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的付南風2(2 / 2)

刑偵隊的舊同事把這件事告訴紀還彬,並且說,你們禁毒支隊剛被除名的高修暘,進來跟單秋易走得很近,我們盯他很久了。

搶劫案不屬於禁毒支隊的管理范圍,可紀還彬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朱開旭。朱隊長眉頭緊鎖,回到辦公室叫了戴興寧和東北小伙來。

「10月4號從外省有一批鈔票進運越城,你們兩個人盯一下這件事。」

戴興寧有點不耐煩,心想高修暘一個大活人你不管,進運鈔票關禁毒支隊什么事?

朱開旭看出他還鬧脾氣,也不多解釋。東北小伙比較懂形勢,點點頭道:「朱隊長你交給我們吧。」

10月4號上午九點,從外省運來的鈔票進入越城城內,交由越城銀行的解款車,四五輛高裝車坐了警察,跟著解款車徐徐開上公路。

在番客城一帶公路轉彎時,好幾輛破舊的桑塔納從左右插入主道,迫使解款車拐入輔路。

刑偵隊警員早有准備,後面的高裝車圍逼向前,幾輛桑塔納被迫開上高架橋。車里帶黑色面罩的人紛紛著急,拿著沖|鋒|槍下車掃射。刑偵隊領隊示意解款車先走,剩下高裝車上的警員阻截搶劫犯,將劫匪一網打盡。

同一時間,禁毒支隊一隊收到消息,番客城一帶發生搶劫案,犯罪團伙正在和刑偵隊警員槍戰。

東北小伙首先把消息告訴朱開旭,朱開旭怕這件事真和高修暘有關,猶豫再三,叫上戴興寧要出車。可東北小伙拉住他說:「朱隊長,這可不能去啊。」

朱開旭神色凝重地看著他,東北小伙說:「搶劫案不屬於禁毒支隊的管理范圍,你這樣沖過去萬一搞砸了刑偵隊行動,說輕了是越俎代庖,說重了就是包庇嫌犯。這么大的責任,你怎么擔啊?」

朱開旭也是一愣,想不到平時嘻嘻哈哈的東北小伙,真趕到正事時,心思也是縝密。

他夷猶著該如何行動,吞吞吐吐地承認說:「之所以讓你們盯緊這個案子,就是因為……高修暘可能也參與其中。」

戴興寧聽見這話臉都綠了,拿起車鑰匙就要出門。

「你干嘛去!」在場的人都看向戴興寧,朱開旭大聲喊道。

戴興寧轉過身指指身上的配槍說:「我不想讓刑偵隊的人,開槍傷了我禁毒支隊的師哥!」

朱開旭一直覺得,升任一大隊隊長後,自己性格更加沉穩,做事更加持重了。然而任天真的時候懷念成熟,成熟之後又總會想,如果還能像戴興寧那樣,保有一份至真的性情和果決的魄力,或許也不錯。

戴興寧開著警車,朱開旭坐在副駕駛上,二人趕到番客城時,槍戰還在繼續。他們遠遠的看到一個大高個,拿著輕機槍朝警方掃射。

雖然那人帶著黑色面罩,雖然混在一窩匪徒中辨不清樣貌,但就像高修暘能在人流萬千中認出「付南風」一樣,朱開旭也同樣能在如此混亂的場面下一眼就確認,握槍掃射警方的那個人,就是高修暘。

較大的彈匣供彈,戰斗射速單發40發每分,長點射時100~120發每分。

朱開旭猶記得,在越城警察學院讀預科時,高修暘的槍械考試每回都考第一。五年前的高修暘,絕對是警界的明日之星,可這五年中,他在禁毒支隊磨光了所有勇氣和毅力。到底是發生了什么,那個曾經的高師哥,精准度、敏捷性、觀察力、戰斗力全都回來了,對著刑偵隊的警員開槍,那股決絕和狠毒,讓朱開旭驚顫。

突然沖進戰局的警車引起劫匪注意,「砰砰砰」幾聲,幾發子彈頻頻向朱開旭這邊襲來。高修暘也注意到後來的警車,眯起眼睛瞧見副駕駛上的朱開旭。

那種既挑戰又快樂,既瘋狂又悲涼的目光,朱開旭的心臟在突突突的槍聲中,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高修暘,你既無情,那也休怪我無義了。

朱開旭受夠了挑釁也要拔槍加入戰局,戴興寧伸手一擋問:「朱隊長你干嘛?」

朱開旭推開他的手下了車說:「你要來,我陪你來了。」

可你說不想看刑偵隊開槍打傷禁毒支隊的師哥,你錯了,我是來開槍,懲戒禁毒支隊叛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