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2 / 2)

「本宮不畏寒,只是有些怯熱,」盡管如此,蔓草仍體貼的給婉兮拿了一領紫貂制的披風;

「即畏寒又怯熱,這樣的天,就披下裘衣了,」棲妃一雙為鳳仙花浸過的指甲,又長又紅,撥弄著葵瓜子,「這個不如炒過的,」

「炒過雖然香些,卻容易上虛火,」婉兮已感到有些不同尋常,棲妃雖與她說笑,而眼神卻總有那么一絲飄移;

「月姐姐,」棲妃壓低了聲音,「有件事,我昨日就知道了,」

「哦?」見棲妃如此慎重,婉兮清泠的眸望著她,「姐姐真沒聽說嗎?」

「聽說什么?」

「王後娘娘對姐姐,心里很不舒服呢!」不過是搬弄事非,如果僅僅只是挑撥;

婉兮沉吟的笑道:「怎么會呢!王後娘娘對本宮,對妹妹,素來溫和,」她將棲妃一同帶入,其實是正話反說;

「放眼後宮,只有妹妹與本宮,跟著大王最為長久,恩寵亦如此;」

「您不覺著很奇怪嗎?」棲姬不似婉兮,直奔話題,「後宮只有王後娘娘生下王子;」

「那是王後娘娘福好命好,不似你、我,」其實婉兮早在入宮之際,就已心生疑惑;

「我是今天才發現,只有姐姐殿中沒有其他殿閣里那種香氣的,」棲妃沖不遠處的宮婢招手,「你過來吧!」

香浮伏在婉兮跟前,「奴妾香浮給月王妃娘娘請安;」

「她是?」婉兮仔細的回憶,在何處見過這張俏麗的臉;

「王後娘娘身邊的宮婢,之前將她指給了蘇美人,」棲姬的目光不斷掃過婉兮,以期婉兮的反映,她果然,心中疑惑的;

棲姬定了定神,見婉兮很快恢復了常態,眉目含笑:「如何不在蘇美人身邊服侍;」

「因奴妾偶獲大王召幸,」香浮急於在婉兮跟前表面自己,依著棲妃所言,「奴妾曾看到王後娘娘總是囑咐宮婢往香爐里擱香餅子。」

後宮最狠女人斗3

「蘇美人第一天來,就聞不慣那個味道,」香浮頗為矯情,還作出一幅為難的樣子,「蘇美人怎么可能是因為奴妾而睡在殿外;」

「那香氣,漫說是蘇娘娘,奴婢都難以忍受;」

自進入王宮,從第一天去謁見王後,這種馥郁的香氣,仍令婉兮記憶猶新,她之前所居住的宮殿也焚這種香氣,心思細密如她,暗暗派人查訪過,並無不妥;

而棲姬與這個名喚香浮的宮婢卻在這個時候,拿這個來說事;

婉兮摁著眉心,一陣沉吟:「你憑什么拿這香氣說事呢?」她偏頭望向棲姬,「棲妹妹如何就這樣輕信於一個奴婢?」

「她並不是一般的奴婢,」棲妃攜起香浮的手,「即受恩寵,也算是我們的姐妹,香浮,你可有證據?」

情知婉兮多疑,棲妃暗向香浮使眼色,「有,」香浮從袖掏出一包粉墨,「這個是麝香,足以令女子無法受孕;」

「是嗎?」婉兮當然知道麝香之故,「本宮也聞見棲妹妹身上有這樣的香氣呢?聽說,」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棲姬,「棲妹妹為了保持體態苗條,常用這個呢!」

「姐姐,當我知道這令人不能生育之後,早就不敢用了,可是,這香氣,還浮現於王宮中,」

「你可曾親自看到王後娘娘將這粉墨擱到香爐中?」棲姬嘴角吟笑,看來月王妃已中計,欲借此事扳倒王後;

「奴婢的確看到過,王後娘娘命宮婢往蘇美人住院的偏殿里擱這個;」香浮依計將王後與棲妃所授一步一步向月王妃施展開來;

「就是,姐姐您想,為何宮中只有王後育有子嗣,我們這些嬪妃竟無一人懷上,難道,其中沒有根由嗎?」棲姬從旁煽風點火;

「你這粉墨,可是從王後娘娘身邊取來的?」

香浮含渾不清的答道,「恩,是,」婉兮在瞬間抓到香浮的遲疑,「那么,是你主動找到棲妃娘娘的?」

「恩,欲訴無門,所以奴妾;」

後宮最狠女人斗4

「你,」婉兮變了臉色,指著香浮厲聲說道:「將這個挑撥離間令後宮失和的宮婢給本宮綁了;」因為蘊怒,婉兮耳上一對水滴型玉珠一陣搖晃;

王後與棲妃想要聯合起來,圍獵我,婉兮心中明白,她可不是輕易就范之主,「棲妃,你貴為大王的寵妃,怎能如此信口雌黃,嫁禍王後娘娘?」

「我可從沒說過王後娘娘的不是,」見月王妃心思如此縝密,滴水不露,棲姬感到很有可能會被她反咬上一口。

「月王妃娘娘,」香浮一陣掙扎,果如王後意料之中,「奴妾有話要稟告;」

「你可別再使j計,」蔓草等宮婢將香浮綁緊了才退到一旁,「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是棲娘娘應著奴妾嫁禍王後娘娘,然後,欲趁機將娘娘拖下渾水,任由娘娘與王後娘娘惡斗,最後坐收漁利;」

「賤婢,」棲姬上前就摔了香浮兩巴掌,雪白的小臉上,十道指印,「奴妾有說錯嗎?」

香浮瞪大雙眼,一幅被脅迫樣子,「這件事情,其實王後娘娘已知道了;」「是嗎?」婉兮感到一出皆一出的好戲,令她想置身事外都不能夠;

「那么,從一進入蓉茉殿,你為何不從實招來?」婉兮正襟危坐,緊盯著香浮,這丫頭,是個狠的角色,棲姬與她比,不夠狠;

「因為王後娘娘吩咐的,」

「月王妃,的確是本宮多番叮囑的,」王後早已有了准備,就等著這一幕,在宮婢的簇擁下款款而來;

「本宮起初也不相信,」

「給王後娘娘請安,」婉兮見到王後之後,心中愈發沉穩,王後使得是聯環計,「妹妹免禮;」

如果自己貪戀王後的位置,輕信棲姬與香浮的謠言,必然會落入圈套;可惜,自己在後宮多年,當然不會輕易就范;

王後與自己交手多年,也許,王後不是最聰明的,但是知己知彼,她知道自己不會輕易就范,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她要借機除掉棲姬。

後宮最狠女人斗5

「棲妃,你想將本宮與月王妃致於死地,然後,正位中宮,你想做王後是嗎?」王後y沉著臉,命身邊的宮婢將棲姬拿下;

「王後,明明你要嫁禍月王妃,」棲姬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月王妃,王後找到我,想借薰香之故一舉扳倒你;」

「我可是如心殿棲妃娘娘,深受大王恩寵的寵妃,」棲姬一陣掙扎,豎起兩彎上吊的長眉;「月王妃,關於您的父親,我知道一個秘密,您一定很想聽;」

王後與棲姬,一個是狡猾如狐狸,一個y險如毒,婉兮一陣沉吟;

「棲妃但說無妨;」究竟是要如王後的意,將棲妃趕出王宮,還是,要吊著棲妃,來維持後宮的格局;

「月王妃,當年,你父親西戎侯,就是王後的父親,九侯向大王諫言施以鑰足之刑;」婉兮的眉目一陣抽搐,父親被施以鑰足之刑;

如此殘暴的酷刑,大王不是說只是將父親囚禁,為何從不曾有人將此事告之,婉兮凝望著棲姬以期她說出更多的真像;

「妹妹休要聽棲姬這個賤人胡說,」王後感到再不迅速處置棲姬,很有可能令事態無從控制;

「王後娘娘,」婉兮只想帝辛釋放出自己的父親,並不想在後宮中爭得你死我活,可是,她總是被迫到懸崖的邊緣;

王後與九侯生恐自己當年威脅到她的位置,百般使計、從中作梗,她不是不知,只因她在朝中無人,只能任人擺布;

但是九侯如此歹毒,鑰足之刑,即使父親走出囚牢,亦形同廢人;怨恨像一條毒蛇在婉兮的心中蔓延;

「依臣妾之見,」沒有一個好東西,婉兮極力保持鎮定,「棲妃挑撥離間令後宮不睦,王後娘娘理應動家法;」

「但,棲妃與香浮之前說的有來有去,究竟是栽贓嫁禍,還是被無奈,」

「月王妃,難道,你懷本宮?」王後見婉兮目光閃爍,一時猜不出她的心思;

「臣妾以為,此事,未若聽取大王之意再作定奪。」

千里之外

西歧城內,邑姜自嫁入侯爺府之後白日里與姬發恩愛和美儼如夫妻,夜晚二人雖同床共枕,卻只是兄妹之情

「兒子、媳婦兒給婆婆請安,」每日清晨姬發與邑姜便到母親太似夫人的跟前請安,望著嬌兒佳媳,又如此孝順,太姒心中甚為安慰;

「這樣不是很好?逝者已矣,總得為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邑姜因與姬發達成了君子協議,已不似初婚之日那種惶然之感;

邑姜抿嘴一笑,輕提著群擺,「母親大人,今日媳婦兒隨您到女媧廟進香可好?」

「甚合吾心決,伯邑考去朝歌也有些日子,但不知那件事情辦得怎么樣?」太姒的眼底有一抹憂心,旦去得早,夫君又被囚困;

奴隸們牽出套好的馬車,姬發與邑姜扶太姒夫人上車,「發哥哥要處理公務,就由我陪婆婆去即可,出門在外,會照顧好婆婆;」

「如此,就托予妹妹,」於心底,在與邑姜相處的時日里,邑姜溫良賢惠、善解人意,很令姬發感到稱心;

望著馬車遠去的背影,如果不是從小就厭惡女人,也許真的可以接受,像邑姜這樣美麗而賢惠的女子為妻;

「怎么?」申生冷不防的從邑發身後轉出,白凈的臉,斜眯了眼望著姬發,「越來越覺著女人好,越來越覺著特別是像她那樣的女人?」

「我不負你,」姬發一字一句望著申生,是有兩日不曾在夜里去找申生;

「我有妻妾,公子不必對我山盟海誓,」申生素來通透,男風於他不過一時之興,他必須清楚又明白的向姬發申明,不可能與他長久這樣下去;

「你,」姬發好男風,並非僅是身體上的一種欲望,而是,一種信任與安全感;

他亦明白,申生於他,不過是露水之緣,一時興起;

申生是父親的寵臣之子,兩人在城外練習騎s,常處郊野,又無女子相伴,申生自是欲火難捱,百般撩撥姬發;

是在當日那種情形下,二人才動了龍陽之興。

千里之外2

姬發與申生一前一後走進侯爺府,申生是一個很令姬發稱奇的男子,他雖作風奔放,游戲於風月,卻也勤於政事;

即使,與申生不可能長期保持那種關系,他也願意與申生結交下去,「朝歌可曾來信?」

「這,近兩月,」姬發未免憂心,「也不知道哥哥把事情辦得怎樣?還有父親他老人家是否安好?」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申生不經意的望了望了窗外,「今年西歧城的收成,較往年豐足,請公子早作准備;」

姬發聞言一愣,難道又是代替伯邑之事,「我與哥哥,感情甚篤;」

「公子如何這樣迂,」申生上前,輕撫過姬發的臉,「一張峻俏的臉,輪廓分明,肅殺的眉頭,炯炯有神的雙目;「

拉開姬發的衣帶,坐在他的懷抱中,「外表看著像男人,內心卻怎么只是個婦人?」

「你瞧不起我?」姬發將申生摁倒在地上,像一頭盛怒的雄獅;

「那么,就得像你適才那般,拿出雄風,」兩人糾纏之後,申生理了衣衫;

換之以正色向姬發說道:「請公子,要看懂老爺的心;」

二人騎上馬,指著城外沃野千里,「老爺苦心經營這個城池,將原本的牧業漸漸轉為耕種,就是在囤積草糧;」

「這個,我知道,我們西歧,水草遠不如別的部族豐盛;」

「公子所看到的,是其一,冠冕堂皇的理由,而真正就是,」陽光下,申生的臉白得發亮,適才與姬發的糾纏,令他的臉色一陣緋紅;

白里透紅的臉,面色嬌潤,「老爺有征服大商,一統諸侯的雄心,難道,公子竟然看不出?」

「狼子野心,」姬發感到不安,「這可是有背於天子聖恩;」

「怪不得父親讓我來輔佐公子,」申生在心里一陣嘆氣,床上像個男,床下真夠迂的;

姬昌以聖人之道教育三子,姬發的心中忠君、愛國,此亦為常理;

「我相信父親,不會有這樣的野心。」

千里之外3

申生指著天上,「公子可知,天上為何只有一個太陽?」

「十個太陽曾經出現在天上,」姬發情知申生是想要告訴他,只能有一人獨大;

「這個道理我明白,只能有一人勝出,」渭水旁愈漸瀟瑟,姬發在晨霜里呵了口氣,一口白煙如他心中的愁雲;

兒時,伯邑考、他與旦,最愛嬉戲於渭水邊,「哥哥,」他與旦,總是跟在伯邑考身後,「我要那個,我也要,」

伯邑考是那么寬和,總是千方百計為兩位弟弟去找尋;

他感到歲月的流逝,有一種不可控性,少年時代的美好,必須放在心里;「城中的事物,我已在盡力去經營,開春後,我想從奴隸們中選出善於耕種的高手;」

「將經驗,傳遍全城,提高收成,」

「還請公子在這之余,苦讀閱人之術,與兵家之道,」申生感到要將姬發扭轉過來,絕非一日功,如果他與姬發換一個位置;

人與人一生下來,就是這么不公平,申生曾經感到過無比失落;

姬發資治平平,只因為他是侯爺的公子;自己每一點都遠勝於姬發,卻只能成為臣下;

但,如果姬發過於聰明,他,亦不可靠向姬發;比如伯邑考,他曾經想投到他的門下,而伯邑考總是以一種防備的目光再警惕他;

所以,他選擇了姬發;人生是一場賭注,盡管姬發讓他很無底氣,但姬發的耿介與剛毅,又讓他感到雖不能成為一個聰明的主公,有他的聰明為他適配;

並且,這位主公仁義,不會像別的主公,將臣下效力之後,盡行拋殺;

有得就有失,申生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得到的是什么,抱著姬發這這絲希望,哪怕只有一絲,他也會去成就他;

「申生,你替我去女媧廟接我母親與邑姜,」姬發答應了岳母桃花女,去渭水邊去給他的岳父請安,新婚兩月,還不曾見過岳父;

即是與邑姜舉行婚禮,他的這位岳父,亦不曾到場。

千里之外4

蘆花飄盪的深處,悠然而逝的渭水,飄浮著雪白的蘆花,天地之間一抹乾坤之色,天的藍、地的黃、水的碧、蘆花的白;

姬發牽著栗子紅的馬漫步在渭水邊,「如此美景,」令他流漣其中;

只是,他不曾尋得他的岳父,因為出行蒼促,甚至,來不急問清岳父的大名,桃花女只告他,渭水邊白發垂釣者即是;

不斷有蘆花飄落在他的肩上,渭水深處,仍不見蹤影,走了一個晌午,姬發感到有些失望,正要調頭,卻見眼前的確有一白發老者;

「敢問這位老先生,可是岳父,我妻子邑姜的父親?」姬發恭敬上前的施禮;

孰料,老者仍聚精會神於垂釣;姬發心想是不是因不曾抬出見面禮,便從馬背上取下表禮,奉於老者的跟前;

「小婿初次來見岳父,一點心意,還忘您笑納;」

老者仍是不理姬發,姬發只得干站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不明白,自己可有做得不妥當之處,「是否因,未在回門之際,來見岳父?」

他試探性的問向老者,仍石沉大海、不見半點回音;

姬發的心情可想而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在一旁坐下,看老者垂釣;

女媧廟里,太姒無比虔誠,「懇請女媧娘娘保佑我的旦兒,拖生到一個好人家;」而邑姜則一旁暗中請願道:「請女媧娘娘保佑旦逢凶化吉;」

「令信女與旦有重逢之日,」邑姜深深的一拜,額頭緊貼在地上;「如果旦還活著,懇請娘娘給予示下,」

微微抬首,人面蛇身的女媧無比庄嚴,她的面相即慈愛又有威儀,邑姜輕輕一嘆,第一次,與旦,就是在女媧廟中相識的;

同樣是在這個莆團跟前,邑姜同樣是在向女媧許願;旦當日的一言一行,還粒粒在目;

「這位姑娘,我想請問一下,簽筒在何處?」旦的聲音雖低沉,卻是那么有力;

邑姜睜眼就瞧見眉清目揚旦,挑著眉棱望著她。

千里之外5

「女媧娘娘,」邑姜雙手合十,不斷在心中誦念,我不相信,旦,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除非親眼見到了,否則,我就要報著希望活下去;

一縷蛛絲在廟梁上飄盪,一粒黑蛛順著珠絲爬向邑姜,「兆頭,一定是一個好的兆頭,」邑姜任黑蛛從她的肩頭溜走,她篤定的相信,旦,一定還活著;

「媳婦兒,走吧!」太姒見邑姜無比虔誠,眉目含笑,「都許了什么願?」

邑姜微紅了臉,太姒拍著邑姜的手,「不必說我也知道,必定是與發兒白頭到老,」

「婆婆,」邑姜低著頭,與婆婆如此敷衍行事,心中隱隱有些愧疚;

「媳婦兒,我許了個願,願你發和發兒,多生幾個兒子,」太姒滿心歡喜的樣子,「我瞧你們小夫小妻這么恩愛,要是膝下能多添幾個孫兒;」

「那樣,我就放心了;」

「小臣給老夫人和少夫人請安,」申生一個機靈,敏捷的跪在太姒及邑姜跟前;

「快快請起,」太姒素來喜歡申生,申生是姬昌身邊寵臣閎夭的兒子,打小看著他在身邊長大;

「小臣是奉少公子之命來接兩位回府的,」申生在太姒的跟前無比恭敬,打起車簾,扶太姒上車,然後向邑姜伸出手;

豈料,邑姜只自顧的提起衣衫,坐上車;

一陣甜冷的香風飄過,盡管邑姜對申生不咸不淡,不冷不熱,仍令申生感到陶醉;

邑姜雖與申生無甚交情,亦鮮少有來往,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喜申生那幅粉白的樣子,雖然伯邑考亦很粉白,但,伯邑考的粉白帶著儒雅;

而申生則令她感到輕浮;

騎在白馬上,申生不斷回首,望向轉簾,半卷的車簾里,露出邑姜雪白的頸項,橢圓的下巴,還有那張嫣紅而飽滿的櫻唇;

姬發,還真是好福氣,這樣的美人放在家中做擺設;

申生咽了咽口水,緊抓著僵繩,適當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個大美人弄到手;姬發不用也是扔荒,女人是地,男人是耕夫,可別錯過了耕期。

三個人的時光

妲己全然不知後宮因月王妃的復寵,展開一張殊死較量;她居於靈玄宮中,白日里安靜乖巧,夜晚便悄悄潛出與伯邑考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