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眾人臉色皆是一喜,已見詩兒走至兩人身前,撥開上衣,小手一晃,數支銀針連連點落,手法既快且准,只一轉眼間兩人面部便已不再猙獰,眾人面面相覷無不由衷贊嘆。

又見詩兒喚來一下人:「此刻配漱清液已是來不及了,府中隨意弄些濃茶來,八個時辰內每半個時辰沖洗傷口一次,暫且頂著吧。」

最後取來紙筆,囑咐如何抓葯,如何煎煮,如何服用等細節,由始至終一氣呵成,揮灑自如,便是我這枕邊人瞧了都不禁心生敬佩,在眾人的贊許聲中亦不由的愛慕之情滿溢。

待詩兒忙完,那兩人已可攙扶站起,曹龍武最好名利,此刻折了顏面,剛好些便已恨的咬牙切齒:「我與此賊不共戴天,定要他身首異處。」

胡山一手扶著他,一手將掌中銅錘重重一揮,哼聲道:「三弟且好好養著,那賊人跑不了。」

而另一黝黑大漢卻勉力走至詩兒身前拱手道:「姑娘真乃回春妙手,這筆恩情我王琮鈺記下了,還望姑娘告知姓名,王某日後必感恩圖報。」

詩兒靦腆一笑,擺手不答,身後卻聽一人走來,哈哈笑道:「如此後起俊秀眾位可不能不識,李詩姑娘乃神醫李德中之後,醫術之高只怕已是青出於藍,當真受得起」小醫仙「之名啊。」

來人正是何總兵,我噗噗一笑,在詩兒耳邊輕聲道:「何時來的名諱,當真響亮呀。」

詩兒在我腰上一擰,羞紅著臉亦輕聲回道:「他胡亂編的,你還敢笑話我。」

隨即忙向眾人擺手道:「還差著遠呢,何大人莫要取笑人。」

那王琮鈺卻一本正經道:「小醫仙李詩,好好好,醫術品貌皆不枉這醫仙二字,今後若有需要,我」津海幫「任憑小醫仙差遣。」

詩兒已羞的不能言語,紅著小臉兒躲在了我身後,何總兵哈哈一笑已走至我身前,拍著我的肩膀道:「來,我這賢侄諸位就更應該結識一下了,南盟少主林軒,當真是年輕一輩少有的才俊。」

眾人皆長喔了一聲,忙沖我拱手道:「原來是林少主,失敬,失敬。」

我正拱手回禮,卻見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方才立於北位的那名女子,於雪兒身前細細打量了一番後歡喜道:「你……你是芸兒師妹?」

我隨即一陣納悶,想來該是認錯了,但若真如雪兒這般容顏,敢問世間能有幾人,更別說和她長的一模一樣了。

雪兒亦是微感詫異,遲疑了半刻方道:「不知這位姐姐如何稱呼?」

那女子眉眼帶喜,纖纖柔荑輕輕解下紗巾,甜甜笑道:「臭丫頭,才幾年不見,便認不得了嗎?」

隨著她面容一分分展現,最後竟露出一張艷若桃李,膚似凝雪的絕美俏臉來,雖已可猜出此女定然脫俗,卻不想是如此嬌美,便是與詩、雪二女放做一處亦毫不遜色。

她嘴角微微翹著,語中三分責怪,七分調笑道:「若再想不起來便要打屁股咯。」

雪兒眼帶疑惑,接著換做驚訝,最後面露狂喜,雀躍而起,上前一把將她雙手挽住,不可置信道:「凌菲師姐,你是凌菲師姐?你可知我有多想你嗎?不想竟在此處遇見了,這些年過的可還好?」

我見那凌菲師姐年約二十一二,豐臀細腰,身段婀娜,容貌更是秀麗雅致,細細念了兩遍,暗想莫非此女便是與詩兒同列江南七仙的舒凌菲。

那少婦笑的更甜,向著不遠處揮手道:「師姐很好,四年不見當真越來越標致了,差些沒敢認你,印石哥你快來,這位便是我與你提過的陳師叔唯一的弟子紀芸兒。」

人群中快步走來一位華服青年,儀表堂堂一臉正氣,正是方才西位那名男子,距雪兒仍有數尺便已停下,沖雪兒拱手微俯恭敬道:「在下沈印石,多次聽菲兒提及她有一位師妹如何如何貌美,更是列居江南七仙之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雪兒回了沈印石一禮,對舒凌菲略帶歉意道:「師姐有所不知,其實紀芸兒不過是數年前為避仇家師傅給我取的假名而已,而我的真名喚秦雪兒,當年未能及時告知師姐,望師姐不要見怪!」

我已驚的啞口無言,雪兒竟是與詩兒一般同列江南七仙的紀芸兒,正晃神間那沈印石已向詩兒拱手道:「如果在下沒猜錯,這位小醫仙是否亦是同為江南七仙的李詩姑娘?」

我強自鎮定下來,平日里雖不喜其他男子對我兩位嬌妻品頭論足,但這沈印石一言一語間卻聽不出一絲不敬,哪怕是談及詩、雪二女他的頭額也一直低垂著,沒有亂瞟過一眼。

詩兒點頭一笑默許,於美貌上的誇贊她倒是毫不客氣。

又聽那舒凌菲道:「陳師叔最是疼你,為了你她定費盡了心思,這又如何怪的了你,距那次別離也有些年頭了,不知她老人家可好?」

雪兒嬌軀一僵,眼中紅絲水光隱現,深深嘆了一口氣道:「師傅已拋下雪兒仙游而去了。」

舒凌菲一驚,啞然失色間又聽雪兒看著我道:「我已與林少主結為連理,今後有他護著,還請師姐莫要掛心。」

那舒凌菲鄭重的瞧了我一眼,隨即拉起雪兒手欣慰道:「真真是男才女貌,師妹好福氣呀,今後回了門中任誰都要高看你幾分了。」

雪兒莞爾一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無妨的,至於掌門師伯對我師徒一向不薄,雪兒他日定會回」雁盪派「拜見的。」

鬧騰了一夜,雖沒能拿下半月郎君,但也算結識了一幫正道人士,而更讓我意外的知道了雪兒的另外一個身份。

回了房中便一把將她摟住,故作生氣,沖她齜牙咧嘴道:「好你個七仙之首紀芸兒,快說,還有多少事瞞著你相公了。」

詩兒亦撲到她身前,壞笑道:「就是就是,雪兒姐當真不乖,該打屁股。」

說著便要去拔雪兒紗裙,雪兒一驚忙扯住裙結,討饒道:「我本就無心瞞你們,只是那本就是假名,我便想不提也罷。」

雪兒素來低調,她不願提那虛名倒也可理解,只是心中就是有一股不甘,她竟會有事還是我不知的,可我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表現的太過小心眼,只好轉開話題道:「那你便和我說說你師門的事,這之前亦從未聽你說過。」

雪兒輕輕嘆了口氣,已靠進我懷中道:「這還得從我那掌門師伯洪明說起,雁盪派上任掌門雁啟雖徒子眾多,但卻膝下單薄,只育有一女名雁卿,雁卿師叔打小便愛慕洪明師伯。後經雁啟師祖親自說媒,命洪明師伯迎娶雁卿師叔,並暗示會將掌門之位傳於他。可造化弄人,洪明師伯不僅無心掌門之位,更早已與我師父陳雲燕私定終身,卻迫於師恩,最後不得不與我師父分開,忍痛娶了雁卿師叔為妻。師父心灰意冷後下山雲游,機緣巧合收了我為徒,直到四年前雁啟師祖過世師父方帶著我回門中祭拜。那時洪明師伯剛升任掌門,沒了師祖那道束縛他便想留下師父與她再續前緣,但雁卿師叔向來霸道蠻橫,如何容的下師父,背地里合著門中親信對我師徒百般刁難,那時只有凌菲師姐明里暗里總護著我,為了我她沒少挨雁卿師叔責罰,今日見她已嫁與蘇州望族玉銘山庄庄主沈印石為妻,心中可當真為她高興。」

不想雪兒年少時家破人亡,於師門中亦有這般悲苦回憶,也不打斷她只將她摟的更緊,盼能給她一些安慰,雪兒似有所感應,在我胸口蹭了蹭繼續道:「掌門夫人妒火攻心,越發的變本加厲,四處造謠說我師父勾引人夫,厚顏無恥,更說我是他們生的野種,一傳十十傳百,最後這事終究傳到掌門師伯那去了,自那後掌門夫婦便沒日夜的爭吵,掌門師伯更是不理會門中長老一致反對堅決要娶我師父,那時掌門師伯已有了兩個孩子,師父不願見他眾叛親離,終於狠心自斷情緣,又偷偷帶著我下山去了,只短短數年師父便已發白色衰,直到最後師父仙逝而去兩人都沒能再見一面。」

我亦不禁嘆了口氣道:「有情人卻不能眷屬,不想陳雲燕前輩竟還有這段過往。」

詩兒紅著眼眶道:「那掌門夫人當真可惡,本就是她從中插了一腳,她竟還有臉倒打一耙。」

雪兒凄然一笑,撫著我的臉看著我道:「若說情愛之事也怪不得雁卿師叔,敢問世間又有哪個女子願意將自己的丈夫與人分享,但見了你那天起我便發誓,雪兒定不會成為雁卿師叔那樣的女人,更不會做只在閨中爭風吃醋讓你憂心沉郁的女人,雪兒要助你成就一番事業,要你全無後顧之憂,要你成為頂天立地受萬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傑。」

我心中感動萬分,終於明白雪兒為何對我的愛能如此包容,一次次的為我忍痛割舍,而又一次次的在我懷中無怨無悔。我亦撫著她絕美的臉龐,輕輕的俯下身吻在了她的唇上,雪兒膻口輕啟,雙手摟住我脖頸熱烈回應著,但當我一手握住她一邊酥乳時她卻劇烈的顫動起來,忙掙開我懷抱慌亂道:「不……不行……今天不行。」

我為之錯愕,不解道:「雪兒你沒事吧,是我弄疼你了嗎?」

雪兒搖了搖頭,漸漸鎮定下來道:「不……不是,我月事來了,這幾日有些不便。」

我輕呼了口氣,又覺的不對,忙關心道:「你前些日子不是剛來過嗎?身子不礙事吧?」

雪兒雙頰一紅不知如何作答,詩兒卻在我腦門敲了一記道:「女人那東西時常會亂的,待我開些葯於雪兒姐,調養幾日便好了,你一個大男人沒臉皮的要雪兒姐怎么答。」

我尷尬一笑,見雪兒今晚沒戲了便上前摟住詩兒笑道:「那今晚便由我的小醫仙來喂飽我。」

詩兒甜甜一笑,雪顏一紅,在腰間隨意扯了兩下,聳了聳胸前一對巨乳,沖我嬌媚道:「你來呀,小醫仙今晚喂你個飽。」

胯間本是微微跳動的陽物立時被她逗的勃然而起,二話不說解了褲頭已上前將詩兒扒了精光。

兩日來礙於半月郎君我三人一直無暇纏綿,今夜當真油柴遇火,一點就著,握著棒身抵在嫩蛤口挑了挑,不想詩兒亦是情動,一股溫熱漿液滑膩膩的打在我龜頭上,我悶哼一聲,揉開穴口,狠狠的一槍到底。

詩兒長吟一聲秀頸後仰,雪亮的肌膚漸漸被粉嫩代替,十指緊緊抓住我手臂呢著聲道:「啊……今夜怎這樣硬,雪兒姐嘗不到當真可惜了……啊……相公……你慢點……嗯…」

雪兒俏臉紅的越加嬌艷,雙腿緊緊並攏縮在床尾,削瘦的雙肩不住的抖動,雙眼蒙蒙的看著我與詩兒的交合處,貝齒緊咬下唇,蹙著眉嚶嚶嬌哼。

我一邊狠力頂撞,一邊在詩兒耳邊輕聲道:「你雪兒姐好像很難挨,要怎么幫幫她?」

詩兒連忙夾緊雪胯,雙腳纏上我後腰,撒嬌道:「人家今夜也難挨的緊,你且好好對人家,待雪兒姐月事後詩兒幫著你對付她。」

我心中暖暖綿綿,理了理詩兒額頭上散亂的秀發,在她唇上狠狠親了口道:「相公當真愛死你這幅離不得我的樣子。」

詩兒摟住我脖子,翹臀配合著我的動作向上挺動著,睜著嬌滴滴的大眼睛看著我,急喘道:「愛你,愛你,就是離不得你,就只要你一個狠狠的愛詩兒……啊……就愛你……就要你……嗯……」

聽著詩兒的嬌吟,我的心仿似要被化開一般,撫著她清純到讓人心醉的小臉笑道:「當然只能要我一個,今夜相公便也只要你一個,定把你美上天去。」

說著便拼命的擺動腰股,直把一根暴怒的陽具在我的詩兒粉嫩嫩的水穴中飛速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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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將至,此時正是入眠最沉之際,而盧松堂家主的書房中卻仍有人影走動,只見楊盧峰在窗前來回慢慢度著步,直至房中盤坐的黑衣人突然嘔出一口黑血,他方沉聲道:「不是告訴過你今夜的總兵府闖不得嗎,你怎還去犯險。」

半月郎君腦海中閃過雪兒的仙姿佚貌,冷哼一聲道:「某家行事何時輪到你指手畫腳。」

楊盧峰忽的轉過身,眼中凶光一閃道:「你可別壞了我的正事。」

半月郎君抹去嘴邊的殘血道:「你不過就是要林軒的命好和上頭交差,他現在中了我的蠱毒與屍體又有何區別。」

楊盧峰不悅道:「你就不能先結果了他,過後再慢慢玩弄他的女人,便是那何小姐我也能幫你平平安安的送出城去。」

半月郎君笑了笑,不屑道:「你懂什么,某家好的便是良家背德沉淪的那一刻,她男人都死了,玩的又有什么意思。」

楊盧峰一甩袖哼聲道:「你非我教中人,我也管不得你,但你別忘了我們的交易,你替我殺了林軒,並不能讓南盟查到我的一絲存在,而我助你瞞過松江守軍將那三位佳人送出城去,你別看似簡單,到時你一走了之便是,但我若要繼續在松江府立足,這兩方勢力我便一個也得罪不起。」

半月郎君有些不耐,掏了掏耳朵道:「行了行了,便再玩這幾日,定保你高枕無憂,升官發財。」

說著便向門外走去,楊盧峰忙叫住他道:「天都快亮了,你又要去哪?」

半月郎君打開房門,望著滿天繁星頭也不回冷冷道:「別人欠某家的債還從沒有等到第二天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