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哪知我們的手還沒握在一起,王林就從後面竄上來。「璇璇,千萬別跟他握手。」璇璇吃了一驚,伸出的手下意識縮回。「怎么了?」王林說:「他有病。」璇璇飛快地瞄我一眼問:「什么病?」王林見y謀得逞,壞笑著說:「嘿嘿,色癆!」璇璇明白王林使詐,笑著說:「林哥,咱們好象有仇,每次見面你都捉弄我。」王林說:「原來是,現在不是。今天是想讓我兄弟給你留個壞印象。」我們正說著,那位一直在旁邊冷眼相看的小個子畫家湊過來,不y不陽地說:「哪兒還都有你,跟p蟲。」我看他一臉別扭,就知道對那天的事還耿耿於懷,於是笑著說:「我不姓跟,我復姓西門。」「西門慶的西門?」「不錯。」「西門慶是你什么人?」「我是他爹。」「我還以為他是你爹呢!」小個子說得咬牙切齒。我知他存心報復,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你對西門慶感興趣?」小個子不屑地說:「當然不。不過自從他在潘金蓮身上脫精而死,我就對西門這姓惡心了。」我不動聲色,笑著說:「姓氏跟人品有關系,這倒是種新課題。」小個子說:「當然,也許可能,總會有點吧!」我問:「那你貴姓?」「何。」小個子極富優越感,像報皇姓一樣。我一聽這姓,大腦微動之間就知道又有一個絕妙的經典誕生,故意裝瘋賣傻地問:「哪個何?」「人可何。」「人盡可夫的何嗎?」我話音剛落,小個子既驚又羞。看他面色驟變,我乘勝追擊:「幸虧西門慶沒有在你身上脫精而死,不過就憑你這小樣兒,還是別c勞過度為好,接客更要有時有晌。不然,性病門診的保密治療袋里,就得多添一張紙。」

我的話說完了,小個子的臉也紫熟了。他走不是,不走不是,難受得幾乎大小便失禁。

王林和璇璇一直看著我倆斗。勝負一見分曉,我哭喪著臉對小個子說:「小何,我求你別跟我斗了,千萬千萬。我嘴太臭,能損得你在娘胎里多呆八個月,你說我阿姨不難受嗎?她老人家招誰惹誰了?」

小個子窘得無地自容,蒙羞逃竄。王林憋住笑對璇璇說:「璇璇,我兄弟今天可給你出氣了,他在你面前丟了人,肯定不好意思再見你,這下沒人纏了。」

璇璇說:「你怎么知道他纏我?」

王林說:「就這小兔崽子那點心思,早把亞非拉人民給嚷嚷驚了!」

璇璇說:「其實他人不壞。」

王林說:「這話怎么說的,那是我兄弟壞了?」

璇璇連忙解釋說:「我可沒說,那是你自己說的。」

王林看了看我,轉頭又對璇璇說:「璇璇,林哥今天有件事求你,答應不答應?」

璇璇笑著說:「林哥在朋友當中有及時雨的美稱,怎么也會求人呀?」

王林學著趙本山的口音說:「這年頭誰求不著誰呀!」

璇璇說:「什么事,說吧!」

王林說:「我請你做我兄弟的女朋友。」

這話說得嚇了我一跳。

璇璇更是臉紅到了耳根。

她一時轉不過彎子,尷尬至極。

我搗了王林一拳說:「林子,這話不地道,我怎么聽著象拐騙婦女呀?」

王林直著脖子說:「話是我說的,干你p事。」

半晌,璇璇說:「林哥,我一向尊重你,你的話我會考慮的!」

王林高興地險些擠出p來,抓過我倆的手就攥在一起,咧著嘴說:「現在我宣布,西門慶和潘金蓮正走向一條通往熱戀的途中,哥哥祝你們旅途愉快,一路順風!」

我摔開王林的手說:「熱戀個甚?你還沒有問我同意不同意吶!」

王林瞪著眼說:「問你干嗎?我已經同意了。」

我說:「你是不是想把我當羊r涮呀?我還沒被切成片呢!」

王林說:「那是你傻!知道咱組織上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典型范例嗎?」

我問:「什么?」

王林說:「火線入黨!我現在就是要你們火線入黨。」

我說:「總得有個過程吧!」

王林說:「要什么過程?喜瑪拉雅山上水燒到40度就開鍋,你倆溫度加一塊都74度了,反正燙不著我,怕什么?」我被王林整得啼笑皆非,但也不好在璇璇面前表露,只好忍氣吞聲。

24

行為藝術開始後,出了一件麻煩事。我被沖進樹林的幾個警察銬了。其實,那完全因為我的好意和多事。那些瘋子們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只羊,手里攥了把明光閃閃的匕首卻不敢下手。我在旁邊看得著急,過去象屠夫那樣手腳麻利地把它斬了。

鮮紅的血「汩汩」流出,人們歡呼著把血蘸滿雙手,在雪白的布上胡塗亂畫,有人干脆把血塗了滿身滿臉。這叫什么鳥行為藝術?我心里一陣發笑。

王林情緒特別高漲,看他們如醉如痴的樣子,大聲喊道:「弟兄們,我去找個照相機來,給你們留下這歷史的瞬間。」說完,騎上那輛老爺摩托車,踏塵而去。

王林走的時間不長,五名警察沖進樹林,厲聲制止了眾人。

那些瘋子們停下手來,呆若木j。

一名警察看著地上鮮血淋淋的羊,又環視一下眾人,厲聲問道:「這是誰干的?」

小個子畫家用塗滿鮮血的手在遠處指了指我。

「是你干的嗎?」警察問。

「是。」我說。「跟我們走——」警察把我揪到樹林外停著的那輛微型面包車上。臨走,一名警察回頭大聲對他們喊:「不許聚眾胡鬧,馬上把布扯下來,散開——」

到了派出所,警察把我銬在值班室的自來水管上,摔門而去。

我個子高,弓著身子難受,只好蹲在地上。

起初,我以為他們出去吃晚飯,哪知一走就是一夜。我在黑暗中不得不反復變換姿式,直到把雙腿蹲得連麻木的感覺都全部喪失??????

一夜難熬。

第二天清晨,我在迷糊中聽到門被打開。

一位警察給我解著手銬說:「你走吧,有人接你。」

我想肯定是王林來了,雙腿剛想站起來往外走,卻一p股坐在地上。

我的雙腿沒有知覺。

警察幫了我一把,我靠在門邊看到了院里的璇璇。

璇璇和昨天那個小頭目模樣的警察正在說話。

他們見我出來,走到我的跟前。

我對璇璇說:「怎么是你?」

璇璇說:「我怎么了,我就不能來嗎?」

我說:「林子呢?」

璇璇說:「你昨天剛走,人們就散了,林哥肯定還不知道。」

我說:「他們為什么銬我?」

璇璇說:「那只羊是從附近老鄉家偷的!」

我說:「我沒有偷羊,與我何干?」

那位警察說:「昨天不是有人指證你嗎?」

我一聽就怒火萬丈,咬著牙說:「他告訴你我偷羊或是殺羊了嗎?你們調查清楚了嗎?他說我殺的不是一只羊,而是一個人你們也相信嗎?」

那位警察朝我吼道:「我們不是已經把你放了嗎?你還想怎么樣?」

我說:「我不能白白讓你們銬這一夜!」

警察說:「你想怎么樣?」

我說:「不怎么樣,找你們雷局長。」

警察不甘示弱,大聲喊道:「找雷局長怎么了,我不信他還把我這個所長撤了,你這套我根本不怕!」

我說:「千萬別怕,你要怕這事兒就玩著沒意思了。」說完我又對璇璇說:「璇璇,我們走。」

璇璇關切地問:「你的腿行嗎?」我說:「不行。」璇璇說:「那怎么辦?」我說:「你背我。」我心里正被怒火燒著,順嘴溜了一句。但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璇璇似乎沒考慮,轉過來就把我偌大的身體背在身上。

我不用看也能猜出身後那個警察氣極敗壞的樣子,心想,這小子如果有槍,肯定把我斃了。由於雙腿失去知覺,我緊壓在璇璇的背上,就象浮在一朵暖暖的雲上飄浮……

25

星期日一整天,腦子里都是璇璇背我的情形。

我想,璇璇之所以肯背我,或許是王林說了那樣一句話,而事情又發生在非常特殊的情形當中。或許什么原因都沒有,她就是一個為朋友兩肋c刀的俠義女孩兒。不管怎么說,我對她心存感激。

自從我被人銬了,王林一直沒露面,想想這個就氣沖牛斗。

晚上六點,我故意不打他的手機,而在尋呼機上留言:

西門:限三十分鍾在我面前出現,不然恩斷義絕!

我心里想著王林看了留言之後慌不擇路的樣子,心里一陣得意。

我知道王林絕不會輕視這些留言,就算他知道我開玩笑,他也不會。

王林在乎我。

不管我怎么做,做什么!

五分鍾後,王林果然推開了我宿舍的門,但他臉上一副悠閑的樣子讓我非常意外。

我看著他的笑容,訕訕地說:「來得還挺快。」

「路上跟人說了會兒話,我是慢慢遛達過來的。」

「看到我呼你的留言了嗎?」

「沒有。我把呼機放蘇楠那兒了。」

「嗨!」

「怎么了,有事嗎?」

「你說有事沒事?昨天我被派出所銬了一夜。」

「我今天上午才知道。昨天我接著照相師傅回去的時候人都散了,我還以為你和璇璇到哪個黑影里扎堆了呢?」

「扎他媽個鳥蛋,我被他們銬了一整夜。到早晨腿都走不了路,現在還哆嗦呢!」

王林不但不為我鳴不平,反而一陣壞笑。

我怒不可遏,大聲罵道:「你小子有種!我他媽被人騸了你還得意,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接近變態了,就想發泄,嫖娼的心都有。」

王林聽了,嘴咧得更大。

我被他笑得象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找件鈍器把他砸成腦瘀血。

王林看我真急紅了眼,趕緊收住笑容,拍著我的肩膀說:「兄弟,哥哥知道你委曲,嫖娼的事以後安排,現在你得跟我走。」

我怪眼一翻:「干什么?」

王林說:「給你壓驚。」

我說:「有什么可驚的,我還想壓別人呢,這回我必須把那小子給毀了!」王林說:「行,我給你打下手。」

到了「沁園春」,第一眼就看到蘇楠站在大堂里,笑容可掬的樣子挺象回事。

我甩開王林走到蘇楠跟前,伸手撈住她的手用力攥著說:「蘇楠,你心可夠狠的,說忘就把我這個兄弟忘了。」

蘇楠看到我也高興地說:「大官人,你也把我忘了吧,不然怎么好長時間不來了?」

我說:「怎么好意思來?怕落個白吃的把柄。」

蘇楠說:「你白吃,你哪回不是白吃?」

我笑著說:「這次林子請客,讓他掏現錢。」

王林過來往我後腰搗了一拳說:「小子,你少使壞,我老婆才沒那么傻呢!」

我說:「你老婆,你沒聽她管我叫官人嗎?

王林說:「我聽她叫你大官人。」

我說:「這有不同嗎?」

王林呲著牙說:「那當然,差遠了。」

我說:「一點不遠,正好。叫我官人她是娘子,叫我大官人她就是小娘子,總之難逃法網。哈哈!」

王林一時辯不過我,急得臉通紅。

蘇楠看著我倆拌嘴,笑而不語。

每次我和王林嚼舌頭,蘇楠總是笑微微地看著不說話,臉上百分之一百三十二的成份是幸福。

我看蘇楠的精神很好,心想,也許是她父親的病情有了好轉,就關切地問:「你爸身體現在怎么樣?」

蘇楠說:「做了兩次化療,情況好多了。」

王林說:「我看老爺子的病,肯定出現奇跡。」

我說:「奇跡年年有,就是不如今年多。老爺子的病真要好了,我光著腚在大街上馬拉松以示慶賀。」

王林哈哈大笑說:「那還不把璇璇臊成胡蘿卜。」

我說:「你少提她,我和她沒關系。」

王林把眼一瞪說:「我不是讓你們火線入黨了嗎?」

我說:「我退黨還不成嗎?」

王林說:「你敢,我擠出你胰島素來。璇璇有什么不好,要不是有蘇楠,我肯定追她。」

我說:「咱倆換換?」

王林說:「換就換。」

我說:「誰要不換呢?」

王林說:「誰不換誰是西紅柿。」

我壞笑著扭頭對蘇楠說:「蘇楠,要是換了,你不至於讓我吃虧吧!」

蘇楠聽出我的話外之音,臉上緋紅一片,半嗔半怒地說:「再嚼舌頭,我把你倆轟出去。」見蘇楠臉上掛不住,我和王林早笑得渾身發抖,歡叫著三竄兩竄跑上樓去。

26

雅間里,早有兩個人坐著。

一個是璇璇,一個是銬我的派出所長。

我多少有些吃驚,繼爾明白了給我「壓驚」的不是王林。

我看都沒看那個派出所長一眼,徑直坐在璇璇身邊,說:「璇璇,謝謝你早上背我去車站。」

璇璇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會說客氣話呢?」

我說:「怎么會?真的謝謝你。」

王林在旁邊撇著嘴說:「你倆怎么這么酸呀,成心讓我倒牙吃不成飯是不是,兩口子再相敬如賓也不能這樣呀!」

我對王林說:「林子,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

王林笑著說:「能,但有條件。」

我問:「什么條件?」

王林說:「你也不再胡說八道,你能做到嗎?」

我說:「我不能。」

王林說:「我更不能。我是能不能也不能,能能還不能。」我和王林一旦接上火就沒完沒了。我倆一陣開懷大笑。

璇璇第一次見這陣勢,本來就非常奔放的性情一時被激活,笑得比我們還厲害,淚花在眼里一溜小跑兒。

那位派出所長見我們自顧嘻笑,尷尬地起身對璇璇說:「璇璇,我不掃你們的興了,今天的事拜托,花多少記我帳上。」

臨出門,派出所長不溫不火地對我說:「兄弟,昨天的事對不住了,要是兄弟涵量,日後咱們交個朋友。」說完帶門而出。

他一走,我對王林說:「這小子一千斤的牛,八百斤的b,還真他媽牛b大方了,明明理虧還整這么洋氣兒,是誰找他來的?」

我以為是派出所長找的王林,沒想到王林沒有反應。

璇璇說:「是我,也是我爸。」

我問:「這事你爸怎么摻和上了?」

璇璇說:「今天早晨是我讓我爸給他打的電話。」

我說:「昨天夜里你怎么不讓你爸打呀?」

璇璇說:「我爸昨天一夜沒回家,早上才回來。」

我問:「你爸是干啥的?」

王林說:「她爸是市政法委書記。」

我拍著桌子說:「既然咱朝里有人,就更不能吃虧了。」

璇璇說:「我爸和他爸是老戰友。」

我一聽就來氣,脫口就說:「合著咱倆剛火線入黨是新戰友,你就犧牲我呀?」

璇璇一時被我噎住。

王林說:「這事你也甭讓璇璇為難,吃了人家的嘴軟,你給璇璇個面子不就成了嗎?」

我瞪著眼睛說:「我還沒吃呢?」

王林又說:「不吃也得給璇璇面子。算了,就當犧牲一次。」

我說:「廢話。一次就是烈士,烈屬誰當。」

27

我一直對黑夜有著不可明狀的恐懼。

不管那個黑夜有多亮。多亮的黑夜也是黑夜。

剛喝了些酒,腦袋有點暈。和璇璇從「沁園春」出來,並肩踏在鋪滿桔色光線的馬路上,我的心里有點熱。璇璇不說話,低頭看著我的步伐邁動她的腳。我從沒有和女孩子並肩遛過馬路。我想盡快捕捉到戀人之間那種慢慢踱步時的愜意和享受,甚至臉上想擠出幸福的表情,但無論怎樣調動面部肌r,都沒有成功。

這時我才發現,談戀愛這活兒不是每個人都能干好的。

我感到了無能和弱智。

我在心里說,從現在開始,我在邁出第三十步時,必須開口和她講話。

一、二、三、四、五……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你是怎么和林子認識的?」第三十步一邁出,我終於開了口。

由於長時間無話,話一出口把璇璇嚇了一跳,她定了定神說:「早了吧,兩三年了。」

「蘇楠呢?」

「比林哥晚點,還不到一年。」

「你覺得他倆怎么樣?」

「挺好的,他們對人熱情,也很般配。」

「我也覺得他們不錯。你和他們見面多嗎?」

璇璇沒有回答,停住腳步看著我笑。

我被她笑得發毛,問道:「你笑什么?」

璇璇看著我的眼睛,輕聲說:「還記得我們前三次見面的情形嗎?」

「記得。」

「你覺得我們現在別扭嗎?」

「別扭。」

「幸虧我們有共同認識的人,不然就更沒有話說了。」

「我也納悶,平時我象呱呱j似的。今天怎么就成了弱智兒童了呢?再說沒有和女孩兒遛彎的經驗,也不至於慘成這樣呀?」我急忙自我解嘲。

「你是不是把『火線入黨』太當回事了?」

「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看你渾身不自在的樣子和酒桌上判若兩人,有些可愛。」

「不會吧,你眼神那么不好?」

「其實,林哥說的那些話我也覺得別扭。不管怎么說,我們最好象剛認識的時候一樣,無拘無束。如果彼此感覺合得來,就順其自然,如果合不來,也沒什么,你說呢?」我被她的話提醒,頓時覺得她在這件事上比我放得開。

我知道我的別扭源頭就是王林關於「火線入黨」的那番胡言亂語,而我也誤認為和她有了情感上的某些約定。這說明什么?說明我沒見過世面,還不如一個女孩兒!我覺得丟面子,心里暗罵王林。因為我差點掉進他那個「火線入黨」的溫柔坑里爬不上來。

想到此,我心里敞亮多了,渾身緊綳的肌r松馳下來。

我笑著對璇璇說:「我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璇璇說:「什么當講不當講的,能講出來的都是當講的,說吧!」

我說:「如果我們感覺『火線入黨』別扭,不如先把黨退了,這樣心里也就沒負擔了,如果以後想入,再申請。」

璇璇笑著說:「好吧,不過,退了黨我們現在是什么?」

我說:「積極分子呀!你琢磨琢磨這四個字,積極分子,用它形容我們此刻要求進步的心態,再恰當不過。」

璇璇看著我輕輕笑了起來,說:「西門,我還是喜歡你比較幽默的本色,讓人沒有設防,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

我說:「璇璇,你說這話該不是後悔剛才退黨了吧?」

璇璇臉上緋紅一片,嬌憨地說,「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