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和他的較量2(2 / 2)

戴興寧超車的一瞬,黑色轎車里高修暘立刻掛檔,和方才的小心謹慎不同,這次高修暘開得慢慢悠悠,離前面黃色出租車的距離越來越遠。

戴興寧沖耳麥問:「隊長,前面是就是三岔路了,黑車太慢了,我們快看不到車了。」

高修暘顯然發現自己被跟蹤,無論是提前轉彎的捷達,還是後來超車的黃色出租,他故意慢悠悠地開車拉開距離,企圖在前面是三岔口甩掉警察。

戴興寧著急又問:「怎么辦朱隊長,現在我走哪一條路高修暘都會跑掉。」

三岔口不論前車選哪一條,後車黑車都能輕易逃脫,高修暘著挑眉毛,幾乎能想象前車里警員糾結的神態。

這輛黃車也一定不是朱開旭開的,高修暘想。怎么辦呢小朱隊長,還沒較量一番,你的手下就全軍覆沒了。

眼見著離三岔口越來越近,頂在前面的黃色出租車沒有選擇,隨便選了左邊開上了高架橋。

高修暘冷清一笑,轉著方向盤正要右轉,突然身後一輛捷達擦著反光鏡快速開到身側,在黑色小轎車右轉的當口,死死頂住,硬把高修暘的車擠上了左邊的高架橋。

「靠……」

高修暘搖下車窗,反光鏡被蹭花,凜冽的風吹過眼睛,開上右車道的捷達車窗也放下來,里面的人幾分沉重幾分嚴厲地看著高修暘。

那雙眼睛的主人,不是朱開旭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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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爾夫球場打球的付南風接到電話,手下人說高修暘到現在還沒交貨。

付南風放下手機,臉上沒什么表情。單秋易不安地問怎么了,付南風把球桿插進球套說:「不想打了,我們回北去夜總會。」

那邊付南風對高修暘是否「歸順」疑慮重重,這邊高修暘被生生逼上高架橋,嘴唇抿成一線,心想朱開旭你藏的挺好,最後一刻沖出來發狠。

左車道是高架橋,不能超車沒有岔路,除了跟著前面的黃車開到下橋,沒有別的去路。而朱開旭所開的右車道是下橋路,等高修暘開到橋下,朱開旭的車早在那邊候著了。

高修暘一朝停車,等待他的將是左右圍困,四面楚歌。朱開旭有種啊,高修暘想。他緊盯著黃色出租車的後屁股,沖反光鏡看了眼後面無車,自顧笑了。

他掏出手機,邊開車邊打了一個電話:「你甩掉人了嗎?現在在哪……嗯,從金獵馬大橋出來,從南邊開上來,第三個轉彎處打開車窗。」

高修暘掛了電話,逐漸開始減速,前面的黃車意識到時,已經跟黑色轎車隔了好長一段距離。

高修暘從車座底下掏出一個黑色小包,搖下車窗,眼睛眄著對面車道。

「怎么回事?他又慢下來了。」

東北小伙把著方向盤,戴興寧皺眉說:「這條路跟剛才不一樣,只能下橋,沒法從別的地方走掉,你也開慢點,等他跟上來。」

桑塔納漸漸減速,車上的兩個人盯著反光鏡,等待後面黑色轎車的動靜。就在下橋的當口,戴興寧忽然發現對面車道上,最早跟蹤過的那輛全綠色電動出租車開了上來。

怎么回事?

戴興寧還沒反應過來,電動車就和他們的全黃出租車「擦肩」而過。

「糟了他們該不會!」

戴興寧趕緊打開車窗,回頭的瞬間,黑色小轎車和綠色電動車側面相遇,前者司機扔出的塑料袋被後者司機伸出的手牢牢接住,僅過了幾秒,在這高架橋之上,一宗價值上千萬的毒品生意,隔著兩個車窗,漂亮地完成了交易。

朱開旭說什么來著,就因為是高修暘,即使警方有兩輛車也不一定跟得上。

就因為是高修暘,即使禁毒支隊一大隊和二大隊的隊長同車出動,即使千鈞一發之際迫使高修暘的車轉道,高警官照樣有能力散貨出去。

因為高修暘說過,給風少辦事,沒困難得上,有困難克服困難,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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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的靈感來自電影《門徒》,在大橋上車與車交貨的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