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夜(2 / 2)

她側身躺倒衣服上去,然後面朝上躺平了。

她說:「來。」

我說:「沒脫褲子呢?」

她說:「來脫呀,不脫怎麽干?」

我說:「我來脫?」

她說:「嗯。」

我像只爬行野獸那樣爬到她的身邊,把她的牛仔褲往下扯。她抬起臀部,褲子便同那內褲順著蓮藕般嫩滑的雙腿褪了出來,她把雙腿卷曲起來,衣物滑過腳踝脫了下來,乜斜了眼眸迷離地看著我。

她問:「你不脫?」

我說:「要脫的。」

我便把自己也赤裸了,翻身壓上去。月光下兩條白花花像是被擱置在岸邊的魚,那麽飢渴,就快死去了,喘著粗氣。我嗅著她的味道,這味道有些膩又有些發甜,類似於熟透的小麥的香、除去了粗糙的衣服,眼前全是潤滑的肌膚緊挨著,潤滑和堅實壓迫著,田野里散發著溫暖的涼意。

她說:「我害臊。」她把臉朝著別處。

我說:「我也害怕。」

她說:「怕什麽?」

我說:「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有害怕。

她說:「我怕疼。你說過會輕的?」

我說:「嗯。」

她說:「萬一你不愛我了呢?」

我說:「我愛你。」

她說:「我們以後要結婚?」

我說:「嗯,結婚。」

她說:「生孩子,漂亮的孩子?」

我說:「嗯,漂亮的。」我忍不住笑了,那絕對是漂亮的,而且當時我也那樣想了。

她問:「要。」

我說:「要什麽?」

她說:「日我那里。」她用了「日」這個字。

我說:「哪里?」

她說:「屄。」

我便把那鼓脹在她的雙胯間亂戳,我以為很容易就進得去的,她仰著頭捂著嘴緊張的等待著。我借著月光看到了她的粉紅的縫,朝著那里插去,結果還是不行,龜頭沾滿了她的亮亮的液體。那鼓脹像是在第一次在密林里迷路的小孩,驚惶地東奔西突,可憐而無助。

我說:「進不去。」滿頭大汗。

她說:「不對,不是那里。」

我說:「哪里?」

她說:「往下一點才是。」

我按照她說的往下戳,她突然大叫起來:「不是那里!」

她支起身子來,說「我幫你。」

她騰出一只手來,握住我的棍棒,像牽著一頭牛的牛鼻子上的繩子,拉向她的圈里去。我的頂端一接觸到里面的嫩肉,突然活潑起來,突然滑落進去,緊緊地不可抗拒地滑落進去。

她大叫著:「啊……」馬上感情用手捂住了嘴,好像那聲音很奇怪,不是她發出來的一樣,使她驚恐。

包皮瞬間被全部批翻了,我不知道還能如此批翻到如此程度。溫嫩潮濕的肉四面八方貼緊了新露出來的肉,使我癢得難受,我忍不住往里面突進去。

她說:「痛……」使勁地推著我,不讓我前進。

驟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使我不再受她控制,也不受自己控制,猛烈地日她,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寬廣無極草原縱情馳騁,耳邊風聲烈烈。她哭叫著,扭動著,使勁地用拳頭捶我的背,打我的胸,用嘴咬我的臉,我不知道什麽叫疼痛,我只知道我很癢,我要日,一直日……向著光輝的頂點直奔。

她退讓了,她馴服了,不在打捶的背,不在打我的胸,不在咬我的臉。而是抱著我的脖子,按向她的脖頸,她的乳房,我吻著她,舔著她,干著她……

她里面有一種新奇的東西,讓人驚心動魄的東西,美妙得無法言喻,把我溶解,把我整個內部溶解了。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了一個威脅她和壓服她的人,比她更強有力的人。我們一同在潔白的月光中飄升,飄升。

她躺著伸直了頭,發著細微而狂野的呻吟,更加歡快地扭動著叫喚著。我突然感覺一陣麻癢,這麻癢像觸電一般,瞬間傳遍我的全身,覺得從每一根頭發到腳尖的指甲都激靈了一下,然後又聚集在那頂端,一並爆發開來,如煙花呼嘯著送入藍黑的蒼穹,在最高點轟然炸開,光耀大地,無數的煙花粉末在夜空中寂寥地簌簌下落,泛起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的慵懶,我便匍匐在她身上不動了。

我結束得太快了,太快了,讓我羞愧難當;

她問:「射里面了?」

我說:「嗯。」

她又開始打我,捶我的胸膛,咚咚直響。

她說:「要生小孩了。」

我說:「嗯。」

她說:「怎麽辦?怎麽辦?」」唔唔地哭起來。

我說:「你說要生的。」

她說:「我媽媽知道要打死我。」

我說:「讓她打我,讓她打死我,我保護你。」

她說:「你不怕痛?」

我說:「不怕,你打我一點都不痛,不信你試試。」

她握起拳頭,對著我的胸口又是一陣亂捶。她終於破涕為笑了,又哭又笑。

她爬起來,跪在「床」上,低頭看著她的下面,突然驚叫起來,「血,出血了。」

我一下跳起來:「哪里?」

她指給我看:「那里。」我看見了我的襯衫上巴掌那麽大一團血跡,像一朵被揉過的玫瑰花。

她從衣服的袋子里找出紙巾,扔給我,自己低頭擦那下面。我也擦了,紙巾上也有血。

我問她:「是不是來了?」

她說:「不是的,剛剛走。」

我覺得壞了,是不是我把她日壞了,我讓她給我看看,她說:「不要,笨蛋,都被你弄破了,痛。」

我問:「還痛?」

她說:「不痛了,剛開始好痛的,後來就不痛了。」

我說:「後來就不痛了?」

她說:「嗯,後來很舒服,癢死了。」

我說:「我一直癢,不痛。」

她說:「我現在還癢。我要你再日我。」

我說:「現在?」

她說:「嗯,來吧,日我。」

我說:「別了,都出血了,明天我們再日好不好?」想著帶血的幽深的洞穴要再次吞沒我,我不免有些害怕。

她說:「明天哪里?」

我說:「你來找我,我等你。」

她說:「我喜歡月光,我喜歡這里,我等月亮出來來這里干啊。」

我說:「嗯。」

我們穿上各自的衣服,她讓我把她的乳罩鉤扣扣好,這回我做到了。她用手把頭發梳理了一下,好讓它不像剛才那麽淩亂。

我問她:「這樣回去會被媽媽罵嗎?」

她說:「不會,我說去燕子家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常常還在她那里過夜呢。」

我說:「你不去我那里?」

她說:「明晚吧,今晚不行,我媽媽會問燕子的,明天我跟她說好才行。」

我的襯衫穿不成了,我只好只穿著外套送她回去。到了她家門口的時候,她一把把我的襯衫奪過去,她邊跑進院子邊笑嘻嘻地說:「洗好了還給你!」

這天晚上是我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那麽香那麽甜,仿佛閣樓上還有她少女的奇異香味籠罩著我,她的舌還纏繞著我的舌,我的下面還干著她溫濕的下面,就那樣在夢里吸吮了我一夜,就那樣在夢里干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