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一襲話,如掐著婉兮的脖子,令她一陣窒息;

曾幾何時,她為了如今的榮寵,放棄了那個率性而為的個性;記得她剛入宮那會兒,也像妲己那樣不羈的;

只要心里不喜歡,就由著性子,三天兩頭,將帝辛涼在一旁;

「大王,」婉兮婉然的雙眸,像是不經意的飄過,說道:「看來大王比較喜歡臣妾從前的樣子;是嗎?」

「你現在的樣子,孤更為喜歡;」原來帝辛,愛的不是自己,而是對自己的征服,看到自己改變,這令他無比滿足;

「那大王,是喜歡現在的蘇夫人,還是將來像臣妾一樣懂事的蘇夫人?」

「妲己她,」帝辛原是脫口欲出,又下意識的抿了抿了唇角,方說道:「孤,只希望她留在身邊,但是,不希望她改變;」

失落感,本已是從榮極的雲端跌落於空中,帝辛的言語,更令婉兮如墮深窖;

是啊,棲於帝辛的懷抱,感受到他的氣息,卻是為另一個毫不在意他的女子,而起伏不定;怨嗎?恨嗎?心里,為何漲滿了,那種酸澀?

ps:今天加完班,回到住處十一點多了,洗完白白,出來碼兩章一看12:30了,本來想碼四章的,實在是太累,周末我回家後補更一點吧~明天要早起,沒辦法,上班族,兼著碼文,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也喜歡寫作,我還真不願這么累。

棉里藏針2

婉兮感到妒忌,一種強烈的妒忌,她不曾妒忌過王後,更不曾妒忌過曾經占有大王寵愛的棲姬;她對她們只是一種利用;

如果不是她們先侵犯她,她不會下狠手;婉兮是那種淡薄的女子,她有自己傲骨;身為東夷的公主;她甚至不謔於與王後和棲姬這樣的女子爭寵;

寧可被帝辛冷落,她也不願放下身段去取悅他;可是,為了父親,她不得不委屈自己,一次、又一次,她想起第一次低下高貴的頭,去學習跳舞;

別出心裁的舞姿來重新獲寵;

為了固寵,她不得不犧牲棲姬,拖王後下水;在這個過程里婉兮感到一種無力,為了父親之余,她是為了自己,為了,

帝辛的垂青;

不願意去承認,一直也不願意想信,她愛著帝辛;從前,是帝辛在意她,比她在意他更多;可如今,自從那個有蘇女來了,她已不是他心中的最緊要的人;

這令她懊惱,她的心像是爐中的絲炭滾滾的燙到了,嘶,昌出陣陣皮焦r爛的青煙;她下意識的捂著心口,緊蹙著兩道精致的雙眉;

「愛妃,怎么了?」吃罷粥的帝辛,原本倚在婉兮平坦的小腹前小憩;而婉兮身子的一陣輕顫,令他原本就睡不穩的思緒一陣恍動;

「哦,大王,那個,」婉兮欲言又止,她婉然的雙眸如明月飄盪著浮雲,或明或暗;櫻桃般紅潤的小口輕輕一顫,或許;

「大王,」婉兮,怯生生的探起起身子,她嬌弱的望了帝辛一眼;

「愛妃,你這是?」帝辛澄黃的虎目泛起疑惑,見婉兮一幅隱隱綽綽的樣子,他心中很是不安;

婉兮提起長及腳踝的裙擺,勾起玉足輕輕挑起流蘇碎片釘綉的絲鞋,將散亂在腰間的長發,輕輕攏起搭在肩頭;

轉過身向帝辛微微一欠身道:「那么,臣妾先行告退了;」

「站住,」帝辛一把拉過婉兮,婉兮一幅淺淡婉然的樣子,仍是令他心動;並且,以他對她的這么多年的了解,她一定有話要對自己說。

棉里藏針3

婉兮身子一軟,故作驚慌,甚至像是站不穩欲滑倒一樣,帝辛上前緊緊擁著她道:「愛妃,這是怎么了,到底,是何是?」

帝辛心里不禁有些發毛,難道婉兮她知道了什么?

「呃,這個,大王,」再掖一掖,焐熟了,焐透了,針尖一樣的話語,輕輕一挑,那才見效;

「大王,沒什么,」婉兮一個轉身,卻被帝辛緊緊扳著身子;「大王,您、您弄痛我了,」帝辛用力捏著婉兮柔軟的腕骨,手臂一片紫脹;

帝辛方松手,輕輕吻了吻滿眼驚惶的婉兮道:「愛妃,不要怪孤,」他從身後抱著婉兮,沉重的嘆息落在婉兮肩頭;

「最近王宮發生這么多事情,孤,心里其實很煩;」

「臣妾知道,都是因為臣妾們不夠賢德,總是給大王您添亂;」婉兮在帝辛的耳畔間,極近溫存,女性柔軟的身體,輕綿的話語,給了帝辛無限安慰;

「孤不願再失去你了,棲姬和王後,都已不在孤的身邊;」帝辛像是要將婉兮嵌入自己的身體一邊一般,力大之道,令婉兮即恨又痛;

既然不願失去,為何又更在意?

「孤,已經在明里暗里護著你,婉兮,你要明白,」帝辛顯然對於王宮中之前的爭斗,或多或少亦懂得幾個女人之間的心思;

他,其實也是再向婉兮遞話,他已給了,他能給的,哪怕,他對不起她的父親;

但,對於婉兮,他無所愧疚;

「大王,」見時機成熟,婉兮終於張開紅潤潤的小口;

「臣妾覺著蘇夫人這樣陌名失蹤,實在不盡情理;」她回望著帝辛,無比真誠,逐字逐句將心中早已推敲過數次的話語娓娓道來;

帝辛自是感同身受,他把玩著婉兮黑如絲綢般的長發,嘆道:「這正是孤心中的疑惑;」

「大王,您想,如果掘地三尺都不能找出蘇夫人?那么,只有一個可能;」

被無限放大可能,婉兮將一片烏雲迅速襲卷成一層暴雨欲來的y霾,「蘇夫人,應該已不在王宮。」

棉里藏針4

蔓草扶著婉兮款款離去,剛穿過層層珠簾,在稀微的晨光里,映著皚皚白雪,蔓草問道:「娘娘,為何,您不將侍衛們稟報的情形據實告大王呢?」

「奴婢覺著,這並非是落井下石,而是據實以告;」她在簾外侍奉,早已將帝辛與婉兮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婉兮不y不陽的一陣怪笑道:「難道大王不會自己盤查去?」她往大王心里擲下的小石子兒,可不是激起一圈水暈而已;

怎能打沒有准備的仗呢?每次出征前,帝辛總是如是說;來到靈玄宮,她早已算計好了,不會直接告訴帝辛蘇夫人出了王宮,並且是跟一個男人出宮的;

蔓草見婉兮笑得如此怪異,不禁有些憂心;她感到娘娘的心思越來越難以揣摩了,甚至,變得有些怪異;

「蔓草,你不知道,我是時運不濟啊!」幽怨的嘆息聲,如融化的積雪,那樣寒冷;

「大王,歷練了那么多年,所有的好,所有的溫情,都讓蘇夫人趕上了;」如果,是此時與大王遇到,如果,她像妲己一樣;

也許就不會失去這么多了,甚至,失去自己;

而在客棧的妲己,已打定了不回王宮的主意,此時,天色微亮,她坐起身,剛一拉開房門,伯邑考已命店家備了熱水;

銅盆里的熱水,還細心的擱一張絲巾,是伯邑考掖於袖中,素日用的;

他擔心客棧的洗梳之物不干凈,恐妲己不喜歡;色色都替妲己考慮到了,如此溫情,妲己雖然不動聲色,雙手觸及那絲巾,又怎能不知?

彼時,正好伯邑考命人捧了早膳,輕敲房門道:「妲己,用早膳吧!」

「吱呀,」妲己打開房門,而眼前一片模糊;她連忙捂著雙眼,囈語道:「為何眼前,這樣迷茫一片?」

伯邑考連忙上前扶住,關切的尋問道:「怎么了?不舒服嗎?」

店家小二伸出五指在妲己的跟前一陣晃動,說道:「姑娘,能看清嗎?」

兩眼一片重影,妲己心中一陣驚惶,伸出小手在半空中一陣猛抓。

傾其所有

店家小二向伯邑考說道:「姑娘這是患了雪盲症,想是在這樣的天氣底下,直視了雪地;」伯邑考扶著妲己回到屋內,沖她說道:「聽店家說,朝歌很多人都患這個症候,只要靜養就好;」

「可是,我想回到有蘇,這瞎著眼,如何能回得去呢?」妲己感到憂心,她無措的搖著小臉,淚花開在臉上;

「姑娘,有我呢,」伯邑考將妲己憐惜的擁於懷中,極力安撫著她;

「我在朝歌附近置有一處別庄,沒有人會知道,不如去那里靜養幾天;」妲己連行動都不能夠,只得任由伯邑考抱起她軟軟綿綿的身子;

伯邑考命店家備了馬車,為防止人發現行蹤,自駕了馬車,剛一離開,帝辛便帶著親兵在四處搜查,很快就找到了妲己投宿的客棧;

而伯邑考懷中抱著美人,明知危險漸近,仍是駕著馬車不顧一切駛向他的夢想;

他想與他懷抱中的可人兒,看日出日落,而不是,僅僅只纏綿與床榻;他想讓她知道,此生,他也許不是她最喜歡的男人;

但,他想成為她最適合的男人;

妲己,你可知,我是在為你傾其所有?

又如何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呢?妲己盡管看不見,心底,卻澄澈無比;依偎在伯邑考溫暖的懷抱中,她無限傷感;

「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她一陣低嘆;

梅林深處,一碧雅靜的宅院兒;伯邑考抱著妲己推門而入,柔聲說道:「我去替你升炭,屋子里冷沁沁的,恐涼了身子;」

「伯邑考,」妲己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這令伯邑考心口一種滾燙,像暖洋洋的朝陽,照在融化的冰雪上,潺潺流水,破冰而出;

「哪里都不要去;」她伸出小手一陣輕抓,伯邑考握著妲己冰涼的小手,含笑說道:「我在,我在你的身邊;」

「我冷,你知道嗎?」秀眸盈盈閃動著淚光,他靠伯邑考的肩頭,捂著心口,淚流滿面的低泣道:「是心里,冷得荒;」

「已經是春天了,為什么,我的心比冬天還要寒冷。」

傾其所有2

「伯邑考,你跟旦很像,我不想瞞你,」實在不忍心,在他的好,在他的善意跟前,妲己凄婉的說道:「你與旦,有著那種淡淡的文雅;」

伯邑考心底像一陣揪痛,無力道:「寧可姑娘很絕情的樣子,你如此溫柔的說出,更像是看不見的一把刀子,讓我的心;」

他擰緊眉頭,是那樣糾結;

「我知道你很痛,」妲己傾聽著伯邑考強有力的心跳聲,輕撫著他的胸口;

「如果,我先遇到的人,不是旦,我一定像對他一樣,來待你;」

「姑娘,不要緊,做這些都是我願意的;」只是差了一步,差了那么一點點,伯邑考心碎一地,但這些都是他願意為妲己所做的;

懷中的人兒一陣抽泣,妲己咬著雙唇道:「不要對我這么好,我不值得你為我做這些;」

「別說什么值得與不值得,這些都是我願意的;」低首吻凈妲己臉上的淚珠,咸涼的淚水,在伯邑考心底的傷疤上,如鹽水般熾人;

他輕輕松開妲己,將身上的棉袍脫下,帶著他的體溫、帶著他的溫暖,厚實棉袍蓋在妲自身上;

「對不起啊!大哥,」我可以這么叫你嗎?妲己感到伯邑考走出外間去拾炭火,「可以像旦一樣喚你為大哥嗎?」

妲己握著棉袍,心如刀割;她為自己從前的行徑,感到羞愧;她所遇到的每一個男人,都對她動了情,付出了真心;

而她,卻置他們於不顧,只為旦一人;

她也不想這樣的,那么輕易就得到了,甚至嘴角,還帶著不謔;而只有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才會驚覺,做錯了,一直都再做錯;

所以旦,始終不曾原諒她;

始終,無法再接納她;

聽得門前的「嗶啵」聲,熱氣襲來,暖暖的直吹著妲己的面龐;「暖和了嗎?」伯邑考將炭盆子移在妲己的跟前,然後揀了個矮幾與妲己隔著炭盆子對坐著;

想必,他已聽見,自己叫他大哥。

ps:請問一下,大家喜歡一號女配婉兮這個角色嗎?還有二號男配伯邑考嗎?

對男一配帝辛怎么看?

傾其所有3

妲己明白,伯邑考就算是再喜歡她,也不會迫她,誠如他所說,是他願意的,就是靜靜伴在她的身邊就好;

「大哥,你回王宮去吧!」帝辛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與伯邑考待在一起,妲己不敢想後果;

「至少,也要等你的眼睛好了,大哥還有一個心願,需要你;」伯邑考撥了撥炭火,他的笑容亦是暖轟轟的,笑道:「什么也不要想,安心靜養,送你回到有蘇之後,我會離開;」

看不見他,妲己依然感受到溫暖;

盡管看不見,那一襲白,翩翩身影,妲己可以想像出伯邑考說這話之際,有著怎樣溫暖的神情;

很暖,暖轟轟的,小臉一陣滾燙;

帝辛騎著黑騎親自帶著親兵四處搜查,他指揮道:「誰能將夫人找出,孤,重重有賞;」旦身為帝辛的親兵,自是跟隨著部隊一同尋查;

她走了,就這樣走了,旦強打起精神與親兵挨家挨護尋查;是因為那晚,自己的冷漠嗎?他也不想那樣,他,不是不想要他;

而是,心底,過了那一關;

她會跟誰一同離開的呢?難道?在王宮,還能與她相熟的人,除了大哥,還有誰?

難道,妲己跟著大哥偷偷逃出王宮,浪跡天涯?

想到這里,旦的心里像有幾只螞蟻爬在心中上,冷不防一口、又一口咬上他;心里痛的難受,卻又無從去抓撓;

真是一個可恨的女人,一受挫,又投入大哥懷抱;

旦努力說服自己,他愛錯人了,只是愛錯人了;心底壓抑里百轉千回,卻又冒出令一個聲音;他在妒忌,妒忌大哥與她在一起;

當這一刻真的來臨,他與騎在高頭大馬上無比憤怒,打人罵奴的帝辛又有何不同?同樣是怒不可遏,只是自己連生氣都沒有資格表現出來;

那晚,妲己那樣渴求的望著他;像是盼望已久的新娘,等候著他,而他,卻在高漲著的熱情中,瞬間冰冷。

一步一步,將她從自己的懷抱中推了出去。

傾其所有4

然後,曾在有蘇的湖里,緊緊抓著的纖纖玉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前方是一座客棧,白楊木搭建的客棧,挑著一只巨大的葫蘆,遠遠可聞到壺中美酒的香氣;旦不禁加急步伐,上前尋問;

同行的親兵因勞累過度,便坐在門口,店家一陣激棱,見是大王的親兵連忙熱酒熱菜抬了上來;旦蹬蹬的走上二樓;

幽深的廂房,直覺告訴他,盡頭的那一間,他感到害怕,一推門,是妲己與大哥在床榻上纏綿,手掩映在門口;

樓下親兵一陣叫喚道:「走吧!蘇夫人早跑了,往日落的方向逃去了;」

往日落的方向,那是去有蘇的路上;旦,「唰」的一聲音推開房門,冰冷的內室還殘存有她身上的香氣;

清淺的花香,似無若有,隱隱浮動;

架子上擱著一盆漸涼的洗梳用水,在銅盆里已半結成冰;她一定用這水來梳洗過,指尖觸在涼水里,看到暖炕上半掩的被角,只余出一人躺過的身影;

但,稍適松了口氣;

她與大哥,就算是在一起,不曾;這令他心底微微一熱,也許,對於她,是不是太過於苛刻了;

「蘇夫人患了雪盲症,」親兵們向店家斷斷續續打聽回來的情節傳到帝辛耳中,自然也傳到旦的耳中;

帝辛與旦幾乎是同時皺起眉頭,心中隱憂;「傳孤旨意,召御醫隨行;」帝辛一陣心痛,那小妖精把眼睛灼傷了可怎么行;

傷了她,更是傷在他的心上;

那樣清純如水般的眼睛,一看到妲己的眼睛,旦就有一種溺斃的窒息感;一次又一次,他在她的雙眸里泅渡;

「大王,」親兵欲言又止,好一會兒,在帝辛怒目視下,方小心的稟報道:「雖然不能確定,應該是邑官,西伯侯的和長子,與蘇夫人在一起;」

那個花前月下,彈琴弄蝶的美少年;帝辛心里一沉,難道妲己喜歡那樣面若美玉的美少年?她嫌氣自己老了?是什么時候,倆人勾搭在一起?

傾其所有5

伯邑考與妲己在別庄里過著世外桃源般自在生活,根本不知道他們已被人發現了行蹤,或者,只是報著一種僥幸的心里;

只要不是到了最後被抓到;

絲炭上傳來一陣甜誘的香氣,妲己吸動著鼻尖,笑道:「大哥,那可是烤紅薯的香氣?」伯邑考將妲己抱到院中,為難道:「很抱歉,今晚只能讓你吃這個;」

他將自己的棉袍鋪在涼石上,小心的扶她坐下;

「這個已經很好吃了,小時候,在有蘇的時候,我和妹妹常常央求家中的奴隸烤給我們吃呢!」妲己的腦海里浮現著兒時動人的情景;

「大哥,你不知道,我小妹每次都吃得滿嘴滑膩膩的;」伯邑考撥出一只烤得香噴噴的紅薯,待稍稍微涼之後,剝去細皮露出黃沁沁的薯心;

輕輕擱在妲己手上,笑道:「來,嘗一口,可好吃了;」

「可好吃了,」妲己甜甜的咬上一口,嚼咀著昔日的甜蜜,喃喃道:「大哥,我小妹可討人喜歡了,我可真想她啊!」

「妲己的妹妹,一定像你這樣冰雪聰明又討人喜歡;」伯邑考又給妲己捧上陶碗,溫暖而不燙口的野菜湯盛於碗中;

「來,喝一口,可別噎著了,」願將所有的好,所有的疼愛給妲己,她不再拒絕自己,不再橫眉冷對,哪怕,這樣的相處,是短暫而威險的;

妲己並不接過湯碗,小手撫摸著伯邑考清秀的面龐,笑道:「大哥,身上都有烤紅薯的香氣了,呵呵!」第一次見妲己這樣天真的笑著;

像個無邪的孩子,與在王宮中那樣高傲與冷漠,真是判若兩人;

也與自己初遇那個柔情似水,無比安靜的小女子大相徑庭;這一刻,才是妲己真正的樣子,伯邑考輕輕攬過妲己,將她擁入懷中;

「是在這樣可愛的情形下,與旦相知相戀吧!」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得見她最真、最善、最美的形容,如果那時,是自己遇到她,而非是旦;

也許,他們會是這個世間深情的一對。

最後一抹夕陽

殘雪之後,新月如鉤,枯寒的枝葉下,伯邑考挖了一捧干凈而透明的白雪盛在陶碗里,他想起臨行前店小二的話語,「以干凈的雪水給病患清洗眼睛,會慢慢恢復視力;」

月光清寒得籠起一層薄薄的輕霧,待雪水一點一點的融化掉,伯邑考正要進屋,「大哥,」旦在夜色里披著親兵的甲胄,叫了伯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