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要退出越向你生命移動(1 / 2)

偷情(小媽) 九野 1412 字 2020-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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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桌上的人如何泰然自若、端庄有禮,暗自勾纏在桌下的調情就像在隱秘之處暗暗生長著的火,就叫

——偷。

孟晚珍在一陣微弱的閃躲之後也順勢放棄了,她從心底感受到那種偷之前心里一陣陣的癢,那癢游走在她的血脈里,在啃食著自己的骨頭和靈魂。她不去想他怎么能這樣呢,或者又去責怪他怎么能敢這樣呢,梁思齊在自己的人生中向來只遵循他自己的秩序和規矩,他不克制、冒犯、卑鄙卻從來不露怯。

「我哥哥?」宋小姐有些詫異,或者說是驚喜,「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呢。」她身子往前傾,「他也在找我,是嗎?」

梁思齊笑著回應,「他給我寫了信,說你若是喜歡便在這里多待幾天。」

「騙子。」

罵得好,孟晚珍心里鼓掌,他就是無恥的騙子。

「宋知敬知道我在這里怎么可能不來找我。」宋小姐有脾氣,「你騙我。」

接著又自問自答,「他竟然沒有來,他不在乎我了。」

「他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外人這樣對我。」孟晚珍急忙看向宋小姐,她用這種快要哭出來的語氣講話,「他竟然不在乎我了。」其實眼淚是一滴都沒有。

又是一個愛裝模做樣的人,孟晚珍心里想著。

「外人?」梁成狀似關心地問了一句,「你們會是一家人。」他總是喜歡體面而禮貌的相處,沒想到這里又一個不尊重長輩的人,梁成這樣問不過是看不過眼,或者說又在給梁思齊添堵。

「你們不也是一家人嗎?我進門也沒感覺到梁先生怎么尊重他母親啊。」宋玉雅對著梁成便要放肆得多,「所以您就別教育我了。」

「媽咪。」於是梁思齊就這樣抬眼看孟晚珍,用一種禮貌克制的眼神。

太過分了,梁先生。

就像一個普通的稱呼,他馬上向宋玉雅平和地解釋著,「可你哥哥並沒有說過別的,一個人越是想要遮掩,或者裝作不在乎,那就越可能是他真正想要的。」

如果宋小姐聽得進去那是很好,聽不進去他也不會在意。

本就不是說給她聽的。

「我去找我的耳環。」孟晚珍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

梁思齊微微抬頜直視著她的眼睛又點了點頭,完全無可挑剔的禮儀。她的右耳確實空盪盪的,或許早上她就故意沒有換一副,這樣站起來的時候,金飾纏著紅玉就盪在黑發邊,顯出它本身那種頗為艷俗的富貴味,那張臉卻是過於年輕過於冷漠,很迷人。

這個時候,孟晚珍告訴自己,別看他了,多么合適的離開契機,或者說早就想到有這個時刻,早就為自己的逃離找好了理由。

梁成看她心情不好的樣子便開口,「不舒服就去卧室休息休息。」他心里想著,梁思齊也太不饒人了,但他沒有當著外人的面去批評梁思齊的態度。

過了一會兒,宋玉雅問了問,「能不能把我哥的信給我看一下。」

梁思齊想了想,「在樓上書房,我要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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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門被推開了,孟晚珍坐在妝台前看著鏡子里自己背後的人越走越近。

「你的耳環。」他站在她身側,從口袋里拿出那只遺漏的耳環,俯身揉弄一下她的耳垂,然後替她戴上。

原來是那晚丟的。

「為什么躲我?」梁思齊的動作輕柔態度溫和,說話時的熱氣打在她的側頸處。

孟晚珍沒有躲避,一直注視著鏡子里的人影,相依相偎柔情似水多像戀人。「怨我,作為你的媽咪,我最大的錯誤竟然是沒教會你保持距離。」

梁思齊站直看向鏡子,手里撥弄了一下耳環,「很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