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交談(1 / 2)

果然不愧是皇帝重視的科技人才,雖然被軟禁著不過起居條件倒是夠寬松的,在這擁擠的地下基地里獨占了一層不說,還裝修得這樣奢華,不難看出這兩位也是懂得享受的主,這里奢侈的程度可不比一般的大酒店差。

相比朱可兒那間有些陰森的病房,另一個房間可謂是別有洞天,一進去就是一個若大的客廳,各種家具一應具全,裝飾得十分之溫馨不似是在軍事基地里,仿佛是身處繁華的都市一樣。美中不足的是這里沒有窗戶,除了通風口外全是密封的,再怎么華麗也可以看出她們被軟禁於此的現實。

厚實的地毯,坐於舒服的太師椅上時許平依舊半點警惕都不敢放松,腦子開始飛快的運轉起來,分析著眼前的情況和卡戴妮姐妹要從這里逃出去的真實目的。

卡戴妮面對著許平坐了下來,交岔著雙腿露出了那雪白無暇的大腿,笑吟吟的打量著許平說:「老妖怪,現在我們可以來談條件了,我可以放可愛的公主和你一起走,而作為交換條件則是你也必須帶我們一起離開,還有讓我們采集一下你身體的樣本。」

「我身體的樣本,你們想干什么?」許平警惕性很高,即使對方是活色生香的姐妹花,但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琳娜那怪異的狐狸耳朵時,就總是放不下心來。

「做研究啊,你以為我們對那個腦部移植的項目有興趣么?那根本就和基因學的研究沒多大的關系,還不如說是一場外科為主的手術。」琳娜拿來了一個大扎壺,里邊倒滿了冰塊和琥珀色的酒液,一邊搖晃著一邊耿耿於懷說:「那不過是個小實驗而已,早在一年多前我們已經得到了可以進行實驗,成功率在90%以上的數據。雖然實驗成功後的情況暫時無法掌握,但我們百分百有信心能進行這個實驗,而且可以確保實驗一次性完成不用准備那么多的實驗對象。」

「我們在心情激動的時候喜歡用酒來平復一下,不介意吧!」卡戴妮轉身拿著酒杯,饒有深意的看了看琳娜,似乎平常的時候琳娜的話並不多。

「是么,不是說還沒完成么?」許平冷笑了一下,故意用不屑的語氣刺激著她。

琳娜眼里怒火一冒,差點就想把酒直接潑在許平的臉上了,不過卡戴妮立刻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後朝著許平笑道:「這也是我們想要離開這里的原因,如果這個實驗提前進行又成功的話,在數據趨於完美的情況下我們不太安全。所以和皇帝那邊我們始終說數據不完善,為的就是拖延時間,正好在醫學院的時候我們被襲擊了大部分看起來有用的數據丟失,這也為我們爭取到了更多的時間。」

許平可不相信這樣的借口,看了看這對狂人姐妹花,忍不住開口說:「實驗組被襲擊了不假,機器被毀了也不假,不過你們數據全存在腦子里了對吧!」

「沒錯,在這方面我們的記憶力很強。」卡戴妮沒有否認,反而是媚笑道:「我們有著最聰明的腦子,相對的就是有些地方能力不強,比如這樣簡單的計策我想了一個多月,而琳娜竟然需要我花三天去解釋她才明白我的用意。」

許平瞬間有些無語了,果然是人無完人,這兩個聰明絕頂的科學瘋子在某些方面而言十分的低能。想到這許平忍不住朝她們胸前掃了一眼,雖然還在白大褂的遮掩之下不過就輪廓來看應該也滿有料的,應該不屬於胸大無腦的范疇才對。

「所以有的時候,我們之間的相處也很不愉快。」卡戴妮無奈的聳了聳肩,胸前的波濤涌動更證實了許平的想法。

「看得出來,確實是異於常人,畢竟童言無忌嘛。」許平嘿嘿的一笑,指桑罵槐的說著。

「我去洗澡了!」琳娜氣得小臉通紅,狠狠的瞪了許平一眼,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以她天真的心性肯定聽不懂許平的話里有話,不過一看許平淫邪的目光還有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琳娜再傻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琳娜就是這脾氣,她不在我們倒能好好的談。」卡戴妮起身為許平斟了一杯酒,動作隨意得很沒半點嬌柔做作卻又別有一番風情,她笑吟吟的說:「其實原因也很簡單,我和琳娜執著的認為人類的身體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這一直是我們的研究目標。可有些項目太過殘忍了總是被人以道德的高度炮擊,加上經費不足還有諸多的原因,其實一開始我們被皇帝抓來研究這個項目時還是滿高興的,最少我們還有別的精力可以研究一下自己喜歡的項目,而他又能為我們提供最優越的條件,老實說對於我和琳娜而言就算失去了自由這里也是我們的天堂。」

「後來呢?」許平也不避諱,直接拿起眼前的酒來喝了一口,感覺辛辣而又猛烈,帶有一種豪邁的爽快。

許平倒不擔心她在酒里下毒,反正以現在自己的身體也是什么毒都不怕,再說了就算有運功逼出去就行了。讓許平詫異的是一般女人不是都喜歡紅酒和高腳杯么?而她們居然喜歡這樣辛辣的烈酒,這是不是也和她們火辣的性格有關,似乎是在隱隱的映襯著那種為了科學可以不管不顧的瘋子精神。

許平這坦盪的舉動倒是讓卡戴妮微微一楞,咯咯的一笑後難掩欣賞之色,略顯頑皮的吐了吐舌頭說:「對哦,光顧著說話了,剛才還想偷偷給你下一點實驗出來的葯物看看效果怎么樣,估計琳娜是氣壞了倒把這正經事給忘了。」

「沒事,你拿過來朕直接口服就行了。」許平倒不在意,只是覺得她這樣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怪怪的,卡戴妮雖然是個絕色尤物,但總感覺她缺根筋一樣。或許是因為把她和琳娜擺一起的話顯得太正常了,所以只有單獨相處的時候才有這種感覺。

「一會吧,咱們剛才說到哪了。」卡戴妮似乎是當真的,想了一會後繼續說:「事情發生在兩年前,那是一次琳娜在研究一些實驗機器的時候無意間干擾到了這里的無線信號,恰好就聽到了皇帝和那些死忠的對話。按皇帝的意思就是讓他們盡可能的跟在我們身邊,盡快的掌握關於這個實驗的所有資料,務必得把這個實驗的技術全部掌握,掌握到可以取我們而代之的地步。」

「卸磨殺驢?」許平隱隱猜到了朱威權的想法了。

「你才是驢呢?」卡戴妮嫵媚的白了一眼,可謂是風情萬種讓許平心里一個咯噔,不過她並沒有否認,粉眉一皺難掩氣惱的說:「皇帝的意思很明確,他不需要我和琳娜其他的能力,只需要我們盡快的完成這個實驗,將這個實驗盡善盡美。他派來的人全是為了學習這個實驗上的技術,等到實驗成功他們又掌握這門技術的時候,為了保密起見這些會保留資料把我和琳娜殺人滅口,反正在他的手段之下我們早就是死人了。」

許平一聽頓時有些震驚,皇帝的話已經說得如此隱晦了,她們居然還能嗅出危險的味道,看來她們還沒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白痴。

記得沒投胎之前的正史上有這么一個典故,在耿炳文為征燕大將軍要出征之前,朱棣說:勿讓朕擔上殺叔之名。這話如果是傻子來聽的話,大概是以為皇帝宅心仁厚,這是在叫耿炳文千萬不要殺他的叔叔,在許平的心里卡戴妮姐妹倆應該是屬於這種白痴的行當。

真實的這句話耐人尋味,其實是在暗示燕王只要死的不要活的,原因很簡單,抓住他或者他投降被送回京城的話皇上怎么處置?皇帝下不來台啊,不殺的話心里肯定不解恨,殺的話又擔上罪名,只有燕王死在沙場之上這事才怪不到他頭上。

伴君如伴虎的危險不在於明面上的厭惡,而在於暗地里的殺機,殺人而又誅心,高深莫測的話讓你難揣聖意,時刻得警惕一下哪些看似鼓勵啊,冠冕堂皇的話背後的寓意和暗藏的殺機。

所以站在朱威權的角度而言這么做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干的是見不得光的事,當然是希望由自己的心腹之人掌控這些秘密,說到底卡戴妮姐妹終究是外人。

她們再有能力都沒用,朱威權只需要她們來完成這個實驗而已,對於皇帝而言最重要的利用價值。

「幸好琳娜提前知道了他的計劃,否則的話我們兩個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卡戴妮的惱怒並不是來源於皇帝的心狠手辣,而是來自於被欺騙般的不滿:「本身為他做這個低級的實驗我們就不滿了,但我們想想還是抱著雙贏的態度想利用他手上的資源來進行別的科研而妥協,但他一直不懷好意就怪不得我們了。我和琳娜商量過後決定先拖著,實驗正常進行但采集到的正常數據有限,雖然我和琳娜早就有了可以進行實驗的信心,但還是不動聲色的拖了下來。」

她們的想法這是對的,如果實驗成功的話朱威權早就痛下殺手了,指望一個良心泯滅的人突然回頭是岸可不是什么現實的事,她們姐妹倆也清楚朱威權能進行這種實驗本來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保命。

果然,實驗不成功的話她們依舊擁有最受尊敬的待遇,加上那時候在皇家醫學院的實驗組遭到了重創,這給了她們繼續拖延的機會,最起碼皇帝那邊並沒有起疑。

這些許平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唯一困惑的是她們哪來這樣的智商,居然能聽出皇帝話里的殺機,這可不正常啊,所以許平打算耐著性子聽她們說下去。

「據我所知,這樣的實驗組並不只我們一個。」卡戴妮沉吟了一下說:「其實皇帝暗地里組織了很多違反人道的科學家,甚至有一些因為非法實驗鋃鐺入獄的瘋子在為他賣命,同時進行這個實驗的實驗組有很多個,萬幸的是我們雖然故意拖著,但在數據上取得的成效卻比其他人更多。」

這話倒不是故意在顯擺她們的能力,倒似是對其他人不屑的諷刺,也正是因為她們的能力在其中最是卓越,所以朱曼兒才會被安頓在這里,想來是因為朱威權對這對詭異的姐妹花寄於了厚望。

不過也不對啊,其他瘋子再怎么無能也肯定有建樹才對。許平開始有些懷疑了,朱威權這種把風險分化的想法是對的,如果說其他人的進度都不理想的話似乎不太可能,還不如理解為每一個實驗組分配到的是不同的任務。

許平耐著性子繼續傾聽著,而卡戴妮也是徐徐道來。

這兩年時間里,這對姐妹花出工不出力,在實驗上一直給出新的數據,不過實際上進展並不大。反而是因為一腔憤怒在其他方面倒有建樹,一些之前總是想不明白的問題迎刃而解,卡戴妮倒是一點都不避諱,直接和許平說:「電梯里那些煙霧是神經毒素,說是毒素不過起到的是抑制和麻痹的效果,並不會對人體造成什么傷害,你可以理解為那是針對特殊人群的一種麻醉葯,針對性極強並不是那種傳染性的病毒源體。」

「特殊人群?」許平知道她們姐妹倆妖艷的外表下是不容小覷的科學狂人,她們嘴里輕描淡寫的話絕不能用常理度之。

「沒錯,除了人體器官以外,我也有興趣研究內在的東西,尤其是基因這一方面。」卡戴妮笑咪咪的看著許平,嫵媚的眨了眨眼說:「之前我主攻的是內分泌,基因,包括人體潛能之類的課題,這些都是我之前成名的關鍵。後來有一個項目讓我瘋狂,那就是大明所謂的武林高手,這些看似普通的肉眼凡胎依靠所謂的真氣可以暴發出科學無法計算的數據,光是這一點想想我都有些濕了。」

汗個,想這個就濕了,興趣愛好太獨特了吧。許平有些無語了,但還是追問說:「那按照你的意思,已經研究出了可以針對武功高手的葯劑。」

「大明一些古方,包括三教九流的偏方都有這方面的記載,我自信在這方面誰采集到的信息都沒我多。」卡戴妮依舊有著傲然的自信,挺了挺胸後說:「那些古方和偏方我都研究過,雖然根據什么原理有的還研究不出來,但在我手上改良加上我對人類神經和肉體功能的理解也有了好的結果。你們調動真氣的時候,所謂的經脈是一回事,心跳還有肌肉的蠕動性加劇也是不可忽略的,只要毒素能在這方面進行遏制的話也可以取得明顯的效果。」

這話一出,就代表她也做過不少的試驗,想來這個基地里肯定有哪個倒霉蛋被她抓來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實驗,以她們科學狂人嚴謹的性格,任何沒有實踐的理論都不會采信的。

說到這方面卡戴妮很是興奮,手舞足蹈的說著,同時胸前亦是大規模的搖晃著:「你知道嘛,雖然我還沒探索到所謂內力的奧秘,但我的葯物已經可以成功的抑制住所謂的地品高手。當然了效果就看方法,像現在我開發出了煙霧和注射兩種方式,煙霧的話波及面積大但是效果不理想,注射葯物我進行過很多次實驗,抑制住地品初境的高手沒有問題,可惜的是我沒厲害一點的實驗對象,不知道這種毒劑到底能取得多大的效果。」

說話間,她眨著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許平,明顯是希望許平能獻一下身充當一下她的小白鼠。

做小白鼠的話許平倒不擔心,畢竟那些煙霧類的毒氣許平試了一下並不放在眼里,比較有興趣的依舊是卡戴妮和琳娜要出逃的真實理由。

這樣狂熱的科學瘋子,為了小命不顧一切的逃跑,似乎有點不合情理吧。而且是誰告訴她們皇帝的話里有殺人滅口的意思?許平相信她們單純的腦子絕對琢磨不出這么多事,別的不說光琳娜那似乎一根筋的腦子估計連什么是陰謀詭計都不知道。

「談好了沒有?」這時房門打開,琳娜走了出來,依舊是滿面怨婦情節般的說:「姐姐,我發現你是不是很少和外人說話了,怎么今天廢話那么多。」

琳娜一頭雪白的長發掛著點點的水珠,隨意的撩開著更顯獨特的誘惑,一對狐狸般的耳朵一動一動的,似乎是頑皮的討厭著被弄濕的感覺。沐浴過後的俏臉上滿是紅潤,美人出浴的感覺分外的撩人,盡管長得是艷惑眾生,但實際上她把喜怒都寫於臉上的那種直白可以帶來另一番韻味。

比頭發更隨意的是她的穿著,她雖然依舊穿著一件白大褂,不過薄薄的布料之下隱隱可以看出只穿著內衣。三點式熱情如紅的紅色,朦朧間更有說不出的誘惑,盡管還是看不清最實質的東西,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半隱半現的視覺沖擊更是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