍眼處輕輕掃著,雪兒有些熬不過,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半步,那賊人卻借勢一扯,將白裙與褻褲一塊拉了下來。

雪兒嬌呼一聲,好在一手始終捂著才沒有叫喚開來,但這一著除了一件單薄的外裳,內里已是片縷不剩。

那賊人又是一怔,撫著雪兒周身水潤白嫩的肌膚道:「蜂腰緊致細膩,玉足纖長筆直~極品!極品吶!」

來回細細瞧了數遍,忽的一閃已來到了雪兒身後,雪兒下意識正要躲開,卻被他緊緊抓住後腰,拇指正巧觸在了蛇腰處兩點深深的腰窩上。

雪兒看不見身後情景,只感那賊人雙手往自己腰上一壓,本就豐聳的美臀更是被高高翹起,而後那仿若帶著電流的指尖便一點點的從細腰游到了翹臀上,又拂過菊眼,最後來到了一名良家女子最為寶貴且私密的地方。

那賊人又是呆了好一會方聽見他喘著粗氣嘖嘖稱奇道:「這臀兒飽滿圓潤,後庭緊致粉嫩,自不必說皆是個中極品,可這玉門花唇當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啊!無論色澤形狀,縱是某家閱人無數亦未曾見過如此妙品。」

雪兒乃江南七仙之一,於自身的妍姿逸貌又豈能不知,從小便習慣了眾人吹捧與贊美的她卻從未遇過有人竟會將她身體的每一處皆一一誇了個遍,哪怕……哪怕是相公亦不曾這般認真的欣賞過自己的每一分每一寸。

胡想間那賊人已站了起來,伸出雙臂將雪兒從身後輕輕挽入懷中,又極盡溫柔的將她翻轉過來對著她的雙眼道:「來,讓某家再好好的瞧瞧你。」

雪兒雙頰微紅,心門不知何時開始已偷偷跳的飛快,只感一股雄性獨有的野蠻氣息引面撲來,沖著自己不禁有些犯暈。

雪兒亦抬起雙眸與他對視著,望著他的俊臉,腦海中卻閃過林軒的身影,滿滿的愧疚之情讓自己瞬時清醒了些許,趕忙閉起雙眼避開那火辣的眼神,良久方聽那賊人又道:「若真要說極品,還得是你這張顛倒縱生的容顏,真真是傾國傾城亦不為過。」

說著已俯下身將雪兒的一對紅唇蓋住,雪兒將嘴緊緊閉住,死守著不讓那在唇瓣游劃的舌頭闖入,可嬌軀卻忍不住又是一顫,讓本就泥濘不堪的陰戶里又再涌出一股漿來。

頓時一陣濃香由下飄散開來,半月郎君忽的一抖,猛然抬起頭看著雪兒,用力吸了兩口氣道:「怎會這般,是……是你嗎?快讓某家瞧瞧。」

說著便要俯下身往那雙腿間鑽,卻被雪兒牢牢抓住,漲紅的臉蛋好似要滴出血來,羞怯著用細若蚊吟的聲音道:「別……別瞧,是……是我!」

那賊人也不用強,輕撫著雪兒的俏顏痴痴的看著她道:「今兒真真是遇到寶了,快告訴某家你的名字,好嗎?」

雪兒玉頰燒的火紅,倉惶間忙將臉撇開,不願與他對望,心中雖於他仍十分抵觸,但猶豫了半響還是輕聲回道:「雪…兒……秦雪兒!」

半月郎君素來喜好玩弄良家,見對方頑抗他便柔情以待,破其心防,直至女方情根深種無可自拔時他再將其拋棄,十數年間身心俱盜,不知壞了多少清白,騙了多少眼淚,斷了多少肝腸。

樂此不疲的荒誕,卻在今夜初次有了要與眼前仙子廝守終身的想法,對於她的頑抗,更不再只是享受征服與獵取的快感,竟多了一絲嫉妒與怨恨,心中越加堅定了先前的謀算:「你會是我的,你將永遠是我的。」

暗想著已從腰間取出了一物,卻是個如雞蛋大小的橢圓球體,在雪兒面前晃動道:「好人兒,見你這般乖巧,某家定是要好好褒獎的。」

說著竟將那物伸至雪兒胯間,抵著嫩唇慢慢的向里推去。玄陰之體本就敏感,又遭那賊人高超手法挑弄,顫動的穴兒早已是水滿為患,圓球自是毫不費力的頂了進去。

雪兒驚呼一聲,不知那圓球為何物,竟能在穴中嗡嗡抖動,頻率忽強忽弱,弱時如蟲蟻爬行,瘙癢難耐,強時如排山倒海,臀腰俱麻。雪兒哪堪受弄,花底似被震開了口子般,不住的向外吐著漿子,雙腿一軟,已癱坐在地,嚶嚶喘著瀉了一地。

那賊人亦蹲下身,貼著雪兒耳背笑道:「此物名相思蠱,為某家最高傑作,是將我苗疆最為恩愛的合歡蟬分開,然後分別裝入兩個球中,凡我震動雌蠱時雄蠱便會受到感應,一同跟著震動,你就將此物留在穴中,每日當它在你體內蠢蠢而動時,你便知道那是某家在想你了。」

雪兒羞憤欲死,只感那酥麻從小腹間擴散開來,游走遍足底顱頂,強忍著震動深吸了一口氣將半月郎君推開,狠狠的瞪著他道:「你這般辱我,若仍敢害我相公性命,我便是做鬼也饒不了你。」

半月郎君也不與她計較,抖著眉壞笑道:「你若依某家,某家方能依你呀!」

雪兒貝齒緊咬還待說些什么,卻見那半月郎君忽的神色一肅,隨即冷哼一聲道:「某家還道全是一幫酒囊飯袋,未料倒有幾個硬茬子。」

雪兒雖未察覺風吹草動,但已從他話中聽出端疑,反應亦是極快,忍著酥麻迅速起身將衣裙穿戴好。

此時方聽見遠處隱隱傳來吵雜之聲,半月郎君不慌不忙將面巾圍上,還想與雪兒調笑幾句,不想身後木門砰的一聲打開,一人從中疾穿而出,掌風咧咧,直指要害。

半月郎君雖反應迅敏,但這一掌來的突然,且氣勁剛猛,哪敢有半分托大,忙將全部心力灌注在那伶俐的強勁一擊上,卻於此千鈞一發之際,雪兒竟突的揚起一掌,拍在他後腰上。半月郎君遂不及防,驚呼不妙間,方覺雪兒那一掌居然毫無內勁可言,甚至還助其躲過了那來勢洶洶的一掌。

半月郎君借勢一躍,在牆頭沖雪兒隱隱一笑,暗道了句:「我的好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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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摟著詩兒睡的正香,突的遠處傳來數人高呼之聲,我一個激靈猛的睜開雙眼,忙起身將仍在酣睡的詩兒擺放好,匆匆向外屋走去,卻見床上空空盪盪,這一驚直把我全身寒毛倒豎開來。

慌亂間方瞧見屋外兩條人影閃動,我心存一絲僥幸,不由分說已奪門而出,見院中一黑一白,正對立而峙,我的腦袋沒有給我一分猶豫的時間,護妻心切的本能促使我一往直前,待我反應過來時我已揮出全身之力向半月郎君襲去。

雪兒更不愧為我聰明機警的愛妻,見我沖出竟懂得與我合力夾擊,但那賊人的身法當真詭異萬端,雙臂一展,竟已落到了牆頭之上,隨即已隱沒在黑暗之中。

我慌忙走至雪兒身前,見她面色潮紅,鼻息紊亂,心中一緊,忙握著她的手上下打量道:「快讓我瞧瞧,可傷著了?下回切不可再單獨行事了,那賊人詭計多端,莫著了道。」

雪兒淺淺一笑,沖我點了點頭:「不礙事的,下回自當小心。」

我方安下心,忽的院外雜聲大作,只聽一雄厚嗓子哈哈笑道:「沈夫人好計謀呀,今夜拿了這淫賊當記玉銘山庄頭功。」

又聽一沙啞男聲道:「半月淫賊,今日我等豪傑已在此布下天羅地網,定要你有來無回。」

詩兒此刻亦被吵醒,隨意披了件外衣已來到我身旁,臉帶驚恐的看著我道:「又是那淫賊來了嗎?拿下了嗎?」

想起那半月郎君次次與我交手皆逃之夭夭,想來也就一手輕功上得台面,不禁傲然一笑道:「無需懼那賊人,今日且由他去吧。」

雪兒卻搖了搖頭道:「還是去瞧瞧的好,今夜武林人士雲集,正是你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咱們見機行事便是。」

詩兒亦連連點頭表示贊同,松垮的外衣下豐乳隱隱晃動,雪膩的胸口更是露出了一大片,我忙伸手將她衣領整肅好,在她小臉輕輕一刮,柔聲笑道:「昨夜已把我嚇得夠嗆,還是由他去吧,區區虛名豈能與我家娘子的安危相提並論。」

詩兒俏臉一紅,撲到我懷中甜甜笑道:「那咱們看熱鬧去,你便寸步不離的保護我與雪兒姐。」

我點頭一笑,撫著她的小腦瓜子在她雪額上輕輕一吻道:「全聽寶貝大人差遣。」

到得院外只見數十名將士里外三層圍了幾個大圈,圈內七名衣著各異的高手又將一抹黑影纏在了間中,只見一名手握長槍的青年,一名使雙刀的黝黑大漢及一名高大肥胖的白袍僧者,三人同時夾擊,路數雖各成一派,但配合卻分外默契,只把半月郎君打的四處逃竄,狼狽不已。

而其余四人分守東南西北四角,東、南位分站著一名麻衣壯漢與一名干瘦青年,後得知一人乃浙江「五龍堂」二堂主「金錘震八方」胡山,手握八角銅錘,駐守東位,另一人名姚衛平,不曾聽過來歷,但雙袖奇長,想來內里必有乾坤,西位站著一名俊逸青年,無論氣質打扮都要遠勝前者,雙手負背而立,一副氣定神閑之態。而北位卻站著一名嬌滴滴的麗服女子,身段雖屬清瘦高挑,胸前分量卻是不小,雖瞧來不及雪兒,更不及詩兒,但她肩臂奇窄,且腰身奇細,上下一襯,酥乳竟越發的惹眼,可最妙處卻是那一對極是肥美的翹臀,圓滾滾的將包裹的水藍色花裙撐的分外飽滿,好似峰巒起伏那般陡峭。臉上因掩了塊乳白紗巾,以致瞧不見花顏,但只那一雙盈盈閃動的水眸便知此女定是不凡。

四人於場間靜觀其變,嚴防賊人尋機逃脫,場上三人放手猛攻,縱有差池就近一人便補位而上將其替換下來,如此打法,那賊人逃也逃不得,打也打不不過,便是不能被當場拿下,也非得活活累死不可。此時慢慢的又有兵士朝此處圍攏過來,想來這半月郎君今夜是插翅難飛了。

「哈哈,半月淫賊,今夜便要你命喪小爺槍下。」

那使槍青年名曹龍武,乃「五龍堂」三堂主,與胡山是結義兄弟,為人向來好功近利,手中長槍卻是不俗,於眾人間攻勢最是剛進,仿似全心只想立馬將那賊人一槍挑了,全不似余人那般剛柔並濟,只求一穩!

就在眾人皆道此賊今夜難逃時,場上卻形勢突變,只見那賊人雙手連甩,數只幽綠之物分朝場上三人飛去,緊接著虛影已往東南一角閃去,速度之快竟是前所未見,想來一直未盡全力。

詩兒瞧那幽綠之物,臉色一緊,忙上前大聲道:「是膨漿蠱,大家只管躲,千萬別碰著。」

可在那瞬息之間又有幾人能反應過來,那白袍僧人雖體型巨大,但反應卻為眾人之最,一個急退已險險避開,但那雙刀大漢及長槍青年卻紛紛用兵刃挑劈,只聽數下微微的砰砰聲,那一只只蟲蠱接連爆破開來,點點綠液直灑在了兩人身上,瞬時哀嚎聲起,兩人紛紛滾落在地。

眾人臉色大變,正要堵截卻為時已晚,驚呼聲此起彼伏,外圍兵士忙舉長槍擊刺,那賊人竟雙腳夾住一枚槍頭,借力向外圍飄去,眼見賊人便要脫困,那白袍僧人已從頸上取下一條佛珠,於手中一擰,大喝道:「淫賊,吃老衲一記金臂舍利。」

數十顆佛珠破空而去,那半月郎君恰在半空如何能躲,這金臂舍利乃八臂羅漢雷賀的看家絕學,若不是山窮水盡他定不會使這一招,勁道之強只怕要在半月郎君身上穿出幾個窟窿。

而那半月郎君亦非浪得虛名,忙將身後黑袍一揚,一連掃開大半佛珠,黑袍卻亦被打的粉碎,但此招未止,仍余數顆佛珠飛速打來,半月郎君雙手急擺,於空中竟還能變換體位,數道殘影擦身而過,又再險險避開,眾人無不心灰噓嘆,不想雷賀縝密老道,最後關頭仍留著一顆佛珠,直到此刻方對准他要害全力擊出,半月郎君暗罵一聲「賊禿」於此招卻是避無可避,無奈竭盡余力,勉強避開後心要害之處,嗖的一聲,佛珠已從他左肩處穿透而過。

眾人高喝一聲好,正要圍追,不想那賊人卻仍有氣力,幾個起落間已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身法之詭異當真驚世駭俗。

我冷哼一聲道:「此賊人當真狡猾,先是以弱示人,待眾人松懈渙散後便伺機全力逃竄,難怪數年間作案無數卻無人拿的住他。」

雪兒亦點頭道:「此人深不可測,相公若再遇見當真要謹慎了。」

正與雪兒私語,那八臂羅漢雷賀已領著眾人至詩兒身前拱手道:「方才多謝姑娘出言警示,姑娘既識得此蠱,不知可有解毒之策?」

詩兒秀眉一挑,隱帶得意之色道:「此蠱雖毒性迅猛,但既遇見了本姑娘自是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