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妻劫母難(2 / 2)

兒子還在對手手中,鍾靈音無論如何也不肯就此罷手,她看方語舟氣色雖差,卻並未傷到元氣,便道:「你大概多久能恢復功力?」

方語舟搖了搖手腕,道:「我只是氣血不暢,片刻就好。」

鍾靈音咬了咬牙,道:「那……你一能行動就來找我,我先去看看氈兒在哪兒,有沒有機會把他搶下來。一旦氈兒回到咱們手上,那幾個人咱們聯手對付就是。」

方語舟顯然覺得有些冒險,可他也不舍得將親生兒子留在這里,只有閉上雙目,急催真氣沖活手足血脈,口中叮囑道:「你不要貿然行動,千萬多加小心。」

鍾靈音點了點頭,原路摸回到門外,蹲在窗下一點點挪到東列北屋,小心翼翼用唾沫蘸開了窗紙,往里看去。

這邊雖燃著燈燭,屋內的人卻早已躺下,只能看到一個對著床外的背影,被子只是隨便搭了個角,不難看出里面躺的是宋嫂口中那個面上帶疤的光頭黑大漢。

這壯漢個頭著實驚人,鍾靈音家的床絕不算小,那人躺在上面,竟還要微微屈膝才能容下,看那一身油光水亮的黑皮,多半是外門硬功的行家。

氈兒並不在屋里,鍾靈音小心退開,往北列靠東的廂房挪去。

才靠到窗沿下,就聽到屋里陡然傳出一聲細長婉轉的嬌哼,跟著便是一句又酥又軟的「不成不成……再泄就要暈過去咯」,鍾靈音當然聽得出那話音中滿盈欲溢的倦懶滿足,面上登時一陣火熱,在心里罵了一句好不要臉。

知道屋內的人正在顛鸞倒鳳,她也就快了幾分,趕忙破開窗紙,悄悄看向里面。

這次總算沒有撲空,床邊被挪開的屏風旁,踏腳凳外放著她親自買回家的提籃,籃中她的氈兒也不知是否睡了,閉著雙目一動不動,不過倒是能看出氣息頗為平順,應該是並未受到什么創傷。

她這才放下心來,視線轉到床上,想看看有沒有機會破窗而入搶下孩兒。

哪知道床上恰好是鏖戰方歇,那應是張蓉的年輕女子往床邊挪了挪身子,伸出白生生的臂膀便把氈兒連著籃子往床根挪了一挪,還順手摸了摸嫩乎乎的臉蛋,咯咯笑道:「這小娃娃模樣隨他娘親,生的真是喜人,過後干脆帶回去,咱們當兒子養著如何?」

床上躺著的男人正是宋嫂口中那個矮子,他似乎還沒盡興,雙手繞過張蓉腋下,搓著那對小巧奶子粗喘道:「帶個鳥,兒子咱們自己也能生,就是你這身子忒虛,老子放了一泡還沒盡興,你就不中用了。」

張蓉渾身上下就剩了個沒系繩的肚兜搭在半邊屁股上,四處肌膚汗津津紅酥酥好像剛泡了個熱水澡一樣,胯下那塊地方更是濕漉漉一片污痕,鍾靈音瞧上一眼,就看出必定是快活的酥了骨頭,不歇上一會兒真會被弄昏過去。

她夫君雖然為人嚴肅,床笫之間卻也稱得上驍勇善戰,有了氈兒之後久未享受雨露滋潤,她此刻看著屋內春光,竟禁不住有些懷念起那股銷魂蝕骨的滋味。

她連忙擰了自己大腿一把,收攝住迷亂心神,心里算計起來。看那矮子的模樣,等張蓉回過氣來還要大干一場,方語舟很快就能恢復行動,那只要等上片刻,里面兩人盤腸大戰之際,他們夫婦突然出手搶下孩子,破窗而逃,另外兩人必定來不及幫忙。

她這邊盤算著,屋里的矮子已經按捺不住,捏著張蓉的乳頭把她扯到自己身上,雙掌一按便把她腦袋壓在胯下,啞聲道:「嘬著點,別讓老子等軟了。」

張蓉哪里敢嫌棄什么,乖乖張開小口,伸出紅嫩嫩的舌頭,嘶溜嘶溜將整條肉柱上的淫汁浪液舔進嘴里吃了個干干凈凈,跟著啊嗚一口吞下大半根進去,起起伏伏晃著腦袋伺候起來。

這矮子個頭不大,老二卻著實不小,看張蓉年紀並不算大,保不准就是被這么條巨物開了嫩苞,為了報仇,也算是犧牲不小。

鍾靈音想了一想,先原路返回到客房之中,跟方語舟講明了那邊情形,說了說自己的打算。

方語舟略一思忖,點頭應允,等到他手腳都已不再麻木,夫妻二人商定好動手訊號,一起摸出門外,輕手輕腳到了廂房牆根,一個貼住屋門,一個等在窗下。

張蓉在床上又吸又舔費了半天功夫,下巴酸沉難耐,只好吐出陽具,嬌聲道:「姚郎,人家沒勁兒了,下頭……下頭這會兒好點,還是你來弄吧。」

那矮子哼了一聲,爬起身來拍了拍她肉滾滾的屁股,一按腰肢讓她跪伏下去,馬步一開噗滋一聲便整條塞了進去。

張蓉啊呀叫了一聲,被捅的連一雙小腳都翹了起來,忙將屁股一撅,順著那矮子的動作扭腰迎合。

「你姐那個朋友到底什么時候才到?鍾靈音萬一帶著她們姐妹一道回來,光靠我們仨可有點懸。」那矮子心里似乎有些不安,一邊用拇指挖著張蓉的臀眼,一邊小聲問道。

「咱……咱們有這娃娃在手上,怕……怕什么。」張蓉被挖的渾身酸軟,說話都有氣無力,哼哼唧唧道,「再說了,戴面具的那個……那個大哥說不定還在附近,我看……他保不准比我姐的朋友厲害。」

「哼,那家伙連面具也不肯摘,不能太信他。」矮子皺了皺眉,猛撞了兩下,道。

張蓉媚眼如絲的往後瞥他一眼,柔聲道:「咱們能制住姓方的就全靠……靠人家幫忙,我姐的朋友也是……人家給聯系上的,你……哎、哎呀,慢、慢點,要戳透人家了,討厭。你就別老防著人家了。」

「你懂個屁,走江湖不隨時防著點,命早沒了。」矮子咬了咬牙,拇指一加勁兒,擠進張蓉肛口一節。

張蓉被摳的渾身一軟,唯有會陰方圓的肌肉頓時縮緊,滑膩柔嫩的蜜穴立刻抱死了進進出出的粗棒,被菇頭帶的連內里的嫩紅媚肉都翻了出來。

看他們兩個在床上越戰越酣,鍾靈音紅著臉沖方語舟點了點頭,將手一抬,輕輕一擺,跟著嬌叱一聲,飛身破窗而入,兩支飛鏢脫手而出,直取床上二人。

那矮子反應極快,一個翻身將床上被子掄起擋下暗器,順勢一摟把張蓉丟到床里護住。

方語舟號稱雲霄劍俠,輕功自然了得,破窗之聲未落,他已踢開房門身形一晃沖到床邊。此時那矮子還被被子擋著視線,自然全無應對。

眨眼間方語舟已將提籃拎出門外,鍾靈音不敢戀戰,再打出兩支飛鏢後,腰身一擰穿窗而出,向方語舟那邊沖去。

方語舟將手中提籃交給鍾靈音,從她腰間抽出長劍,道:「走!」

鍾靈音知道夫君武功遠勝自己,立刻將提籃緊緊護在懷中,提氣一縱,躍向院牆。

人到半空,突然聽到陰惻惻一聲冷笑,一個瘦長影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院牆之上,冷冰冰道:「走不得。」

鍾靈音此時無處借力,一見對方面上帶著一副青慘慘的血口鬼面,心中頓時一沉,連忙將手中提籃向身後丟去,一掌劈向那面具鼻梁之處,喝道:「帶孩子走!」

哪知道鬼面人根本沒有理會鍾靈音綿里藏針的一掌,灰袍一抖,直直往牆里墜下,墜到半途雙足在牆上一蹬,如離弦之箭激射而出。

鍾靈音唯恐摔到孩兒,這一下拋得頗高,方語舟沒料到有此變故,轉身過來已經慢了一霎,剛剛跳起想要迎向提籃,鬼面人已飛身而過,將提籃緊緊抓在手中,凌空一翻,穩穩落在廂房門前。

這時那矮子才沖了出來,身上只匆匆套了條褲子,宋嫂說的那白白凈凈的年輕人也匆匆忙忙從另一間廂房里跑到院中,只有客房里那個黑鐵塔動作頗慢,還在房中沒有趕到。

鬼面人將提籃遞給那矮子,冷冷道:「你們這幾個廢物,兩個人質握在手里,竟還險些被他們逃了。不夾到嘴邊,就連口肉也不會吃么?」

方語舟面頰一陣抽搐,突然回身沖上牆頭,一拉妻子手掌往外跳去,道:「咱們先走!快!」

「可、可氈兒……」盡管明知一家人要都落在對方手里,氈兒才真是沒了活路,可做母親的,哪那么容易丟下親生兒子不管,鍾靈音被拖下牆頭,硬被扯到了街心,仍扭頭望著自家的院牆,腳下說什么也提不起勁。

「靈音!先走!」

方語舟又是一聲怒喝,鍾靈音雖仍心亂如麻,但對夫君乖順慣了,總算知道運起輕功,跟著縱起身形。

但才一個起落,面前陰沉沉的街道中央,竟又多出了一個人。

一個修長苗條的年輕女人。

月色朦朧,街上的景致本不是那么容易看清。可即便是這樣的情形下,鍾靈音仍能看的出,那是個樣貌極佳的美人。

鍾靈音的模樣絕對稱得上端庄秀麗,若不是膚色略深,評價在靈秀五娥中本應僅次於孫秀怡一人而已,可在這名女子面前,她竟感到有些自慚形穢。

她最先注意到的是相貌,方語舟卻在注意別的,一眼打量過去,他握著妻子的手掌一緊,情不自禁道了聲:「糟!」

那女子悠然踱近兩步,腳下卡塔卡塔一陣脆響,穿的竟是一雙短齒木屐。那木屐並未包帛,僅有兩條紅色夾腳綢帶,而蹬在這雙木屐上的腳掌,竟連布襪也沒穿一只。

嫩白如新剝煮蛋一般的嬌美雪足,竟就這么赤裸裸的呈在世人眼前,趾甲抹就十片艷紅,腳踝掛著兩串細珠,骨肉均勻,纖巧秀美,好似溫玉精雕,一眼便能吸住男人的視線。

她身上穿的到不算花哨,只是裙擺削去一截,刻意將一段光滑緊實的小腿,連著那兩只欺霜玉足,大大方方的露了出來。

「閣下就是方大俠吧,那位就是尊夫人鍾靈音鍾姐姐么?」那女子嫵媚一笑,款款走近,右手抬起在鬢邊一抹,將一柄血紅玉釵捏在指尖,柔聲道,「妹妹姓雍,是專門來尋二位晦氣的,不必客氣,趕緊出手吧。」

「血釵……雍素錦?」莫非……這就是張蓉所說的幫手?鍾靈音眼前一陣昏眩,直覺雙腳好似踏入了一片泥沼之中,整個身體都在向著無邊的黑暗之中陷沒。

方語舟額上浮現一層細密汗珠,他在鍾靈音胳膊上一推,道:「你走,你不被捉,我和氈兒都不會有事,快走!我來拖住這個妖女!」

說罷,方語舟長劍一挺,分光三路,疾刺雍素錦雙肩喉頭。

鍾靈音知道別無他法,只得飛身躍起,跳上一旁屋頂,折向逃走。

她最後扭頭看到的情景,是她夫君揮出的一片凌厲劍光之中,雍素錦猶如鬼魅般輕易欺近,殷紅如血的發釵,快如閃電刺向她夫君劍招中最要命的一處破綻……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她拼命地縱起落下,雙腿都被震得發痛,可她不敢停下。功敗垂成,往往能帶來更加沉重的絕望,如今,這絕望已快壓得她喘不過氣。

臉頰感到一陣涼意,她抬手擦了擦,才發覺不知何時她已淚流滿面。

難道……從答允了田師妹起,就已注定了此後的劫難么?心中莫名閃過了這個念頭,一連串的狐疑也跟著冒出了腦海。

一定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地推動著什么。

身上的寒意更重,她辨認了一下方向,往栓著她來時坐騎的城門外沖去。

值夜門卒早睡在不知何處,她打開小門,扶著城牆大喘了幾口,一邊想著該往何處求助,一邊跌跌撞撞跑向馬匹那邊。

繞了幾個彎子,馬還拴在原來的地方,正在樹影下默默啃著腳下的雜草。

她又擦了擦淚,下定決心乘夜趕回峨嵋山,任憑師父責罰,只求同門中人能出力來救她夫君兒子。

走到馬兒旁邊,她伸手正要去解韁繩,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啼哭。

不要說此刻夜深人靜,就是在鬧市喧囂之中,她也絕不會聽錯那熟悉萬分的聲音。

她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每一個毛孔都一瞬間縮緊。

她緩緩轉過身來,被淚水模糊的視野中還是清晰地看到了她兒子小小的身影,和懸在上方不遠處那一張青慘慘的鬼面。

鬼面上,那雙死灰色的眼睛冷冷的望著她。就像被貓兒盯住的老鼠,她突然間覺得渾身都失去了力氣。

跟著,她看到那個矮子,依舊精赤著上身,氣喘吁吁的向她走了過來。

她想捏緊拳頭,飛起一腳蹬在那矮子的鼻尖上。

但她不敢,因為一只帶著慘青澀手套的手掌,正冷冰冰的壓在氈兒細小的脖頸上,把哭號壓制成了憋漲的青紫。

「求求你……放、放開他……」牙關在顫抖,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鍾靈音才擠出了這么一句連自己都聽不太清的句子。

死灰色的眼睛里似乎泛起了一絲笑意,青色的手指稍微抬起了一些,氈兒深深透了口氣,一邊咳嗽,一邊小聲的哭了起來。

「剛才擾了老子的好興致,看老子不干裂了你。」

身後傳來一聲伴著淫笑的嘟囔,鍾靈音渾身抖了一下,捏了捏拳頭,卻沒有再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一雙手壓在她的肩上,按著她趴了下去,跪伏在布滿夜露的草叢里。

她抬起頭,盯著那張鬼面下方哭喊的兒子,什么都不願再去想。

長裙被翻卷到背上,被汗水染得有些發潮的襯褲也被粗暴的扯到大腿下方,剩下氈兒後豐滿了許多卻依然緊湊而富有彈性的臀部赤裸裸的暴露在清涼的夜風之中。

她咽了口唾沫,細小的雞皮疙瘩布滿了她裸露出的肌膚,她盯著兒子,想要忽視從心底升起的那股惡心。

嬌嫩的入口被堅硬熾熱的硬物抵住,沖撞了兩次後,後方傳來一聲略帶惱恨的呸。

硬物撤走,跟著,帶著濕漉漉的口水重新抵回到原處。

那死灰色的眼睛又浮現了一絲笑意,青色的手掌離開了氈兒的脖子,向著另一個方向擺了擺手。

她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然後,她就看到了她的夫君,臉色灰敗,想一口沒裝滿的麻袋,被那黑鐵塔一樣的巨漢拎小雞一樣提在手里。

方語舟說不出話,但那雙充滿驚訝憤恨羞惱與不敢相信的眸子,卻無疑已說出了所有。

恍如噩夢初醒,她悲憤的大叫了一聲,挺身就要站起,仿佛想用最後的力氣殊死一搏。

但身後的矮子,已經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腰眼,不要說起來,就連已被陽具兵臨城下的豐臀,都只是無力的撅了一撅。

一陣熱辣辣的刺痛猛然從胯下沖向腦海,猶如新婚破瓜般的裂痛清楚的提醒著她在夫君面前失身旁人的慘痛事實。

「啊!啊啊啊啊啊——」凄楚高亢的悲鳴聲中,赤身裸體的矮子發出亢奮的喘息,一口氣將巨大的陽物插入到鍾靈音柔軟豐腴的蜜丘之中。

遠遠地一棵樹上,雍素錦嗤的輕笑了一聲,蜷起一條玉腿,伸出發釵,將上面的一滴鮮血緩緩滴在纖長的足趾頂端,用指肚輕輕推抹勻稱。

那片已有些斑駁的趾甲,又再度變成了妖艷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