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請君入瓮(1 / 2)

離開陸家的隔一天,經過一夜的思索以後許平覺得該做點什么了,就算這些權利的斗爭與自己無關,日後不管是誰來坐天下也輪不到自己這種方外之人來決定,說到底子孫自有子孫福,許平在這點上一直保持著旁觀者的清醒。

但被夾在當中總有人對自己虎視耽耽的感覺特別的不爽,更何況朱威權這家伙該人性泯滅的,讓他這樣保留著實力等著逆天改命的時候也不是辦法,因為離自己誇下海口的日子不到一個月了。

許平雖然一直喊著事不關己的口號,可事實上當出現在朱威權的面前答應為他逆天改命時開始已經不可避免的卷入這個旋渦之中,現在再說什么旁觀者的話似乎有點自欺欺人,就算許平一直不想影響到其中的明爭暗斗,但已經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最不穩定的因素。

同時,也該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信號源連接上,當許平把自己的意思說完時,朱威權頓時捂住了心臟,面露凶色的說:「不能去啊老祖宗,朱威堂那種無法無天的叛逆有何誠信可言,他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敬奉先祖的。所謂曼兒的下落沒准就是一個引您前去的陷阱,到時候他肯定會對您不利的,您千萬不要被他恭良的外表所迷惑。」

「龍潭虎穴我也不怕,更何況曼兒是我的子孫,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許平說得是大義凜然,同時又掩飾住了心里的冷笑。

朱威權既然想追求長生不老,為什么這時候卻不擔心女兒的安全,而是想到了朱威堂可能會對自己不利,而且語氣是如此的篤定。聽起來不像是仇視的懷疑,反而是心里有數一樣,瞬間就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雖說他身為九五之尊為了狗命擔心自己的安全也是情理之中,對於當年是勁敵現在又卷土重來的朱威堂憤恨交加也是合情合理,可問題是他一點都不關心朱曼兒的安全,這樣的態度未免就耐人尋味了。

「威權不能讓老祖宗只身犯險。」朱威權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但還是強迫著自己定下心來,小心翼翼的說:「要不這樣吧老祖宗,威權派人和你一起前去由他們打頭陣,要是無事救回曼兒也就算了那是威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若是有什么危險的話威權寧可犧牲掉女兒也不能讓老祖宗傷及毫發。」

他這話說得倒夠情真意切的,既有孝意又不失為人君者該有的沉著,許平一副自傲的樣子為難著,最後答應下來時可以明顯感覺到朱威權長出了一口大氣,馬上就著急忙慌的表示他去安排人馬。

即使處於爭斗的漩渦之中,但皇家的辦事效率還是驚人的,瞞天過海的在其他地方調集了這次行動的所有力量,大概也是怕被朱威堂發覺所以並沒有動用京城里比較高質量的人馬,因為這部分人馬松有風吹草動肯定也瞞不了朱威堂。

來自各地禁軍地方軍的佼佼者們匯集到了西北,幾百號人即使身著便裝亦是威風凜凜,個個虎背熊腰的看起來十分的凶悍。這是西北一處荒涼的山脈,到處都是枯草一眼看過去赤黃千里十分的凄涼,大山連綿不絕人煙罕至,說是鳥不拉屎一點都不為過,荒涼得讓人甚至感覺有些絕望。

這次行動為首的是一名叫江隆的軍官,此時他帶著幾百號人隱匿在一個山谷低窪處,幾百號人秉氣凝神幾乎是鴉雀無聲的狀態,安靜得有幾分驚悚的感覺。

在他們的簇擁之下有一個比較顯眼的年輕人,身材高大長相俊美,遠遠看過去和許平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細看的話又有些許的差別和不自然。御用拱衛司里不缺三教九流的奇人,江湖上本來就旁門左道者比比皆是,這次更是有不少雖然戰斗力不強但卻有特殊才能的高手隨行。

其中有兩位是祖傳的易容好手,時間緊迫之下想改變容貌也沒辦法動手術做到盡善盡美,想要瞞天過海就只能借助江湖異術了。這兩位一位擅長的是用各種獨門的密方化妝整容,雖然效果沒傳說的那么誇張,但不是熟悉的人一般都能瞞得過去。

而另一位則是有點真底子,可以用特殊的手段進行骨骼移位,只能是輕微小距離的移位,而且時間長了不恢復會留下後遺症,可以說是一門比較偏激的手藝活。兩者的手藝其實都不盡善盡美,不過在不惜一切代價的情況下合作的話就能硬生生的造出一個許平來,當然了後遺症肯定也很嚴重。

被他們團團簇擁的那個冒牌貨遠遠一看沒人會懷疑是假的,在這里不可能出現真和許平碰過面的人,所以即使細看會出現破綻但也不會有那個奉賢。

連綿的山脈之中,一處似是窯洞的地方有一個十分隱蔽的大鐵門,大自然的偽裝堪稱是鬼斧神工。門的位置如果是在高空若是山上根本看不見,除非是在大門正前方的山谷里,否則再厲害的偵察機飛到這上空都很難察覺到山谷的底部位置還有這樣一道鐵門。

江隆這些人現在就保護著這位許平藏匿在那道大門一里遠的地方,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這里的地形。在這荒蕪的地方出現一個門很是奇怪,尤其那道門是鐵門不說,外邊還塗抹了特殊的塗料,不能反光又能隱藏成自然色,絕對能達到軍工級別的水准,對於大范圍的搜查機器有著強烈的隱匿性。

山谷的另一側,離得一公里遠的山坡最高處,許平盤腿而坐快意十足的抿了口酒,笑呵呵的說:「難為了朱威權竟然想演場戲給我看,派這么多人來做大戲倒也夠陣丈的。說實在的朱威堂那家伙肯定是不安好心,把他埋的這個地雷弄炸以後皇帝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指責他,到時候這倆會不會真撕破臉皮,真是讓人期待啊。」

荒涼的地方,有酒,有肉,有戲看,旁邊還有一位風情萬種的高挑尤物,身著冰冷的軍裝英姿颯爽卻又儀態萬千,洛研溫順的站在一旁,一邊為許平料理著帶來的烤羊肉,一邊擔憂的看著天空和山谷的方向。

軍人的本性是嚴謹的,比之那群倒霉蛋如臨大敵般的謹慎,她覺得許平似乎有點悠閑過頭了,很嚴重的破壞了此時應該緊張沉悶的氣氛。

這可是附近山脈的最高點,西北風呼嘯而過一片空曠,雖說視野很好但沒任何的藏匿遮掩,等於是把自己活生生的曝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按理說這樣的行為不是狂妄自大就是在找死,洛研出於嚴謹的本能和警惕性感覺十分的不自在,哪怕是她百分百的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但多年養成的好習慣還是讓她總是忍不住分神四下打量著害怕被發現。

「不用擔心的,就算天上有飛機也看不到我們的。」許平回頭笑吟吟的說著,很是自然的說:「研兒,羊腿那烤得焦黃比較好吃,再幫我切一點。」

「對不起了老祖宗,這是人家的職業病。」洛研小臉一紅,難為情的吐了吐舌頭,小舉動俏皮可讓瞬間就讓她冰山美人的形象崩塌了。

兩人的四周看起來很正常,可始終一層薄薄的水氣在四周以一個圓圈的模樣漂浮著,聚而不散一點都不受呼嘯來風的影響。這場面十分的詭異,洛研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明明知道那是真氣的一種形式,卻又感覺不到任何強大的壓迫,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本能的崇尚著這種登峰造極的境界。

「職業病這事確實頭疼啊。」許平樂呵的笑了起來,恬不知恥的說:「我當皇帝那會職業病也有,除了疑心病外還有色膽包天這病,一般獸興大發的話不管什么身份都一定要搞到床上,皇帝也分很多種所以職業病各不相同,像我這種荒淫無道的昏君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

「對對,您好色,您比誰都好色。」洛研依舊笑面如蘭,在她看來許平也夠潔身自好了,就算是和陸吟雪有不倫的奸情也無可厚非,畢竟強大的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與許平相比歷史上更過份的昏君比比皆是。

什么兄友之妻,兒媳之類的都不算稀奇,要多亂有多亂,甚至過份一點的給文武百官一半以上都賜綠帽子的也有。若碰上那有龍陽之好,男女通殺的就更淫穢了,有時候甚至會要一對新婚燕爾的金童玉女同塌而侍,肆無忌憚的玩弄人家如膠似漆的小兩口,那才是真正荒淫無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前段時間教給你的功法怎么樣了?」許平關心的看著她,眼見洛研充滿愛意的看著自己卻沒任何的舉動,忍不住晃了晃自己面前的空盤子故作可憐的看著她。

洛研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切著烤得香噴噴的羊小腿,柔聲又難掩興奮的說:「老祖宗,您教我的那個功法真的很好用,人家最近覺得修為又精進了一些,雖然不太明顯但比之前而言鞏固了許多。」

「那就好,亂世之中,身手強一點也多一分保障。」許平溫柔的笑著,既然洛研已經對自己死心塌地了,那作為一個男人就該給她適當的好處,對於許平而言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洛研的性格是淡漠一切,但對力量的追求卻有一份十分倔強的偏激,想用強大的力量來證明自己的地位。盡管地品的修為在現在而言也是當世的佼佼者,不過說到底比起以往的強者而言還太過弱小了,所以許平二話不說直接教會了她九鳳玲瓏功的入門修煉法。

九鳳玲瓏功是可以和戰龍訣媲美的高深功法,至柔至陰專門為女性設計,有一個缺陷就是孤陰不長很容易練到化境就出問題。不過陰陽調和的話則是好處多多,所謂的調和有文明一點的做法就是一起閉關修煉,互渡真氣條理陰陽,抑制孤陰獨陽以達到陰陽循環合二為一的效果。

當然了在許平看來比較簡單直接的就是直接啪啪啪,啪啪完以後就會自然而然的進行調節增進修為,在享受肉欲之歡時還能修煉,雖然不是什么采補之色見效並沒那么明顯,但總比沒事就在那打坐個半天大家你拍一我拍二的有意思多了。

洛研有先天的底子,練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再加上總在許平身邊承歡雨露,雖然達不到一日千里那么誇張不過修為上的精進肯定比之前快了不只一倍,對於洛研來說這是讓她最喜出望外的禮物了。

烤得香噴噴的羊腿肉上了盤,許平直接用手抓著吃,另一手拿著啤酒大罐大罐的喝著,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道:「研兒,根據你的觀察這里的地形怎么樣,你猜朱威堂有沒有發現外邊已經有這么多的人馬虎視耽耽了,皇帝這小子的人馬搞得那么緊張你猜他們敢不敢直接破門而入。」

「這里肯定有不少先進的監控設備隱藏著,只是肉眼難以發現而已。」一說到正事,洛研立刻挺直了身板,仔細的看了一下肅聲說:「末將查閱過資料了,這原來是禁軍對空部隊的一處營地,因為設備升級換代的關系這里就被遺棄了。別看出入的門不怎么樣不過里邊的空間很大,幾乎是把整座山給掏空了,如果是駐軍的話輕松可以住個兩三千人隱蔽起來,朱威堂真在里邊設埋伏的話,以江隆這點人馬還真不夠給他塞牙縫的。」

「里邊那么大啊?」許平也知道科技日新月異,但看著眼前那座大山還是很難想象整座山都被掏空了,因為外表還是保持著完整,自然得找不出半點動土的痕跡。

「是的,如果軍需物品存儲得當的話,一個月不給給養也沒問題。」洛研倒是做足了功課,說起軍旅之事如數家珍:「這個地方廢棄很久了,幾乎已經被禁軍的人給遺忘了,沒想到現在倒成了朱威堂的巢穴之一。如果是在這樣的開闊地,沒任何偽裝的話應該是瞞不過他們,因為不只是那些監控設備,這里應該也在衛星的巡查線路之中。」

說著話的時候,洛研又忍不住職業病發作的看了看天上,就差沒說在這么高的地方悠閑的吃肉喝酒不被發現才有鬼了。

不過始終在四周聚而不散的水霧又讓她定下心來,悄悄的瞥了許平一眼滿心的憂慮就沒了,心里清楚現代科學再怎么進步但總有能與之抗衡的神奇。比如科學家們對武功這事知之不多卻又無法否認,又比如眼前這個出土的老妖怪,死而復生這種事也不是科學能解釋得了的。

科學固然是人類進步的源動力,但古老的武術卻又不容忽視,雖然在現代社會練武之風已經越來越低迷了,但不可否認古武的神奇之術和留下的諸多傳說都是不容小覷的。

戰龍五行,各有所長,其中大多是練到化境以後擁有絕強的戰斗力或者是防御力,每一個都特點鮮明,這套由戰龍訣為基礎而創出的武功被認為是最高深也是最能以武入道的功法。許平身為始作俑者有時候回頭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以自己滿是色念的腦子怎么可能創出這樣高深莫測的功夫,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了。

戰龍訣本就強人一頂,戰龍五行特性明顯的戰斗力更是被奉為經典,只是其中的五行之水一度被視為可有可無的雞肋,是聖皇一生當中的敗筆,也是聖皇江郎才盡的證明。因為這一門功法練到化境只能制造出海市蜃樓這樣的幻覺,在追求武力的人看來是絕對的旁門左道。

許平倒從不曾這樣認為,因為五行之水除了海市蜃樓以外可以運用的路數也很多,當然了這完全取決於個人的修為,如果說修煉的人修為不行的話頂多就是起到催眠一樣的效果,連普通的障眼法都算不上。

但在許平的手上這五行之水運用自如,尤其是復活以後的用處更是驚人的多,也成為了一門特別實用的功夫,最起碼用這門功夫許平總是能瞞天過海的制造出和當朝貴妃偷情的機會,這作用已經是大大的有了。

制造幻覺和假相的手段特別適合現在的許平用,除了用於偷情之外也是作用大大的,比如制造開獄門那樣聲勢浩大的海市蜃樓,那樣的大場面用遮天蔽日來形容都不為過,還有現在這種可以完全藏匿氣息和身影的鏡像結界,多適合坐山觀虎斗啊。

水霧於四周聚而不散,肉眼或者是任何靠視覺圖象來甄別的設備都察覺不到許平的存在,許平有自信這樣的手法世間無人能破,哪怕是用探測熱能的設備也沒用,因為這一層水霧完全阻隔了熱能的散播,高科技有時候在這種極端恐怖的手段下也會失去作用。

「老祖宗,有動靜了。」洛研一直專心的觀察山谷那邊的動靜,她敢完全確信這些人已經被朱威堂發現了。

當然了,高科技也不是說沒好處的,許平剛伸手想去拿旁邊的望遠鏡,不過看了看自己一手的油膩後立刻朝洛研色咪咪的一笑說:「小研兒,這手上粘粘的真是不舒服啊,你是不是想點什么辦法幫幫老祖宗啊。」

洛研面露媚紅,妖嬈的看了許平一眼後跪在了許平的身旁,抓住了許平的手掌就往小嘴里送,伸出丁香小舌仔細的舔去掌心的油膩,柔軟的小舌頭靈活無比就如是毒蛇一樣,極盡挑逗之意又能讓人感到那種全心全意的溫柔。許平贊許的笑了笑,她又馬上把每根手指都含在小嘴里仔細的吸吮起來,當感覺許平的手指淫盪的玩弄她的小香舌時是混身一顫,又默默的陶醉於這種美妙的感覺之中。

洛研溫順無比,用小嘴完成了清理後又用水仔細的洗了一下,從不曾伺候人更不曾伺候男人的她一點都不扭捏,。動作細膩無比又十分的溫柔,不似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將軍更像是一個滿心愛意的小妻子。仔細的清潔完了才柔聲說:「老祖宗,您先看戲吧!」

「恩!」許平舔著嘴唇忍下了在這天地之間與她野戰一場的沖動,拿起了望遠鏡朝山谷的方向看去。雖然許平眼力過人,但到底也不是那種什么能窺天視月的妖怪,這樣遠距離的大戲還是用這東西看著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