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洗腦成功(2 / 2)

「你不忍那是你的事。」許平的語氣不善,繼續怒斥道:「不過你都說了,你的兩個皇子都還沒成材,倘若你就這么死了他們登基以後有治理天下的能力么。生死有命早有天數,按理說你死不死我不會過問,不過這涉及大明王朝的千秋百代,如果真出什么事的話那你我都將是大明的罪人,死了也沒臉去見九泉下的祖皇。」

「是,威權,僅遵老祖宗法令,不敢再有違。」朱威不敢再演了,生怕適得其反惹得這老妖怪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真混帳!」許平一副余怒未消的口吻:「威權,朕沒辦法站在你的面前,否則這時候朕真想打你一巴掌清醒清醒,這樣優柔寡斷心慈手軟,你怎么當的皇帝。」

「是,是威權的不是,老祖宗訓斥得是。」朱威權趕緊低聲下氣的認著錯,靈機一動間依舊是一副不忍的語氣問道:「老祖宗,為什么一定要在皇子皇孫的身上奪壽元,難道別人不行么,如果可以的話朕真不希望牽連到自己的孩子。」

「你個混帳,朕的話你都沒聽進去么,這時候還婦人之仁。」許平一副暴怒的口吻,怒罵了幾聲後語氣在稍微的停滯後緩和了一下:「你以為這些玄門奇術無所不能么,事實上再能逆天的人都有無法違背的規則。奪取壽元這事必須是至親血脈之人,上不能奪父,唯一可選的對象只能是子女,就算是孫輩的都辦不到。如果是個人都能隨便奪他壽元的話,朕有辦法君臨天下千秋萬代了。」

「這,老祖宗息怒,威權鹵莽了。」朱威權一聽也是,如果真能隨便奪取的話,別說是不相干的人了,聖皇那么多的皇子皇孫綿延不盡,一人奪個十年就可以永生不死。

「我沒當你是傻子,你就別問傻話了。」許平的語氣似乎略有些失望:「威權啊,你該慶幸是在這年代降生在皇家,如果當年你是我的子嗣,就以你這樣的心智朕寧可把你流放了也不會讓你有指染皇權的機會。」

這話說得太嚴重了,幾乎是在蔑視朱威權,身為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何曾聽過這樣的狠話。不過朱威權此時不怒反喜,立刻唯唯諾諾的道歉了一番小心翼翼的說:「老祖宗,您的訓斥如雷灌耳,醍醐灌頂般讓威權矛塞頓開,威權不會再問那些愚蠢的問題了,請老祖宗示下,威權現在該干什么?」「

「恩,你知道就好,你是當世的皇帝,別總在朕面前說蠢話。」許平沉吟了一下,吩咐說:「先幫朕弄一個可以在俗世行走的身份,雖然朕想隱瞞身份但也不想屈尊於任何人,還有就是這個身份朕不必對任何一人行禮,並且有足夠的權利讓朕這段時間四下行走,為你的逆天改命做一些准備。」

「威權,明白。」朱威權瞬間感覺到有些頭疼,合法的身份,位高權重這些他都可以給,可問題是如果自己身邊的人不小心冒犯到這位老妖怪的話怎么辦。他一怒起殺意就算了,要是他生起氣來遷怒到自己的身上就完了。

一開始朱威權小心翼翼,在許平面前連個朕字都不敢說,而現在他明白老祖宗雖然一直給自己這個當世皇帝面子,不過說到底他是聖皇也不容別人冒犯,想在瞞天過海的情況下做到這點似乎就有點難了。

「記住,你也別想著跟蹤朕了,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監視朕。」許平的語氣有些煩躁起來:「朕想干什么你都不要過問,因為朕最討厭有人在旁邊指指點點,要是被朕發現你有任何不敬之舉,到時候別怪朕翻臉無情。」

「這個老祖宗放心,威權不敢。」朱威權嚇了一跳,立刻放棄了腦海里剛浮現上來的想法,而他也明白就算跟蹤似乎也沒什么用。這妖怪神出鬼沒的想走就走,就算跟蹤上了估計他想干什么都奈何不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想起這老妖怪的可怕,他有不遜色於陳道子的那種奪命於千里之外的能耐,朱威權瞬間心生無力。君臨天下的皇權在這些非人的手段面前顯得那么的脆弱,更何況老妖怪不幫自己的話大可避而不見,現在肯為自己續命就算不錯了,老是心生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反而對自己不利。

「對了,朕還有一事囑咐。」許平語氣嚴肅無比:「朕可以為你逆天改命,不過有些事你也得自求多福,從現在開始犯禁的事千萬不能做。」

「請老祖宗示下。」朱威權一聽不敢怠慢,現在他的語氣特別的虔誠,因為只要事關他的小命就沒一件是小事。

許平頓了頓,語重心長的說:「死期可以更改這個你是知道了,所以現在你不能注射那些葯物了,再注射下去的話神仙都救不了你。還有就是不能干任何有違人和之事,不管是賜死,還是發動戰爭,鎮壓暴亂之類的事都不能干,這樣有傷天和對你的命理不好。」

「這,老祖宗,沒辦法啊。」朱威權慌了,語氣已經帶著哭腔:「大明現在海外屬地很多,而且在全世界也開辟了幾個小形的戰場,昨天兵部才來報又有禍亂摩擦,看內政閣那邊的意思現在民憤很大,兵部也打算出兵了。這些都是一個王朝難以避免的,身為帝王必定一手血腥,難不成這一切的殺戮罪過全要算在威權的頭上不成。」

「有可能而已,不過你想活命的話最好做到萬無一失。」許平沉吟了一下:「你命理現在太弱了,什么風吹草動都承受不起,恐怕戰亂再起的話影響會很大。朕有個建議,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放心得下。」

「老祖宗,您說吧,威權都聽您的。」朱威權現在也是六神無主了,只要危及性命的事他連半點奉賢都不想冒。

「你就呆在宮內,以病推脫拒理朝事。」許平心里冷笑著,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平和的口吻:「內政還有軍務全都交給旁人去處理,兩位皇子雖然年幼不過也可以以皇子之名監國,不過實權之事可以交給你的心腹。這樣一來就可以子承父過,對於你而言或許是滅頂之災的罪過,但於他們而言卻沒什么影響。」

這提議,對於朱威權而言太冒險了,倘若兩位皇子在皇後和貴妃的教唆下開始奪權,又或者他們因此培養起自己的勢力又有了聲望的話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個實驗的事已經走露了風聲,皇後和陸貴妃和自己貌合神離已經有了防范。

這一點朱威權心里有數所以他一直提防著兩個枕邊之人,不只是她們,還有陸家和穆家,現在的他可以說不敢相信任何人。

現在朱威權雖然依舊君臨天下,但也害怕兩個枕邊之人會挺而走險造反,畢竟兩個大族在京城都很有勢力。加之她們有皇子在手又控制著錯綜復雜的勢力,兩人真的聯手的話也有一定的威脅,當然她們現在就算孤注一擲也奈何不了自己,可真的借兩位皇子監國之利增長勢力的話就不一定了。

可這樣的理由又不能和許平明說,畢竟他剛轟轟烈烈的裝了把慈父,又害怕許平知道他這喪盡天良的實驗。

朱威權心里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么說,按這老祖宗的性子也是皇權至上之人,殺子的話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不過到了斷子絕孫的地步就不一定了。

「威權,有問題么?」許平的語氣充滿了疑惑,似乎一個真正的慈父在這樣的問題上沒考慮的必要。

這一點朱威權自然是知道的,他眼里凶光一閃但馬上又屈服了,咬著牙說:「威權明白,一切但憑老祖宗吩咐,明日我就下召讓兩位皇子回京監國。」

身為一個皇帝,他現在是恐懼,不過他也有當機立斷的時候。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他明白,更何況是寶貴的生命,冒險又何妨,只要自己還在威懾著量他們也不敢亂來。更何況自己可以未雨綢繆先把軍方的勢力穩固住,沒有軍隊在手她們就算想造反頂多的是玉石具焚的下場,真到了那份上還是自己的勝算大一些。

明知道到時候後果會很嚴重,但朱威權依舊選擇冒這個險,因為比那從每進行過的試驗相比,他更傾向於許平有能讓他繼續活命的可能。

而君臨天下那么多年了,即使枕邊之人最後會造反他也不怕,因為他的皇位也是踩著血水屍骸打回來的,他現在懼怕的是死亡,是許平會袖手旁觀,已經沒必要再擔心日後是否會出現叛亂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