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再聚會(2 / 2)

她一個人下了坡繞過小菜園走到冰上,其時半月當空,殘雪飛濺,身右側坡上的公路三三兩兩的汽車眨著大眼睛橫掃過來,忽明忽暗拉長了調皮的樹影,怕這個俊俏的女人寂寞,在她的身邊舞動起來,跳起了霹靂。

回到家里輾轉反側,把明天要做的事情尋思著又捋了一遍,做足了准備這才安然睡去。

她千算萬算哪料到趙伯起家里的暗流涌動,如果知道了內幕,斷不會讓兒子留在是非場,楊書香也就不會有那事後的離奇經歷。

當然,多年以後當柴靈秀憶起曾經的這一段段往事,仍舊會掐住楊書香的「里簾兒」

質問他:你讓人操了一輩子心,還會不會騙你媽媽?還敢不敢跟我離了心兒?楊書香總結著人生,笑著摟住了柴靈秀的身子,對她說:「百花園里我游戲人生,終尋找到了我夢里的青衣花旦,當年我許下大宏願,誓要養她一輩子,把她供起來,生生世世。夢想實現了,這回我不又和你在一起了嗎!那你還說我騙你嗎?」

正如那首《愛的供養》所唱:。。。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只期盼你停住流轉的目光請賜予我無限愛與被愛的力量讓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靜靜的觀想。。。而後柴靈秀便不再言語,她把那俊美的臉蛋兒埋在了兒子寬闊的胸膛里,任由他摟抱住自個兒的身子,又心安理得地反抱住兒子的脖子,主動跳躍起來,用兩條頎長健美的大腿緊緊地盤住了楊書香的腰身,隨他的便兒來回折騰。

這其中飽含的辛酸與那苦盡甘來,想必就算是歷經人事滄桑的柴靈秀也未曾料得。

看來,陰晴圓缺世事難料,哪得來個人生十全。

那十六字真言即便是柴靈秀本人定下來的,當初所做的一切和用心良苦也未必一切都按照她的心思去走,冥冥中似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左右著她,左右著她的兒子,左右著這輩子被命運枷鎖連在一起的母子二人身上。

當她親手打破了自個兒定下來的規律不在遵守時,像她一展歌喉那樣,唱給兒子聽: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不怕永世墜輪回,只願世世長相戀。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很顯然,那些個夢已經詮釋了出來。

是不是春郊首府之游算命先生尚君帝破解的三三四四?不可否認,上輩子的事兒這輩子來繼續,這是重點。

他是她的命,她是他的根,青龍伊水永不分。

像三和四的迭加,又像藤纏樹一樣,把彼此連在一處,她做他的劉三姐,他做她的阿牛哥,彼此之間有了戀愛一般的體驗,再也分不開彼此。。。。。。

轉天上午,大家伙說說笑笑就都坐上了趙伯起的面包車,唯獨甩下了楊書香留在了趙伯起家,讓他既羨慕眾人一起搭伴兒去了城里,同時心里又升起一股強烈的念頭急需釋放爆發,是該和趙永安算算賬了結一下恩怨的時候了。

心里一陣緊張又一陣興奮。

緊張的是,如何開口把事兒提出來,警告趙永安,讓他別雞巴整事弄那欺負人的事兒;興奮的是,如果了結了此事,山高水長,琴娘就不會再挨欺負了,而且這股興奮夾帶出來似乎和昨晚摸了琴娘的屁股和吃了屄水有著直接連帶關系。

楊書香到底年輕氣盛,沒經歷過什么大的風浪,以為直接面對就能把事情辦了,而他腦子里縈繞的那種「誰對我好我就加倍對誰好」的念頭注定了他要面對挫折,在人生的轉折過程中,經歷風雨。

在後來的歲月中反復磨礪,悟透人生之後被打磨了棱角。

帶著想法,楊書香看了看馬秀琴,嘴角處自然而然地揚了起來,拉住了她的手,壞笑道:「琴娘。。。」

馬秀琴微笑著看著楊書香,小臉紅撲撲的,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兒~」

左右無人,楊書香就把手放到了馬秀琴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笑嘻嘻地說:「昨晚跟我趙大過性生活了吧!」

這唐突的話說得馬秀琴一愣,拱著楊書香的肩膀,臉蛋便紅了起來:「哪能問琴娘這個事兒。。。」

「我都聽見你叫喚的音兒了。。。」

楊書香回想起昨晚上的情況,琴娘進屋之後他在堂屋里沉寂了好一陣兒。

抽煙時,隱隱聽到一絲女人的呻吟聲,很歡快很放縱,後面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情景絕不同於那晚偷窺偷聽趙永安凌辱馬秀琴時所發出來的。

對此楊書香心里並不反感,還有種親切和渴望,覺得馬秀琴叫床的聲音非常吸引人,讓他心頭壓抑的憤懣都減了三分。

沒錯,兩口子肏屄心甘情願,誰也不膩歪誰,誰也不反對誰,就是你情我願敞開簍子去做,要的就是那種盡興!見馬秀琴胖乎乎的臉蛋漾起紅暈,楊書香照著她的屁股又是一記揉抓,見琴娘臊不唧兒的模樣,楊書香的心里跳來跳去,忍不住又找補了一句:「琴娘,你叫起來的聲音真好聽,模樣也好看啊!」

頭一次跟馬秀琴念叨起男女之事,楊書香覺得很新鮮也很興奮,見她羞羞答答,心里就有些飄飄然,他並未把替馬秀琴出頭的想法告訴給她,在楊書香看來,替馬秀琴出頭應當則分,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挺身而出保護女人,這才不枉琴娘疼他一場,於是就摟住了馬秀琴的腰,昂首挺胸,二返頭堂再次走進了她的家里。

「看會兒電視吧,這前兒咱縣里頭的電視台總放些好片子!都是你們年輕人喜歡看的。」

沖著楊書香嘿笑了一聲,趙永安把電視機打開了。

說真的,他沒料到楊書香還會跑回來,正找不到機會,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跑回來了,正好跟楊書香談談,把那事兒化解掉。

擁給這事兒趙永安已經好幾天都沒休息好了,他前後合計了不知道多少次,一旦得空,腦子里就會產生出事情敗露之後的下場和結果,卻又抱著萬分僥幸的心理念念不忘趴在兒媳婦身上折騰時的快感。

為此,趙永安數次動員馬秀琴和趙煥章把楊書香叫到家里,可無奈的是,楊書香根本就不過來。

坐卧不寧寢食難安,趙永安也是一點辦法沒有。

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趙永安心里非常興奮,可當他看到楊書香臉上的陰霾時,又有些拿捏不定主義。

昨晚至今這樣書香反復大變臉,把個從前所有的熟絡全扔了,就跟仇人見面似的,趙永安心說話,我都沒地界兒說理你還老大不痛快了,你得說關你什么事兒?還以為是大運動年代啊,誰想整我就拉出去揍我一頓,隨便羞辱我?哼!心里的想法當然不能表露出來,趙永安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一定要把楊書香哄好了,不然,以後甭想踏實。

拿起了一旁的煙袋鍋子,趙永安用手抖了抖煙罐,見里面所剩無幾的煙絲都是那沫沫,為此,趙永安這心里又是一陣氣惱。

媽屄的我倒霉了多半輩子了,末了還不消停,點兒怎么那么背呢?!從西場的菜園子里讓人撞見也就罷了,三更半夜在我己個兒家里都能讓人發現,我日你奶奶個揝兒啊!之所以趙永安窩了一肚子火,除了讓楊書香撞見的那一次,頗為巧合的是,夏天在西場菜園子的瓜架里,他還讓楊書香爺爺楊廷松撞上一回呢!你說他這心里郁悶不郁悶?。。。

今年夏天,趙永安在菜園子里從兒媳婦的身上泄了火,前腳馬秀琴剛走,後腳還沒等趙永安喘息勻停把雞巴擦干凈,楊廷松便闖進了菜園子,給撞了個正著。

忐忑不安又顏面盡失,趙永安知道瞞不住了,索性和盤托出跟楊廷松交代了個清楚,好在人家楊老哥度量大沒說什么,那這臉兒也讓趙永安掛不住啊。

本來嘛,兩家世交了那么多年,以前可沒少得人家恩惠,本身就讓趙永安覺得矮人一頭,這回更抬不起頭了。

讓楊廷松撞見了也就罷了,頂多說他沒出息,埋怨兩句也就過去了。

誰知這事兒又讓人家孫子楊書香給撞見了,肏……趙永安不敢確定楊書香的嘴是否嚴實,這要是給捅出去了,後果。。。不行,今個兒我得好好探探他的底兒,不把這事兒辦了我永遠也別想安生了。

「香兒,老爺給你種袋煙吧!」

趙永安雖說是個老農民,可年齡在那擺著呢,臉兒再掛不住,畢竟經歷過人情世態,而且早年又是個提籠架鳥的玩鬧,就算給打怕了嚇怕了,總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

「謝了,那煙勁頭太大,我可抽不了!」

一改常態,楊書香擺了擺手,卻從口袋里掏摸出自個兒的牡丹煙,大馬金刀往那炕邊上一坐,先是點了一根。

他不知道趙永安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葯,反正今個兒必須得把事兒說清楚了。

「秀琴啊,你去小鋪打斤肉來,晌午頭炒倆菜,喝兩口。」

走進堂屋,楊書香的臉便綳起來了,馬秀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把他拉進自個兒的房里說道說道,可楊書香徑直走進了東屋,馬秀琴便在外屋悄么聲地聽起了音兒,這還沒等她聽到什么信兒,公公就使喚她出去打肉。

「哎~我這就去。香兒,你想吃啥?出來告琴娘一聲。」

隔著門簾,馬秀琴答應了一聲,忙又召喚楊書香,想把他叫出來問問。

眼見趙永安頤指氣使,楊書香有心攔一杠子,吃肉你己個兒打介,干嘛使喚我琴娘?一想吧,馬秀琴避開了也好,省得她提溜著心,自個兒要是急眼動起手來,讓她左右為難就不好辦了。

所以,楊書香應付了一句,坐在那里沒動地界兒。

「秀琴啊你快點去,一就手捎回來一瓶二鍋頭,中午他們不回來,到時候就咱爺仨,喝點酒也沒人打攪。這樣吧,打二斤肉,晚上也得吃呢!」

趙永安又催促了一聲。

支走了馬秀琴,屋子里頓時變得沉悶起來。

電視劇千王之王昨個兒已經演到了第十三集,斷斷續續看過了一點,再看的話,心境又變得不一樣了。

那南千王羅四海的眼睛瞎了不說,北千王卓一夫的雙手也給挑了手筋,像條狗似的蹲坐在牌坊前要飯,只差搖尾乞憐了。

當這落魄的南北千王再聚首時,音樂隨之響起,和他倆第一次在酒樓里的碰面迥然不同。

剎那間,落魄、心酸、悲苦、凄涼,種種負面情感隨著電視劇的播放,展現在楊書香的眼前。

看著他們,一個眼瞎、一個身殘,隨著鏡頭的不斷切換,那股子悲傷難受勁兒迅速傳染給了楊書香。

「香兒,咱村現在好多人都玩牌九,你會嗎?」

趙永安用眼掃著楊書香,見他皺著眉頭,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

其實趙永安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提,畢竟公媳亂倫不是什么光彩事,而且還要低三下四去央求一個孩子。

「管好你自個兒再說,你有什么資格問我!」

沒心氣聽趙永安說那些個無聊的東西,楊書香硬懟了一句!自打上回在趙永安家里踢了門檻子楊書香就沒敢再單獨過來,並不是怕誰,實在是因為心里的抵觸情緒非常強烈!話說出口,楊書香也不想再忍著了,把煙頭往地上一甩,瞪大眼睛怒視趙永安:「你說咋辦吧!」

「咱們兩家差不多四代世交了,你咋跟老爺這樣說話?是,我承認做的事兒不太地道,可那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啊!」

見楊書香忍不住了,趙永安吧嗒了一口煙,也開口說了起來。

這件事,趙永安是這樣打算的,務必得給楊書香來點甜頭,先把他穩住了再說,真格他還能跳出圈來?「你甭跟我提世交的事兒,你欺負她就不行!」

把個拳頭攥緊了,如果勢頭不對,楊書香便准備下手了。

劍拔弩張的情形落在趙永安的眼里,出於理虧,趙永安還真就有點怕了。

再則說來,楊書香的氣勢頗有些他大大楊剛的那種猛勁,是故,擔心楊書香腦瓜子一熱胡來,趙永安忙開口說:「香兒你別沖動,老爺問你,你懂女人嗎?你知道女人心里想的都是啥嗎?」

楊書香站起了身子,指著趙永安的鼻子,大聲質問:「我怎么不懂?我怎么不懂啦!合著你欺負琴娘還有理啦?你甭跟我弄事兒!」

趙永安連連擺手,站起身子的同時,不斷解釋:「不是我弄事兒出幺蛾子,她是你琴娘不假,可她也是女人。是人就得吃飯,就得肏屄。第一開始我是乘虛而入欺負你琴娘了,可後來呢?你琴娘舒服了不也挺美的嗎!我跟你說,你根本不懂女人,你琴娘這歲數性欲大著呢,你不要只看到一面就給蒙蔽了,她在我身上跟我索要前兒是你沒看見!」

「啪~」

居然這么無恥,還敢狡辯?一腔熱血在怒火攻心之下,楊書香輪開胳膊一個嘴巴反手扇到了趙永安的臉上,猛地跨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脖頸子,怒吼道:「我去你媽的!你欺負我琴娘我都看見了,你騙傻子呢!」

「啊,咋還打人啊?香兒你別打老爺,你別打,你聽我說。。。」

趙永安潛意識里雖有些准備,但那臉上卻還是給楊書香實地勺了一下,驚恐中趙永安看著楊書香,連連哀求,然而他心里始終不敢相信,憑借兩家這么好的關系,楊書香會突下狠手,一點情面不講。

這暴起的一幕讓趙永安猛地想起了好多年前在公社挨整時的一幕,同時也想到了楊書香大大楊剛在公社動手打人的場景,雖當時挨打的不是他趙永安本人,卻被他一眼不落地全看到了,趙永安知道,除了打人,楊剛背後應該也殺過人。。。時隔多年的現在,趙永安又挨了打,挨了自個兒孫子輩兒的人一個嘴巴,震驚的同時,趙永安惶恐地望著楊書香,這孩子橫眉立目的樣子跟他大大幾乎沒什么分別。。。

當記憶被喚醒後,趙永安嚇壞了,那是從骨子里到外的懼意,讓人活生生打怕的,也是他腦子里揮之不去永生難忘的,遂雙腿一軟,本能性地跪在了楊書香的面前。

「我錯了,我有罪,別打我啊!」

那趙永安抱著腦袋突然跪倒在地上,跪在自個兒的面前哀告求饒,弄得楊書香一愣,他沒料到趙永安會這樣沒有骨氣,連個反抗都沒有。

趙永安光禿禿的腦袋上在指縫間把那鋥光瓦亮泄露出來,看得楊書香心里一陣厭惡,他把身子後退,往旁邊一躲,也不占趙永安的便宜,依舊厲聲質問著:「你應該痛哭流涕對不對?電視劇里不都這樣演的嗎,這才符合情況!」隨之聲音提高了八度,大聲呵斥道:「你少他媽跟我來這套,你禍禍我琴娘這么多年,還敢狡辯!你說,今個兒不說清楚沒完!」

趙永安給楊廷松下跪過,也給楊剛下跪過,此時,又跪在了楊書香的眼前,他哭喪著臉,說道:「我說,我啥都說。。。咱們兩家的關系從你爺爺那前兒就開始處了,後來我挨斗,可沒少得你大大幫襯照顧,這事兒你也該聽說過,我心里可不是沒數,再說你跟煥章的關系又那么好。。。」

不等趙永安說完,楊書香上前蹬了趙永安一腳,把他踹到了炕台邊上,吼叫著便即打斷了他:「你提那些東西跟我琴娘有什么關系?你欺負她前兒怎么想不起來呢?啊!」

初生牛犢不怕虎,趙永安見楊書香真急了,那聲音和那眼神俱都是玩命的底子,反正也給楊書香發現了,為了少挨打趙永安也顧不上自個兒的老臉丟不丟人,就把那曾經發生過的、盡人皆知的秘密抖露出來:「你別打我,別再打了,你聽我說,聽我說啊。。。當年我給拉去挨整,一家子人和我劃清了關系,但我知道那是迫不得已,你,你老奶也沒躲過去。。。她,我白天游街晚上挨打,你老奶她也給人整了,在家里的大炕上挨肏。」

趙永安清楚地記得,那天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家里,剛一進門,就看到王支書從里屋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提腰帶,還當面打招呼連說不錯不錯,趙永安只能畏畏縮縮地看著他,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直等王支書走遠了這才踉踉蹌蹌闖進自個兒的屋內,他一眼就看到了媳婦兒光著屁股正躺在家里的炕上,下面還流淌著男人射進去的白花花的粘液。

抱著媳婦兒的身子趙永安痛哭流涕,膽戰心寒卻沒有一絲阻攔事態發展的辦法。

隨後趙永安給剃了陰陽頭,一有點風吹草動准給拉出去斗,始終持續被整,不管是他親眼所見還是傳進耳朵里的道聽途說,不光是王支書和李村首經常上門光顧,甚至於那些後生小輩兒對他媳婦兒的身子也曾流連過,以至於。。。

「我的這些兒女,就屬你趙大懂事孝順我,剩下的,統統都是白眼狼。。。你讓老爺起來說話吧,我這么大歲數了,跪得玻璃蓋兒酸疼。」

「那你就隨便禍禍你兒媳婦?她哪里對不起你了,這么糟蹋她!你怎么不禍禍你二兒媳婦,三兒媳婦呢?」

關於趙永安的事跡,楊書香略有耳聞,其中曲直關乎年代問題,楊書香不清楚具體情況,聽趙永安這么一說,再看看他那垃圾模樣,也確實夠可憐的,但逢可憐必可恨,你都已經體驗過那種心痛的感覺了為何還要殃及別人,把它轉嫁給最孝順你的大兒子身上,這算什么?

趙永安畏畏縮縮起身坐回炕沿上,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拾掇起己個兒的煙袋鍋,往里續了些零碎巴腦的煙沫子,抽了兩口之後,耷拉著腦袋說道:「四年前你趙大出國,沒幾個月你老奶也撒手走了,這個家里就剩下我們爺仨。一個屋檐下這公公和兒媳婦保不齊有個難堪的場面被撞到了,這都在所難免。我心里就擔心別的什么男人趁你趙大不在家過來占你琴娘便宜,我是真害怕,就盯住了她。你也知道,天熱衣服穿得少,老爺我又是個男人。。。」

說到這,趙永安抬頭看了一眼楊書香,見他臉上暴戾之色仍有,有些坐不住就忙不迭說道:「老爺跟你說的都是實情,你可別再下手打我啦!」

左手搭在脖頸子上,一邊輕輕扭著脖子盯著趙永安,一邊來回搓動。

這時候,楊書香忽地掃到了窗戶根底下偷眼觀瞧的馬秀琴,他咳嗽了一聲,沖著外面的馬秀琴咧了下嘴,怕她擔心害怕,就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湊到了炕邊上坐了下來。

氛圍有所緩和,趙永安連嘬了一大口煙,回想起自個兒第一次搞兒媳婦的經過,又不敢明著說得太大太明,怕引起楊書香的反感,就沉凝少許,總結著話語繼續說道:「那天下午,你琴娘在西屋洗屁股,我在這邊聽到了動靜就好奇地趴在門邊上看了一眼。老爺是個男人,看到女人的大白屁股哪能沒反應呢,當時你琴娘上身穿著的又是一件小背心,嘟嚕著的奶頭都給我看到了,我就一時沒忍住,在她的屋子里就。。。」

「你可真好意思說,講評書呢?我可告你,我琴娘現在回來了,就在當院里呢,我也不想讓她為難,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少給我弄幺蛾子欺負她!」

「秀琴回來啦?」

趙永安嘀咕了一聲,忙朝身後看了一眼。

沒一會兒,聽到堂屋的開門聲,趙永安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琴娘也是人,我第一次搞她時,她沒怎么反抗就讓我爬了,還叫床來著。你聽我說,你聽我說,你可能不信我說的話,但那天夜里你也看到了你琴娘在床上的表現,她現在四十歲了,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紀。再說了,有句話不是說了嗎,叫好漢難弄打滾的屄,她要是反抗的話,我再怎么用強也上不了她的身子。」

堂屋傳來了響動,楊書香知道馬秀琴進屋了,他不想把動靜弄得太大驚擾到她,就把眼一立,用手指著趙永安的鼻子,壓低了聲音把話說了出來:「你夠了!以後你少碰她!」

若不是顧忌馬秀琴的心里感受,楊書香真想上前再狠狠抽他趙永安一嘴巴。

電視機里的快意恩仇,那你爭我斗的場面永遠是最吸引人的,尤其對於年輕氣盛的小伙子來說,就如此時坐在炕沿上楊書香的心情,他就要給馬秀琴出頭,替她出那口氣,如果趙永安再敢鬧屁,楊書香不介意當著馬秀琴的面暴揍他趙永安一頓。

(三十)造化弄人

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熱血沸騰時的沖動固然直接,可在冷靜下來之後楊書香不是沒想過結果,這事兒既不能跑到外面大聲嚷嚷出去,也不能讓趙伯起和趙煥章爺倆知道。

在這種無奈的局面下,楊書香不清楚打完趙永安之後是否也會像許加剛劫道那樣,纏住你沒完沒了,而趙永安是否會把矛頭繼續指向琴娘,楊書香心里沒數,更不敢做出保證。

楊書香沒法保證自個兒能把琴娘顧全好了,他就認為,琴娘對自個兒好,自個兒就得反過來護著她,哪怕是出於兄弟情義,不替趙大出頭也得替煥章出頭,他楊書香無論如何都得站出來,都得硬上,管不了一世管一時,能管多少管多少。

「乒乒乓乓」的動靜響了起來,除了馬秀琴在院子里劈劈柴,趙永安蹲在南牆把角的砸煤音兒也傳到了屋子里,隨後堂屋里的爐子又是一陣響動,爐箅子相互碰撞,爐火躥騰起來的呼嘯聲,白煙一團團一簇簇在屋檐下冒騰出來,煙霧繚繞。

楊書香起身站了起來,他並沒有走出房間,而是靠近櫃子邊,點了一根煙,開始打量起櫃子上立著的相框。

魚鱗樣花紋圍角的木質相框里,有趙大一家的合影,有馬秀琴摟著趙煥章拍的黑白照,里面還有楊書香和趙煥章摟在一處的彩色合影。

楊書香非常清楚,那張彩色相片是八八年在陸家營四舅找人給拍的,一共洗了四張,這便是其中的一張。

旁邊還有一張是他和馬秀琴照的,是今年夏天在西場摘黃瓜時的留影。

隔著冰冷的玻璃觸碰著相片,楊書香的心里無聲地念叨著:「琴娘,到底我是給你出了氣了!」

這想法一起,徒的在冰冷的心中升起一股豪情,不管怎么說,楊書香覺得現在自個兒真的是長大了,心里還微微盪漾起一股他說不出來的滋味,這股飄渺的滋味有些熟悉,卻忘了啥時候曾在心里產生過。

晌午頭的天兒還是不賴的,頭頂上的老爺兒足足的,打在炕上,一片暖和。

三個人吃飯不必再用圓桌,把那矮八仙桌子踅摸出來搬到了大炕上,隨後馬秀琴把菜也端了上來,就著燉肉的火炕爺仨各自把著一個犄角坐了下來。

「秀琴,快,給香兒預備個酒盅,你也拿一個過來,這暖和天咱們都喝一點。」

趙永安使喚一聲,又覺得當著楊書香的面不該這樣做,便自個兒跑到了外屋,取過兩個酒盅。

見場面有些生悶,趙永安沖著楊書香說了句:「聽老爺的,喝點酒活動活動血液,御寒還養身子,一回生二回熟,喝著喝著就會喝了」。

他親自提著酒瓶給楊書香斟了一盅酒,客氣的同時又急忙沖著一旁的馬秀琴說道:「今兒個你也喝點吧,潤潤身子,完事一睡覺,挺好」,也給馬秀琴倒了一盅。

空氣里的悶熱不似老爺兒的光線那么直接,它悶聲悶響席卷過來,把個房里溫度打了起來,悄么聲地在人的心里滋生出一股煩躁感。

楊書香只穿秋衣,仍覺得身體火熱。

擦了擦腦門上的熱汗,見楊書香也是熱得小臉發紅,趙永安臉上帶笑,指著酒盅對楊書香說道:「到年你都十七了,這就快領身份證了,也是時候該喝點酒嘗嘗了!」

蔑視地看了一眼趙永安,楊書香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拿起了酒盅。

反正媽暫時也回不來,干脆我就喝點酒嘗嘗滋味!把手一揚,楊書香學著大人的模樣沖著馬秀琴說道:「來琴娘,這酒我先敬你!」

馬秀琴從小鋪打肉時碰到了熟人,回來後只透過窗子看到公公面對楊書香時蹲在地上,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進屋之後沒一會兒公公便出來幫忙干活,倒令馬秀琴很吃驚。

馬秀琴覺得在自個兒離家的這一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么,又沒看出端倪不好揣摩。

知道楊書香這是第一次碰白酒,本來她不想讓孩子喝,可公公都給倒上了,而且自個兒面前的酒盅也給滿上了。

「香兒你不會喝酒。。。」

馬秀琴只才說了這么一句,就看到了趙永安遞過來的眼神。

那眼神馬秀琴非常熟悉,她有些緊張,就在這時,聽到公公言語了一聲:「酒盅子喝酒還能喝醉了?不妨事的!」

趙永安這話聲就著楊書香的動作說了出來,也不去管楊書香是不是拿他當個人看,就率先一仰脖,把酒喝干了,吧唧著嘴叨咕著:「啥會不會的,誰第一次不得練啊!香兒都敬酒了,來,喝一口!」

攛掇完,趙永安笑眯眯打量著楊書香,見他一口喝干,忙用筷子給他布菜,起身倒酒時誇獎起來:「爺們,吃口菜壓壓。」

楊書香早就豁出去了,他窩在趙永安家里都憋了一上午了,上一次跟許加剛打架心里窩火,這一次教訓了趙永安之後他需要把這股情緒跟琴娘表達出來,就一張嘴,再次把那個二鍋頭還是燒刀子的酒灌進了嘴里。

「呃~咳咳~」

這白酒被楊書香一下子整了兩盅,喝得太猛,只覺嗓子眼到胃里一條線似的燒了起來,劇烈咳嗽中,嗆得眼淚都流出來,頭一次喝哪懂得什么規矩和門道,就抄起了筷子趕忙往嘴里送菜。

馬秀琴趕忙湊到楊書香的身邊,一邊給他胡擼幫他順氣,一邊心疼地說:「別那樣喝!」

楊書香心里痛快,意氣風發之下,他用手一摟就把馬秀琴摟在了身旁:「琴娘啊我沒事!」

「秀琴,你別光看著,你也跟著喝一口。」

趙永安臉上的笑意漸濃,陽光下,那禿頭泛著光,比之前跪倒在地上指縫中露出來的還要亮,其表情神態也和之前判若兩人。

「你喝你己個兒的酒!誰要你讓!」

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楊書香便把眼立了起來。

趙永安胡擼著自個兒那沒毛的腦袋,點頭哈腰。

看著他那裹著人皮的外貌,楊書香暗罵趙永安一句賤肉,很自然就把手攀附到馬秀琴的大腿上,想都沒想就摸了起來。

酒酣胸膽尚開張,年歲小又何妨?持酒杯中,今日進琴娘!男兒心中有天地,冷眼望,殺破狼。

掩映在後院書匣子里的古詩詞當然是教書老先生留下來的,那成了楊書香幼年時常光顧的地方,而蘇老先生的這首詞牌在楊書香腦子里一閃而過就給改了味道,或許這就是血氣方剛,這便是少年心性。

三盅酒下肚,汗如雨下,楊書香這心里頭波瀾起伏,自也盪漾出一股豪情壯志:幸好今個兒我沒跟著他們去縣里,這要是錯過了我上哪里尋這機會替琴娘出頭啊?!把腰板一挺,楊書香岔開五指攏了一下自個兒的頭發,沒有人照顧他己個兒就斟了一盅白酒,臉上笑容滿滿,叫了一聲琴娘,也給她的酒盅倒滿了。

「越冷越尿雖,越慫越吃虧」,俗語絕對在理。

腦子里飄過這一層想法,楊書香頓覺這人活著就不該處處忍讓退縮得沒了後路,就不能任由別人騎在自個兒的腦袋上拉屎,真要是那樣兒的話,固然也算是活著了,便失去了做人的道理,沒了底線。

所以,當楊書香再度端起酒盅時,他跟馬秀琴說了一句極有感觸的話:「琴娘你人太善良了!」

搖身一變,楊書香儼然有種一家之主的感覺,這飄飄然的滋味讓他通體舒泰,興奮之下,秋衣都給他脫了下來,只著一件倆甲運動背心,老爺兒的光掛在肩頭,亮油油的。

「咋還脫衣服啦?」

馬秀琴見楊書香穿得少,用手摸了摸他的肩膀軸子。

楊書香嘴角揚笑,拍著心口說道:「這身子板不怕!以後咱啥也不用怕了!」

過去的事兒就此掀篇不提,從今以後琴娘便脫離了藩籬,不再被趙永安捆縛著了,楊書香這心情也在此時釋放出來,把那心情傳遞給了一旁端坐的馬秀琴。

酒這東西不怕喝,喝著喝著就習慣了,卻很容易讓人忽視一個問題,那就是酒盅子不如酒杯顯計量,沒個深淺,喝起來誰還記得自個兒到底喝了多少酒了。

當那白酒瓶子見底時,楊書香已經不知喝了多少盅酒了,也開始慢慢適應了這白酒的烈性,當他抬起頭時,血紅的眼睛里再沒有早前見到趙永安時的那種敬畏和客套了:老屄就你這樣兒的也敢隨便欺負人?賤,就是一賤肉!「踏實住了吧,他們中午從外面吃了,得下午才能回來呢,今兒個喝多了就睡在老爺家里,也沒外人攪合。」

聽著趙永安嘴里的話,猶見他表現得如此熱情,楊書香覺著像趙永安這種人就不應該對他軟了,你一軟他就欺負你,唯有奮起反擊才能壓制住對方,讓他服了,徹徹底底興不起風浪來。

反正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諒他趙永安也鬧不出什么大的風浪,敢再為非作歹禍禍琴娘了。

想及至此,楊書香就又舉起了酒盅,沖著一旁已經有些熏醉的馬秀琴念叨了一聲:「琴娘來,你跟我再喝一口~」

馬秀琴起身用手抓住了楊書香的胳膊,見他喝得醉蒙蒙的,頗為體諒地說:「琴娘給你盛飯好了~不喝了」,一推一送就壓住了楊書香的手,沒再讓他繼續喝下去,正准備下地,楊書香一個搶身又把她抱了回來,朝著趙永安支喚道:「你去把飯盛來!」

往日里總看到趙永安耍派頭頤指氣使,今個兒楊書香還就借著酒勁,吆喝著命令起來。

馬秀琴瞅了瞅楊書香,猜摸出他肯定跟公爹說了啥,不然絕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但她哪敢勞煩公爹干那種伺候人的事兒,踅微動了動就掙脫了懷抱,讓楊書香靠在被子上,趕忙再次起身,末了還輕輕掐了一下楊書香的胳膊,說道:「別別,我去吧!」

隨即和趙永安一前一後走出里屋。

「琴娘啊,你別什么都聽他的!」

媽說了,惡人就得惡人磨。

你趙永安敢做初一我楊書香就敢做十五,看你還敢不敢再胡來。

和許加剛打架引發出來的一系列變動讓楊書香意識到了這一點,和顏悅色講不通的話就得混著來,有的人還就缺這個,欠揍!隨即點了一根勝利煙,越想越美,應他的話說,咱也爺們了一把。

午後的陽光把窗棱子打在火炕上,鋪出了一層亮閃閃的被子。

楊書香歪歪著身子把煙灰撣在窗台,那老爺兒打在他的身上如同給他披了一層袈裟,照得那側臉一片金黃,肩膀軸子棒硬透光,駟馬汗流熱氣騰騰。

耳邊響起了趙永安的聲音,楊書香並未睜開眼睛,他眯了會兒,又朝著窗台上撣了撣煙灰,把煙抽完,起身而坐,就著米飯吃了起來。

還別說,這豬肉燉粉條下米飯實在是入胃,杠尖兒大海碗啼哩禿嚕就給楊書香吃個底掉兒,暈暈乎乎靠在窗台上,剛要點煙,久沒看到馬秀琴和趙永安的身影,心里便有些不好的預感,這讓他本能地想起了那個午夜偷窺時的一幕,心里一寒:肏你媽的記不住教訓是嗎?跟我玩花活?悄悄地下了地,撩開了門簾,堂屋里空空如也,卻讓楊書香隱約聽到了西屋里傳來的動靜:「給我~想要~」

這道熟悉的聲音灌輸進楊書香的耳朵里時,嗡的一下,他的腦袋就大了。

「是我想要了~」

女人的催魂魔音再度響在楊書香耳邊,卻沒聽到趙永安的聲音,讓楊書香禁不住多心,變得遲疑起來:趙永安說我不懂女人,我就不信琴娘是那種人,上趕著讓他禍禍?但耳邊的聲音又實在地告訴著他,那種聲音分明就是那次偷窺時他所看到的馬秀琴的另一面所發出來的。

「是,是我,我想要~」

女人的聲音哀婉悲戚,斷斷續續嗚咽地發了出來,盡管她壓低了聲音,仍舊如同夾縫里的穿堂風,尖銳刺耳,聽起來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腳步沉重遲緩,當楊書香再次湊到西屋門外時,心里更迷茫了:我都已經答應你了,為何還要找趙永安,讓他禍禍?他一個糟老頭子哪里好了?猛地一撩門簾,楊書香把目光送了進去。

只見馬秀琴撅著屁股趴在炕邊上,下身被一條黑黝黝的健美褲包裹著,泛著烏黑炫亮的油光刺進楊書香的眼里,其上身的毛衣蒙住了她的腦袋,雙手套在一條藍色健美褲里,連同腦袋也給半卷著罩在了里面。

而趙永安正用手指頭反復捅穿著馬秀琴的下身,迅猛生硬。

燒心一般地刺痛在不斷鞭撻著楊書香,當他聽到馬秀琴的嗚咽聲時,喉嚨卻似卡住了,所有的話硬生生都給憋了回去,在胸膛里燃燒起了火焰。

「你想男人了,不就是擔心會被香兒撞見嗎?你又不是沒看到他躺在被窩上迷糊的樣子。」

趙永安抬頭正撞見楊書香的目光,他干笑了一聲,把話說了出來。

隨後又當著楊書香的面揚起巴掌,「啪」的一下打在了馬秀琴的屁股上。

剎那間,馬秀琴那肥碩的屁股仿佛仿佛魚凍一般彈了起來,震顫中不停蠕動,落在了楊書香的眼里。

楊書香搶身上前一步湊到近前,揚起手來想要阻止趙永安的動作,卻不想就在這時,馬秀琴的綿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給你肏~」

聽起來是那樣主動,迫切。

「你趴好了,我去看看香兒睡死了沒有?一會兒再回來肏你!」

趙永安輪開巴掌照著馬秀琴的屁股上抽打了一記,在她的驚呼聲中命令道,隨即沖著楊書香詭異地笑了笑,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走了出去。

出門時楊書香勺了一眼馬秀琴,見其屁股撅得老高,就像個磨埝子似的在不斷招搖,他心里非常難受,他不知道琴娘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想要給她爭口氣都覺得沒有了出頭的動力。

那種落魄感和乏力感讓楊書香一瞬間覺得自個兒是不是在狗拿耗子,泄氣的同時木然地跟在趙永安的身後,腦子里只剩下一片混亂。

「老爺這輩子經歷了太多風浪,當年土改我就給他們揪出來了,斷斷續續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讓我趕上了。公審挨打、游街、牛圈、病了都不許偷懶,啥罪沒受過?老爺我當了一輩子活王八,當就當唄,已經這樣了我還有什么看不開的。今個兒老爺也不想再這樣過活了,就問你,你讓不讓老爺上你琴娘?不讓我上,那就你來上!你也看到了你琴娘想男人了,要是不給她解解渴,這遲早是要憋出婦科病的。」

楊書香的拳頭攥緊了,又松開,又攥緊了,又松開,反復幾個來回,噴火的眼睛終於暗淡下來。

這幾年煥章把心思放在了搞對象上,荒廢了學業,就算楊書香使勁渾身解數也沒能把他挽救回來,因為這事兒楊書香懊惱了好久。

現如今又攤上了琴娘的家丑,明明已經替她解開了束縛卻沒想到仍舊解決根本問題,如籃子打水白白忙乎了一場。

這一刻,楊書香覺得自個兒真的,真的是很失敗。

一旁的趙永安留心觀察著楊書香的臉上表情,見他眼里的怒火漸漸被疑惑替代,最後歸於一片茫然,瞬間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聲音壓得很低卻極快地說了出來:「老爺看出來了,你心疼你琴娘,也感覺的出你喜歡她,你這個歲數該有自個兒的主心骨了。你甭猶豫也甭擔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是給你琴娘來一次,她不定得多高興呢,到時候你就了解她了,不用再發愁了!」

楊書香又把拳頭攥緊了,他不甘心,他在昨晚上已經把自個兒的中心思想跟琴娘表達出來了,結果呢?他不知道琴娘是個啥態度,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趙永安在鋌而走險,他不知道楊書香會不會聽從自個兒的安排,他凝思苦想了一個禮拜,雖說行事有些見不得人,對不起老哥楊廷松,也對不起大侄子楊剛,更別提這件事讓柴靈秀知道了內幕後的結果,但趙永安真的是覺得沒有第二個辦法可行了,他不想再如此狼狽活下去,更不想事情敗露被家人知道,被外人嚷嚷出去,所以他要付諸行動,不管是出於封堵楊書香的嘴還是為了以後能夠持續霸住馬秀琴一勞永逸,他都得爭取一下。

趙永安為自個兒能有這樣的想法著實地捏了一把汗,他無需跟任何人商量,酒桌上他頻頻讓酒,目的就是要把楊書香灌迷糊,當他看到希望曙光時,當他從火炕上下來和馬秀琴一起走到堂屋里時,他決定冒險嘗試一把。

當付諸行動之後,趙永安的心始終在提溜著,直到此時此刻,見楊書香沒有暴起打人,他這心里才多少踏實一些。

「你琴娘可都四十了!」

持續蠱惑著楊書香,趙永安像條獵狗一樣在不斷捕捉他臉上的變化,他知道楊書香心里在犯嘀咕,取舍間肯定不會同意再讓自個兒去碰馬秀琴的身子,那么只要做好了他的思想工作,讓他嘗過了馬秀琴身子的甜頭,以後就不會再出現偏差異常了,那不就可以互通有無了嗎,自個兒也就徹底解放出來,不會再給楊書香捏住辮子了。

「你沒碰過女人,肯定不懂女人心理!你要幫她,與其把我打死,還不如疼疼你琴娘呢!」

把眼望去,楊書香覺得趙永安臉上的笑很僵很硬。

回頭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一色的萬里無雲,打出來的老爺兒一照,果然是個好天氣。

待在這樣一個氛圍怪異而又暖洋洋的屋子里,按理說,聽完了趙永安的敘說本應惱羞成怒,狠狠教訓他一頓,可楊書香卻又覺得趙永安所說的話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那種如芒在背的針刺感讓楊書香非常不舒服,而真要去選擇,楊書香又變得沉默起來。

他不斷詢問著自己,難道說我真的不懂女人?一時間又拿捏不定:「算了吧,他們耐好好耐壞壞,又沒影響到你,你是咸吃蘿卜淡操心還是吃飽了撐得?你累不累啊!」

只不過他心里的這種想法還沒持續兩個呼吸,就被迫再次中斷,在趙永安的一聲咳嗽里,楊書香鬼使神差一般被趙永安拉著手臂,走進了對面的房間里。

「香兒已經睡著了~」

「別再打我屁股了,你把門關上,這回我讓你來,我想要~」

那兩道聲音均透著詭異,和楊書香靈魂深處的某根神經相互碰撞,共振起來,在不停地召喚著他、蠱惑著他,這便迫使他不受控制地邁了出去,湊到了馬秀琴的近前,怔怔地低下了頭。

趙永安的聲音透著顫抖,說了出來:「不錯,你穿著健美褲確實夠騷!」

琴娘的腦袋上罩著她那條黑色的健美褲,雙手被塞進了另一條藍色健美褲的褲腿里,隨著趙永安的這一聲吆喝,她扭動著屁股開始來回晃盪起來。

馬秀琴撅著屁股趴在炕沿上,她什么也看不到,腦袋上除了給罩上一層健美褲,還給套上了一層毛衣,她久未聽到楊書香的呼喚,聽趙永安這么一說,真以為楊書香喝多了睡著了呢!但前車之鑒告訴了她,做那種事兒總得回避孩子,這要是再讓楊書香看到了,自個兒的臉兒就真甭想再要了。

「爸,你把門關上,上次都給香兒看見了,求你了,再叫香兒看見的話,你說我當著孩子的面,我,我咋活啊?」

馬秀琴想起了夜個兒晚上楊書香跟自個兒說出來的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可她又能怎樣選擇呢?老爺們一個多月才做一次,兒子又不著調總不歸家,她己個兒這心都沒法浮沉兒,能有選擇的余地嗎?!「打小他就被你抱在懷里,我不清楚香兒的性子你還不了解?他是那種不知分寸的孩子嗎?趁著今兒個伯起不在家,咱再好好做做,讓爸喂喂你這空虛的身子」。

趙永安說話時不停地張望著楊書香,小心翼翼的同時,把心里的邪惡念頭傳遞出去,既然楊書香不表態,證明他心思游離不定,就趁熱打鐵再燒他一把,不如讓他參與進來,借此封了孩子的嘴,一勞永逸總比之前提心吊膽過日子踏實吧!「我真的想要,別再打我了!」

不去理睬馬秀琴的哀求,趙永安連續拍打著她的屁股,打得她哀求不斷,扭動起來更加勤快,那黑色炫光十足的大屁股像那秋天里的河水便盪起了層層漣漪,把個楊書香看得口干舌燥、渾身汗起,領略並見識到琴娘的另一面,卡么襠里的玩意不由自主就翹了起來。

趙永安一邊用手拍打馬秀琴的屁股,一邊用手罩著楊書香的耳朵,幾近無聲般地訴說道:「把她的健美皮膜剝了,你就能上她了,快!」

他見楊書香跟個呆頭鵝似的,又挨近了楊書香的耳朵攛掇著說:「怕什么啊?只要你把她的衣服扒了,只管插,保證能滿足你琴娘的要求,讓她快樂起來。」

要說琴娘沒有吸引力,那絕對是瞎說,可真要讓楊書香上馬秀琴,他在這一刻還真就沒有昨晚上那股子勇氣。

趙永安見楊書香無動於衷,心里直起急,他低頭掃視著楊書香的卡么襠,見其早已支起了帳篷,便朝著馬秀琴的屁股縫戳了起來:「昨天跟伯起過性生活,你想不想男人?說出來!」

馬秀琴長期趨於公爹的淫威之下,哪里還敢反抗,挨打之後更是配合默契,尤其是此時還給不停戳著下體,很快回應了一句:「想,想讓公爹上我」。

「那就把屁股扭起來,一會兒我就要爬你了」

一聲命令過後,趙永安朝著那對大屁股又是並指如刀,連續抽戳,弄得馬秀琴呻吟不斷,屁股果真扭得更加勤快,按照趙永安說的那樣做了。

眼前浮現出來的景象簡直太刺激了,楊書香的身體打著擺子,眼睛死死盯著馬秀琴的屁股無法挪開,他心潮澎湃,又反復矛盾,不斷逼問著自個兒,搖擺不定:「她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咋能崩她?可她被蒙上了眼睛,不知道身後的人是我啊!如果我不去幫她,就要給趙永安得逞了。。。」

就在楊書香精神恍惚心思不屬之時,秋褲和內褲就被趙寶安給脫到了大腿處。

瞬間,楊書香胯下的那桿長槍嗖的一下昂首挺立出來,掙脫了束縛,那曾被柴靈秀一不小心捋開了包皮的龜頭鋥光瓦亮,濕漉漉的正雄赳赳地朝天怒聳著。

看到楊書香的下身,趙永安瞪大眼睛驚呼一聲:「青龍啊!」

隨即趕緊咳嗽了兩聲,掩飾著自個兒的失態。

楊書香疑惑地看向趙永安,隨後看他伸手掏兜拿出了一個包裝袋,把包裝袋撕開,從里面把避孕套抻了出來。

楊書香傻傻地看著,在趙永安的反復教唆之下,他像個木頭疙瘩似的根本無法抗拒眼前的誘惑,木然地把那套子拿在手里,酒氣上頭,最終在馬秀琴的呻吟聲中,在那碩大屁股的誘惑下,把那個避孕套套在了自個兒的狗雞上。

「青龍配白虎,那是一配一個准兒的!」

「上吧,什么也不要想,你只管抱著屁股肏她,她不會知道是誰在她身後肏她的,」

「你戴著一層避孕套呢,她根本感覺不到身後的人是誰,戴著套肏不算真肏,」

「她也是人,也得活著,比你需求還大呢,」

「別怕,趕快把她的那一層黑膜扒掉,她在你的心里就不再高大了,如果你覺得這樣征服不夠痛快,就把套子摘了,那樣肏著更爽,」

趙永安的教唆聲無處不在,無孔不入,麻痹著楊書香,蠱惑著他的神經。

「誰?」

腦袋被蒙上了,可那細弱蚊聲還是被馬秀琴聽了個模糊,她猛地一喊,便被趙永安在屁股上抽了一巴掌:「肏你的人,還用問我嗎?給我把屁股搖起來!」

她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咋能崩她?可不崩她怎么解決問題?此時此刻,楊書香的腦子里如同爛粥,讓他意識開始模糊,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仿佛被看穿了內心,耳邊又想起了趙永安細紋一樣的聲音:「正因為她是看著你長大的,那樣肏起來才舒坦呢!征服她才更有成就感!今兒個你就好好嘗嘗這個曾經抱過你的女人的肉味,看看疼你的琴娘那身子骨多舒坦,看看她到底有多浪,你肏她,她一准歡喜,你跟她親密接觸滿足一下她的性欲,也不枉你琴娘那么疼你了」。

看著琴娘屁股上包裹著的黑色健美褲,經過無限放大之後,那碩滾滾的屁股竟然如此的淫靡放盪,充滿了令男人無法抗拒的魔力,攪合得楊書香心神恍惚,眼瞅著就要從懸崖邊上墜落下去。

油汪汪的大屁股上那肥丟丟的肉穴幾乎給箍出了形狀,近在咫尺,楊書香低頭迷茫地看著,緊緊盯著馬秀琴那隱藏在內的白虎屄,似乎鼻子都已經嗅到了琴娘的肉味了,是那樣充滿了風情,讓他動搖的心再次模糊起來。

「來,上我~」

女人的身體如那大肥羊,只要踏前一步,就能和她那具肉欲的身子挨在一處,就能領略到她的風情,楊書香呆呆地看著,他的腦子被趙永安連續不斷地灌輸著思想,像那搞傳銷的人在煽情,又像氣功大師在傳功,把那些群眾心里的欲望一點點激發出來,再借著酒精的麻醉,由馬秀琴的呻吟把高潮推向了頂峰。

躁動難捱,欲火大炙,心里的熱,身體上的熱,狗雞上的熱,把個楊書香折磨得就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水人。

「給我吧,給我吧!」

馬秀琴肉欲的身體趴在炕沿前,她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在大腿和腦袋上各自蒙上了健美褲之後,竟成了雨前的風,呼嘯而來席卷著大地,一點一滴的肆虐著身後男孩的身與心,慢慢蠶食著他的定力。

正因為眼睛被蒙住了,讓馬秀琴的眼前一片漆黑,熏醉的她屈服趙永安的同時,心里又極為緊張,不敢發出任何大的聲響,薄弱的意志本就經不起考驗,在公爹的淫威之下,身體里的欲望便在羞辱和焦慮中涌現出來,異常強烈。

自打楊書香記事以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就跟他有著說不出的親密關系,雖然沒有血緣存在,更非親非故,但她有多疼自個兒楊書香比誰都清楚,如今她被蒙上了臉,自個兒跟她做那事這到底是對還是錯?反復問著自個兒的心,氣血上涌時,楊書香已漸漸分辨不出。

趙永安見楊書香還在磨磨唧唧不肯就范,哪里像上半晌打己個兒時那突然變臉的人,他看著楊書香的側臉,幾乎快要急瘋了,心說話:「避孕套都戴上了還這么磨蹭,你打我前兒怎么不是這樣兒。」

便從旁邊狠狠地扇了馬秀琴屁股一巴掌,惡狠狠地說:「套子都戴上了,該怎樣做還用教給嗎?」

這話簡直一語雙關,擠兌楊書香的同時,又在告誡馬秀琴,讓她再主動一些,表現出來。

這一招果然奏效,馬秀琴禁不住趙永安的叱喝,也顧不上東屋睡覺的人是否聽見了,便哀羞地呻吟著:「快來上我,肏我的屄」。

她把屁股往後碓了碓,一下就碰在了楊書香的狗雞上。

「套子都戴上了,該怎樣做還用教給嗎?」

直白的話拷問著楊書香的心,那肉欲十足的身體接觸著摩擦在楊書香的狗雞上,把他從恍惚中蹭醒,那一聲聲浪叫折磨著楊書香脆弱的心,讓他的狗雞越發堅挺不說,心里頭也如同躥火一樣,燒得楊書香欲火焚身。

反反復復,趙永安吃慣了抽打馬秀琴屁股的甜頭,隨手又是一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把她的身體抽離開,隨後伸出手指,隔著健美褲毫不留情地一把摳向馬秀琴的肉穴,來回地戳,換來了馬秀琴更為大聲的呻吟出來,而趙保安邊挖邊刺激她說:「看你這騷樣,果然欠肏啊!」

肥碩的屁股不斷擺動,一陣陣求饒聲從馬秀琴的嘴里發出:「啊~你給我把褲子脫了吧,別折磨我了。」

哀求聲里趙永安不為所動,他依舊不停摳挖著馬秀琴的下體,摧殘著她的意志,為的就是激發馬秀琴身體里的性欲,讓她不斷魅惑著哀求身後的人去肏她,瓦解對方。

「哼!你這騷德行,繼續求我,我就給你。」

被趙永安束縛著雙手,又蒙上了眼睛,馬秀琴沒辦法辨別方向,更不敢抗拒趙永安的命令,也沒辦法抵擋身體里興奮而出的求助呼喚,公爹手指上不停騷擾造成的那酸麻流丟的感覺讓她的心理防御瞬間潰敗,再次哀求起來:「肏我~肏我啊~」

「崩還是不崩?」

看著趙永安如此折磨著馬秀琴,楊書香牙關緊咬,就算此時打跑了趙永安又如何呢?還不是沒法解決琴娘的性欲!「嘿嘿,你看你這浪揍性,恐怕現在換做香兒來肏你的話,你也會答應吧!」

說話間,趙永安又狠狠地捅了幾捅馬秀琴的肉穴,駭得馬秀琴連連求饒,喊道:「嗚嗚~爸你來吧,肏我來吧!」

戳著馬秀琴的穴肉,趙永安凶相畢露地說:「你不求我的話,我是不會肏你的。」

馬秀琴晃動著屁股不斷後退著身體,楊書香緊盯著琴娘的那大屁股想要躲避,趙永安一拍馬秀琴的屁股又把她按在了炕沿上。

馬秀琴嗚咽著哀求說:「爸你肏我吧,我都濕透了!」

說話聲音已經有氣無力,看來剛才那幾下拍打確實讓她感到很痛,也很刺激,並且反復摳挖帶來的酸麻讓她意識有些混亂,本來就喝了好幾盅酒,昏昏沉沉的身子骨都感覺到了燙。

趙永安朝著楊書香一擺頭,嘴里念叨著:「叫我香兒,我就肏你」,趙永安側身夾在在楊馬二人中間,猛然說出了這么一句火上澆油的話,在楊書香詫異的目光里,趙永安伸手抽打在了馬秀琴的屁股上,再一次大聲命令道:「說!說香兒肏我,香兒來肏琴娘!」

馬秀琴身子一頓,她始終壓抑著不敢十足放聲叫喊,就怕驚擾到對屋的孩子,偏偏公公在反復折磨自個兒的同時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手指朝著馬秀琴的肉穴深深一捅,趙永安呵斥一聲:「說!給我說出來!」

就仿佛昨日晚間給孩子摳挖那樣,馬秀琴覺察到自個兒的下體猛然竄出了一股淫水,把個脖子一蹦,馬秀琴就失聲喊了起來:「香兒肏我,香兒來肏我吧!」

那一刻,趙永安迅速抽開身體,把楊書香推了過去,仍舊不斷威逼著馬秀琴:「求我,我就來肏你!」

馬秀琴趴在炕沿上,像招魂兒一樣,一聲接一聲地呼喚著:「香兒,來肏我,來肏你的琴娘!」

楊書香抓住了自個兒的頭發反復揉搓,閉上眼睛的他一臉痛苦,可琴娘依舊在不斷催促著,叫著他的名兒,讓他去肏她。

猛地把眼一睜,楊書香腦海中無聲地吶喊起來:「死就死吧,反正今個兒也就是今個兒了!」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就飛撲了上去,他雙手抓住馬秀琴的褲腰,望著那令他眼熱無比的大肥屁股,一把就給馬秀琴的健美褲扯了下來了,屁股被趙永安那么一推,楊書香想也沒想,扶著狗雞就挨在了馬秀琴的身子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伸出顫抖的手摸向琴娘的下身,那肥滑無比的蜜穴打著顫兒,身體的主人早已哆嗦成了一個兒。

感受到琴娘肉身顫抖著的火熱,楊書香的身子也在發抖,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那個被健美褲蒙著腦袋的女人,心里叫嚷道:「琴娘啊,我要崩你了,我要給你舒服,我要肏你的白虎屄啦~」

私處的保護層被剝開,女人早已等待不及,當下體被一支手摸到之後,她扭動著身體哀求說:「香兒快來肏琴娘,快啊!」

這叫聲讓馬秀琴感到無比羞恥,卻又根本無法阻止腦海深處產生出來的快感,越是這樣下體淫水涌溢就越多,叫聲就收發不住。

「嗯~」

恍恍惚惚之間,馬秀琴拉長了聲音哼了出來,感覺下體被強行破開,竟比往日擴充得還要厲害,此時的她分辨不清公爹的尺寸為何變大了,但隔著一層避孕套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了插入到自個兒身體里的那份火熱和堅挺,還沒等她回味一二,身後的人就動了起來,隨著陽具生猛地破開身體,一下子就給捅到了馬秀琴的肉穴深處。

「啊~」

這二來來的一下,瞬間讓馬秀琴從炕上挺直了身體,她高揚著脖子大聲呻吟出來,那一根硬邦邦的陽具雖然戴上了避孕套,但強有力的沖擊卻從未體驗過,她的下身被頂趴在大炕上,顫著音搖晃著腦袋叫道:「爸,是你嗎?是你嗎?」

「咋不是我?是不是覺得夠猛啊?還叫爸,今兒個你是不是打算讓我摘了套子肏你啊?」

趙永安抵著楊書香的後脊頸,冷冰冰地說了一句,見目的已然達成,一顆心終於落進了肚子里。

啪啪啪之下,盪漾心神的感覺一時讓人舒暢無比,馬秀琴搖晃著腦袋再難控制嘴巴,她連連呻吟道:「別,別摘,會啊~好舒服啊,啊~香兒,你一下子就給我頂開啦~肏得琴娘好舒服啊~」

馬秀琴的穴口很緊,甫一進入到里面,抽插時楊書香感覺自個兒的骨頭就跟酥了似的那么舒坦,那銷魂滋味簡直妙不可言,尤其耳邊不斷響起琴娘的呻吟聲和鼓勵聲,如同球場上那些拉拉隊員在給自個兒吶喊助威,讓楊書香血液沸騰,滾開了鍋。

他想觸摸一下馬秀琴的屁股,但又生怕被她感覺到,把雙手高高懸起,在碓著馬秀琴的身體大力撞擊的同時,腦子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我在和琴娘崩鍋,我在崩她啊!」

一個十六歲的男孩正是處在那種不知道啥叫累的年紀,新奇的事物總能打動著他,他知道自個兒不該那樣做,可他血氣方剛、年輕氣盛,在他的心里產生迷茫和忐忑的同時,又極度迫切、極度渴望獲得那種嘗試,當他終於登堂入室改頭換面時,結果將會是一個怎樣激情碰撞、絢麗多姿的場面?恐怕楊書香他自個兒的腦子里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吧!

當楊書香看到馬秀琴被自個兒肏趴下時,心里猶然生出一份豪情,那種感覺就好像在球場上單刀赴會一樣,狹路相逢勇者勝,當突破最後一名後衛時,可以說,結局已經手拿把攥,就剩下大力抽射,高聲慶祝進球的快樂了!血脈噴張的場面讓楊書香忘我地投入進來,只覺得琴娘的身體火熱無比,每肏她一下就和她拉近一段距離,每肏她一下就越發能夠體會到琴娘的內心感受,給予她最需要的快樂,便毫不客氣,大開大合慣起了身子。

肏在熱屄里,在傾斜身體過後,楊書香套著避孕套的狗雞就更硬了,他一次次地抽出來又狠狠地夯進去,就像之前他看到的學到的那樣兒,把觀看得來的理論和親身實踐得來的體會相結合,薄薄的一層窗戶紙終於被他捅破了,登堂入室之間,很快就掌握了男歡女愛的節奏,把控住了局面。

持續了半分鍾的時間,如同爛泥一樣的馬秀琴突然哭喊了起來:「哇~香兒,你肏得琴娘好舒服啊~嗚嗚~」

趙永安巴不得楊書香跟馬秀琴來個最直接的親密接觸,別看馬秀琴已經沉浮自個兒的胯下,可這四年來的時間里每個月總有那么幾次,馬秀琴死活會要求他戴上那該死的避孕套,今兒個恰恰又趕上了這戴套子的節奏,弄得趙永安心里特別不爽,當他看到馬秀琴身心失守在楊書香的胯下後,趙永安的心又活了起來。

「媳婦兒為爺們而活,爺們為家庭而活!」

這話在趙永安的嘴里不知被他說了多少次,干了兒媳婦這么多年,變著花樣兒玩,可謂是從容不迫,得心應手。

帶著這股子傳統思想,向來他也沒把兒媳婦當一回事兒。

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到了婆家,還不是得看男人臉色行事,還敢說三道四,豈不反了?想著如何把楊書香拉進局里,見他已經上套,便撿起一旁的避孕套包裝,在楊書香身前不停地搖晃著胳膊,示意楊書香丟掉狗雞上的避孕套,直接肏,看看兒媳婦的反應到底會咋樣。

上了琴娘,但這絕非是在她知道的情況下發生的,那么楊書香就感覺哪里有些不對了,就算此時昏天黑地干著,他也知道卧榻之前不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況且身邊還有個趙永安!很顯然,這個場面非常怪異。

「你個趙老狗!給我滾!」

楊書香把動作放緩了一些,扭頭看向一邊,見那趙永安正打量著這邊,用唇語無聲地罵了一句,緊接著用手一指他,化作了拳頭,待趙永安退出了西屋,這才再次放開手腳。

頭一次和女人的肉體做那最最親密的接觸,楊書香領略到這里面的滋味,簡直有如「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燃燒著他,那份刺激感在壓抑釋放下顯得尤為強烈,他瘋狂地挺動著身子不停地肏著馬秀琴,只是覺得狗雞上罩著的套子確實有些箍得慌,想到趙永安示意的樣子,他豈能不知道這里的道理,但他還分不清崩鍋前戴套和不戴套有啥分別。

腦子里有了想法楊書香的心里便產生了波動,他也想嘗嘗不戴套的感覺,就歘地一下抽出了陽具,把狗雞從琴娘的熱屄里拔了出來,甩著水,搞得馬秀琴又是一陣浪叫。

從狗雞上卷了幾下避孕套,「啪」的一聲,楊書香就把它扥了下來,失去束縛後的那一瞬間眼前豁然開朗,狗雞甩著粘液猙獰地挑了起來。

一個禮拜的時間,狗雞才剛適應包皮的上下退縮,楊書香擼了擼,感覺還是有些卡,好在上面已經濕得一塌糊塗,也不用別人如何教導,就熟練地把狗雞脫了帽湊到了琴娘的肉穴上,借著上面嘩啦啦流出來的淫水一沾,龜頭上更滑溜了。

「你在干嘛?」

聽到那一聲「啪」,馬秀琴驚呼了一聲,她腦子里雖昏昏沉沉,卻隱約猜到了身後之人已經摘了套子。

馬秀琴扒拉著身子想要躲閃,一來身體酥麻難以動彈,二來身後之人雙手固定住了她的身子。

楊書香踅微穩了下身子,在雙腿岔開之後對准了馬秀琴的白虎肉屄又是一竿子到底,生插進去之後直接就把馬秀琴肏得大聲喊叫起來,身子骨來回扭動個不停。

「啊~受不了啦~」

琴娘銷魂蝕骨般的叫床聲兒在真刀真槍的接觸中再不用躲到一旁去偷聽了,這讓楊書香感覺非常快樂,他感受著來自於身下的樂趣,她身上的體溫和歡快,只覺得雞巴前所未有的硬,他就要給馬秀琴快樂,就要去了解她,讓她擺脫困境。

那種毫無阻攔的接觸,肉與肉之間的摩擦、擠壓、撞擊,以及琴娘肉穴深處噴灑出來的火熱澆灌,瞬間通過楊書香的狗雞傳遞到他的腦海中。

「琴娘的身子真膩乎啊,屄里咋就那么熱呢,滑溜溜的又濕又緊,難怪趙永安樂不思蜀,成天就想崩琴娘了。。。當年琴娘可沒有這么富態,現在變豐滿了,這大屁股還真肥,肏她可真舒坦啊。。。琴娘啊~我在給你快樂,你感覺到了吧!」

肉欲橫生,身下的動作並未間斷,楊書香狂甩著狗雞仍一下下狂肏著那疼他的琴娘,把個馬秀琴肏得呼天搶地,屁股都給那溢出的淫水打濕透了。

汗流浹背,腦門上淌下來的汗直接殺著他的眼珠子,楊書香閉上雙眼體會著這摘了套子的感覺,抽動中,情不自禁地照著琴娘的大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打得馬秀琴浪叫不斷,嘴里一個勁兒地喊:「香兒啊,你把琴娘肏得好舒服~」。

那一聲過後,身後的男人依舊在不停地推著馬秀琴的身子,強烈的快感沖擊著她,讓他忘乎所以起來。

而她,一邊呻吟一邊扯著腦袋上的健美褲,也語無倫次地喊開了:「你肏得琴娘好舒服~嗚嗚~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啊~香兒,肏琴娘舒服嗎?你說句話,琴娘求你啦~」

楊書香沒法回答,他拉扯著馬秀琴的身體,讓她把屁股再度高高翹起,那樣子就和電視劇「少林與詠春」里的嚴詠春在打詠春拳一樣,雙腿以二字鉗羊馬的姿態靠在炕沿前,不知不覺中方便著他在身後狠狠地干她,撞擊之下,肥碩的屁股又顫抖起來,砸出了花兒,像極了蠕動中的魚凍。

楊書香生猛的撞擊讓馬秀琴緊綳著雙腿把肉穴夾得更緊了,塌腰翹臀之下,肉穴一陣陣蠕動環箍著楊書香的狗雞,他耳邊聽著琴娘的浪叫,心頭那份快感簡直無法形容:「琴娘叫得真騷,屄里長了牙,得,真得啊!咬得我好舒坦!」

撞擊中,楊書香感覺自個兒的小腹越來越熱,狗雞上的酸麻也越來越強烈,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沖擊著他的腦海,到了這個時候,楊書香知道自個兒要來了,他就死死地掐住了馬秀琴的腰,瘋也似地顛起了屁股,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要出來啦,我要把慫射在琴娘的屄里,要射在琴娘的屄里啊!」

「啊~香兒啊~你咋不說話啊,嗚嗚~是不是我的香兒在肏我啊~嗚嗚~我要飛啦~」

呼喊中,久久不見回音,馬秀琴被楊書香肏得身體亂擺,雙乳扶搖略晃,快感一波波產生出來把她推到了欲望頂峰,那種感覺從未有過,但她還在死命地堅持著,一方面在不斷質問身後肏她的男人,一方面在掙扎著脫掉罩在腦袋上的健美褲。

只感覺琴娘的肉屄急劇收縮,狗雞被它緊緊地鉗住,不斷受著它的噬咬,那一股股火熱的液體反復洗刷在楊書香的雞巴頭上,深入頂進去時,琴娘的屄里好像張開了嘴兒,被那地界兒一嘬,身體都要融化掉了一樣。

聽到琴娘忽高忽低間的胡言亂語,楊書香就想起了昨晚上摸她屄時那張含羞帶怯的臉,想必此時的琴娘臉上一定也是紅艷艷的,這股子據為己有的興奮勁兒立時如同在楊書香身上打了雞血。

他跳著腳肏,把十六年來所有的力氣都聚集在了自個兒的胯下,像瘋了一樣。

干得過程里,楊書香看到琴娘後背冒出來的汗,情不自禁地把手夠向了她的奶子,就在這種難以名狀的興奮當頭,就在楊書香即將噴射之時,馬秀琴終於掙脫了健美褲的束縛,把頭轉了過來。

女人那張富態的臉只是轉到了一半,上面紅潮迭起,尖叫的瞬間就被男人按住了腦袋,男人不敢看她的臉,只把身體一壓,死死地抵在她那肥碩的大屁股上,在她肉屄的噬咬下瘋狂噴射起來,一邊噴射,心里一邊吶喊:「啊~琴娘,我,我受不了啦,我把慫射到了你的屄里~啊~」

那一刻,女人被男人死死地壓在了大炕上,她不停地扭動著身體,撕心裂肺地哭喊著:「香兒啊,你都把琴娘的身子骨肏酥了,咋還要給琴娘做種啊~嗚嗚~都射到我的屄里了,啊~~好舒坦啊~~」

強烈快感沖擊之下,馬秀琴昏昏沉沉隱約看到了什么,但這個時候顯然已經為時已晚,更無法阻止男人朝著她的生命之門進行噴射,隨後她的身體一塌,抽搐著像爛泥一樣癱軟在大炕上。

當四周沉寂下來之後,男人狂喘著抬起了身體,仍能感受到狗雞之上強烈的收縮,夾著他的肉棍子,最後戀戀不舍,但又無可奈何,在他和女人身體分離的瞬間,女人紅潤的肉穴歘地一下就噴出了一股乳白色的粘液,翕合之間,一坨坨的粘嘟嚕順著女人那暗褐色的肉穴流淌出來,很多很多,打濕了她的屁股,隨後順著大腿流淌到女人那黑黝黝的健美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