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2 / 2)

騷動的黃昏 西域孤客 6643 字 2020-12-28

「那你看什么。」

「是你每天抱著看,我還以為多好看呢,其實一點沒意思,亂七八糟的。」

「所以天天抱著的不一定好看,偶爾才能抱一抱的那才好看呢。」

湯洋聽了鳴謙的調笑就低了頭,過一會兒又抬頭看著鳴謙,臉上仍有紅暈,兩只眼睛又細又長,雙唇又紅又干燥。

「你今晚回你媽那里去吧,我晚上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鳴謙用手縷了一下湯洋的短發。

「我不,我等你。」湯洋小聲說道,好像生怕別人聽見似的。

「那你自己回去吧,現在就走。」湯洋看了一眼牆上的表說:「還不到下班時間呢,你先走吧,去理個發。」

鳴謙看著女秘書不知該說什么,是呀!不比從前了,從前對湯洋來說,不要說遲到早退了,就是一個星期不來上班,只要他鳴謙不管誰敢管呢?如今自己的女秘書竟然不敢提前十分鍾下班,真是越混越回去了,還連帶了這個可人兒受委屈,就是為了湯洋自己也得做點什么。

夕陽西下,但依舊明亮刺眼。街上下班的人流、車流組成的隊伍雜亂而壯觀,都朝著各自不同的方向,帶著一天的收獲或失落疲憊地運動著。鳴謙沒有去理發,也沒有開公司的車,而是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汽車坐了進去。由於交通堵塞他用了三十分鍾才到達交通銀行,他在趙處長的辦公室待了大約二十分鍾。當他到達雅石餐廳的時候,已經是二十點四十分,比他和韓正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分鍾。

鳴謙走進包間的時候,韓正鼓著腮幫子吹著一杯綠茶,他對鳴謙的遲到好像並未在意,雖然這在過去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鳴謙也沒打算找些諸如堵車之類的借口為自己開脫。兩個男人好像對彼此的心思用意心照不宣。

菜很快就上來了,他們很默契,在三杯酒下肚之前只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就像兩個無所事事者的閑談。一開始鳴謙心里多少有點緊張,老板就是老板,即使是在說笑之間周身也透著一股冷氣。可在三杯酒喝下後,鳴謙覺得周身暖洋洋的,思維也活躍起來,老板的那股冷氣被酒氣吹得盪然無存。

鳴謙決定結束這種毫無意義的閑聊,他要先發動進攻,他不想讓韓正先說出那些敏感的話題,那樣自己就會陷入被動。就在這時他看見韓正點了一支煙,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霧後,目光掃了過來,鳴謙知道老板就要進入正題了。但在韓正張嘴就要說話的時候鳴謙就搶先說道:「有件事早就想向你匯報了,只是你最近太忙一直沒有機會。」

「沒機會?」韓正一副驚訝的神情,鳴謙不敢肯定這神情是裝出來的。

「你辦公室的人太多,不方便。」鳴謙邊說邊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他看見韓正的笑容在慢慢消失。

「鳴謙,最近在忙酒店的事,一直都抽不出時間和你聊聊……」

「韓總,這我理解。」鳴謙不禮貌地打斷了韓正的話。「最近韓總確實很辛苦,如果事情不是很重要,今天不會打擾你。」

「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在辦公室談?」韓正邊說邊端起酒杯。

「曹新民他們可能回到b市了。」

韓正放下剛送到嘴邊的酒杯,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鳴謙,盯得鳴謙心里一陣發虛,但他很快就克制住了,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就干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上個星期,他們給袁明打電話了。」

「他們想干什么。」韓正看上去很平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就怕有人和他提這件事,這是他的一塊心病,並且無葯可治,當然也不是絕對無葯,而是那葯太猛,弄不好可以把自己治死。

「還能干什么,我估計在外面花光了錢,想回來……」鳴謙故作氣憤地說。

「你不是說過事情都擺平了嗎?」韓正的話帶著明顯的質問口氣。

「這種事情難免會有後遺症,除非這幾個人消失,遺憾的是你我都不是殺人犯。」鳴謙也帶著挑釁的語氣,他看見韓正眼里火花一閃,然後垂下眼皮盯著手腕上那塊名貴的滿天星表。就在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鳴謙的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

鳴謙在電話里說了幾句,放下手機故作興奮地對韓正說道:「韓總,交行我的同學說他們在我們那里設分行的報告總行批了。」

「哦!批了多少平米?」

「具體數字沒說,他約我明天見面詳談。」

鳴謙注意到韓正就像臭蟲聞見血腥一樣馬上興奮起來,十幾杯酒都沒能使他的臉變紅,但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的面孔放射出紫紅色的油光。

「鳴謙,你認為他們能接受什么價格?」韓正暫時將那件不愉快的事甩在腦後,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鳴謙的消息吸引住了。他已經算過一筆賬,目前酒店項目已上馬,資金缺口近兩千萬,其他幾個項目也需要資金,自去年給朋友的公司貸款擔保出事後,銀行的信用度已下降了不少,年初在鋼材市場上又損失了八千多萬。目前對他來說資金流的持續關系重大。自大廈建成後,一樓近三千平米的門面一直出不了手,從目前地產價格的走勢看,指望升值是不可能了,但如果賣給銀行就不同了,一切都在於運作,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就是這方面的老手,看來還得……

「韓總,我們開出的價格有人拒絕過嗎?」鳴謙故作神秘地說。

韓正楞了一下,隨即就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鳴謙知道韓正此時的笑聲是發自內心的,前些年他經常可以領略老板的這種笑聲,並深受感染,而影片《教父》中關於價格的那段台詞經常被他們掛在嘴邊。

鳴謙也陪著干笑了幾聲,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逐漸興奮起來,他高興地看到自己拋出的餌和鉤已被韓正吞進了肚子里,短時間內是吐不出來的。他想起了那句古語:古來香餌下,觸口是銛鉤。古人真是英明啊!

韓正笑過之後余興未盡,又和鳴謙連干了幾杯,仿佛已經忘記了前一陣兩人之間的不快,他又像從前一樣大手一揮給他的雇員下達了指令:「鳴謙,交行的事就交給你了,盡快搞定,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韓總,那件事怎么辦?」

韓正的好心情一下就沒了,他陰測測地罵道:「這些狗娘養的。」

鳴謙並不排除老板是在罵自己,但他裝作沒聽見,盯著韓正,一副等待指示的模樣。

「鳴謙,既然你是我的助手,有些事情你得自己拿注意。」韓正似是不耐煩地說。

「今天夏部長已經找我辦移交了,這件事是不是交給她去辦。我知道你是很信任她的。」鳴謙說完就後悔了,他覺得自己太直白了,應該再含蓄些。

果然韓正的眼里又閃出了火花,但隨即又用一種推心置腹的語氣說,他原先的意思是要派鳴謙去整頓一下物業公司,現在那里很混亂各種費用收不上來,公司墊付資金已達六百多萬,他韓正怎么能做虧本買賣呢?所以調鳴謙到那里當經理是完全出於對他的信任。以前不是也有過這種先例嗎?所以不管調他到哪里工作都應看成是韓正對他的器重,這次也不例外,千萬不要想歪了,再說調令不是還沒宣布嘛,沒有正式宣布的事情是不能算數的。

一口氣說了五分鍾,韓正端起酒杯自己干了一杯,又繼續說道:「這樣吧,物業公司我另外再派人吧,你集中精力把交行的事情擺平,至於那件事嘛--」韓正做出一副難以決斷的神情,然後似無奈地說:「我還是那句話,你既然是我的助手,你就自己拿注意,我以後再也不想再聽到這件事。」

韓正的這番話似乎在鳴謙的預料之中,五年來,老板的出爾反爾、朝令夕改的作風大家都司空見慣了,不會有誰會感到奇怪,畢竟公司是他的,他有權改變自己的決定。

鳴謙故意試探道:「夏部長那里……」

「她才來幾天,我不過是叫她跟你多熟悉些情況,彼此溝通,加強合作嘛……」然後韓正又換了一種語氣,變得語重心長起來,他說前一陣的人事變動自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公司要發展,靠以前的土辦法是不行了,王輝們都是公司的元老,單從感情上講他也舍不得他們離去,可他是企業家不是慈善家,一切都要從公司發展的大局出發,可王輝只考慮個人利益,排擠新人,處處和他作對,一點都不給他留面子,甚至連起碼的考勤制度都無法遵守,還帶頭破壞公司的制度,這樣下去公司的前途在哪里?說到最後韓正的語氣由語重心長變得慷慨激昂。他以一種近似誇張的動作喝下一杯酒,就像喝下所有的不滿和牢騷一樣,最後總結性地說:「實際上,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已經成了公司發展的絆腳石。」說到這里韓正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看了木無表情的鳴謙一眼,又換上一種推心置腹的語氣說:「鳴謙,你和他們可不一樣,這些年我是怎樣器重你的?我想你心里有數,你可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呀!」

如果是在以前,鳴謙聽了這種話會感覺很受用,可此刻聽著就覺得說不出的刺耳,就像是在誇一個丑婦如何如何美麗似的。

是呀,絆腳石這個詞用得多好啊!目前自己不就是韓正眼里最大的絆腳石嘛,如果今天不是早早就准備好了餌和鉤,那老板現在說得可能又是另一番話了,還能一起喝這么長時間的酒?說不准早就不歡而散了。

鳴謙在半醉半醒間聽著韓正冠冕堂皇的說辭,體會著老板的虛心假意、厚顏無恥以及給自己施緩兵之計的良苦用心。

絆腳石!緩兵之計!鳴謙在心里要大笑起來。他為自己能成為韓正的絆腳石而感到興奮,解恨,同時又對老板的伎倆感到可笑,韓正何曾想到自己也是在施緩兵之計呢?「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可是一門功夫。

鳴謙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一點多。屋子里靜悄悄的,湯洋肯定已經睡了,鳴謙在衛生間洗了個涼水澡,洗去一身酒氣,感覺一點睡意也沒有。他只穿著短褲走進卧室。卧室里牆上的壁燈散發出柔和的微光,朝床上看去,湯洋卷著身子朝床里卧著,身上蓋著毛毯,毛毯里那凸起的一堆不用說就是她豐滿圓翹的屁股。鳴謙不用看就知道湯洋薄如蟬翼的短睡衣下面一定是真空的,自從鳴謙說她不穿內褲只穿短睡衣美臀半露的樣子有多誘人之後,湯洋就一直這樣和他睡覺的。每次只要一上床,鳴謙的手就會伸進睡衣里把玩那柔軟溫暖的臀肉,即使不做愛時也是這樣,湯洋說她以前的屁股沒這么大,都是被鳴謙玩大的。

鳴謙想著就覺得整個卧室里都充滿了情欲的暗示,那燈光,那女子身體的香味,那床上沉睡的肉體,這一切都像催情劑一般,將鳴謙的欲望醞釀著發酵著。鳴謙干脆將內褲也脫了,輕輕坐在床上,掀起毛毯的一角,露在外面的比鳴謙想象的還要多,由於睡夢中的翻轉,湯洋此時的睡裙縮在腰上,幾乎整個屁股都露在外面,那渾圓精致的飽滿,那臀與腰構成的曲線,那兩瓣之間惹人欲望的天然縫隙,雖莫奈也勾勒不出如此優美的線條,女人就是為了誘惑男人而生的。鳴謙覺得自己此時如果是個太監也許會感覺舒服點,當欲望膨脹到及至的時候,他甚至都不願意就此發泄掉,他想忍著,享受那種克制的快感與痛苦。點上一支煙,靠在床頭吸著,任那勃起的陰莖在小腹上不安的躁動。鳴謙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都說雞巴指揮大腦,老子今天就偏不聽你指揮,有本事你縮回去呀!陰莖又抗議似地跳動了幾下,最終沒能斗過主人,就貼在小腹上不動了。

正自胡思亂想,就聽湯洋夢幻般的聲音。「偷看完了也不給人家蓋上,屁股也會感冒呢。」

鳴謙心中一樂,在煙灰缸里熄了煙。輕輕撫摸了一下湯洋的頭發說:「寶貝,告訴我屁股感冒都有什么症狀?」

湯洋嬌吟一聲,轉過來一下就撲在鳴謙的小腹上,一只小手就按在仍然堅硬的陰莖上,喃喃地說道:「感冒了就流水兒。」說著就抓了鳴謙的一只手放進自己的腿心里。「你摸摸流了好多了……你給我治好。」

鳴謙縮回手,將滿手的淫液在湯洋的臉上抹著,湯洋就伸出舌頭來舔他的手指,吮吸自己的體液,一只手抓住硬挺的陽具放在自己的乳房上揉搓。鳴謙的欲火瞬間就被點燃了,喘著粗氣說:「寶貝,你要哥哥怎樣治。」

女秘書就坐起來撲進他的懷里,一邊拼命親吻他的臉和嘴一邊急促道:「好治呢,你……堵住下面的孔兒,不讓它流水兒……」

未及說完就分開腿跨在鳴謙的腰上,一只手握住陰莖,伴隨著一身嬌吟,鳴謙就覺得進入了一個翻滾著岩漿的熔爐之中。被堵住了下面小孔的女人,摟住男人的脖子,蠕動起豐滿的美臀,用自己的柔軟與男人的堅硬死纏濫磨著。鳴謙舒爽的無法表達,就捏著湯洋雪白的臀肉,不時在上面拍上一掌,拍的半邊屁股和她的臉一樣紅。

「哥……你咬我奶子……」鳴謙就體貼地一口叼住了在眼前晃動的乳房。湯洋的頭往後一仰發出一聲嬌啼,一手摟住男人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鳴謙感到自己就要爆炸了,吐出奶頭道:「洋洋躺下……」

湯洋緊緊摟著男人說:「我不,我不,就這樣……就這樣讓你肏……」

鳴謙忍無可忍猛地一翻身就把女人壓在下面,狠狠地插她。「洋洋,我就喜歡把你壓在下面射你……」

湯洋大聲呻吟著,帶著哭腔說:「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洋洋被你……肏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鳴謙一把將女人貼在胸膛上吼道:「洋洋,接好……治感冒的葯來了。」

湯洋哭泣道:「接著呢……洋洋的小嘴……都接著呢……」

鳴謙靠在床上抽著事後煙,回味著剛剛過去的銷魂,享受著湯洋的小手在自己下體的輕柔撫摸。

「洋洋,我記得去年注冊了一家貿易公司,手續都在你那兒吧。」

湯洋玩弄著男人垂頭喪氣的陰莖,微閉著眼睛,仿佛一棵被狂風暴雨打蔫了的小草,懶懶地說:「是不是擔保出事時注冊的那家?」

鳴謙把一只手放在她的乳房上,撥弄著仍然挺立著的蓓蕾。「就是那家,你今天找出來,下班後帶回你家里收藏好。」

「拿回家干什么。」湯洋疑惑地問。不過此時她懶得問個究竟,這是她的性格,她從不願花精力將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她曾對鳴謙說,自己一考慮問題就頭痛。當時,鳴謙就輕拍著她的頭說:那就讓我來為這美麗的小腦袋分憂吧。從那以後有關思維方面的所有事情就交給鳴謙了。

「哥,你捏的奶頭癢死了。」湯洋嬌媚地哼哼著又膩進了鳴謙的懷里。

「那你的小嘴巴癢不癢?」說著就將女秘書的頭朝自己的跨間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