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極樂秘法(2 / 2)

任伯惇當然知道陸昊天想問什么,但他在夫魯面前發過誓,絕不向任何人透露那件事,但陸昊天在他心中等同神明一般的地位,要是陸昊天當真開口問起,他還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所幸陸昊天終究還是放過他。

那件不可思議的事嗎......任伯惇心中暗嘆,就算他說出來,也不見得有人會相信啊!

畢竟才前幾天,他才剛剛在皇宮里雞奸過當今的聖上,朱棣啊~這種事,說出去怎么會有人相信呢?

這件匪夷所思的事件,要從他內傷剛剛好轉,到總算可以起身時說起。

當時,他才剛轉醒,便從關伯伯及左大叔口中大致得知四門門主夫魯回復記憶,及極樂聖教主謀害皇上不成,己然身亡等等驚天大事。待他身子更進一步好轉之後,傷勢也才剛痊愈的四門門主突然向眾人表示,他可以放下一切與明室及中原武林的恩怨,只要他,任伯惇,陪他去辨一件事,待事成之後,他便會返回北疆,再不管中原諸事。

這么便宜又劃算的事,在場眾人自然沒人反對,而任伯惇聽見這種自己可以幫忙,而且還是對中原武林這么一個天大的忙,歡喜都還來不及,那會有什么問題,尤其是在夫魯拍胸脯保證,絕不會做出任何不利於任伯惇的事情之後,連關心任伯惇安危的眾人都放下心來,最後只有陸昊天語重心長的要任伯惇自己決定。

「那還用說嗎?」,任伯惇心想,他當時簡直就快樂壞了,壓根就沒有考慮過事情的後果與自己的安危,事情就此定局。

事後,任伯惇跟在夫魯身後,看似無所事事的在京城大街上閑逛,雖然朝著特定的方位在前進,但任伯惇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門主,我們打算上那兒去呢?」

「你猜呢?」,夫魯側眼望著這位身具陽極天胎的少年,捉狹著問道。

「小子那猜得到呢?唉~」,任伯惇似乎頗以自己猜不到為憾。

夫魯心里暗自好笑,任伯惇這看似平凡的少年,能夠被這么多武林大豪們喜愛與呵護,不光是他體內陽極天胎的關系,與他天真純朴的開朗個性應當也有很大的關系,包括他自己也是,在這充滿心機與算計的詭譎江湖里,像任伯惇這樣天真純朴的個性實在很難不討人喜歡。

「到了就曉得。」,夫魯淡淡的說。

向來多話的任伯惇安份了一會兒,接著又忍不住開口問:「聽關大哥說,明悟大叔在與您私下談過話後就不辭而別,他到底上那里去了?不會又回去讓那些壞人欺負吧?」

夫魯奇問道:「以他的功力,什么樣的壞人能欺負他?」

任伯惇這才驚覺自己不小心說溜了嘴,紅著臉,閉著嘴,只是猛搖頭表示不能講。

「你放心,明悟師兄返回少林寺去了。」,夫魯從任伯惇扭捏的神情似乎也猜出幾分,坦然接道,「過程我便不多說,但就算明悟師兄原本有心結,如今,那結也解了,結既解了,自然就回歸本來,至於還受不受戒,還不還俗,那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噢。」,任伯惇其實也並不真懂得夫魯的說法,只是聽說明悟回到少林寺,那自然就不會再被人欺負了,他也就放心了。

「小惇~我找你來,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你身具陽極天胎的體質,天生下來便是極樂心經的正統傳人。」,夫魯展開天視地聽,確認過無人跟蹤後淡然說起。

任伯惇聞言好奇問道:「為什么身具陽極天胎的人,天生就是極樂心經的正統傳人呢?」

夫魯訝異問道:「啊,你還不曉得寫下極樂心經的前輩,正是身具陽極天胎體質的奇人嗎?陽極天胎這個說法就是由他訂下的。」

任伯惇這才恍然大悟,為何自己的奇怪體質會跟極樂心經有這樣千絲萬縷的干系,原來打一開始,創造出極樂心經這玩意兒的,就是一個跟自己有著相同體質的怪人。

夫魯不理會任伯惇一副恍然神情,續道:「我當年在一個偶然機緣中得到極樂心經,我當時就曾猜想過,要創出極樂心經這樣別辟蹊蹺的行功路徑的前輩,除了天資聰穎,且個性不拘泥於一格的天才型人物之外,必然還需要某些機緣的配合。後來終於在平涼一處洞穴里尋獲了[心經里卷],這才始知有陽極天胎這樣的體質存在,同時也在該處得知極樂心經作者的生平。那只能說精采了得,尤其他刻在石牆上的性愛壁畫,更是冠絕天下,其刀筆以至簡御極繁,傳神之極,除可窺見其驚人的才學之外,也可得知他對龍陽性事了解的深入程度,實是曠古絕今。」

任伯惇立刻聯想到那些壁畫多半便是陸昊天前輩提起過的奇異壁畫,當下不由得一陣心盪神馳。要不是有那些壁畫,他多半沒機會認識陸昊天,更沒機會與陸昊天發生關系,想到陸王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任由自己分開他強壯的雙腳,對他的後庭進行一連串的輪番猛操時,自己的肉棒被他緊實肉穴完全裹住的醉人感受,以及來回反覆抽插時那溫潤無比的快感,或是由陸王爺趴跪著,高高翹起其渾圓尊貴的臀部,讓自己前後沖撞得他雄偉的身軀來回晃動的沖擊性景象,還有三不五時身不由己所發出的滿意呻吟聲,再再都讓任伯惇的渾身感官為之滾燙起來。

夫魯察覺到任伯惇呼吸出現些許異狀,卻未過問,只是續道:「從很久以前,我在內視自己及觀察別人的體內狀況,便對一種現象非常感興趣,那就是類似佛經里提及過的阿賴耶識,是意識外的另一種潛在意識。因此當我發現極樂心經主要的修煉手段,竟正好是透過控制這方面行為的三焦脈絡一系時,我簡直大喜過望。這些記載在心經七重天心法里的種種功法,雖然有些己是確定完成的功法,但更多是創作者自己的研究與見解。我一見之下,自然是如獲至寶,從此便將其他功夫暫時擱下,專心修煉起極樂心經。」

「最後,我有了一項前所未有的武學發現。」,夫魯越說神情越發專注與狂熱,害得任伯惇聽得也跟著緊張起來,「那就是當一個人處在某種極樂的平靜狀態下,便很容易能接受別人給予的暗示,就類似坊間傳聞的迷魂法術。但不同的是,當一個人處在性愛的極樂狀態,心境上會放下警戒,對外界的事物處於完全開放的狀態,此時只要配合適當的聲音暗示與催眠手段,便可達成影響一個人一生判斷的深度暗示。」

聽到這里,任伯惇啊了一聲,害怕的問道:「夫魯大叔,您說的難道便是極樂聖教主他們所提到過的,那種可以控制人心的秘法?」

神情狂熱的夫魯聽見,微笑道:「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任伯惇顯然聽不懂這啞謎,聞言一陣茫然。

「那確實就是他們亟欲獲得的秘法,但嚴格說起來,它並無法直接操控人心,而僅是給予人一種無形的深度暗示,一種能夠影響一生行事判斷的深度暗示。」,夫魯見任伯惇還一副茫然狀,耐下心情繼續解釋,「我的意思是,這種秘法沒法讓我直接命令一個原本並不怕蛇的人,立刻就開始怕蛇。但是我卻可以透過這種秘法,讓一個原本不怕蛇的人,開始相信自己是怕蛇的。」

這樣解釋任伯惇便似乎有些懂得,但他還是不明白的問起:「但讓一個原本不怕蛇的人,相信自己怕蛇,那對我們又有什么好處呢?」

夫魯聞言笑罵道:「哈~傻小子,讓一個人變得怕蛇當然沒好處,但若是讓一個原本很殘暴的壞人,相信自己原來是個喜歡幫助別人的好人,那不是件很棒的事嗎?」

任伯惇恍然道:「噢,我了解了,原來夫魯大叔是想把壞人變好人,那很好啊!」

說到這里,夫魯原本狂熱的目光開始黯淡下來,不久後意興索然的回道:「其實也沒那么好,我一開始的想法太過天真,總以為秘法本身並無對錯,用在對的方向,自然就是好的。但我後來卻發現人心的邪惡深沉,曖昧難辨,實是遠超過我的想像之外。萬一這秘法落在居心不良的壞人手上,那後果實在太過可怕,因此我才將這極樂秘法封印起來,不許四門中人再度提起它。」

任伯惇側頭想了想,才突然恍然顫聲道:「夫魯大叔,這不會跟我們這次的行動有關吧!」

夫魯聞言奇道:「你不會到這時侯才明白吧,那你的腦袋實在鈍了點,不過沒錯,正是與秘法有關,而且我們的目標正是大明的當今皇帝,朱棣。」,這話宛如打雷般重重擊打在任伯惇幼小脆弱的心靈上,霎時讓他舌苦身軟,轉眼就要軟倒,卻被夫魯一把抱起夾在腋下,瞬間飛身而上,改在櫛比鱗次的屋頂上飛奔。

被夾在腋下的任伯惇,耳際傳來夫魯的低聲解釋:「其實這件事對我來說,也是個意外。」,說完,夫魯又己竄過另一排紅磚屋瓦。

「我年輕時,在得知我自己的身世之後,總難免對明室升出滅族亡國的仇恨,雖然顧念少林寺的養育之恩,同時也認為元室的氣數己盡,並且為了雙方無辜的老百姓著想,我這才始終都沒有對明室及中原武林出手,但那並不代表我心中的仇恨就此全然消失。」

「那幾年,我仗著蒙古皇族血統中少見傳承的天源內力,與我對武學敏銳的過人天份,在塞外與中原兩處來回闖盪。雖沒有揚名立萬,稱雄天下的野心,但卻著實認識了許多好友,其中包括左三哥,阿焱,以及後來背叛我們的青龍慕清流,還有當時還沒接任武當掌門的都行雲等人,至於呼於楂呼四弟,則是打一開始就陪著我的,呼四弟的家族,歷代都是我們蒙古皇族挑選出的貼身護衛,呼四弟雖是被分配來保護我的人,但也是直到我返回北疆,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之後,我們才發現彼此的身份。」

夫魯穿過一處大宅第之後才又接道:「除了呼四弟之外,我們幾個人對龍陽性事都有相同的喜好。此事雖不普遍見容於世,但也因此,我們幾位兄弟間的情感也特別的親密。不過也是直到我發現極樂心經之後,我們這才動念組成[四門]這個組織。最初的想法,只是想將武林中有相同愛好的武林人士聚集起來,好讓彼此都有個照應,卻不料組織後來竟一日日地壯大起來,那也是我始料未及的。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出力最多的青龍,應當是從一開始便有所圖謀,當時我雖查覺到他與里八刺兩個人的動向可疑,但我終究心軟,一個是結義兄弟,一個是我親侄子,那時便沒當機立斷的處置,這才會釀成日後的大禍。說起來,是我自取其咎,怪不得旁人。」

「也是差不多在那個時侯,我認識了現在的大明皇帝,朱棣。當時年紀輕輕的他,便流露出不凡的氣度與胸襟,那時他以四皇子的身份,四下結交武林中的英雄豪傑,我原本對他的印象也不壞,但當我得知他的身份之後,便一直刻意與他保持距離。但他對我始終相當熱情,三番兩次的邀請我加入他的集團,卻都被我婉拒了。」,夫魯回憶道。

「說實話,我對他們明室朱家,始終都還是懷著仇恨的。因此當我將極樂秘法在一般人身上試驗及運用得越來越純熟之後,開始想認真找一個能力,功力及才干各方面表現皆不凡的人來測試看看,秘法用在這一類意志堅定的卓越人們身上,是否也能發揮作用時,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一來,我多少想藉由此事來羞辱下明室,二來,朱棣雖是四皇子,但以他過人的才干,將來勢必在朝廷里得以位居要職,若要預埋下種子,他可說是相當不錯的人選。當時,我的武功早己遠高過他,要令他在沒察覺的情況下著我的道,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說到這里,任伯惇眼前斗然出現一面高聳的紅牆,任伯惇只聽到:「接下來,我要你將體內的氣息由後先轉先天,最好是能進入龜息狀態,我曉得你辨得到。」,說完,夫魯將任伯惇改挾在腋下,朝上眺望,似乎打算翻越過紅牆。

任伯惇還能說什么呢?誰叫他從陸昊天那兒學到過龜息大法,而且還學得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