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看一眼又何妨(2 / 2)

來到西屋,柴靈秀用手攏著楊書香的頭發,耐著心說:「你爸爸說你也是為了你好,知道嗎?別生他的氣!」

心里頭堵得慌,可媽媽都那樣說了,自個兒還能說什么呢?端詳著她,楊書香叫了一聲:「媽媽~」

柴靈秀答應了一聲,把那雙手攬在兒子的肩上,笑著說道:「明兒個再看吧,忍一晚上。」

被那一陣摟頭蓋腦的數落,招誰惹誰了,雖被媽媽一陣暖言暖語安慰,但楊書香的心里還是難消怒氣,吐了一口濁氣,感覺心里頭還是倍兒憋得慌,便摟住了柴靈秀的腰,把腦袋扎在了她的胸脯上。

柴靈秀柔軟彈豐的胸乳被楊書香的臉壓著,不斷安撫著他。

熱熱乎乎的同時,楊書香鼻尖上傳來了媽媽身上淡淡的體香,他把眼一閉,忍不住吸了一口,這感覺和味道仿佛天熱前往腦袋上貼了幾片薄荷葉,涼唰唰的讓人心里舒坦,楊書香干脆坐正了身子,一把摟住了柴靈秀的腰,把整張臉扎在了柴靈秀的乳溝里。

「還是媽媽的這個地界兒舒服,又大又圓還倍兒鼓,」

心頭的怒火和壓抑瞬息被沖走時,楊書香的心里這樣想著,臉來回蹭動兩下,就在楊書香使勁兒呼吸時,嘴就觸碰到了媽媽的咂頭兒,其實之前他也注意到了,可沒想到的是,咂頭兒的地界兒竟然變得那么硬。

平時也時常撫摸媽媽的咂咂兒,但很少用嘴叼過,甫見那小背心里卜卜楞楞的咂頭兒,竟勾起了楊書香的獵奇之心。

於是,他張開了嘴,照著那鼓凸凸的咂頭兒上舔咬了一下。

剎那間他覺著媽媽的身子顫了顫,不知是不是錯覺,便又夾著嘴唇叼了一下,准備用舌頭再裹裹,可還沒容他在那挺實肥蠕的地界兒享受一時三刻,便被柴靈秀推了一把:「行啦行啦,早點歇著吧!」

柴靈秀知道兒子受了委屈心里別扭,本來是想安慰兩句就緊著回房的,這一鬧騰反倒被兒子纏住了,平時娘倆也有過親密接觸,誰哪知道今個兒兒子竟然用……一時間心如鹿撞,鼓噪得她心里倍兒想和老爺們痛快地來一場,剛轉身,又被兒子抓住了心口,臉兒一熱,微微皺起眉頭,問道:「又怎么啦?」

氣惱惱變成了嬉皮笑臉,楊書香揉著柴靈秀的大咂兒,笑道:「媽,我沒錯!」

柴靈秀媚了一眼兒子,支吾了一聲:「嗯~知道你沒錯……」

撣開了兒子的手便晃悠著大屁股著急麻火地從他的房里溜了出來……楊書香端起暖壺倒了一茶缸子白開水晾著,脫掉衣服上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惦記著電視劇里的內容,那暫時被柴靈秀壓制下來的躁動隨之又鬧騰出來。

「成天較真管什么用啊,還沒有個記性?以為我是你兒子就可以對我隨便頤指氣使……在外面受氣了回家拿我當撒氣筒,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假須須……張嘴閉嘴我給你丟臉了,也不知道哪里讓你看不順眼,雞蛋里挑骨頭一回來就給我擺個臭臉子,干嘛?呸!」

楊書香的腦子里捛著這大半年所發生的事情,每每想到爸爸身上時,就氣憤連連,越想越覺得窩火。

啐了一口唾沫,一個骨碌身兒楊書香索性從床上坐了起來。

反正是睡不著覺,干脆掏出了牡丹香煙,點上一根吸了起來,也不怕被人逮著,那一臉的冷煞陰沉,很有一股「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感覺。

撩開窗簾楊書香看了一眼外面,心也似夜一般的沉,他不知道自個兒哪里做得還不夠好,硬是每回都挨他數落。

楊書香把手按在了窗子上,玻璃上霎時間印出了五個手印,一絲涼爽傳到手心里,雖說現在身上只穿了一條褲頭,但是體內的燥熱絲毫不減,催發得心里麻糾糾的:「也不知道電視演到什么地界兒了……憑什么不讓我看電視,這不瞎攪合嗎!什么玩意啊!」

有心蔫不唧兒跑到後院爺爺家,可這要是出去肯定得鬧出點動靜來,翻回頭又得受那一肚子氣,楊書香望著窗外發呆,他合計來合計去也沒想出個法兒,就跟給什么困住了似的,那難受勁兒別提多憋悶了。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一些什么聲音,初時斷斷續續還聽不太真,後來那邊冒猛子來上兩句大音兒,頓時引來了楊書香的注意。

悄悄下床,楊書香倚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好像是媽媽在埋怨爸爸。

這夫妻之間的口角本來是老公母倆自身的事兒,即便當兒子的也不好偏袒哪一方,更何況是深更半夜發生出來。

但此時此刻楊書香腦子里可不這么認為,平時和媽媽一起生活本來就母子連心,不管對錯,自然是要占到媽媽的身邊的,何況之前平白無故給爸爸來一通數落的氣兒還沒完全消散,就更得向著媽媽了……

「你咋跟個木頭似的?剛才嚇唬兒子的威風勁兒呢,哪介了?」

「今兒個我喝得有點多啊!」

「喝得有點多?酒足飯飽了,你跟我打吸溜說這個?」

「秀兒,你別急呀!」

「酒桌上你跟大哥們他們不是挺拽的嗎,現在不行了?我就問你,你知道你多長時間沒回來了嗎?」

「秀兒,小點音兒,小點音兒!」

站在堂屋里,楊書香輕輕扒開東屋門簾把耳朵貼在了房門上,聽媽媽指責爸爸楊書香的心里那叫一個痛快,解氣的同時心里幸災樂禍地想:「就跟我本事大,你倒是跟我媽來來看呀!哼!慫蛋包!」

「兩個禮拜了,你沒狀態?你知不知道你明兒下午就得返回學校介?人家老疙瘩回國之後干的活可比你辛苦多了,都能把艷艷伺候好了揣大了肚子,你要我信你的話?」

「用手……我用手給你……」

本來楊書香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張八兒,但一來周末沒看著電視劇就打心眼里不痛快,挨了嚇唬不說,又睡不著覺還沒處撒氣。

二來也是因為媽媽嚇唬爸爸替他出了頭,算是讓楊書香心里痛快了,就尋思著想看一看,如果媽媽能揍爸爸一頓,那就再好不過了。

楊書香施施溜溜地轉著圈,一掃灶台前的牆壁,當他看到供灶王爺排位的窟窿時,心里樂壞了:「天助我也啊!嘿,你就跟我脾氣大,我就看看你被媽媽嚇唬的樣兒,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供灶王爺排位的窟窿有個兩尺見方,現在不興擺排位了,空留著一個窗口。

登上灶台,楊書香把腦袋探了過去。

腦子里幻想著爸爸跪地求饒給媽媽作揖的狼狽樣兒,原以為能看到精彩鏡頭,當楊樹把眼睛看向里面的玻璃時,卻只看到模模糊糊的玻璃上映出一片黃光,見此情景,楊書香恨不得一拳頭把那窗戶搗碎了,我日啊,怎么又給掛上簾兒了!

氣惱惱地從鍋台上下來,楊書香心里又忍不住罵了幾句:「早知道這地界兒這么有用,就該把里屋玻璃上的布簾給它扯了」。

「沒看到電視劇已經令人很郁悶了,再要是躺在床上烙餅,那也未免太操蛋了吧,今兒個我非得親眼瞧瞧不可,看看熱鬧。」

楊書香的心里慪著氣兒,徘徊在門外轉轉悠悠也看不到細理內容,要是沒聽見音兒還好說,聽見了看不見,那得多揪心啊!可想而知,隔著一道門又看不到實質性的東西,楊書香的心情。

踅摸來踅摸去的,當楊書香看到牆邊上立著的矮腳八仙桌子時,差點沒拍自個兒的大腿驚呼出來:嘿嘿,想吃冰下雹子,正發愁怎么上介呢,就讓我踅摸到了。

說動就動,他躡手躡腳踩著馬扎揚身邁腿就跨上了八仙桌子,穩穩站在了一尺見寬的棖兒上。

站在八仙桌上,楊書香歪著身子,慢慢把腦袋探到上晾子的玻璃處。

透過上晾子甫見到屋子里的情境,尤其是看到柴靈秀赤身裸體的樣子時,當場把楊書香給鎮住了。

好多年沒看到過媽媽的身子,一剎那間駭得他急忙閉上眼睛把頭撇到一旁。

嘴里倒吸著冷氣,楊書香的心里反復念叨著:「這是咋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對於一個時隔多年之後再次見到女人精赤著身體一絲不掛的男孩來講,一切都是那么新鮮,又是那樣激情四射充滿了無窮的魔力,在靈魂深處反復呼喚著他把眼睛注視過去一探究竟,何況這屋子里的女人又是把楊書香拉扯大的媽媽,感情極深。

我又不是沒看過媽媽脫衣服的樣兒,這回不就是光屁股了嗎,我多看她一眼又怎么了?楊書香只在第一開始時把眼睛緊閉了一下,熱血沸騰之下想到了平時和媽媽相處時所看到的,心想,這一次無非就是媽媽脫光了而已,看一眼也應該沒什么大事。

便豁著膽子把頭再次移到上晾子處,當目光觸碰赤身裸體時的柴靈秀身上,楊書香的眼睛便再也收攏不住,登時心口劇烈起伏,瞪大了眼睛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