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夜(1 / 2)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腦子滿是她的影子,滿是她的一顰一笑。一堂課對我來說好像變得長了,老師在講台上像個無聲的玩偶動來動去,是那麽的可笑和滑稽。好不容易挨到放學,飛快地跑回小屋,在院子里踱來踱去,滿心歡喜的等待她的出現,事實證明,等待是件惱人的活,時光在傍晚的斜陽里拉長了影子不情願地緩緩移動。

她終於來了,我心喜若狂,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狂了。可是上了閣樓,我的心卻突然安靜下來,我又找到了和小時候的夥伴一起放牛的那種親切感。

我們在一起學習,我很認真的給她解答她不懂的地方。時間突然像長了翅膀,飛快地流失,很快到了晚上,她就回家去了,留下孤零零的我。她走後我開始心慌意亂,我覺得我變得不開心了,遇到她之後我仿佛變得更孤獨了,仿佛平靜的湖面被投進了一粒石子兒,水面盪漾著不肯平靜。

我們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之後,她突然就沒有來了,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我像生了病一樣躺在閣樓上,懶懶的不想動。我不知道她怎麽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在新學校讀高三,至於讀哪個班我都不知道。

在我生不如死的時候,在新學校讀書的表弟來找我玩,我央求他,幫我我去找找她,我給她寫了一封信,在信里說我很想她。就就這樣病懨懨的,整天神不守舍,在焦灼難耐中度日如年,自己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終於在一個晚上,天剛擦黑,表弟終於把那救命的稻草帶來了。她回信了,她給我回信了,她在信里說她這幾天生病了,說她也很想我……

她還在信里說在街口的麻將館旁邊等我。我獲得了拯救,重新精神煥發了。

我在麻將館的旁邊找到了她,她好像真的瘦了一些。

她已經買好了很多東西,她問我:「我們去哪里呢?」

我有點不知所措地說:「我不知道。」我沒約過會,這是頭一次,在此之前,我還不知道約會是需要地方的。

她笑了,說:「我知道個地方,我們去那里吧。」

我就跟在她後面走,那天天空很晴朗,漫天的星星,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快走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抓住,她甩了幾下,就停住了,任由我握著。

我們來到郊外的一片苜蓿田里,遠離了小鎮的喧鬧,在這里我吻了她。從此我們就是戀人了,我有了第一個女朋友。

誰不記得第一次約會的情景呢?很多事情是在回憶里變得妙不可言的,當時的人不自覺而已。

我們相約來到田野里,大片大片的茂盛的苜蓿,我們就仰天躺在上面,像躺在厚厚的床上,看頭頂上鑲著漫天的星星的蒼穹,銀河都看得分明,依稀能聽見銀河流轉的聲音。對面是萬家燈火,這里一片,那里一片,這些聚落讓人倍感溫馨。我們帶了東西去吃,有油炸的蠶豆,有瓜子,像兩只田鼠唧唧喳喳地吃著東西,說著話。

我們沒天沒地說了好多話,東西吃完了,就沒說的了。她不說話了,我也沉默下來,周圍萬籟俱寂,秋蟲的吟哦聲此起彼伏。她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又好像不是。

我百無聊賴地搖了搖她,我問她:「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她不動也不言語。

我又說:「你不說話我就不老實啦?」她還是不說話。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說「不老實」,其實我不知道怎麽應對這樣的場面,我只是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一些混雜的資訊,才有了模模糊糊的一點意識。我的一個小夥伴是個花心大少,他約會回來總是會炫耀他的約會經歷,對如一張白紙的我來說,里面都是些新鮮的體驗,我常常表現得不以為然,但是我心里記住了他的那些行為,現在正是派上了用場。

我也不知道知道她是不是默許了,就壞了一下,親了她的鼻子一下,感覺鼻尖有點冰。她沒有拒絕,我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的嘴唇,薄薄的還是冰,像兩片玫瑰花在水里泡過一樣,可能是季節的關系,時值十月初了。

我貼住她的嘴唇,急切地把舌尖探進她的唇縫里,她卻吝嗇地咬緊的牙齒,我的舌尖在她的齒間舔吸奔突,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她慢慢地松開了牙關,露出一丁點舌尖,只能觸接到溫軟的肉尖,卻無法咂吮,這使我情急起來。我緊緊地吻著她,不願放開,她的嘴唇漸漸翕開,芳香的氣息流轉而出,微微弱弱。

她把舌頭吐出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像條小蛇鑽進嘴里,溫暖而濕潤。我很怕但是很渴望,溫軟的濕潤的,有點香,有點甜。很多年後,我在書上看到一個詞兒——丁香暗吐,我想就是這樣的感覺吧。我想就這樣含著吸著,到地老天荒。

從東邊的山頂上爬出來一輪圓圓的月亮,十月初的南方夜晚,不溫不熱,是最清新乾凈最美好的時刻。天空又高又遠,沒有一絲雲霧,像是被清水洗過藍瑩瑩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傾瀉下來,瀉在河的兩岸,瀉在飄著稻香的梯田里,瀉在我們身上。不知名的蟲子在田野里撒歡地叫著,遠處的枝頭也有睡不著的小鳥喧鬧聲。

我們一邊吻著,我一邊把手從她上衣的下擺摸索進去,探進她的乳罩里面,溫熱的體溫,柔軟豐滿的乳房,在我的掌中扭曲變形,她發出了難受的喘息的聲音。我感覺得到那兩個肉球慢慢地漲大,變得很有彈性。

我騰出一只手,另一只手繼續揉捏她胸前的鼓脹。我探倒她腰上皮帶的齒扣,飛快地她的皮帶解開,抽出來甩在一邊,她卻把我的手給抓住了,她驚惶地睜開眼,抬起頭來,狠狠地看著我,說:「看不出來啊,原來你這麽壞啊,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突兀里來這麽一問,我的動作便停了下來。我抬頭看著她,我從她的眼里看出在夜色里的驚懼,我想我當時像頭野獸,好像有一個妖怪在身體里潛伏了十八年,突然露出猙獰可怕的面孔,目光是銳利而凶悍的,所以嚇壞了她。

我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怎麽變得那麽奇怪,顫抖中夾雜著哀求,仿佛不是從我嘴里說出來似的:「我……聽……他們……說的……」

她說:「騙子,我看你就是個壞人。」

我都著急得快哭了,說:「我沒有,我沒有。」我腦海里滿是小寡婦的那個白花花香馥馥的肉饅頭,便把手頑強地往下伸展,她死死地把我的手攥住,不讓我移動分毫,我便不能前進分毫。

我急切地說:「你給我摸摸!」

她喘著氣說:「不,你告訴我你的第一個女孩是誰?」

我說:「我沒有,真的。」她抬起頭來用狐疑的目光盯著我,我害怕和她的目光對視,就把頭低著。

良久,忽然她冷冰冰地說:「喂!你知道你在於什麽嗎?」

我說當然知道。「啪」的一聲響,她給我一個大耳光,好似一聲耳邊驚雷,震得我的腦袋嗡嗡地響。

我便惱怒起來,把她按住,好像抓住了一個要逃跑的竊賊,壓了上去。她反抗了,她簡直著了魔似地在抵抗,像條垂死掙扎的蛇。她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我的手頑強地向她褲襠里面伸進去,被她的手攥得生疼。這樣的對抗持續了很久,弄得我們氣喘吁吁,我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為什麽要這樣抵抗?我自己也不知道。總之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很清楚這事情開弓就沒有回頭箭,要麽成要麽敗,我的小夥伴就這樣說的。

突然她的手松開了,輕輕地喘著,嘆口氣說:「我不知道你這麽壞,我太相信你了。」

我說:「是你讓我我這麽壞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說:「你再這樣我叫救命了?」

我壞壞地笑了:「沒人聽見的。」這里已經是郊外了,離我的住處還有好一段距離。

她果真叫了起來:「救命啊……」嬌嫩的呼喊在田野里夜空中遠遠地傳開去,我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把頭甩開,咯咯地笑起來:「原來你也害怕呀?」

她的笑鼓勵了我,我輕輕地把她的手按住,好像按住一只蝴蝶;她不再掙扎,只是問:「你愛我嗎?」

我說:「愛。」

她問:「永遠?」

我說:「嗯。」

她說:「你想要我?」

我說:「嗯。」

她說:「永遠?」

我說:「嗯。」

她說:「你是第一次?」

我說:「嗯。」

她啼笑道:「傻瓜。」

我說:「嗯。」我真的是童男子。

她問:「你那里什麽感覺?」

我說:「它想出來,憋得不舒服。你呢?」

她說:「癢,熱得難受。」

我說:「怎麽辦?」她沒說。

她抓著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里的肉光滑得像玉石一樣。我的手指沿著滑了下去,經過那里的時候,感覺太奇怪,稀稀疏疏的草地一樣,很短的茸茸的,那里的肉高高隆起,把我的指尖弄得寂寞難耐。

她把身子挺了一下,我的手又向下滑了一下,到女孩子那個神秘的去處,好濕潤。我心里害怕極了,指尖順著那個縫陷進去,趕忙縮回來。想再進去,她就用手抓住了。但是我深深記住了,那里和我們不一樣,有點軟踏踏地,是個魔鬼的沼澤。

她說:「輕點,我還是第一次。」

我說:「嗯……」

她說:「你先脫。」

我問:「我脫?」

她說:「嗯,你先脫,不願意?」

我說:「哪里?」

我直起身跪著,把皮帶解開,連內褲一起褪在大腿上。我那兒裸著,硬硬地,長長地豎著,使得我覺得有點怪怪的,很不好意思。她支起上身,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那里看。她伸出一只手,用手指輕輕包攏住我那兒。

她說:「好大喔。」

我說:「你喜歡嗎?」

她說:「喜歡。」

她爬過來吻住我的嘴唇,一只手抱住我的頭吻我,另一只手,摸我的胸,摸我的那里,摸我的睾丸,摸我的陰毛。我抱住她的腰,雙手插進她的褲子,抓著她渾圓而新鮮的屁股用力地捏。她嗷嗷地叫著。

我問:「你不脫衣服?」

她說:「你幫我脫。」

我說:「褲子也要脫嗎?」

她說:「傻瓜!」

我把她的外衣扒開,她高高地擎起雙手,我把她的t恤撈起來從頭上脫下來。我把它們攤開放在被我們滾得平展的苜蓿上。

我問她:「乳罩從哪里解?」

她說:「傻瓜!」

我說:「哪里?」

她說:「後面。」

我把手從她的腋下繞過去,她把頭搭在我的肩膀上等待著。我找到乳罩結合的鉤扣,卻不得要領,怎麽也弄不開。

她說:「笨。」反手很容易地解開了。

她說:「你也把衣服脫了墊著,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