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1 / 2)

俏女弄夫 未知 6015 字 2020-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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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一聲:「師祖!您殺了我吧!」

「你本就該死了!若不是她苦苦哀求,我又何必出來走這一趟!」長嘆一聲:「楚夫人,人我帶走了,只此之後,將讓她徹底在江湖上消失!」

「前輩!」忙叫一聲:「她該死!不是我說放過就可以放過的。」

整理一下情緒,我沒有辦法看著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從我眼前被人帶走。

「柳楊情,不僅挑起了各家之間的爭斗,害很多人慘死,更傷害了許多無辜之人。比如:月清,還有她肚子里四個月大的孩子,而且那個孩子還是她兒子的親兄弟。手段之殘忍,下手之狠毒,我生平所未見!前輩,我自認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但對她,是欲除之而後快。」情緒激動地說完這些,我還覺得不夠:「總之,她的惡行謦竹難書!」

「丁女俠,您是嫉惡如仇的人,即使她是您的徒孫,可您又怎能讓這種人活在眼皮底下!她對同門的狠,我們作為外人,沒權發表意見,但她傷了我們寧家的另一個少主,這,讓我無法漠視。」左沅今日看似跟我一樣,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沉默。

柳楊情癱坐在地,被廢了功力的她,一下子憔悴了很多,臉上也沒了血色。

「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沉思中的丁前輩突然輕聲說了這么一句,頓時讓我們心中警鈴大作:是誰?竟可來得這般悄無聲息!

「前輩果然名不虛傳!」

「寧峰弈!」輕輕念了一下這個名字,怔怔地沒有回頭。心里還是挺復雜:他之於我,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像個平常人一樣。倒不是感情的原因,而是他知道我太多的脆弱!

「少爺!」元叔向前行了一禮,就立在了他的身邊。

雙胞胎對於他的到來,置若罔聞,反倒默默走到了我的身後。

見到他,柳楊情死灰一般的眼睛閃現了一瞬間的光芒。

「寧小友,很久不見了。」

「與前輩一敘已過一年有余,今日再見,前輩清健如昔。」

「呵呵,只恨我年老反應遲鈍了,被這幾個小輩給騙了。」苦笑一下,眼神輕瞟向跪地的柳楊情,里面包含著許多我看不懂的東西。

「前輩何苦這么說呢!不是您的勸慰,想來,我還深陷在里面無法自拔!」有意無意,他的眼神瞟向了我。

「前輩,您帶她走吧!」

「少爺!您?!」元叔不解,卻也不多說,只是原本精神的眼中失去了色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失望的死灰。

他老人家該是認為自己的主人,還在顧及美人的夫妻之情吧!

「嗯。此間欠下的,只有他日再還了!」拎起柳楊情的衣角,足尖一點,飛身而出。

「不用了,他日還不了,就今夜,一切都了結吧!」虛幻的聲音,自我口中輕輕吐出:剛剛看柳楊情的眼神,那是一種絕望,自寧峰弈來了,就沒看她一眼,反到是我,正對著她,從她眼里讀到了絕望、依戀、不舍!最後,竟然是一抹絕別的不屑!

眨眼工夫,外面傳來撲通一聲,還有丁前輩的輕呼!藍鷗藍鷺飛身出去,只來得及見到柳楊情閉上了眼睛。

「哼!」冷笑一聲,笑她太驕情!笑他太無情!

「你笑什么?」顯然,他並不打算出去,看看那明媒正娶的妻子臨終前最後一眼,而是在這兒跟我耗上了。

「沒有,只是稱贊寧少的人馬辦事速度快得令人嘖舌。」不知何時,屋頂上的人已經被他帶來的人馬給滅得一干二凈了。

「是嗎?」明知我是故意那么說來轉移話題,他也不再吭聲。

「主人,我們去哪兒?」蛇奴伴著大蛇又溜到了我身旁。

「去黃山!」木頭在哪兒,我就會去哪兒!

「你不准去。」寧峰弈出言阻止。

「想來,我要去哪兒,還用不著聽寧少發話。」

「可是,有人交待,你不可以去黃山,我想他的話你應該會聽吧!」閑閑地開口,像是算定了我不會反抗木頭的話一般。

「不錯,夫是妻綱。即是楚木原請你轉告的,那么,多謝寧少!」對外招呼一聲:「藍鷗藍鷺,我們走!」

「你,就走嗎?」聲音中有著遲疑。

「嗯。」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就在這襄陽附近,你自去做你的事情吧!只是,請你轉告楚木原,」回過身來,望著他的眼睛:「如果孩子出生前他不完好無損地回來,我再不見他!」

「果真?!」眼中涌現出笑意。

「果真!」咬咬牙,不這樣說,萬一木頭他……不會的,肯定是我想太多。

「那,說什么這次我也要讓他受點兒傷了。」黯然的神情讓人信以為真。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我,將傾盡畢身之力殺你,為他報仇!」冷冷清清,但堅絕如鐵。

「說說而已,楚夫人何畢當真!」

可能是我真的說得有些過份,他的語氣也清冷的起來,一如我剛剛認識他的時候。

「寧少,告辭了!」走了兩步,錯過他身邊的時候,我停了一下:「他,請你一定轉告!」

[弄夫篇:第一百零三章木頭的家書]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心情像詩人那么輕揚,可身子卻沉重異常!

回到這個襄陽城邊遠地區的小鎮平林,已經有三月之久了。

這里與世隔絕得像個世外桃源!

聽不到外面所有關於武林中發生的事,也沒有木頭他們一丁點兒的消息。其實,最主要是我不想聽。

由於帶著條大蟒,不好在小鎮中住下,只好挑了個依山傍水的小村子,買了處宅子住了下來。除了將原來我們鎮子里的房子,里面的家居布藝全部搬了過來之外,還又添置了些嬰兒用品。

等待中期待,期待中盼望,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我到還好,除了指點一下雙胞胎功夫,便是調理自己的身子,准備著迎接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姑姑,這肚子可越來越見大了,只是不知什么時候才生呢?」

「還早呢!」失笑地看著雙胞胎:「十月懷胎,現在才七個多月,還要兩月多才可以瓜熟蒂落。」摸摸肚子,感覺得到里面的踢動。

「看,藍鷗,你看,姑姑的肚子又動了!」

現在胎動很頻繁,我都有點兒見怪不怪了,這兩個丫頭偏偏總是希奇得緊。

「咦?今天沒看見蛇奴?」那家伙一天到晚帶著條大蟒在我們身邊晃悠,搞得j犬不靈的。

「哦!那大蛇去河里了,蛇奴今天上街去了,今天有集市。」

「難怪這么清凈!」

正在說笑,蛇奴神色慌張地從外面跑了回來,一進門就拉著雙胞胎跑了出去,也沒說些什么,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失笑地搖搖頭,這樣的情景,這三月來我已經習慣了:蛇奴初來中原,很多都不熟悉,總有些見怪不怪,而他與雙胞胎也算投緣,相處得十分容洽。

「姑姑,你看誰來了!」

哦?有人來訪?莫不是…驚喜得忙回頭:「井月?!」

「姐姐!」剛一見面,我還差點沒認出來:這個素服打扮,面無顏色,雙眼深陷,眸中含淚的女子還是我那嬌俏可人的三妹嗎?

不容我心酸,隨後而至的人更是讓我睜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誰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怎么回事?」頭痛欲裂,摸索著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跟在井月後面進來的,是同樣打扮的婉兒,還有方園,藍鷗藍鷺的臂彎處分明各抱著一個歲多的娃娃,隨行的還有一個女子,她的懷里也抱著一個孩子,只是臉已經花了,看不清本來的面目,但瞧那身形,我肯定是認識的!

「大嫂,我們…」婉兒剛剛開口,方園已經撲到了我的懷里,大叫了一聲『伯母』,瘦小的臉上寫滿了風霜,讓人心痛不已!

「什么都別說了,來了,就先住下。」看她們這個樣子,我如何開口詢問,不若先收拾好了,慢慢再告訴我也不遲。

讓藍鷗藍鷺帶了她們去梳洗,原本有來照顧我飲食的兩個大娘也差了去幫忙照顧孩子。

「蛇奴,你在哪遇見她們的?」

「就在鎮子里,我見著那個高個兒的漂亮女人在打聽你,就悄悄跟了過去,誰知就見著了左姑娘。」

「左姑娘,你說哪個左姑娘?」

「那個傷了臉的,不就是左紡姑娘嗎?」

「什么?!」那張破爛不堪的臉,怎么可能是左紡?她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兒,尚未婚嫁的大姑娘,如何會是剛剛那個面目可憎的女人?

「真的!主人,剛開始我也沒認出來,她開口叫我,我才認出她來的。」

手中茶杯掉落,發生了什么事,發生了什么事會讓愛妻如命的楚楓跟歐泳,放任他們的妻女孤身出門!

木頭他怎么樣了?他會不會有事?跟那群妖人相遇,會不會……我不敢往下想,魔障了般坐在那兒發呆,連蛇奴什么時候出去的,我也不知道。

「大嫂!」梳洗過的婉兒,面容憔悴地走了進來,輕輕喚了我一聲。

「哦,婉兒,來,坐。」拉著她坐下,仔細地打量著,才幾月不見,她瘦了好多,臉上沒有了光彩,但眼中的神色卻依舊清定。

「大嫂,看見我們這個樣子,讓你見笑了。」

「是啊!真好奇,是什么讓聰慧冷靜如你也這樣狼狽。」

「呵呵,你到是一點也不著急呢!」

「不,婉兒,你錯了!現在,我是急也沒用,這個身子,我什么也做不了,不如等待。」木頭生,我生;木頭死,心死,生下孩子,我要傾盡一生為他報仇!

「大嫂,大哥他沒事兒。至少,他送走我們的時候,他還沒事。」

心下松了口氣。

我們一整夜沒睡,婉兒累極也硬是撐著給我講了這三個月來發生的事。

幕後c縱著一切的不是別人,正是天魔女杜芸仙!包括七色劍丁若蘭,包括她的兩個徒兒都在她的設計之中!

當日,我們在襄陽遇見丁女俠,正是她以救柳楊情一命為由,支開了她。然後,洛無花帶著塞外雙魔去洛陽堵截楚木原他們,而她本人帶著無憂跟洛蕊毛重夫婦,潛入黃山,占領了地勢險要的越家堡。

當洛無花跟雙魔敗退回黃山之時,楚木原匯合楚楓歐泳一起攻入黃山,並同時讓心灰意冷的左紡送婦幼來我這兒避難。至於我這兒的地址,自然是寧峰弈提供的了。

「那三個幼兒是?」心里計算了一下:一個是井月的,一個是寧峰弈的,還有一個會是誰的?難不成是蘭兒的?

「較大的那個是你義妹蘭兒的兒子叫左蕎,一個是井月的兒子,叫歐潛,最幼的那個是祖林跟水桃的兒子,還沒來得及起名字。」

「可憐的孩子!那水桃他們沒事吧?」

搖了搖頭:「水桃是杜芸仙最喜愛的人,她打傷了祖林,扔下了孩子,只是帶走了水桃軟禁了起來。祖林受了重傷,到現在都還不能動。」

「你們怎么會單身上路?」

「黃山附近,藏不了身,楚家也已經不安全了。」從袖里拿出一封信,遞給我:「這是大哥寫給你的,情勢緊急,他不能親自來,信中說得明白。」

「木頭有信?!」忙接了過來,直直地盯著信封上的四個字,瞧了又瞧,忍了三個多月的淚水終於滑落。

「嫂子,你看吧,我先出去了。」沒見我應聲,她站了一會兒,才悄悄走了出去。

「吾妻親啟!木頭,木頭!」又笑又哭,這木頭什么時候開始會寫書信了,會稱呼『吾妻』了。

慢慢地拆開信封,取出里面薄薄地的一張紙,上面用他蒼勁有力的字,書寫著蠅頭小楷。我曾笑言他的字如同亂畫一般,讓人看不明白,這會兒,他就記得了,一改平時寫字的風格,一筆一劃寫了這第一封家書。

「愛妻雨兒:見信珍重!夫俗事纏身,萬般無奈,只待此間事了,攜妻子共游天下!信為諾。夫木字。」短短三十余字,我讀了又讀,看一句笑一句,想象著他寫這信時必是皺著眉頭。再看一句哭一句,知他當時必是憂心沖沖,生死尚不可知。一遍一遍,最後不知是哭是笑,淚水濕透了信,字跡都花了,才又工工整整地收起,放在枕下。

[弄夫篇:第一百零四章生女毛毛]

「藍鷗,那幾個孩子在哪兒?帶我去看看他們。」一大早,藍鷗送水進來的時候,我心里惦記那幾個娃娃,想去看看他們。

「姑姑,之前給咱們家的小寶寶准備的東西,這會兒提前派上了用場,三個小的都在那間屋子里住著。」遞過熱毛巾,我擦了擦臉,梳洗完畢,拉過她的手。

「我們現在去看看吧!」

「還早著呢!都還沒起。」

「還是去看看。」先出了門,她沒辦法,只好緊跟在我身後。

洗過澡的三個小寶寶白嫩了很多,顯然他們在路上並沒有吃過什么苦,婉兒她們三個將這幾個孩子照顧得很好。

抱起那個不足半歲的娃娃:這是水桃的兒子,當初在她又哭又喊的時候,我親手接生的小寶寶。沒想到,那個r呼呼的奶娃娃,現在長得這么機靈,長大了肯定是個迷人的主兒。只是可憐他才剛滿月的時候,就與母親分開了,到現在也沒有取個名字。

「寶寶,伯母先叫你安安可好?一生下來就飽受磨難,伯母希望你以後一生祥瑞平安。」親親他的小臉,沉睡的稚顏有著純真的平靜。

聽到旁邊一個小孩子醒了,我忙把手里的奶娃娃遞給藍鷗,伸手抱起那個已經一歲多的小孩。三個娃娃中,他最大,想來應該是蘭兒的孩子。

「娘娘……」胖呼呼的小手攬著我的頸子,可能誤以為我是他的媽媽。

「蕎兒,我不是娘,是姨母呢!」點點他的小鼻子:「叫聲姨母來聽聽!」

「姨~姨!」叫得還不太清楚,也還沒辦法吐出雙音節,只是單單叫著姨,不過已經讓人很開心了。這小子聽得懂大人在講什么,十分聰明,長相也很俊俏,多半像她媽媽,只有嘴巴像他爸爸。

「蕎兒倒是個英俊的小伙子呢!來,蕎兒,告訴姨母,你幾歲啦!」

「兩歲!」

「哇,都兩歲啦!蕎兒真聰明。」逗著這小孩子,他已經會走路了,我正給他穿衣服,就拉著我向外走。

「姨姨,走走。」

「等等啊,咱們先穿衣服。」正跟他折騰著,就見井月跟婉兒都起床,來這兒弄孩子了。

「伯母!」小方園見到我,開心地叫了一聲。

「小方園這么早起呀!」對著她笑笑,終於將手中的那件衣服給蕎兒穿好了。

「她呀,一大早起來就去了你那屋,見你不在,才又跟著我過來的。」

「所以說,我是很有小孩兒緣的。」

「嫂子,蘭兒她,嗯,我想想還是要告訴你。」婉兒看著我喂蕎兒吃飯,眼眶紅紅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蘭兒怎么啦?」我心下不安,自昨天她們來到現在,我表面雖平靜,可心里一刻也沒有安生過。

「左弘受命從後山斷崖進入越家堡,蘭兒為他放風,可有巡邏的人來,蘭兒為了引開來人,失足落崖……」講到此處,婉兒淚已滑下,連帶著井月跟雙胞胎都失聲痛哭!

「婉兒,可見著她的屍體?」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沒有,崖下太深,人根本就下不去。」

「那左弘呢?他也沒去找她?」

「不,左弘有任務在身,他看著蘭兒落下斷崖,來不及救她,只好只身溜進了堡中,再沒出來,現在也是生死不知。」面容已毀,左紡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飯廳。

「姨姨,飽飽!」蕎兒太小,還聽不懂大人在講他父母的消息,正用手拍著剛吃飽的小肚子。

看著蘭兒的兒子,鼻子一酸,眼淚滑下,我忙伸手擦干:「都不准哭了,來了這里,就都得給我開開心心地活著。我們要等著他們勝利回來。」

看著她們都擦干了眼淚,我們都是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早餐,心情異常沉重,但,這個時候,我們都不能消沉。

「來了這兒,就都得聽我的:從今天起,所有人不得再提外面發生的任何事,左紡今日開始接受蛇奴的醫治,女孩子,哪能任由容貌被毀呢?」看著她臉色變了,想要說話,我忙開口阻止:「什么都別說,在這兒就得按我說的做。」

不滿地扯扯嘴角,但好在沒有反抗。

雙胞胎帶了孩子出去玩了,我跟婉兒井月坐在院子里縫制著小衣服。

「嫂子,你不問問左紡的臉是怎么傷的?」

「說好不再提外面發生的事兒,怎么不長記性呢?」皺了皺眉頭,現在外面發生的是好是壞都有,讓人心臟忽高忽低,不如不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