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西岳朝陽(1 / 2)

就在理智臨近崩潰之時,腦海之中忽的閃過一人溫柔的笑臉。不知從哪來了力氣,終於把一只手重重的推開。然而李賦卻沒有因此放棄,反而把手轉移到雪兒豐韻軟嫩的雙腿間繼續按壓起來。

雙眸跟著惡手向下,正想伸手推阻,忽的靈機一閃反應過來,用足了全身的力氣,對著李賦的腳狠狠的踩了下去,李賦腳上吃痛,嘴上雖沒有喊出聲,緊摟玉人的雙手卻微微松開。雪兒乘此空隙連忙逃出李賦的懷抱,回身在他臉上狠狠的給了一巴掌。

嬌軀緊靠門邊,從懷里拔出一把短劍,正是刺殺段天虎時所用。對著自己雪白的脖頸:「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

李賦悲痛欲絕,痛極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好,是我李賦自作多情,痴心妄想。」

不再等雪兒如何應答便已奪門而出,消失在走道盡頭。

看著李賦遠去,雪兒才緩緩地放下手中的利刃,雙眼的淚水已忍不住滑落下來:「對不起,我的心這輩子已不可能再給第二個男人了,願你也能找到一個同樣真心愛你的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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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兒剛走到門邊,我便馬上將她拉住,杭州城這么大,這次要真被她甩開了,該去哪找都不知道了:「詩兒,有什么話咱們好好地說嘛,你為什么一聲不吭的就走呢?」

詩兒將我的手重重甩開,我又連忙死死抓住,光天化日之下竟如兩個孩童打鬧一般,詩兒看我傻乎乎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破涕而笑,似乎又怕我發現,趕忙用手摀住小嘴:「討厭你啦,放開我。」

我哀求道:「你不跑,我就放手。」

詩兒有些煩亂:「知道啦,放手。」

我只好將手放開,手一松,依然不理睬我的轉身走開,可這回卻是向客棧內走去,重又坐回原來的位置上,拿起碗筷吃了起來。我稍稍放心,也坐回了原位上,可這回卻不再敢提段天虎的事。

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懦弱,女人生氣有什么好怕的,脫了她的褲子拉上床,狠狠的給她一頓屁股,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如此囂張。想著詩兒在我掌下求饒的凄憐模樣,心中就一陣暗爽。

「笑什么笑,吃飯有那么好笑嗎?」

一個驚醒才發現自己暗爽過頭笑出聲了,詩兒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看來還在生氣,那最好還是不要惹她,天大的事也等她氣消了再說吧:「沒……沒有啊,看你漂亮就忍不住笑了。」

詩兒沒好氣道:「少來,反正在你眼里我都已是一個不知廉恥的淫娃了,還有什么漂亮的。」

我急的抓耳撓腮,慌慌張張的解釋道:「我……我沒那意思啊,我……我剛才只是問你下,你不說就算啦,我真沒那意思啊。」

詩兒見我一副猴樣,忍不住又捂嘴笑了起來:「去你的,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見詩兒又笑了,那看來她也許沒那么生氣,趕緊乘熱打鐵把她哄開心了,要不之後有我受的了:「娘子就原諒小的吧,小的今後再也不敢了,都是那小二胡扯,說什么你沒吃早點,我可從沒有不相信娘子說的話啊,我這就把那小二抓過來,當著娘子的面狠狠的打他一頓,給娘子解解氣,好不好。」

詩兒白了我一眼:「關別人什么事,誰和你說我吃早點就非得在這吃的,以後什么也不和你說了,反正我說的話你也都不信。」

我恍然大悟,原來她與段天虎不是在客棧內吃的早點,悔的腸子都青了。提起左掌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打了一記,清脆響亮的啪了一聲,一陣火辣辣的痛爬滿了臉頰。

詩兒見我結結實實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制止都來不及,急的連忙撲到我身邊觀察我發紅的左臉:「你干什么呢,傻了啊,自己打自己,快給我看看,疼不疼。」

我見這招有用,連忙乘勝追擊,故作苦臉:「我……我悔啊,我不該誤會娘子的,娘子要是還不解氣,我就再給自己兩巴掌。」

說著舉起右手又要拍下,詩兒趕緊將我手抓住:「好啦,好啦,不生氣啦,以後再不許你這樣了。」

見詩兒一臉的溫柔,心中就幸福無比,雙手將她小手緊緊握住:「不了,不了,今後再也不惹娘子生氣了。」

詩兒嬌嗔道:「不是不許惹我生氣,是不許打自己。」

我連連點頭稱是:「呵呵,是是是,往後都不打了。」

握著她溫熱的手心,看著她嬌憨的模樣,正將自己沉溺在無限的柔情蜜意之中,可那小二卻在這最不恰當的時候出現了:「林少爺,詩兒姑娘真是恩愛啊,吃飯都不忘手握著手。」

詩兒小臉一紅,急忙把手抽回,羞怯的拿起碗筷埋頭吃了起來。我抬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小二似乎這才意思到自己的多嘴,連忙將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在了桌上:「林……林少爺,這是你要的粥,小的不打擾了。」

放下粥便一溜煙的跑了。

我和詩兒相視一笑,也不再責怪他。深怕餓壞了雪兒,更怕她在屋里胡思亂想,趕忙和詩兒吃了桌上的飯菜,便端起粥回屋給雪兒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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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屋外,大門竟是開著的,端著粥匆匆進了屋,見雪兒雙眼含淚癱坐在地上,手邊還放著一把銀光閃閃的短劍。

大驚失色,雙手竟嚇的沒了力氣,端在手里的粥「砰!」的一聲打碎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也容不得我多想,連忙撲到雪兒身邊,將她攬入懷中:「雪兒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嚇我啊。」

雪兒在我懷中微微啜泣,負手也將我緊緊抱住。一邊的詩兒早已嚇的臉色發白:「雪兒姐,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這樣我和相公會很擔心的。」

雪兒依然沒有回答,我與詩兒也不再追問,直到她撫在我腰上的雙手不再抖動,我才將她扶起攙至床邊坐下。

詩兒從袖中取出一塊汗巾,示意我為雪兒擦拭:「粥打碎了,我去叫小二再煮一碗,順便讓他來收拾收拾,你們先聊著。」

並沖我對雪兒擠了擠眼睛,估計是讓我好好安慰雪兒。待詩兒走後我才拿起汗巾為雪兒擦拭淚跡:「為什么要做傻事,你要我今後怎么辦。」

雪兒深吸了一口氣接過了我手里汗巾,似乎已平靜了許多:「你們誤會了,我沒想尋短見,回屋後想明白了許多事,心情也好了許多,就想去找你們,才把門打開就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之後便癱在了地上,短劍是不小心滑出來的,我才不會那么傻去尋死呢。」

聽她這么一說,我才放心下來,心中的壓抑頓時也消散不少:「那就好,你嚇死我了知道嗎,詩兒估計也被你嚇的夠嗆。」

雪兒破涕一笑:「關我什么事,是你們想太多,自己嚇自己。」

見她還能與我貧嘴,心中的大石才真正放下,抓起她兩只小手握在手心輕輕撫道:「那你哭什么。」

抿著小嘴歪著小腦袋結巴說道:「覺……覺得自己沒用呀,開個門竟然也會暈倒。」

我心疼道:「真是一個小傻瓜,那和我說說,剛才在屋里都想明白什么了?」

雪兒抬起美目看著我認真道:「我決定放棄報仇了,從今往後天天跟著你閑雲野鶴,闖盪江湖,你說好不好。」

本應該高興的一句話,為何聽來卻是那么的沉重,看著她一臉認真,想必已是下了決心:「你放的下嗎?」

雪兒低下頭自嘲的一笑:「五年了,每一天都如噩夢一般,反復的刺痛,永不停歇的煎熬,為了報仇我幾乎失去了一切,到最後甚至連師父都為我喪命。這樣的日子我已無法再承受,段天虎已死,也算了去了我一個心結,至於幕後之人是誰,為何要殺我一家我也已不再執著了,只想今後好好的和你過日子。」

一個平凡的女子,五年來卻一直承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而我身為人夫,卻無法將她心中的陰霾驅散殆盡,追根究底始終是自己過於無能:「雪兒,你不必如此勉強自己,相公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雪白的雙手忽的揪緊,淚水如同決堤般奪眶而出,對著我嘶吼道:「我不想報仇了,你聽不明白嗎。」

雙手已被她揪的通紅,卻遠遠比不過心中拉扯的痛:「但是你根本放不下,你還是會被噩夢驚醒,還是會痛苦,仇恨不會被抹去,只會在你心中腐爛,揭開時將是更加濃烈的惡臭,為什么要欺騙自己,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

雪兒的情緒終於崩潰了,撲入我懷中撕心裂肺的痛哭:「可是我已經輸不起了,我不要你為了我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沒有了,除了你……除了你……」

萬千思緒猶如排山倒海而來,鼻頭仿若針扎一般,男人的剛硬始終敵不過那柔情的淚水。雙眼漸漸模糊,果然,她又是為了我:「我知道雪兒是為相公著想,可既然我現在是雪兒唯一的親人,我又怎能眼睜睜的看你日日夜夜被仇恨所折磨呢?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沒事的。」

雪兒在我懷里搖著頭,努力的讓自己能說的出話:「數年來全國各地發生了上百起這樣的案件,能在朝廷眼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這么多年,可想而知這是個多么可怕的組織。賈瑢遷何等強人,當世劍客,十強之中必有他一席之位,而面對那神秘組織竟變的不堪一擊,你拿什么和我保證。」

一時語塞,確實沒有雪兒想的那么多,而回過頭來想如果我真要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雪兒和詩兒又該怎么辦,堅定的心終於開始動搖。雪兒見我不答便繼續道:「再說此事已有朝廷插手,當今聖上也十分重視,我們報不報仇他們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以身犯險呢。」

果然還是說不過雪兒,就連心中也開始認同她的說法:「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那你今後的每一天都會快樂嗎?」

雪兒撐離我的懷抱,看著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只要有相公在,我每一天都會很快樂,而且比誰都快樂。」

或許雪兒真的能因為我脫離苦海,只要她能幸福我又何必太過執著:「好,只要你能開心,為夫什么都答應你。」

嬌顏終於破涕而笑,摸著平坦的小肚子道:「那人家現在肚子好餓,想要人開心,你就趕快陪人家飽飽的美餐一頓。」

雖然剛才已陪詩兒吃了個飽,可是只要我的愛妻開心,撐死我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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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兒將門輕輕地帶上,正准備往大堂而去,卻見李賦站在走道的一頭看著自己。詩兒微微嘆了口氣走到李賦面前:「哥哥,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你這是何苦呢?」

李賦凄然一笑,將詩兒擁入懷中,對著她嘴上兩片嬌嫩吻了下去。

詩兒微微掙扎了一番之後便軟在了李賦懷里任其索吻,也不在乎走道里隨時會走出人來,雪白的柔荑竟在李賦雙腿間來回的摸索。李賦也不客氣,一手握著豐乳,一手捏著翹臀在詩兒身上輕輕按壓著。

良久之後詩兒終於承受不住,將李賦推開逃離了他的雙唇,而嬌軀的敏感地帶卻仍在李賦的掌間麻癢,貝齒輕咬著水潤的下唇嬌喘道:「今早不是給過你一回了嗎,怎還來欺負人家。」

李賦加大了掌間的力道,把白嫩嫩的雪乳和酥臀揉成了各種形狀:「這都怪你相公來的不是時候,我都還沒來得及射。再說你雪兒姐不肯給我,我要你來補償我。」

詩兒啞然失笑,眉頭微顰一臉委屈道:「雪兒姐不給你關我什么事啊。」

李賦狠狠道:「她不肯給你相公戴綠帽子,我就讓你給他戴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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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雪兒一起到了大堂,卻仍不見詩兒的蹤影,正准備去詩兒房里看看,卻被雪兒拉住:「李大哥明天就要走了,他們兩兄妹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你就讓他們單獨待會吧。」

回想早上自己的多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他們是兄妹,李賦再混蛋也不至於和詩兒做出那亂倫之事吧,當下應該好好陪陪雪兒:「呵呵,好吧,也讓我兩單獨待會。」

雪兒白了我一眼笑而不語,拉著她的手想找個空位坐下。時至正午,現在用飯的人比之前和詩兒吃飯時的還多,堂上幾乎已經坐滿,還好小二機靈給我們安排了一個位子。

匆匆點了幾樣菜便催促小二快些上上來,大堂內熱鬧非凡,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段天虎已死,用飯時的心情比起昨日簡直是天壤之別。可行走江湖一段時間了,難免會養成觀察旁人的習慣。

一邊與雪兒閑聊,一邊往周圍掃視著,就在這時,從大門外娉娉裊裊走進一位少女,一襲紫紗羅裙如夢似幻,腰間細細系了一條墨色絲帶,絲帶左側上輕輕掛著一塊凝乳白玉,雖與一身紫衣色澤不同,卻更顯淡雅脫俗。一襲披肩秀發任其灑落,只是在腦後松松打了個發髻,髻上隨意裝飾著一支紫玉銀釵。

清純之中帶著幾許慵懶,卻更顯的她不可方物,柔媚可人。體態輕盈,纖腰極細,胸前酥乳卻異常飽滿,曲線似水圓潤,當真是穠纖合度,難再增減一分。

細看之下一張嬌顏竟生得絕代風華。

肌膚極白,尤勝瑞雪,細嫩之極,仿若吹彈可破。年紀甚輕,最多不過雙十之齡。更妙的是,本就長的婉風流轉,美撼凡塵,眉眼間卻帶有幾分軟怯嬌柔,楚楚可憐之色,讓人望之便忍不住心生憐愛。

本該吵雜的客棧,頓時寂靜下來,心房砰然直跳,看著她彷佛世間一切皆失了顏色。柔柔雪軀,秀色容顏竟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媚,吸引著雙眼無法轉開,久看之後,下身竟莫名硬了起來,心中一團欲火更是燒的厲害,連忙運功克制才讓沸騰的血脈稍稍平復下來。心想單論姿色,雪兒和詩兒絕不輸此女,可若論這股嬌嬌媚態,此女卻勝過二女許多。

紫衣少女盈盈走至小二身前,對著三魂已去七魄的小二道:「小二哥,可還有位子用餐?」

仿若仙音繞梁不去,不止雪顏生的嬌媚,就連聲音也是柔媚至極,嬌嬌細細撥人心弦,讓人心癢難耐。

小二猶在夢中,殊不知仙子正問他話,紫衣少女輕輕一笑正想再問,卻從旁桌站出幾個高頭大馬的漢子,個個虎背熊腰,肌肉結實,看樣子都是練家子,走上前去把小二推到一邊,沖著紫衣少女道:「美人兒,咱們那有位子,不如你就到咱們那坐坐,也好陪大爺們喝喝酒。」

紫衣少女莞爾一笑,柔柔道:「小女子生平不好飲酒,更不願與生人飲酒,還是不打擾各位爺興致了。」

正想走開,卻被另一名大漢攔住了去路:「美人兒不急嘛,不喜歡喝酒那咱們就不喝,你跟大爺們到別處去,咱們干些別的,哈哈……」

說著就想撲上前去抱紫衣少女,雪兒趕忙用手肘頂了我一下:「英雄救美,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