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牢房老人(2 / 2)

活像只待宰小豬般的任伯惇聞言才知道,那位神秘的聖教主,跟年輕的極樂教主原來是父子關系。

極樂聖教主也不回話,就逕自來到任伯惇身旁,執起任伯惇己然軟卻的紫火真龍柱仔細端詳後,便把起任伯惇的脈象,沉吟少許後才說:「這小子的陽極天胎果然有些古怪,但我們眼前有幾椿緊急的大事要辨,暫時沒空理會這小子。先將他丟著,待大事一了,再慢慢整治這小子也不遲。」,極樂聖教主說完,轉向年輕的極樂教主說道,「你帶著蕭左使,還有無明,神明二子,南下神農架,去確認一下山谷里的那名野人是否是[那個人]。你當時的年紀雖然還小,但蕭左使對[那個人]的模樣,理應當還有點印象,如果可以,就干脆順道將人擒回。」

極樂教主俯首稱是,極樂聖教主又續道:「呼白虎日前己然遠赴北疆辨事,本教主與古右使則須趕赴京城一趟,這兒就暫時交給[天衡]看守。近日的幾件工作皆密切關系著我們未來的大計,大伙千萬要全力以赴,知道嗎?」

在眾人轟然稱是中,極樂聖教主令沉默的極樂右使拎起任伯惇後,便先行離開,其余眾人隨後陸續魚貫離去,只留下原本看守的黑衣眾。

在轉過兩三個彎之後,頭僅能上仰的任伯惇這才發現,此地似乎是個由廢棄牢房所改建的處所,四處可見斑駁的鐵銹與干涸的黑色血跡,令人望之怵目驚心。

不久,任伯惇便遠遠聽見鞭打聲,接著就被帶入一間大型牢房里,才一被放下,就看見被打得渾身鞭傷的左舞玄,與雖未被動刑,但低垂著頭,也不知是生是死的關鎮遠。兩人皆全身赤裸,雙手被鐵鏈鎖住,高高懸吊於牢房刑具的支架上,雙腳則被分扣於地面的固定腳鐐上。一個威武壯碩,一個圓潤白晰,兩個成熟而性感的優伯,此刻皆處於任人宰割的狀態,絲毫動彈不得。

任伯惇心中痛極,忍不住哀聲喊道:「關伯伯~左大叔~」

只見關鎮遠,左舞玄聞聲同時抬頭,一位是帶著蒼白容顏,身處絕境之中神色卻仍然從容淡泊的對他微笑道,「呵,小惇~還能再見到你,關伯伯真是開心。」,另一位則是在視死如歸的淡漠中,依舊透露著對他的關切之情,卻只能無力地喊聲,「小惇~」

這兩聲喊得任伯惇肝腸寸斷,眼淚差點便奪眶而出。

「啟稟聖教主,這姓左的無論如何拷打,就是不肯多說。」

說話是名模樣斯文陰柔,但氣質里的凶殘狠辣,卻是連白晰的樣貌都遮掩不了的年輕人。只見他手執著染血的長鞭,左舞玄身上慘不忍睹的鞭傷多半就是他的傑作。

「[天衡],本教主平日到底是怎么教導你們的,你們要不小心將好不容易才抓到手的左玄武給打死了,看你們拿什么來賠。」,極樂聖教主哼聲道,嚇得那名天衡連忙下跪稱錯。

「本教主再教你們一次,逼供是這么逼的。」,極樂聖教主說著,悠然轉頭對身旁的極樂右使道,「古老,麻煩對關老堡主使用[十絕針]。」

只見原本神色平靜的關鎮遠一聽見[十絕針]三個字,一向無論處於任何逆境都淡泊從容的他,竟然忍不住流露出恐懼至極的目光,連白晰多毛的性感身軀亦隨之微微顫抖起來。而原本神情冷漠的左舞玄聞言也同樣氣極敗壞,目露凶光的對極樂聖教主發瘋似的狂吼道,「你有本事就來對付我,你這個爛了屌的教主,前世被閹了的太監,屁眼被棍子捅爛的爛貨,來啊,你這沒屁用的下三濫,來對付我啊!」,說著,左舞玄將頭頂上的鐵鏈扯得鏗鏘亂響,卻依舊無法掙脫。

極樂聖教主心平氣和的笑道:「呵~左玄武先生何必如此激動呢?這[十絕針]的滋味可不好受,用在左先生身上,本教主怎么舍得。」,語畢,只見他右手食指輕揮,待命的極樂右使微點頭,便從懷中取出一套形狀古怪的銀針,數目共十只,各只形狀各不相同,有呈分叉狀,空心圓狀,紡錘狀,甚至還有呈刺蝟般多刺的銀針。

那面無表情的極樂右使令天衡取來一只小木棍讓關鎮遠嘴巴咬住後,取出十只銀針中那只呈空心圓狀的銀針,就往關鎮遠足踝的三陰交穴處插去,只見關老堡主雙眼狂睜,牙齒深陷木棍之中,顯正極力強忍著莫大的痛苦,不久後,被鐵鏈鎖綁的身體便開始不自主的劇烈顫抖起來,顯然痛楚己遠超過他所能忍受的范圍,極端痛苦令人幾乎不忍聽聞的呻吟聲隨之從木棍的細縫中傳出。

任伯惇看得心如刀割,眼淚隨之奪眶而出,就差點沒放聲大哭。原本遇見任何逆境與折磨,都始終能保持著少年般純朴的心境,從不去仇恨任何人事物的任伯惇,生平第一次強烈痛恨起眼前這批折磨著他關伯伯的極樂聖教眾人。

至於左舞玄就更不必說了,他生平至敬至愛的人,在他眼前遭到這種遠超過人類所能承受的痛苦,真比用在他身上,還令他痛苦上千百萬倍,只見適才被鞭打得全身是傷,始終都沒吭上一聲的他,轉眼間便整個人崩潰地哭喊哀求道:「停手,我求求你們,我求你們停手.....你們想問什么我都說,我全都說,我只求你們......嗚......」,話還沒說完,原本像永不屈服的硬漢般的左舞玄己然失聲痛哭。

極樂聖教主顯感滿意的微抬起手指,面無表情的極樂右使隨即拔出銀針。只見銀針拔出之後,關鎮遠早己無法承受折磨的身體立刻便昏厥過去,適才極樂右使也不知在針法里動了什么手腳,竟可以不讓昏迷這一類身體自我保護的機能發揮作用,讓關鎮遠在承受常人所無法想像的痛苦過程中,還依舊保持著清醒,不斷接受那彷佛無窮無盡的痛苦折磨。難怪事前左舞玄會如此激動,而不知己見識過多少大風大浪,態度始終都從容淡定的關鎮遠老堡主,聞名竟也心生恐懼,這名列天下五大酷刑之一的十絕針,果是名不虛傳

「我問一件,你答一件,要是多遲疑一會兒,十絕針說不定就又會刺進您心愛的關老堡主的身體里噢,千萬記住。」,極樂聖教主好整以暇的說道。

「首先~」,極樂聖教主清空牢房,包括天衡及其他黑衣眾,只留下極樂右使及躺在地上的任伯惇後,才接道,「傳聞,昔日四門門主曾經在偶然間,由極樂心法發現一種能夠確實控制人心的秘法,此事屬實?」

「沒錯,門主大哥曾向我們提起過此事。」,左舞玄低頭回答。

「那個秘法,我原先以為是記載在極樂心經里卷里,但我得到心經里卷後反覆翻看,卻始終無法發現任何有關於此秘法的蛛絲馬跡,是我尋找的方法有誤,還是那秘法根本就沒記載在心經里頭?」,極樂聖教主慎重再問。

「我並不清楚。」,左舞玄回道,見極樂聖教主臉露不悅,再度抬起右手食指,左舞玄連忙補充道,「我是當真不知,門主大哥當年向我們提起此事時,曾語重心長的說,這項他在偶然間發現的秘法,是項邪法,他不會讓它流傳下去,更不會教予任何人。自從那之後,就不曾在公開場合聽他再談論起這件事。」

「嗯~」,極樂聖教主似乎暫時接受這種說法,微沉吟後續道,「好,我暫且相信你,那當年,四門門主還曾提過任何有關於這秘法的事嗎?」

左舞玄略加思索後才無奈回答道:「門主大哥有次私下找我喝完酒之後,曾再提到過那秘法一次,他說,"那秘法可以說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武學發現,只可惜他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就問他,"為什么?",他說,"那秘法要落入心術不正者的手中,那後果實在太過可怕。只是,說不定後人終究還是有人能夠發現阿律耶識與......",門主大哥當時只說到阿律耶識四個字就突然間打住,沒再往下說,那是他最後一次提起這件事,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任何隱瞞。」

只見極樂聖教主沉思半晌後,方才點頭道,「好,我相信你。另外,關於這小子。」,他指了指任伯惇,「你知道任何有關他體內陽極天胎的情報嗎?」

左舞玄嘆口氣道,「如果你連門主大哥的秘法這件事都知道的話,我就不相信你對陽極天胎會知道得比我少,我所知道的,事實上也就只有那樣而己。」

「我曉得你還多少隱瞞了些事,但我也懶得再問,反正陽極天胎也不是我眼前首要關心的事物,以後若有機會再行請教。你與關老堡主就先暫時安心的待在這邊吧!本教主會交代手下,絕不會虧待你們。」,極樂聖教主淡淡的說道。

說完後,極樂聖教主便伙同極樂右使離開,任伯惇亦被帶回原本牢房,只余下左舞玄深情而關切的望著昏迷過去的關鎮遠老堡主。

此時,被關回原本牢房的任伯惇正暗自進行某件事情。

原來,自剛才年輕的極樂教主與他交合並於他體內運行過極樂心法後,任伯惇就察覺到原本就不太受到內力禁制影響的陽極天胎,在極樂教主試圖進行偽精氣合的刺激下,竟然又重新活躍起來,只是他緊接著就立刻被帶去關左二人的牢房,故一直都無法有進一步的舉動。

這會兒,他左看右看,確定牢房里只剩下門外看守的黑衣眾之後。便開始運動丹田處的陽極天胎,一分一寸的朝制住他大穴的八根銀針處,緩緩逼去。經過大半刻的努力,他總算滿頭大汗的將丹田氣海穴處的銀針逼出,接下來的銀針便好辨許多,眼看他逐分逐寸的收回全身真氣的主控權,每多逼出一根銀針,身體便多回復一分自由,半個時辰後,他總算在氣喘噓噓中,將全身的銀針盡皆逼出。

這時綑綁在他手腳上的繩索己然失去意義,原本他還擔心若以蠻力將繩索強硬綳斷,恐會引起門外黑衣眾的注意,但在稍加嘗試後,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關節不知何時,竟己能任憑著己意輕松的開卸變形,只見他的微胖的手腳輕松的一縮一張,已從層層綑綁的繩索當中脫困,自己卻還搞不清楚發生何事。

原來,任伯惇的陽極天胎這異種內丹與陸昊天那在武林中找不出幾個,可說是深厚之極的先天內丹,長期間的共修下,其實早己進入氣隨心運,身隨意轉的高手境地。只是任伯惇平日太過懶散,從不好好打坐靜思與內視其身,故這會兒還被自己突然能移筋轉骨的本事給嚇了一大跳。

當下,任伯惇不明所以摸了摸手腳,也懶得再多想,緊接著就轉身背對牢門,開始放聲大喊起來。

「喲,好痛啊~痛死我了,我肚子快痛死了,我的娘啊,快來救人噢,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任伯惇在任家做下人期間,為避免管家打得太凶,呼天搶地的喊痛演技,早己是爐火純青。這一喊果然夠凄厲,背後的牢門轉眼打開,其中一名黑衣眾伸手上前來探查,任伯惇趁勢一拉一頂,就用擊頜式將來人給打昏。另一名黑衣眾在外聽聞情況有異,也推門進入時,任伯惇己然光著身子,旋風般的來到門邊,提腳橫掃。卻因為太過緊張,用力過巨,竟硬生生的將來人膝蓋給掃碎,所幸在慘叫聲爆開之前,他己經迅速地以手刀,將那黑衣眾給砍暈。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用武功招式,且是主動出擊的將人給擺平。看著倒在地面的兩名黑衣眾,心臟還像祭日的鼓聲般,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不久才留意到自己竟將別人的膝蓋踢碎,當下深感過意不去,連忙用對方身上的衣物,仔細將他膝蓋的傷口包扎好,這才脫下另一名身材較為矮小的黑衣眾身上的衣物,穿上身後,將現場布置得像是自己還被綁在牢房里的模樣,這才偷偷的離開牢房。

就在任伯惇緊張萬分的東張西望,生怕被人發現,小心奕奕地朝關鎮遠與左舞玄的牢房里前進。行至半路忽然聽見人聲,連忙閃至陰暗處躲藏,依陸昊天教他的方式,功聚雙耳,不久遠方清晰的交談聲便傳入耳際。

「天衡專使,這會兒聖教主跟教主都各自帶人離開去辨事了,今兒個我們就不能稍微放松一下,別再干這項苦差事了嗎?」,一位男子的抱怨聲傳來。

隨即一個年輕卻較威嚴的聲音,似乎就是適才聖教主交代留守的那位天衡,開口罵道:「你們想找死嗎?連上頭交代的工作都想偷懶,要是我往上報,你們沒一個能活。」

「也不是啦,專使,若只是幫這半死不活的皮包骨老頭清理身體,或是照顧飲食也就算了,為什么我們還非得還要照著三餐順序,硬挺起肉棒來戳這皮包骨老頭那早被蹧蹋到發黑發爛的屁眼。別說我沒本事,但老是叫我們拿肉棒來戳這肉包骨老頭的可怕屁眼,我擔心要那天留下陰影,再也硬不起來,可去找誰抱怨好。」,另一名男子在喘息聲中也跟著抱怨道。

「又不是天天叫你干這檔子事,大伙兒都是照著輪的,總是都輪得到,有啥好抱怨的。」,那位天衡啐聲回道。

「專使,話可不能這么說。」,剛開始抱怨的那名男子接聲道,「這種差事要是得天天干,那我還不如自殺算了。這種要死不活的老頭,瘦得活像個骷髏,眼眶又是黑幽幽的兩只大洞,光看著都會害怕,我們卻還得被迫跟他做那檔子事,簡直生不如死啊!有時侯,他每隔四個時辰就發作的毒傷提早發作了,那更是嚇人,我就結結實實的被嚇過一次,事後整整三個月,我那根話兒無論如何都硬不起來,我當時差點就以為我這輩子的幸福全完蛋了。」

「話說回來,專使,您曉得為什么這老頭兒明明就一副快斷氣的模樣,但上頭無論如何就是要想盡辨法保住他性命,卻又叫我們照著三餐輪流雞奸他,還喂他每隔四個時辰就發作一次的毒葯來折磨他,上頭到底跟這老頭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要這樣折磨一個老人!」,原先接話的那名男子問道。

「唉~其實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聖教主與教主對這老頭有著極深的仇恨,不但要他斷筋穿體,挖眼去舌,還要讓他嘗盡天底下所有的痛苦與羞辱,就是不讓他好好死去。」,平時陰狠的天衡竟也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回道。

「我的天啊,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讓人狠下這種心腸,做出這么慘無人道的事來,我聽說這老頭己經被關快十年了不是嗎?」,原先那男子感嘆道。

天衡聞言語氣冰冷下來,「你們要真是不想活了,就繼續說這類大逆不道的話吧,別仗勢著是我直屬的部下,就可以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胡亂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們報上去,你們的下場絕不會比這老頭好到那里去。」

接著任伯惇便聽見眾人紛紛逢迎巴結,顯是想讓那位天衡專使息怒。關左兩人的牢房明明就在不遠處,可任伯惇左探右找的,就是始終找不到可以通往兩人牢房的其他通道,最後只好先躲在附近一間沒人的空牢房里,靜待眾人離去。不久後,眾人的吵雜聲音總算漸次遠去,顯示天衡己完事帶人離開,任伯惇這才輕輕探出頭來,見門口這會兒只剩下四名看守的黑衣眾,但要如何一口氣解決他們而不致於讓他們發出警告,卻傷透了任伯惇的小腦袋。

壁虎功?天真的任伯惇先是想試試陸昊天那天帶著他游上牆壁的壁虎功,好游到眾守衛頭上,來個出奇不意的突擊。可他看先前陸昊天一手抱著他,僅用剩下的一手二腳,游起牆壁來仍像是吃飯喝酒般的容易。可他試了半天,卻始終只能吸住鐵牆片刻,便又從鐵牆上滑了下來,心里懊惱之極,看來這耍帥的方式行不通。

那,假傳指令呢?他先低頭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這套過大的黑衣,搔了搔頭,心想多半還是行不通,一來他又不懂極樂聖教內部的組織關系,二來也不曉得聖教內的傳話切口,到時侯被當場活逮,豈不更冤?

結果左思右想下,任伯惇還是決定用他一向慣用的耍賴手段。

當下他再次努力培養出肚子痛的心情,裝出一副行將斃命的痛苦模樣,口出呻吟聲,由轉角處顫顫巍巍地朝牢房門口走去。果然守衛的四名黑衣眾並未察覺有異,連忙上來探視慰問,彎腰裝痛的任伯惇暗道聲,「抱歉!」。這下也顧不得是否會出人命,就以最快的手法,先以雙掌直擊彎身察看的兩名黑衣眾的下巴,把兩人打得幾乎飛上天去,緊接著在那兩名黑衣眾的遮掩下,迅速欺入另外兩名黑衣眾的懷里,出掌疾拍兩人的膻中要穴,趁他們呼吸困難,無法出聲之際,輕松的以手刀解決二人。

所謂功多藝熟,又是兩度旗開得勝,任伯惇這會兒總算重拾對陸昊天的信心,陸昊天為他精心想出的這三招,雖然用來對付像極樂教主那樣等級的對手是半點用處也無,但對付像黑衣眾這樣的小嘍羅似乎還挺管用的,想著,連忙將昏倒的四人拖到附近空出的牢房安置。

經過房門時,任伯惇忍不住好奇,就往里邊瞧去。只見燈火微弱的牢房里,一名膚色蒼白如紙,不知己有多久未見天日,骨架卻頗為高大的老人,果真如適才男子所形容般,幾乎只剩下皮包骨的羸弱身軀被鐵環固定在一只木架床上。蒼白的雙手被綁於頭頂上方,瘦弱的雙腳則讓兩只木架高高分開架起後,以鐵環固定於半空中,毫無遮掩的曝露出他長年不斷遭人揉躪,模樣慘不忍睹的後庭,好方便來者以陽具或道具侵犯或進入他身體之用。

任伯惇看著那老人軟垂無力兼且蜷曲萎縮的手掌腳板,顯示其手筋腳筋己於多年前遭人挑斷。但最殘忍的卻是他原本雙眼所在的眼眶部位,其中的眼球己被活生生地刨出,只留下兩只深陷的黑色圓洞,微張的嘴巴內,牙齒被全數拔除,同時也看不見有舌頭的跡象。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刀燙鞭傷的傷疤,至於原本雄偉傲人的下體,更是被一堆奇形怪狀的鐵環或長釘之類的物品,穿刺變形到令人不忍卒睹的程度。

這副殘忍至極的景象,深深沖擊著任伯惇純真善良的心境,他實在無法相信居然有人能如此狠下心的殘忍對待一個老人,而一個被折磨到這種程度的老人,居然還能存活至今,也同樣讓他不敢置信。任伯惇一方面不敢再看,一方面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下他更心系他關伯伯與左大叔兩人的安危,故不再逗留,連忙趕往前方兩人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