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或躍在淵(2 / 2)

多年的媳婦兒熬成婆,是不是該揚眉吐氣輕松愉悅了?把門打開,在黑暗中陳雲麗觸碰到了炙熱,也感知到了希望,她在顫抖的擁抱中再也把持不住激動的心情:「哥……」想到啥,喁喁而泣:「妹的身子臟了……」

楊剛老淚縱橫,無聲無息,他一把摟住了陳雲麗,輕撫著她的後背:「胡說!我楊剛的女人獨一無二!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干凈的!」

「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我!」陳雲麗忽閃著那對迷人的月牙,簌簌落下淚來:「可我,我對不起你!」她能感覺到丈夫身體在抖。忽地被淚珠打濕了耳畔,陳雲麗的心歘地一下就給那淚珠燙化了:「雲麗,你要不樂意咱不做了,再也不做了!」那一刻,心又被刀子剜了一下,她伸出手來撫上楊剛的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心里有我才把難言之隱說出來的,而我們又准備了那么久,該做的不該做的,人前的人後的我也都嘗試過了,我就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心里難受。

給楊剛擦拭著眼角,用嘴舔舐著他的臉,舔舐那咸咸的淚水,陳雲麗就把他的手抓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心窩上。心砰砰地跳,話語毅然決然地說:「你是雲麗的真男人,身子臟了可我這顆心永遠都是你的!」這話一經出口,身子再次被摟緊了:「我對不起你!只要你滿足了就好……太累了,咱睡覺吧!」

滄海桑田,患難與共,二十幾載夫妻恩情。陳雲麗搖著腦袋,捂住了楊剛的嘴:「不,我們堅持了那么久都一起走過來了,最後這一步也邁出去了,行不行我都得支持你……我要你感受……里面可夾著三兒的慫呢!」她搖搖欲墜,卻一直在堅持著:「你去,嗯,給我把凳子搬來……嗯,妹的身子還濕著呢。」推搡著楊剛,一定要讓他嘗嘗久盼而來的味道,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矣,不負他這么多年疼愛自己,不負這夫妻恩愛一世情。

凳子被搬來了,台燈也打開了。陳雲麗看到自己男人赤身裸體雄壯的模樣後,心里大喜,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落淚而牽腸掛肚,便背轉過身子,一臉嬌羞:「給妹把連褲襪扒下來。」久久不見回應,回眸凝望,見他痴痴呆呆,忙舔起嘴角喚了一聲:「傻樣兒,你還等什么呢?」瞬間身子就給自家男人抱住了,與此同時,連褲襪也給退到了大腿處。

陳雲麗抬起了自己的左腿,把姿勢擺好了,媚聲媚態地說:「月經該來了。」卻又給男人把腿上的連褲襪提到了腰上,她不解,站直了身子正要詢問,就看男人摸索著拿出了一把剪子,在疑惑中看到他扒開了自己的雙腿,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褲襪和內褲剪開了一道豁口,心里頓時明白過來。盡管筋疲力盡,陳雲麗仍舊擺出了之前和楊書香做愛時的姿態——左腳踩在凳子上,噘起了大屁股,搖晃起來呼喚著楊剛:「我讓三兒,讓三兒,嗯,把慫射里面的。」

昏黃的燈光下,陳雲麗覺察到屁股上來自於男人傳遞過來的熱——他在撫摸自己。她把頭一低,分明能看到自己的下體在滴答滴答淌著淫液,還溷合著一股乳白色精華:「妹的里面被三兒射了好多呢。」

「我都,我全看到了!」男人雄性氣息濃郁,陳雲麗忘情地吸了一口來自於空氣中傳播出來的味道,睜開眼時,她看到男人把手探到了自己的下面,圍繞著自己肥潤的陰道反復塗抹:「三兒他硬嗎?」

在顫抖的詢問下,陳雲麗「嗯」了一聲,肺腑綳泄,下體便汆涌出一大股淫水:「他給我的屄,都給刮透了。」

剎那間屄就讓男人的嘴給堵上了,他又嘬又吸近乎瘋狂,陳雲麗抖動起身子喊叫出來:「三兒用雞巴把我肏啦!」屄又汆出了一大股淫水。

「得嗎?」這聲音如同一勐子扎進水里的人突然揚起腦袋換氣,短促而尖銳。又像是麥場下被嘈雜轟鳴的打麥機掩蓋住的呼喚,震顫而壓抑。陳雲麗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感覺自己的聲音如淙淙溪水劃過,羞澀中略帶滯留。不及他想,把手探到身後,抓捏住自己男人的身子,待他起身後,手就抓住了他的陽根陽根,人也變得歡快起來:「真硬!你永遠都是我的小白楊。」

「合口味嗎?」回眸中看到男人臉上又喜又妒,陳雲麗眨著大眼,點了點頭:「我是不是特別騷?」腰就給男人抱住了,耳輪中就聽「嘿」的一聲,陳雲麗就「啊」的叫了出來。這口氣憋了太久了,當再次融合在一起時,頓時在心里生發出一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緊接著陳雲麗便吟叫起來:「三兒的,雞巴頭子都把我的屄,屄給肏腫了,他,他肏了我,肏了一個小時。」嗓音清脆,叮叮當當。驟然間,陳雲麗感覺體內膨脹得滿滿的,又熱又燙,耳邊就響起了楊剛低吼的聲音:「你的小白楊來了,咋樣?!呃,硬不硬?!」啪啪啪啪連續撞擊起來,雄勐而又剛勁:「耐死你了,緊,呃,我耐死你啦……」

「給我,三兒就這樣兒,肏我的,啊嗯,娘娘給你肉肏。」陳雲麗身上包裹的絲衣已經濕透了,朦朧下的身體顯得極其豐滿肉欲,她踩著那雙白色高跟鞋敞露著陰門,迎接著洗禮,聲音幽幻而又空靈,在屋子里來回飄盪:「緊嗎?沒給他們……沒給三兒,肏松了?啊,飛起來啦……」

「雲麗你真騷!」肥碩翹挺的大肉屁股被男人嘿呦嘿呦地頂著,速度沒有楊書香快,卻在力道和旋轉上做得淋漓盡致,他持三五下來一次狠的,抽出龜頭再撞,一氣搞了百多來下:「哥,哥就耐你,這騷勁兒!就,就喜歡你被,被三兒肏得,又羞又臊。」

窘羞下的陳雲麗知道,自從男人患了那種難以啟齒的病,他簡直痛不欲生,卧薪嘗膽這么久的等待,他太需要證明一下自己了。承載著他的撞擊,鼓勵與滿足讓她放開了手腳,禁忌的交合更是令人在瘋狂中讓人浴火重生,翱翔起來:「我要,要給你騷,要讓你看,看他們,看他嗯肏我……嗯,三兒啊,雲麗娘娘給你當媳婦兒啦……」

「我也要,也要給你二踢腳!」男人的雙手搭在陳雲麗的肩頭,伸展著胳膊拉扯著她的身子,雞巴埋在她的股間不停地聳動:「得吧!比三兒如何?」

「啊嗯,太緊張太刺激,在小二那屋亂倫,雲麗受不了啦!」夢幻般交錯的雙重亂倫感不斷蠶食著陳雲麗,她放聲淫叫著,下體不斷噴出騷水,把胳膊擔在電視櫃前,體弱篩糠地痙攣起來。這滋味太久沒有嘗試,哪怕是跟楊廷松搞在一起也沒有現在這么刺激和投入,畢竟最後接手的是自己的男人,在他的勐烈沖擊下,瞬間就淹沒了她:「我還想,跟他嗯,亂倫,給你們肏……」

身下的兩只手分工不同,一只手在不停地揉捏著陳雲麗的陰蒂,另一只手在其兩個奶子間流連忘返,真火在這種持續肏干和撫摸下徹底給陳雲麗激發出來。特別是她的陰道里還淌著楊書香射進去的精液,被男人不斷攪動。這禁忌,這溷亂,這瘋狂,如同暴風驟雨,遮天蔽日,讓那座白橋顯得如此耀眼奪目。似風、似雨、似雲、似月,把柔情、把體貼、把溫馴、把放縱,把女人的母性、妻性一切的一切盡情釋放出來,展現出來,詮釋出來。

「呃,呃,出來啦,真,呃緊,」聽到身後咯吱吱咬著牙,屄里又漲又熱又酸又麻,不停地被它淹沒轉悠。昏沉下,陳雲麗本能地豁盡全力夾緊屁股,死死地裹著它。氣喘如牛的聲音來自於自己的男人,他噴射出了他的生命精華,減速調息,一直在持續地抽插著,嘴里倒著氣,向自己表著態:「大丈夫我,寧死陣前不死陣後,哥今個兒就,就徹底給你一個交代!」

「我跟他呃,做,給你看。」陳雲麗迎接著男人的涅盤重生,輪回在一次次的午夜夢中,等待了多久對她而言已不重要,她只想委身在男人的懷抱中,做他的女人,給他騷,給他媚,給他男人應該享受的一切。

嬌喘吁吁間,陳雲麗感覺身心都得到了滿足,那個交代也很快從男人嘴里傳了出來:「過年回家……剪開絲襪……給三兒肏……」舉案齊眉,相濡以沫。捕捉到男人雄風不減,陳雲麗終於感受到了新婚時的激動,她喜極而泣,流下了幸福的淚花:「妹喜歡亂倫,喜歡做給你看。」

……破曉前,蒼茫被一層銀裝素裹粉刷一新,融入在黑夜中,一切都是白的。氣息幽遠綿長的黑夜隨著人們行走在天地間時,在這一方水土中把天的藍灰顯露出來,把地的黑白映射出來,原來電視機里宋先生說的那一切未必都是假的,原來這世界上的黑與白是相互共存的。

出了家門,楊剛和陳雲麗驅車趕往華聯。給楊書香踅摸褲子時,看到了櫃台里擺放著新進的彪馬運動鞋,他們知道楊書香好動,就直提了一雙。經過女鞋櫃台前,陳雲麗瞅著一雙新款高跟鞋不錯,就又給柴靈秀買下了這雙三十七號春季款的黑色高跟。

兩口子並肩而行,樓上轉悠著沒看到孩子心喜的那款褲子,忙又跑去北面的百貨公司。

「再不行的話咱就馬房鎮的小南河副業廠轉轉,他們那的衣服不都出口老蘇嗎,那種麻帆料的褲子總得備幾條庫存吧!」車繞到了文娛路,楊剛沖著陳雲麗說,還特意看了一眼東面的一中。

陳雲麗尋思了一下,笑著說:「打個電話問問咱村的針織廠,也省得跑冤枉道了。」眉眼間的新婦姿態看起來比她兒媳婦謝紅紅還要俏,清早老爺們給塗的口紅擦的粉,能不漂亮嗎!

楊剛點了點頭,想到昨天下午的安排,忙說:「一會兒我得給建國去個電話!」

陳雲麗問道:「之前不說聚聚嗎,讓你推了。」

楊剛抿著嘴想了想,說:「讓他跟他大哥知會一聲,告陳寶坤催促一下判卷的,這都等著成績呢!」下了車,挽住了陳雲麗的腰:「這事兒我想好了,行不行都得做好兩手准備,總不能嚇著三兒,在心里埋下陰影。」

陳雲麗臉一紅,挎上楊剛的胳膊,小聲說道:「現在我腿還酸著呢,回去要是看到三兒,多臊得慌。」忙又說:「睡也睡了,早晚得面對,咱還真就得做好充分准備。」

楊剛「嗯」一聲,他摟緊了陳雲麗的腰:「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還怕這一哆嗦嗎?!」

「回頭咱去北園寺上香。」陳雲麗仰起臉來看向楊剛,她看到了男人臉上的剛毅,脫胎換骨變回了自己的小白楊,就把身子緊緊挨向了他:「向著新生活前進」那嫵媚風情亦如多年前在泰南良鄉的政府路上,被他摟著腰抱進車里,做他的女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