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白若麟(2 / 2)

白天勇兄弟仍走進屋內,四下搜索起來,連被褥下都仔細翻看一番。白若麟看有人進來,眼珠動了一動,咧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仍是動也不動,翻找過來將他掀起,他就歪歪身子,翻找過去,他就仍坐回原處,只是鼻子不住抽動,向著門口那邊嗅來嗅去,似乎是聞到了什么。

清心道長站在門口並未進去,他一眼掃過知道藏不住人,便回頭道:「天雄兄,令郎可是走火入魔?」

白天雄點了點頭,輕嘆道:「他自小醉心武學,卻不肯循規蹈矩,非要學先祖創出幾門武功。這種天縱奇材才能辦到的事,談何容易。想新劍法的時候,他就有些不對勁,只恨我那時正在閉關參悟敝派劍法,沒留意到。後來,他想自創一門內功心法的時候,貪功冒進,走火入魔,便成了如今的樣子。」

「那也不必將他如此看管起來吧?」清心道長皺眉道,「只是心智受損的話,應該還有辦法調理。」

白天雄長嘆一聲,搖頭道:「兄弟們肯留他一條命在,已是對我大大的照顧了。他走火入魔那天,一夜之間欺辱了七名女子,其中有我大哥三弟三名如夫人,兩個無辜的丫鬟,一個外姓女弟子,和……」他話頭頓住片刻,看著屋內輕聲道,「我四弟的長女。」

「那七人中,外姓女弟子將我們賠償的銀兩撒了一地,悲憤而去,不知所蹤,兩個丫鬟在我們的安排下遠嫁他鄉,而剩下四人……」白天雄面頰的肌肉一陣抽動,道,「在事情發生後相繼自盡,沒有一人肯苟活於世。」

那女子一直在旁聽著,看他們都沉默下來,自嘲道:「看來,反倒是我這樣不知廉恥的婊子,活得更好一些。」

白天雄扭頭看她半晌,緩緩道:「只要不知廉恥,是不是婊子,也都一樣能活得更好。」

幾人之間氣氛本就微妙,一番查找一無所獲,自然不願久留,其余人早早出了院子,在門外等著,白天雄最後交代道:「有什么不懂的,去旁邊屋子問福伯。三日之後,我來開門接你。」

那女子勉強笑道:「你若遲了,媽媽可會找你多要銀子。」

臨出門前,白天雄想起什么似的扭頭問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望他一眼,笑道:「富貴樓里的名兒么?春紅。」

「屋里的這三天,你的名字是思梅,相思的思,梅花的梅。你可千萬莫要忘記。」

這便是關門前,春紅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門外傳來咔嚓咔嚓的上鎖聲,這陰氣沉沉的院落,瞬間便與世隔絕起來,一股寒意襲來,春紅抬手搓了搓,呵了口氣,扭頭看著未再關上的石屋,略一躊躇,蓮步輕移往旁邊福伯的板房走去。

她在門上敲了敲,里頭卻沒有回音。她又敲了兩遍,那門縫里才傳來一個蒼老渾濁的回答,「進來吧,不用那么拘禮。」

開門進去,里頭倒比那石屋正常的多,桌椅板凳,衣櫃床榻一應俱全,一把銅壺正坐在爐上,嗤嗤地冒著熱氣,旁邊放著打水木桶,里面還剩了半桶井水。

福伯弓腰駝背坐在水壺邊上,頭也不抬,只道:「有話就快些說,少爺還在等著,耽誤了,就不好了。」

「他就那么猴急?」春紅吃吃笑道,「難不成晚一刻摸奴家的屁股,就會要命?」

福伯緩緩道:「不會要命,只會發瘋。」

春紅一愣,笑道:「他不是早就瘋了?」

福伯道:「瘋也分很多種。呆呆坐著和把你一口一口咬死,可是大不相同。」

這話明明應是玩笑,她卻笑不出來,反而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你們只說叫我陪他,可也沒說該怎么做啊。」她靠住房門,輕輕揉了揉大腿,道,「難道我只要進去關門脫光衣服,躺下去張開腿等著就好?」

福伯舉起銅壺,將熱水倒入旁邊的木盆中,口中緩緩道:「伺候男人是你的本行,我不懂。你用什么法子都好,總之這三日里,少爺至少要每兩個時辰出精一次,才能保證你平安無事。」

春紅雙目圓瞪,驚訝道:「兩個時辰?睡覺的時候呢?我一天要是睡不夠四個時辰,皮色暗淡肌膚無光,那可要怎么辦吶?這兩個時辰的時限,你們是怎么算出來的?」

福伯冷冰冰道:「是許多和你一樣貪睡的女人幫我算出來的。」

他看著木盆里冒出的氤氳水氣,繼續道:「其實你在那屋子里也沒別的事好做,吃喝拉撒之外,你大可完事之後就睡。」

「可那兒連張床也沒有,我要擠著那瘋子睡覺么?」春紅嘟囔著抱怨道。

福伯將雙手浸入滾燙熱水之中,緩緩道:「到不了明天,就算是地上,你也睡得著。」

「別再磨蹭了,這次本就比平常晚了一天多,當真出了岔子,最後還要我收拾。去吧,有事就大喊福伯,我聽得到。」

春紅撇了撇嘴,閃身出門,扒著門框笑道:「只有喊福伯你才聽得到么?」

福伯面上總算是露出一絲微笑,道:「每個月都要聽上三天,除了喊我名字,別的我只能當聽不到。上一個姑娘,那個叫翠兒的,聲音不大,我很喜歡。希望你也莫要叫的太大聲才好。」

春紅輕笑道:「我睡不成整覺,怎么好讓你那么舒坦。老爺子,要是你總聽著嫌沒意思,奴家也能幫你出出火哦,就看你是不是寶刀未老咯。」

福伯將泡的通紅的手掌緩緩舉到面前,道:「老咯,早就不想著這些咯。需要擦身子的時候,記得到我這兒來拿水。全天都有熱的。」

「有力氣來拿的話,奴家會來的。」春紅微笑說罷,抬手一甩將房門砸上,算是略略泄了心頭不安。

身上的斗篷可是上好材料,她猶豫一番,還是咬牙在門外脫了下來,掛到鐵門角上,身上的夾褂長裙不值多少銀子,破就破了,媽媽肯定會賠給她。白家說明了不准帶發飾,讓她只是綁了個辮子,三天出不來,脂粉也不好多抹,打從開苞以來,她還從未這么素凈著去見過外人。

不過和素面朝天一樣,伺候瘋子,對她來說也是頭一遭。

她身上還留著頭一遭的事著實不多,千奇百怪的客人她遇到過不知多少,若非如此,她怕是也沒那膽子接這趟活。

既然是瘋子,應該不難打發,兩個時辰弄出來一回,想想倒也不難,她閃進石屋,下意識的把房門小心關上,舔了舔豐潤紅唇,心想,你們都說了不限法子,那我光用用嘴巴,豈不是輕松得多。

她對口中那條舌頭頗有幾分自信,起碼富貴樓里,來找其他姑娘吟詩的,遠不如找她吹簫的多。

名士風流,男人下流,男人總比名士多,她胡亂想著,剛一轉身,才發現白若麟竟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後,那兩長串鏈子,竟沒發出半點動靜。

她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撫胸,平了平氣,順勢撒嬌道:「公子,你嚇死奴家了。你摸摸,奴家的心口都一跳一跳的呢。」

習慣性伸手要拉,她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個瘋子,哪里受用的了這些情趣,只好訕訕頓在半空。

果不其然,白若麟完全沒有聽她說話一樣,直愣愣的看著她的臉龐,緩緩湊過腦袋,抽了抽鼻子,喉嚨里咕嚕嚕嘟囔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突然嘿嘿一笑,道:「思梅,思梅。」

春紅楞了一下,才醒覺這是她在這兒該用的名字,立時便笑道:「公子,思梅來了。」

猜測他這瘋病至少有一半是心魔所致,既然如此念著這名字,多半是情根深種,應該收斂風騷,主添柔情,一個抬手撫摸上他臉頰的功夫,春紅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雙眸一眨,盈起千層相思,身子軟軟一偎,靠上他瘦削肩頭,口中輕道:「奴家好想你呢。」

白若麟卻沒像她預想的那樣有什么變化,而是依舊愣愣的看著她,低下頭,一點點靠近她領口,將鼻子探入頸窩,一下下拱了起來。

「公子,好癢……」她縮了縮脖子,口中雖如此說道,卻同時抬手解開最頂那顆扣子,領口一松,一小段溫膩如玉的頸子便香幽幽露在人前。

「思梅……」白若麟咕噥一聲,突然又把頭抬了起來,直挺挺站在了那里。

春紅一愣,也不知做錯了什么,懷著忐忑向後退開半步,上下一看,才發現他人站的長槍般筆直,胯下那根東西,也一樣直愣愣翹了起來,將松垮垮的青布破袍,生生撩高幾寸。

硬成這樣,他卻一動不動,只是茫茫然看著不知什么地方,嘴里又開始嘰里咕嚕說些聽不懂的話。春紅想著福伯叮囑的話,心里著實有些擔心,略一躊躇,還是主動走上前去,一邊蹲下,一邊柔聲說道:「公子,奴家這就幫你快活快活。」

破袍子下連褻褲也沒有一條,前擺往邊上一撩,兩條瘦骨嶙峋的腿便赤裸裸露了出來,她湊近了些,心中一寬,雖說仍有些腥騷味道,但擦洗得還算干凈,單看這下身,遠稱不上惡心。

那根陽物翹在大腿中央,到被那瘦削襯得格外偉岸,根細頭粗,青筋環繞,外皮已退足,露著紫色的菇頭,好似個黑木棒槌,隨著氣息微微晃動。

雙手沿著大腿向上撫摸過去,她試探著將那東西握緊掌中,白若麟腿上頗涼,命根子卻是極熱,手指使了使力,竟硬的像截鋼棍。

啊喲,不愧是練武的,敬哥就從沒這么硬過,春紅心里顫酥酥的打了個突,竟有些不願上手套弄,不過轉念想到還有三天時間,真被這東西弄得死去活來,後悔可來不及,便攏唇將一口香津送入掌心,握住前後滑動起來。

白若麟輕輕哼了一聲,似乎十分愉悅,雙腿微微分開,但並未低頭,仍傻愣愣的看著不知何處。

內緊外收,皮裹菇頭,滑套得法,唾潤筋虯。

那酥嫩玉手靈活嫻熟,不多時便讓掌中陽具抖抖嗦嗦漲了一圈有余,春紅心知白若麟近三十天未近女色,元精滿溢,必定堅持不了多久,面帶喜色加了一口唾沫上去,捋的滋咂作響。

轉眼間聽到一聲低沉悶哼,那堅硬巨棒在她手中猛地跳了兩跳,她連忙往旁一躲,就見一股白濁橫空而過,帶著濃腥氣味落在地上。

呼……比想象中好對付的多么,春紅暗自吁了口氣,這公子身子雖壯,耐性卻不比敬哥強出多少,這般兩個時辰一次,混足三天真是易如反掌,嗯……不如說是易如握掌。

她有些得意的從袖中抽出帕子,擦了擦手掌,轉身站起。

留在這邊終究有些不太舒服,還是去旁邊歇上個把時辰再來的好,她這么想著,抬手推了推門。

方才只是輕輕帶上的門,此刻卻紋絲不動。

她心中一驚,用力推了推,這才發現,掛在門角上的斗篷原本夾在門縫里,此時也已不見。

「福伯!這邊完事了,你叫奴家去你哪兒歇歇好么?」她定了定神,揚聲叫道。

沒有回音。

她皺了皺眉,張嘴正要再喊,突然背後被股大力一推,啊喲一聲向前撲倒,雙手撐著鐵門才勉強站住。

還沒等她回頭,下身突然一涼,卻是那條曳地長裙被人猛然扯到了腰上。她本就不喜歡太多礙事的衣裝,兩條粉白圓潤的玉腿當中,頓時只剩下一條汗巾裹著豐腴蜜戶。

她想要轉過身來,腰胯卻突的被人一拉,往後扯了一步,她連忙扶住門扇,低頭往後一看,果然是白若麟正在伸手扯她的汗巾。

他胯下那根才泄了陽精的巨物,竟絲毫不見軟小,毫無疲態仍舊高高翹在腹前。

汗巾一掉,微褐陰丘纖毫畢露,鼓鼓囊囊的豐美肉唇緊緊夾在一起,裹著當中嫣紅一線銷魂桃源,白若麟依舊是那復發了痴的模樣,口中喃喃念叨著除了思梅二字便如天書一樣的句子,大手一按,壓住春紅柔軟腰肢,腰腹一挺,猶有殘精的紫紅菇頭便結結實實的抵在了玉門關外。

「公……公子,你……你容奴家潤潤身子,你……你也弄的快活不是。」春紅連忙回手捂向股心,她此時還沒有絲毫情動,下面才不過有些黏絲掛在蛤口,要就這么進來,可著實不太好過。

白若麟並不理會,雙手扶定了那兩丘肉臀,左搓右揉大大掰開,那根昂揚鐵棒趁著手指還沒趕來礙事,往里一送便擠進了大半個頭兒。

「唔嗚!」春紅一聲嬌啼,痛哼著顫了兩下,知道再去遮擋也是白費功夫,只好軟綿綿扶好了門扇,昂起粉臀主動分開雙腿,心里趕忙回想著情郎敬哥的俊俏模樣,盼著穴眼里趕緊泌些汁兒出來,好叫她禁受住白家這位公子那過人的器物。

所幸她在富貴樓里也算有些年頭,那嫣紅蛤口雖嫩如凝酪,卻也彈性十足,煮蛋似的紫頭往里一鑽,層層細褶一圈圈展開,雖磨得一陣火辣,但卻並不太痛。

「公子慢些,公子慢些,奴家要被你戳破咯……」她嘴上連放嬌聲,手指也不敢怠慢,匆匆忙忙撥開烏黑草叢,熟練的找到綴在一線天頂的相思豆,指肚一按飛快的揉了起來。

她已是無比熟練,結果情露出蕊之前,還是叫白若麟挺著腰桿在她肚中狠戳了十來下,磨得她滿腔嫩肉熱辣辣陣陣發麻,疼的屁股蛋上都潤了一層油汗。

從正對著門的小窗看過來,只能看到白若麟那雙麻桿似的腿不斷前後搖動,啪啪撞在前面豐腴白嫩的女子下身。

這種媾和場面,實在勾不起小星多大興趣。

他費了一番力氣挪到這片山壁上,象只蝙蝠倒吊在藤條後頭,可不想只是看一場春宮了事。

只不過他實在無處可去。

白天勇兄弟倒是早早就與清心道長一道走了,可那白天雄卻不知著了什么魔,鎖好院門後竟沒離開,而是像根木樁一樣釘在了門口。

不管他在等誰,他離開之前,小星都只能待在原處,傻呵呵的吃進滿肚子清涼山風,眼看著白若麟大享艷福。

看來有些時候,人的確是不如瘋子快活。

小星微微一笑,盯著白若麟身上精瘦卻十分有力的筋肉,低聲自語道:「若是每次送來的女人再美些,我說不定也願意做個瘋子。做瘋子,有些事可方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