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節 男人和孩子(2 / 2)

「完了!」

嘟嚕的嘀咕聲還沒有落,男人已經一個錯步,把一條腿別入小烏力吉的雙腿中間,跟著,男人挺胯扭腰,一聲悶吼,小烏力吉如山的身子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

男人之間的見面儀式結束了,沒有人沮喪,沒有人驚喜過望,倒地的被拉起來,拍拍身上沾著的土後,大家就進到蒙古包里圍坐了下來。

舒心的酒,歡快的歌……

但讓女人們悄悄吐舌頭的是,這個場面一鋪開了,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客人們搖搖晃晃地騎上馬走了,嘟嚕和男人醉了,剪羊毛的工作看來只好推遲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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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氈包里醉卧在那里的男人,家里的女人們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一種是以母親爲首的、代表著大多數人的意見:沒事干你喝那麽多酒干嘛?又傷身子又耽誤事,以後決不能讓……

另一種想法是屬於額爾德寧的:家是因爲躺在這里的男人才完整的,草原上的男人怎麽可以不喝酒?怎麽可以……?!

兩種態度,決定了男人所受的兩種待遇--心疼多過生氣的時候,女人通常會……把你照顧的妥妥帖帖的以後,自己到一邊去生氣。

酒喝多了是很難受的,心疼和喜悅交雜的時候,女人會一刻不停地守在你的身邊。這不,剛剛還是滿包的女人圍在男人的身邊,在男人安靜下來之後,很快就剩下了一個人……

包里安靜下來沒多久,坐在男人身邊的額爾德寧看著睡夢中的男人,從心底里涌出一種溫馨。不自覺地,躺在枕頭上的男人被她抱進了懷里,讓他躺在自己的臂彎里,讓他依在自己的懷抱里,輕輕親吻他的額頭,慢慢地撩弄他的頭發,觸摸他的臉龐……

女人溫暖的懷里,男人安靜的睡著,也許是夢到什麽有趣的事情,睡夢中的男人咂起嘴來。

看著男人蠕動的雙唇,女人的心驀地被觸動了,她微笑著,慢慢地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袍襟,很快,一只豐滿而白皙的乳房,輕輕顫動著從袍襟里跳了出來。女人用手托著自己的乳房,將那紫色的、飽含著乳汁的乳頭送到了男人蠕動的唇邊……

本能,是乳頭觸到嬰兒嘴唇的本能!睡夢中的男人一下子就把觸到自己唇邊的乳頭含進了嘴里,開始了香甜的而貪婪的吸吮……

這一幕,落入了悄悄走進來、又悄悄離去的女人們的眼里。莫明的,看到這一幕的女人心里,都有一根深藏的弦被觸動,受到這根弦的牽引,女人們的心緒都不自覺的飄飛了起來……

剪羊毛的工作雖然被推遲了一天,但一經開動,就是一派熱火朝天。不過,看到一千多只圈到圈里、等著被梳妝打扮的家夥,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的女人都有了一個想法:這得剪到哪天才是個完呀?!

三天過後,還被圈到圈里的羊只有開始的一小半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作爲此次工作主力之一的嘟嚕,卻被男人打發了出去……

(八十年代中後期,有句話流行起來:世界羊絨看中國,中國羊絨看內蒙!被打發出去的嘟嚕所要干的事情,就是到附近的牧民家里聯系收購山羊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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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中後期,山羊絨制品在世界上流行起來,於是,一種在草原上牧民最不願意養的牲畜--山羊,一下子變的金貴起來。

那個時候,一市斤山羊絨在當地的收購價格是人民幣一百一二十元,可是一旦到了外地,就暴長到每市斤一百七,甚至兩百元以上。只是一道政府令下來,山羊絨只能由政府職能部門尅?,如果私人想插手這一行當的話,路只有一條,那就是走私。

走私就是違法,違法就要受到處罰。沒收、坐牢等嚴厲的處罰,從來就不能阻擋人們在高額利潤前的欲望。就這樣,人們通過各種見不得光的途徑,開始了瘋狂走私。

如今男人也要走這條路了,這也是爲了利益嗎?確切的說,不完全是。其主要原因是,有些事情男人實在看不過。

要說吧,我們的政府控制了這個國家所有的可利用資源,可卻沒能把這個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條件利用好,相反,什麽好東西到了這些掌控者手里,都會被他們弄得一塌糊塗!

就象這些爲政府所控制的山羊絨經營企業,如此高額的利潤,但企業卻是一家接著一家破産,一家挨著一家倒閉。苦的是在這些企業里工作的平民百姓!而在這其中得到最大收益的,也決不是我們這個國家,他們是……

掛著軍車的牌子,即使走私也不會有人來查。之所以接下馬明的車,男人最看中的就是這一點。這次來牧區,雖說最主要的目的是看看額爾得寧和兩個剛剛出世孩子,但順便做一做摟草打兔子的事情,又有誰說不可以呢?

比當地的最高收購價每市斤多二十元,且有多少就收多少--嘟嚕出去轉了兩三天,額家的院子里就堆了三、四百斤的山羊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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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額家七、八里的簡易公路上,班車停了下來,三個大人和一個孩子從上面下來……

「這附近好象沒有別的人家啦?那就是……!」正在山坡上圈著羊群的男人心里一動後,就騎著馬迎了過去。

和男人猜測的一樣,從車上下來的四個人,正是男人家里的人,她們是--斯琴、楊姐、小潭老師和背在她背上的、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

「來,叫爸爸。」看著從馬上下來的男人走了過來,本來背著小姑娘、走在後面的小潭老師,第一個迎了上去,並轉頭對自己背上的小姑娘說了一句。

撲閃著大大的眼睛的小女孩,在母親背上打量了幾眼這個被母親說是自己爸爸的陌生人,卻羞羞地把頭縮了回去。

男人輕輕的止住了潭芳再一次轉回頭的動作,親了親她,給了她一個深深的擁抱,然後是楊姐,最後是斯琴……

回家的路上,三個大女在男人的攙扶下輪流騎到了馬背上,而那個很怕生的小姑娘,卻不知是什麽時候已經和男人熟悉了起來。這會兒的她正興高采烈地騎在男人脖子上,小手指頭刮著自己那嫩紅的小臉蛋兒,在羞自己那個一騎到馬上就渾身僵硬、臉色發白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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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七、八里的山路,男人和他的女人們走了一個多小時。等他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里已經站了一排的人,來爲他們舉行夾道歡迎的儀式。

三個大女和她們的同房姐妹挨著個的擁抱著,問候著,而那個騎在男人脖子上、見到生人就很是羞怯的小姑娘,也被這熱鬧而溫馨的氣氛所吸引,眨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奇而興奮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爲三個大女舉行完儀式的女人們,馬上就被騎在男人脖子上、眨著大眼睛的小東西所吸引,只聽到「呼啦」一下,男人和大眼睛的小東西就被淹沒在了熱情的海洋里……

夜里,這些日子一直陪著孫子的奶奶,把自己的孫女留在身邊--是呀,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麽也不能厚此薄彼的吧!

蒙古包很大,十一個人睡在里面,不但不會擁擠,相反還有著相當富裕的空間。於是在男人把竈堂里的火架得旺旺的之後,解帶寬衣完了的女人們,就穿著內衣內褲的圍在一起,交流了起來……

女人之間話題很多,一說起來就非常的投入。這不,當男人渾身赤裸裸地來到她們身邊的時候,這些女人就象沒看見他一樣,繼續干著她們該干的事情。

男人毫不在意,他把背對著他的小潭老師往懷里一摟,順手拉過一條被子,就和她一起鑽了進去,而其他的女人在他們兩個鑽進被子的一剎那,就象事先約好一樣,立即結束了她們的一切活動,也紛紛鑽進了被窩……

男人和小潭老師鑽進被窩好長時間了,卻沒有任何一點動靜傳出來……

「不會吧?」心中帶著巨大疑團,那些也鑽到被窩里去的女人們紛紛探起身子,彼此交換著滿是疑問的眼神--她們才發現,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是爲什麽。

支著身子的女人們又等了一會兒,那個令她們萬分期待的被窩里,依舊是那麽地安靜。彼此間又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向自詡豪放的楊姐、和經常說自己膽大的斯琴,在互相努努嘴後,就朝著那個讓她們萬分不解的地方爬了過去……

兩個女人趴到被窩邊上,支著耳朵仔細地聽了一遍又一遍。看到她倆又一次地失望的搖搖頭,被激起更大疑團的其他女人,乾脆都從被窩里爬了出來,聚集到楊姐和斯琴那里聽了起來……

幾分鍾後,就連一直沒有參與此次活動的圖雅和妹妹娜仁花,也經不住巨大的好奇,先後湊了過來。經管她倆對這些姐姐們的行爲,也就是個似懂非懂。

終於,實在是不相信這兩個家夥鑽到被窩底下會什麽都沒干的楊姐,在忍無可忍中,一把掀去了那掩藏著巨大疑團的被子……

只是這個世界上碰巧的事情太多了!被子剛被掀到,在一聲尖尖的叫聲里,蒙古包里的油燈也跟著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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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摸索前進的男人,從心底里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悲鳴,這會兒的他,真有一種用頭去親吻大地的沖動。萬花叢中正是意氣分發、風流倜儻的時候,怎麽會讓人欲哭而無淚呢?

原因嘛--現在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女人,已經是第三個了!這個女人和剛剛那兩個女人一樣,在男人的愛撫下婉轉嬌啼,極盡媚惑之力,只是當男人抖擻精神,准備提槍上馬的時候,又一盆傾泄而下的冷水,卻迎頭澆到了欲火焚心的男人的頭上……

很簡單嘛--這個女人和剛才那兩個一樣,那每個月必須要來一次的「好朋友」,現在來了!

恨得牙根癢癢,卻又萬般無奈的男人,只好在女人的胯間狠狠地掏上幾掏,在女人脹挺的乳房上咬上幾咬,然後在女人那看似歉意、卻暗中偷笑不已的眼神護送下,繼續在黑暗里朝著下一個目標爬了過去……

很快,男人的下一個目標就出現在了眼前……

這一次,有了充分教訓的男人沒有猴急地猛沖上去,而是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順著那光滑的雙腿摸上去。經過再三而仔細的確認,這被子下面躺著的兩個女人,身上是萬分的乾爽。長吐了胸中一口濁氣的男人,「噌」地一下就鑽到了被子里面……

左擁右抱,摸了又親後,一種更大的無力感,差一點讓男人那挺挺的鋼槍軟下去--因爲現在躺在他懷里的兩個女人,是圖雅和她的妹妹娜仁花!

雖說圖雅在經過了那個熱情的夜晚後,總會在後半夜讓赤裸著身子的自己,准時的爬進男人的被窩,睡在他溫暖的懷里;並且在睡了幾次後,每天和她一起來的,又多了個妹妹!

十四歲的姐姐、十三歲的妹妹。在心里感慨了一聲後,男人把妹妹摟進了懷里……一點點地教會她如何親吻,一次次用手拂過那幼嫩的肌膚……

閉著眼睛的小女人慢慢地睜開眼睛,那里閃動著迷朦的光輝--剛剛學會親吻,剛剛懂得愛撫的甜蜜,她沖動著,一次次的把自己清涼的嘴唇和男人緊緊糾纏,隨著身子不安地扭動,她的小手也一遍、又一遍地在男人身上撫摩……

女孩纖細的雙腿被分開,男人那巨大的頭顱深陷在那里,他的舌頭肆意地掠過那光滑的花房、迷人的小洞……

女孩的雙腿被分的更大了,半跪在那里的男人,正把他那粗大的肉棒,一點點地向女孩的小穴里插去……

男人的肉棒剛剛艱難的塞進一個頭去,圖雅就睜大著眼睛坐了起來;而當女孩那一聲痛苦中伴著喜悅的嬌啼響起的時候,蒙古包里其他的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圍攏了過來……

痛楚,隨著男人盡心的愛撫一點點地退去,在度過了因爲男人剛開始抽插所帶來的不適後,輕輕哼叫起來的女孩,已經懂得把雙手環上了男人的脖子……

不到十分鍾,盡情叫喊的女孩軟了,累了。停止了抽插的男人,親吻著,撫摩著……

不知道是誰又把已經熄滅的油燈點亮了,衆目睽睽下,男人那沾著鮮血的凶器暴露在空氣中,或許是每天看著大姐姐們都這樣做,或許是有心要和的姐姐們作一個深刻的比較,在所有目光的交集下,圖雅毫不猶豫伏身過去,那條沾血的凶器就被她生澀的吞到了嘴里……

粗大,讓女孩的吞吐很不流暢,一種從未嘗過的、腥腥的氣息也使她有些難受。於是,這個在大姐姐們做的游刃有余的工作,到了她嘴里的時候……

--吃雪糕的時候我們都是吸吮,你見過幾個上來就用牙咬的?!

本來萬分享受的事情,現在成了一種煎熬,好在男人還能想出別的辦法。在一臉強作歡顔的神情里,男人對女孩進行了無微不至的愛撫;情動了的時候,女孩放下了嘴里的工作……

(你說男人爲什麽不去指導一下?當著這麽多的人,去指導未成年人干……男人還很不好意思嘛!)

圖雅很有個性,在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男人的時候,她也要象大姐姐們那樣騎在男人身上來完成。只是,這些看起來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一旦真做起來,咋就會有那麽大的不同?

你看不是,當她也用兩根手指掰著小穴,找准那挺立的鋼槍、一坐到底的時候,她的心里除了痛徹骨髓的撕裂外,就剩下一個聲音--怎麽和看到完全不一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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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雅的慘狀一下子揪動了所有人的心,還沒輪到男人起身關懷,一堆女人已經一擁而上把她圍了起來。大姐姐們的關懷以及得力的措施,讓依舊臉色慘白、眼角含淚的圖雅稍稍地緩過點勁兒來。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在這麽大痛苦面前,也不論姐姐們采用哪種措施來爲自己緩解,就是沒有一個人告訴她:把那個讓她痛苦不堪的東西拔出來。

當圖雅被安慰的差不多之後,男人也被汪洋大海般的吐沫給淹沒了。是他的錯嗎?是,也不全是?圖雅抱打不平嗎?多少是有的,只是男人聞著那撲面而來的吐沫,怎麽就那麽酸呢?

圖雅是什麽時候、或者是在誰的暗示下動起來的,男人記不太清楚了。讓男人渾身都爆發起欲望的是--這個一直叫他叔叔的女孩,在情將極至的時候喊他爸爸!

或許是那對剛出生不久的雙胞胎,給了男人真正做父親的感受。這一刻的真實,是在任何時候都不曾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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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涼涼的小手把睡夢中的男人喚醒……

雖說昨天晚上有幾個女人的身子,讓男人望「紅」而止步,但怎麽也有七、八個女人和男人一直戰斗到天快亮。於是,一直早起的男人在這樣一個早晨,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天真含笑、微微帶著一絲羞澀的臉。

男人含滿柔情的微笑、和輕拂在自己頭上的大手,讓小女孩的那一絲羞怯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一向就很少說話的她,在嘴唇動了動之後,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看來爸爸是個大懶蟲呀,我們的小念萍才剛來就得叫爸爸起床了!」男人親昵地在小女孩的臉上撫摩了一下,就一本正經地深刻反省自己。

「不是的。媽媽說爸爸昨天累了,要好好休息,是念萍自己不小心才把爸爸弄醒了。」說著,小女孩不安地絞起了自己的手指頭。

「是爸爸懶,怎麽能怪我們萍萍呢!來,爸爸起床啦。」

「可是,媽媽說爸爸昨天很累的,要好好地休息才行。」

「爸爸是很累,但有一個好辦法可以讓爸爸一下子就不累了。」

「什麽好辦法呀?爸爸快說!」

「想讓爸爸好起來,那可要辛苦我們小萍萍一下了。」

我有什麽辦法能讓勞累的爸爸一下子就好起來?小女孩疑惑的看著自己才認識了一天的爸爸;指指自己的臉,男人告訴她,只要她親一下自己的爸爸,爸爸就會馬上好起來。

有些意外,也很猶豫,不過,最終鼓起勇氣的她,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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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男人都是那麽的忙。

首先是到公社給根生打了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把這些收購來的羊絨,和男人一起運到了河北省的清河縣。幾經交涉,差不多三噸重的羊絨,爲初試身手的男人帶來了二十幾萬元的利潤!

從清河縣回來的路上,男人爲他草原上的家購置了十五馬力的農用拖拉機、打草機、摟草機。在路過赤峰市林西縣的時候,男人又在那里雇佣了一些人,他們將爲男人的那個家修繕房屋,翻蓋棚圈;還有一家三口將留下,他們成了男人家的羊倌。

(草原上雇佣羊倌,往往是讓他們舉家前來。這樣,來的人因爲家人跟著,能安心下來;另外,和主人處的好的話,還可以養一點他們自己的牲畜。)

想留下來幫忙的根生被男人打發了回去,男人和雇佣來的那些人一起,開始干了起來……

又是十幾天……

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男人、額爾德寧,和兩個孩子躺在炕上。滿天的星光,青草的芳香,還有那纏繞在心田里的、一絲絲離別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