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市口巷弄
項氏已將院中所有的物件搬空,豈論是雲秀房里的物件,葯房里頭的葯草,照舊唐羅曾經住過的雜件,皆是空無一物,就連苞米桿子都沒有留下一株。
空空盪盪的院子加上被推倒的院牆,在這雜亂時局下連托缽人都不願意住。
誰也不想睡著睡著就被人一刀捅死,這四面漏風的院落,從清靜的角度來說,比橋洞還不如。
「項氏除了留下兩個探子,啥都沒給我們留下。」
唐羅將兩個昏厥的風媒丟在牆邊,走到站在空盪盪的小院中發呆的女子身旁,輕聲道「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另造一座新的,按比例還原你看怎么樣」
「不用了。」
雲秀搖搖頭「眼下最重要的,是平息朝昌的動亂,讓黎民能夠牢靠下來。」
看著女子眼中揮之不去的憂愁,唐羅柔聲道「不用擔憂,老杜已經找了光耀會的首腦談心,小伙子們也去各個行幫游說,這些想趁著朝昌雜亂大顯身手的野心家如果足夠智慧的話,就應該明確這意味著什么,用不了幾天朝昌動亂就會平息了。」
「希望如此。」雲秀點頷首,又朝唐羅問道「那項蘭你企圖怎么處置」
「這人可是件大殺器。」
唐羅笑眯眯的「只是眼下還不到她進場的時候,等她將那套說辭全都背下,就到演出的時候了。」
想起唐羅寫得那張「淚聲俱下」的演講稿,雲秀都覺是在為難項蘭。
因為這不光是要她起義自己的母族,更是要將其打入萬劫不復,千夫所指的田地。
雲秀實在想不通,唐羅是給項蘭下了什么迷葯,竟讓她如此憎恨項氏。
從某種水平上來說,她甚至比她這個正牌的雲家巨細姐,更恨項家。
……
伽藍村
「什么」
王裳眉頭輕皺「你是說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先一步收編了光耀會和行幫」
「沒錯。」
王破也以為不行思議「而且看情形,對方的目的似乎和我們一樣,都是為了穩定黎民情緒,重建朝昌下城區的秩序。」
「查到對方是什么人了么」
「還在查。」
「衍善現在那里」
「他到了朝昌後便四處救治因為暴亂而受傷的黎民,現在已在下城區東部。」
「密切關注他的情況,一有異動連忙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