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2 / 2)

帝後耕耘記 未知 5999 字 2020-12-30

玄燁聽她道那成德是小孩子,心里一個高興,可再想想那成德也不過小自己一歲都成了小孩子,那自己不也是小孩子?便當下苦了臉色。

「怎么?又不高興了?是不是朝里遇到什么煩惱了?」

「也沒什么,如今福建、廣東、雲南都平了,朕想撤藩了,也好絕了他們的勢頭。可今日學士能賜覆到是一篇子大道理。」

這到也令寧芳小小驚訝的一把,畢竟小三與那熊某人往日里是恨不得焦不離孟、很少有分歧,都是一說一聽。

「那你覺得他的大道理有理嗎?」

小三的嘴唇鼓弄了幾下:「也不是沒理。」

「那不就成了。好壞總是不衷聽的,何況還違了你的意思。」

「不說這個。對了,前陣子不是忙著留學西洋的人選問題嗎?朕親見了幾個,徐元文等亦選了不少,春天里朕便打算讓他們去了。」

「這不錯,是該出去見識見識,才好開擴眼見。」

「呵呵,」小三溜了圈眼色,「這批人可都是大清未來的能人,怎么能少了明珠的兒子,朕看,連這什么成德一起送出去見見世面。」

留學是好事。可聽語觀人怎么就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這可是個好機會,我把他兒子送去留學,總不算為難他們了吧,你說呢?」

寧芳接過那碗葯,除了點頭似乎也說不出什么可反對的話來。

「你都不反對那就這么定了。李德全,去把這個好消息傳給明珠大人。」

康熙十二年二月初四,上遣侍衛吳丹、古德等以御用貂帽、團龍裘等分別往雲南、廣東賜於平西王吳三桂、平南王尚可喜。

三月初八,大清帝國第一批官派留學生拜了皇上而去,從此開始了他們綿綿不絕的人生。

皇帝最近有些煩。

二月里,庶妃董氏所出二格格夭折,引得這一年未見宮中有娃子降生的太皇太後很是煩憂,加之天氣不適便小病了一場。

三月十二,尚可喜請歸老遼東,把位讓予長子之信,如果只是這二人的問題還好。他一人歸老卻要帶上兩上佐領甲兵並藩下閑丁、婦老近三萬余人,不但地要戶部給連口糧都要皇家供……隨其而來的三藩問題、人戶問題、錢糧問題一個不慎都不是三句話可平的小事。

「你說你叫什么?」

「回皇太後,奴才曹寅。」

小九子眼瞅著太後連眼睛都笑眯了,自是當作太後極度喜歡這個原皇上的奶嬤子的兒子。

當然,他是不會知道,寧芳如此不過是對地球中國人都知道的《紅樓夢》作者曹大人物的親爺爺立在面前由然而升的驚喜。

要說這位曹公子長得還真好,真真是大觀園里生成的美公子。寧芳自穿了這一遭,男人也是見了不少,可愣是沒人比此人更白馬了。當然,小三也是不錯的,只是以面相來說還是瑕疵有余、天生不足。

曹家雖是包衣出身,可因為孫氏是皇上奶嬤如今又是一品夫人,再接夫曹璽明著官居江寧織造肥差多年,暗里替皇上收集江南各類資迅,可以說曹家是皇上真正的親信,又坐在一座「金山」之上,故「富二代」曹寅可謂是自小以金錠子作耍。眼中無視金,心中更無金。富三代子弟才積攢的出得清儒雅知便提了一世在曹寅身上,與皇上身家的皇威與日積的霸氣自然是不同的。

見多了虎狼,小白羊自然是越發可愛的。

而曹寅相比其父的勤實亦多出甚多的聰惠來,他雖「身家」不錯,可歷來天威不測,多條人脈總是多條活路。

「家母時常提及太後主子,此次便囑咐奴才見了主子要替她好好行個跪禮……」一番不諂不媚的話後,「家母曾說起主子似乎愛食南面的吃食,奴才這次上京便尋了兩名南廚子……」

已經入夏,玄燁清洗了一番才坐下,喝了幾口冰鎮的湯水:「聽說曹寅這次上京隨了兩個南面的廚子送予皇額娘。」

「嗯。」

今日熱得不行,玄燁見她正晾著濕發,盤腿著在榻上玩著一個類似九連環的東西,便伸過中間的幾子去把玩著還y濕的發:「早上才洗的頭發睡前又洗,也不怕犯頭痛,以後可不准了。」

寧芳無所謂的嗯了一聲。溫腕接收到皇上的視線便遵旨退了下去。

「這東西你不是不愛玩嗎?」

「呵呵,曹寅進了兩箱子南方的玩意和雜書,反正我等你也沒事做,就取出來玩玩。」

揣測「聖意」送上兩名廚子要是曹璽的主意,玄燁到不覺什么,可今日——再加上慈仁宮里那「礙眼」的兩箱子,怎么想都覺得這曹寅不是個「老實人」。

「哎——干嘛?」頭發被拉痛了,寧芳停了手里的東西看過去。

「別玩了,陪我說會子話。」

手里的東西不上不下的,不過寧芳還是丟在邊上「爬」過去替他按著太陽x,知道他在為三藩的事煩,便想說些高興的事引開他的煩思:「你去看了惜珍出的小格格沒?可可愛了,那眼睛可漂亮了,一眼到底的清澈……」

寧芳自在那說著,可玄燁聽了沒有一絲的高興反而怨惱起馬佳氏。

馬佳氏一連兩胎皆是阿哥,素來皇瑪嬤便說她是有福的,自己便也喜歡此次能真的承了她的「福氣」多出一名阿哥,再加上察音察渾、保清,這一二年即便是再無出於皇瑪嬤面前也有些說詞,可如今——

寧芳見他眉皺得更深了,心情便沒有了剛才的輕松。

「很煩嗎?」

聽出了她聲音里的交愁,玄燁睜開眼睛來,果然。便安撫一笑,順著她的發:「沒事,只是天氣熱有些累。」

雖然兩人都清楚不是那么回事,可並沒有人點破。

玄燁趴著,寧芳替他揉拍著背。

最近的氣氛不知道怎么了,總是有種淡淡卻不能忽視的煩愁。同過去多年一般的相處,可寧芳總覺得哪里不對。心里,開始有種不安。特別是兩個人獨自的時候,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羽毛撓著她的心,不癢,卻令她惴惴不安。

這個夏天真的非常悶熱。

「皇上今日沒有宣後宮侍寢。」

董氏點了點頭,歪在床上眼光迷離。

她不是張氏,放著那么好的機會只被動承恩。如今選秀進宮的不過幾人,還能由著她們這些人蹦噠,一旦皇上漸長,太皇太後是必開始要封妃封嬪。自己漢人的身份也是再無子嗣,就是容顏再不老也無立之身。什么,都沒有子嗣重要……

燥熱總是更能激引人心的躁動。

佳兒已是數月未見天顏。這後宮的滋味並不如當初料想的那般甜美。

輾轉反側,孤枕難眠……各中滋味,又有誰可述?宮里人的勢利全隨著那些綠頭牌游動。她一個小小的侍寢宮女,連個庶妃都不算,這以後的日子還怎么出頭?

曾經天真爛漫,不代表一世不受污濁。那么年輕時美好的幻想往往在歲月里消逝了模樣。在塵世間游走,不知是世事改變了我們還是我們拋棄了自己。

越來越多的無助、彷徨、壓抑與勢利扭曲了佳兒的思維。漫漫長日,似乎只有通過揣測、憤恨、心機、報復……才能尋到活著的證明,才能慰籍失去的美麗與青春。

第九十六章吻

六月已是極熱。

先帝太妃淑惠妃、端順妃相繼有佯。

「病了?」太皇太妃懿靖大貴妃娜木鍾放下冰鎮的蓮子湯,「什么症狀?」

「忽冷忽熱。奴婢聽說,十分的不爽,幾日來越發沉重。」

娜木鍾轉了轉秀眸:「端順妃這幾年似乎常常委於病榻。」

「到真像主子說的。不過生的都是些不大的小病,卻實在傷身。」

點了點頭,娜木鍾使人下了去,一個人歪在榻上。

夜路走多了,總是會遇到「鬼」的。

睜開已經下墜的眼瞼,娜木鍾清楚,阿霸垓博爾濟濟特氏在大清皇宮的氣數已盡……其實,早在多年前便盡了。小皇帝使的那些路子雖然沒用在自己身上,可幾十年來她辛苦建立的聯系網卻在十幾年間被其慢慢斬斷。如今,就是想送個消息出宮也是無人可用啊。

自嘲一笑,頹態已在這位歷盡沿華的宮妃身上盡現。

忙忙碌碌、爭爭奪奪一輩子,到頭來還不是無兒無女、無依無靠?

屋外的氣溫灼熱,可娜木鍾的內周卻是一片昏寒。

自從那外表溫美、心思卻勝於她的巴特瑪春日里一病不起,她便漸漸懶散。二人早先同侍林丹汗,後來一前一後隨了皇太極皆被封為正妃,又與那布木布泰相對幾十年,雖沒什么姐妹情份,可到了如今這歲數到真的生出幾多嘆息來。兔死狗烹,雖不是同根的情義也自有相識的「緣份」。

即便她二人皆是太皇太妃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躲不過生老病死。

酷熱之下,太皇太後異有不服,蔫蔫的委於榻上。

聽說曹寅有不少新鮮的本事,寧芳便叫來曹寅在慈寧宮里表演了一場馴狗技,當場把那「人模狗樣」拽不拽拉的「阿東」擺施的「爪舞足倒」,逗得太皇太後那怎一個樂字可了。

李德全把這消息一往皇上那里送,到沒見皇上怎么不高興,可那眼睛也沒少閉。

有一便有二,曹侍衛成了慈寧、慈仁二宮的紅人,每日里是花招百出逗的二位女主子鮮活了許多。

可越是鮮活與笑聲多了,一個人的時候便更覺得寂寞。太皇太後如此,所以身子並沒怎么好轉。皇太後也是如此,獨自坐於榻上閉目游思。

也不知怎的,寧芳突然覺得這個夏日越發的慢長與倦怠,心里像是起了幾球子盤絲撓得自己是怏怏不安。多日前御花園里小三委在寶儀身邊兒雙手搔著其掌對其一臉子濃情蜜意的那一幕便時不時在腦海里回現,撓得她越發的煩躁不快。

玄燁一進屋便見寧芳穿著白紗絹做的睡裙坐在榻上低首發呆、手里還不停擺弄著那姓曹的送上來的玩意,心下便極度不爽,懷著一股子火氣挑了離她遠些的位子坐下:「怎么?白日里還沒笑夠,現在沒人陪越發無樂子了?」

眨巴眨巴眼睛,雖然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話里的火氣寧芳還是接收到了。自個兒心里正煩著呢,他還給她火頭?

「怎么了?我尋點樂子礙著你了?平白還要受你的氣了?」

那火立馬在二人間竄起。

要知道,這十幾年來兩人可是從沒紅過臉色,更不要說在話頭子里挑不是了。

「我給你氣受?我敢嗎?朕還不是要看你的臉色過活?!」

一聽他把「朕」都抬出來了,寧芳一眼子便瞪了過去:「喲——本事了,連皇上架子都端出來了?怎么著,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不需要本太後給你唱曲、做湯、安慰你受傷的心了?你現在有了實權、有了朝臣,宮里大把大把的女人能安慰你了就不需要我了?!」這話一起頭,一股子熱淚便要下落卻硬生生被她止了回去。

「你——」越是熟悉的人爭吵越是知道如何傷害對方。寧芳從沒對他刻薄過,這么一席話出來立時令他火燒火了卻不知如何對答。

「我什么?我有說錯嗎?你在外面一統天下、左擁右抱還不許我在家里尋個樂子嗎?我不過是叫人來馴馴狗說說笑話,怎么?就惹的你也說三道四了?怎么?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宮門我出不了,還不許我自己找點事做嗎?」

「我什么時候不准你找事做了?我什么時候——可那個姓曹的——」

「我就知道你是為了荔軒的事尋我不是。怎么了?他不過是個侍衛,我找他來說兩句話還不行了?」

荔軒二字一出,在玄燁心里那無疑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生生把他的妒火煸得頂旺。

「荔軒?荔軒是你叫的嗎?!」

皇上這一句質問那是整個慈仁宮都聽得見。寧芳也被他的火氣與面子上的猙獰震住了。

「你忘了你是大清的太後嗎?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嗎?你忘了你——是誰的女人嗎?」

寧芳是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了,當下也不樂意了:「我是太後我還能不清楚?怎么著?太後就不能男人了?見了男人還就能出什么事了?荔軒他不過——」寧芳想說:荔軒他不過是個孩子,她同一個少年還能真生出什么來著嗎?

可她說不出來,因為已經狂燥如雷的皇帝陛下再次被「荔軒」這兩個了給氣瘋了,上前兩步便堵住了寧芳的嘴,不允許這兩字再從他喜歡的女人嘴里出來。當然,這堵法怎么說也有百八十種,可他這妒火正旺著,什么好法子也沒有用自個兒的嘴堵得順暢。

立在外間的溫腕聽里面突然沒聲了,怕皇上生起氣來傷了太後,就想往里沖,卻被李德全攔下了:「我的姑乃乃,你就別亂攪事了,皇上同主子說話能出什么事?還能傷到主子不成?」

溫腕一想也是,正要放下心來,屋子里卻傳來太後被置住口鼻發出的唔唔聲。她立馬便要再往里沖,卻硬是被李德全再度置住口鼻拉出了後寢。里面出了什么事,他不清楚,可她這要是真沖了進去,只怕是沒事出了事,有事連命都沒了。

要問內寢出了啥事?

呵呵,像大家想的一般,咱們小三子一口氣沒上來硬是吻住了寧芳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當然,這豆腐是比睡不醒時的好吃加刺激,趁著被吻之人還在發愣,他也沒少吃,這不是連舌頭都「越獄」過去了嘛,連著雙手是上摸下撫,什么理智都沒了,反正也就這樣了。

可寧芳再遲頓也不可能永遠不醒呀。

她這一清醒立刻是掙扎,可她怎么可能推得過「彪悍」的小三,不但只能發出「唔唔」聲,還被連帶著壓在了床上,上是舌腔全部不保,下是豐臀直直受襲,那叫一個震驚呀,卡在嗓子里的「小三」二字愣是發不出來。

哼,人家就是荔軒,我就只是「小三」?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姓愛新覺羅。

這豆腐直被吃了個夠,我們寧芳才覺得委屈,眼淚珠子才往外流。

哎,也是英雄氣短。這發脾氣爺不怕你,可爺們偏偏就怕喜歡人的眼淚。這不還是的退出口來,縮回手來,把個美人親親哄來。

寧芳這眼淚可沒止住,那是委委屈屈、連連不絕、傷心徹肺、亂七八糟都涌了來,愣是把個康熙皇帝極壞了,好說歹說她就是還哭,還越哭越歡、越哭越有脾性。

玄燁雖然還沒完全從她身上起開,可任她這么哭著也不行呀,便側依著她改摸為拍、改吻為哄,「別哭了」「我錯了」「我是混蛋」那絕對沒少說。

其實,寧芳也不是那么愛哭,她知道有些迷茫與懼怕,不知道她這哭一停下來該怎么去問、去想?被小三吻了,厭是一點沒有,可吻過之後會發生什么、又是怎么個解釋?

她理不清楚,也怕得不想清楚,便沒天沒地地哭咽,似乎只有這樣才不必那么恐懼。

時間長了,玄燁也很快想清楚了寧芳是怎么個個性,她這哭就是怎么個回事。他也不哄了,只是支著頭看著她,仔細看著她。

這層紙終於要捅開了,內心到是沒有什么恐懼,興奮與激動到是滿滿的,再不用躲著掖著了。以後雖然還不知有幾多風雨,可兩個人挑明了並肩而行總是比現在自己偷偷摸摸強過百倍。雖然「躲避」不會少,可她總不能躲一輩子,自個兒自有時間讓她再也躲不開、避不了。

遙想未來,玄燁到是不自覺偷著樂起,已經哭無可哭的寧芳窺見他那壞笑,突得一個寒顫上來,周身抖了一抖。對於未來,她,很迷茫。可不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

「不可以。」玄燁的聲音不大,卻異發清、真地傳進寧芳的耳中。

壞了,她又把心里想的說出來了。

下意識的要翻身,卻被側邊拉住。

拉也要翻。

偏不讓你翻。

我翻。

我拉。

……

寧芳急了!熱汗已是滿滿,卻還是全身未動。只能閉著眼睛干著急。

「你看著我。」

不看。

「你看著我!」

不看!

「你不想聽我解釋嗎?」

寧芳的眼瞼下意識打開卻連人都沒見到又趕緊閉上。

「你真的不需要我解釋?」

你走開。

「……皇額娘——」

被熟悉的人一叫,下意識睜開眼,卻發現那人面對面只離自己的臉盤一掌,便又趕緊閉眼。

可那呼吸間男人特有的氣息滿滿地噴在她的額間、眼窩,撫過她的臉頰、紅唇,直至以雙肘圍著她的頭顱形成一個封閉的暖昧的磁場,把她滿滿地圍在其間。

寧芳的心,跳得飛快,周身忽冷忽熱。她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么,可她有感覺。她感覺,將會有她不可預知且懼怕的未來正一步步向她近。她甚至能聽到它靠近的腳步聲。嘭——嘭——

「啊——」

慈仁宮里傳出皇太後慘烈的吼聲,驚起葦桿上的烏鴉成片紛飛。

寂寞多時的紫禁城,終於要熱鬧了。

第九十七章就是喜歡你

當太後發出殺豬似連綿不絕的叫聲時,即便是玄燁再想堵了她的嘴也要注意下影響不是。

於是乎,皇上立在床前還想說些什么也被沖進來的溫腕等人給攪了。

「太醫,我要看太醫!」皇太後一句話,便引了一屋子的太醫前來。

李德全瞅著皇上坐在近外間的椅子上,y沉地看著放下紗帳的床榻,便知道今晚這虧,皇上是吃定了。

這么一番折騰,不出一個時辰,全宮的人都知道皇太後被驚著了,什么人也不想見,只是躲在床上。

玄燁幾次三番想沖上去說開來。可只要他靠近幾步,寧芳便大叫,使得溫腕死死地護在床前,跪在地上就是不讓皇上近前。

等著小三錯敗而去,內寢重新安靜下來,溫腕替睡下的太後理了被子,便守在內間的帳外。

寧芳知道自己做的過了。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小三。說他是一時失口嗎?呵呵,怎么可能。不然呢?說他喜歡……不可能的,這怎么可能!她看著從小長大的,怎么可能喜歡……

煩亂,游疑……答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