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雙眼茫然空d的落在自己的腳面上,心里一片空白,腦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是空白的真好!

叮咚~有人按響了門鈴!

會是誰?始終垂著頭無焦距望著自己雙腳的程風在想會是誰來敲開他的房門?

叮咚~門鈴繼續唱個歌!

是誰?呵~管他是誰?程風收起自己的悲傷起身昂首闊步的朝著房門口走去。

打開門,落進自己眼簾的是藍刀,程風專注的打量著這個存在感一點都不強的男人,只見他一絲不苟的向自己呈上一個包裹:「二少爺,這個是大少爺托人給您送來的。」

程風的表情就像是被放大鏡放大了一般落進藍刀的眼里,眉眼鼻稍都帶著意外的笑意,他看著程風十分驚喜的搶過自己手中的包裹,沒錯,自己沒有看錯,是搶過去的,臉上的喜悅無法掩飾。

程風把包裹摟在懷中,抬頭眉眼帶笑的問藍刀:「我哥他有捎什么話給我么?」

「沒有~」藍刀冷冷的回答著,程風哦了一聲就准備關門回房,卻被藍刀的話叫住:「我有!」

程風好奇,停下腳步回身去看藍刀,他說:「我有話要說二少爺~」

程風側著臉饒有興趣的看著神色異樣的藍刀,這是他在藍刀的臉上從沒看見過的一種神色,程風笑而不語。

藍刀抬起頭重新對上程風那雙帶著笑意很是溫柔的眼睛,依舊用他冰冷的語調一字一句的說道:「二少爺~祝你生日快樂!」

程風一怔,這真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藍刀居然知道自己的生日?這個家里原來還有人知道自己的生日?心窩子忽然生出一股暖意,他淡淡的笑著說:「謝謝~早點休息吧。」隨後程風進屋帶上了房門。

幾步走回床邊,迫不及待的就拆開了倪若給他捎來的包裹,他知道的,哥哥一定不會忘記自己的生日的,哥哥還像每年一樣都會為自己准備禮物的,雖然一年比一年的禮物還敷衍,可他仍舊滿心歡喜的期待著,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鍾,還好,才十一點半,沒有過,沒有忘。

果然,包裹里的禮物還是打火機,而且和之前的一模一樣,這次就連顏色都沒有變,他的哥哥也許永遠都不會發現他其實是不抽煙的。

將那枚銀色閃亮鑲嵌著鑽石的打火機從禮盒中摳出來握在手中,程風仰倒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高高的將手舉了起來,舉在璀璨的燈光下,讓那顆鑽石閃耀的令他無法睜開眼眸,忽然覺得一切都那么美好,忽然覺得自己並不孤單。

哥哥,哥哥~滿心滿腦都是自己的哥哥,五歲的哥哥走路踉踉蹌蹌,十歲的哥哥淘氣的像個猴子,十五歲的哥哥迎來了他的青春期,二十歲的哥哥變了,變得沉浸女色,而如今,二十五歲的哥哥心里早已沒了自己這個弟弟,終日流連花叢,早已忘記了像小尾巴一樣終日跟在他身後哭鼻子的自己了,想要保護的也不再是身後的小尾巴而是依偎他懷里的大胸妹妹。

回憶著過往,全是哥哥對自己的寵愛與保護,爸爸要打自己,是哥哥沖上去咬爸爸的手,爸爸罰自己不許吃飯,是哥哥半夜偷偷變出一只面包填飽自己的肚子,下雨打雷的時候會哭鼻子,是哥哥緊緊的摟住自己像媽媽一樣給自己唱兒歌,第一次遺精的時候嚇壞了,是哥哥軟言軟語的哄著自己,告訴自己怎樣可以更舒服,從此,自己的眼里就只有哥哥那時彎著眉眼對自己笑的樣子,從此,哥哥便住進了自己的心里,成了秘密!

程風放下手臂翻個身,變成了緊緊摟著打火機在懷里的姿勢,他想起了自己五歲時和七歲哥哥玩的猴子爬樹,哥哥會緊緊的牽著自己的雙手,然後拉著自己從他的腳腕處踩著往上跑,坐到他的脖頸上在後空翻的翻下來,每次成功了,自己和哥哥都會開心的哈哈大笑,每次摔倒了,哥哥都會護著自己要自己壓在他的身上倒在地上滾著數滾。

現在想想,好懷念,懷念自己騎在哥哥的脖頸上,自己穿著開襠褲,里面的小鳥鳥蹭著哥哥的下頦縮起來,倒下去時和哥哥緊緊摟在一起的溫度都還記得。

哥哥,哥哥,哥哥………帶著兒時的記憶,兒時的甜蜜,摟著手中鑲著鑽石的幸福緩緩睡去。

14哥的碰觸

有了倪若這份不算遲來的禮物,從大年三十就在外奔波的程風勁頭十足,在也不覺得孤獨與寂寞,不管怎樣,哥哥的心中還是能有他一席之地的。

無論他有多么的想家多么的疲憊,只要從懷兜里將那枚鑲嵌著鑽石的打火機拿出來握在手心便會覺得安心、溫暖。

可程風的不眠不休並未給程氏集團帶來任何的希望,公司的資金一再的呈現赤字,賬目不明,流動資金為零,銀行的貸款已無力償還,借出去的錢又要不回來,更有下屬扛不住壓力的小股東攜公款人間蒸發的,往出大肆拋售程氏集團的股票比比皆是。

等程風回到藍翎的時候已是春去夏來的時節,他向程老爺子匯報了他此趟的成果,依稀的勸住一些小股東不要拋售股票,至於向安東尼集團求助借貸的事情並未得到確切的答復。

程老爺子眉頭深鎖,似是早已料到程風會基本空手而回一般,靠在老板椅上一言不發,立在辦公桌前的程風偷偷抬起眼來打量對面的父親,老人家似神游天外,一副深思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爸?」程風輕聲喚道,畢竟是父親,心里還是有些擔憂的。

良久,成老頭才回神,老態龍鍾的對程風嘆息:「回家去吧,你也累了~」無力的一句話透著太多太多的無奈,這樣弱勢的口吻還是程功第一次面對小兒子說出來,換個角度,對程風來說也算是一種關心。

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的父親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也許,父親把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了自己的身上,可自己卻再一次的令父親失望了吧?

用力的攥住自己的拳頭,不願泄露一絲情感,程風再次關切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太c勞。」

程功沒有抬頭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只是伸出手擺了擺,示意程風快去吧,程風卻專注的看了程功一眼後才轉身離去。

門被小兒子帶上的一瞬間,程功辦公室的內線分機響了起來,程功按下接聽鍵沈聲道:「什么事?」

電話里傳來秘書甜美的聲音:「董事長,是大公子的電話。」

程功只覺得心力憔悴,微嘆了一口氣吩咐道:「接進來吧。」

很快的,電話里就傳來倪若那張揚跋扈的聲調:「爸?爸?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們說我這卡不能刷?程老頭,你是不是又把我卡給凍結了?我要買東西啊,你快點叫人給我解開啦~~~不然我會很沒面子的爸~」

程功頭痛欲裂,心臟宛如針扎,這塊心頭r———算是完了,被自己寵完了!!!!

深深的呼吸,心中自我安慰一番,稍微覺得不那么難受了才啞聲安撫電話里急躁的兒子道:「你在哪?我一會派人把錢給你送去。」

結束通話後,程功便直接撥通了小兒子程風的手機號碼,若若啊若若,爸爸根本就沒有凍結你的賬戶,哎~

摟著美女調情的倪若急不可耐的一個勁朝著商場的門口望著,心里急的要命,為了不丟面子,剛才那款價值二十萬的珠寶他是愣違背心意的說太便宜不要,懷里的美女是高興的直跳腳,可他卻急的滿頭汗,生怕死老頭子晃點他,這要是萬一不送錢來,那他程大公子的臉面不全都丟光了?

順著自動門進來的程風,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打扮的比懷中美女還花哨的哥哥,竟然穿著一身淺黃色的小西裝,這整個商場里屬他最矚目,想不看見都難,那女的更誇張,不知是不是配合著倪若,居然穿著一身大紅色的緊身裙,短的上面露r溝下面露臀r,腰下露臀線,這種低俗扮相的女子程風簡直不屑一顧,和賣r的也沒什么區別了。

擰著眉頭快步上前,正巧倪若此刻轉頭,見是他,倪若笑著咧開嘴巴推開懷中美女朝著程風走來,程風有些愣神,即便他知道倪若是沖錢說話的,可若是只要有錢就能令哥哥對自己露出笑顏的話,那么他願意,願意用錢來買哥哥令人動容的笑容。

果不其然,下一刻程風的肩頭就被倪若大喇喇的攬上,然後鼻端吸進來的是哥哥唇中的氣味,耳中聽到的是哥哥低柔的聲音,熱乎乎的氣息直撲撲的吹上程風的肌膚,像貓咪的爪子搔到了他的癢x。

「臭小子,原來老頭子派你來啊?快,錢呢?錢給我啊~」倪若緊挨著程風擠眉弄眼的,說著已經迫不及待的伸手進程風的衣裝內摸索起來,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程風能清楚的感受到倪若在他胸膛那只來回游走的手掌溫度。

「哥~別摸了~」程風被倪若摸的渾身心癢難耐,真想就地把倪若推倒狠狠的咬住他那張氣人的小嘴,吻濕他漂亮的眸子。

15清風長椅

誰知沒心沒肺的倪若,除了錢就是女人,根本沒有看出程風這幾年對他存有的別樣心思,愣是給程風拋了個眉眼,取笑他說:「哎呦~瞧你那德行,給哥摸兩把怎么地?還能少你塊r啊?」忽然壓低嗓音貼在程風的耳邊說:「你還扣過哥的p股呢,我有像你這么小氣么?快點,給我錢~別要我的寶貝看笑話。」

程風被大喇喇的倪若說的耳根一紅,他的話就像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放肆地掐住了程風胯間沉睡的器官,心跳驟然加速,血y登時。

「多、多些錢?」激動的程風竟有些結巴,急忙錯開與倪若碰在一起的身體,拉出了些許的距離。

「一百萬啦~快拿來」倪若完全不知道程家近來的財務狀況,外人若是誰敢說三道四,即便不是吹牛皮他也是會據理力爭,堅決不承認程家會倒台這種無稽之談。

「你都買什么了哥?」按照倪若一貫的花錢手法,一百萬的確不算多,但是對現在程家的承受能力來說也的確有些勉強了。

「什么買什么?一會還要去休閑休閑,一百萬很多么?哼,要不是最近聽那群混蛋在咱們背後胡說八道,我就張口要五百萬了!」倪若能這么說,證明他對外界的傳言不是一點不知道,也許是他故意在逃避現實吧。

「哥~」程風還想說什么,忽然想到程功在電話里對他的囑咐,他說也許這種隨心所欲的日子不會太多了,所以趁現在還有條件和能力就要倪若好好享受享受,千萬不要虧了他,以後受苦的日子還長著呢。

「又墨跡什么?」倪若不以為然的問道。

「沒什么~這卡給你,密碼是我的生日,里面還有三百萬。」程風苦笑著說。

「夠意思~」倪若心花怒放地接過程風手中那張卡片,多余的話沒有在說便急不可耐的朝著那邊的大胸妹妹奔了過去,儼然一副公子哥的風流狀。

程風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隱隱心痛地站在原地看著倪若的一顰一笑,看他在那琳琅滿目的櫃台前指指點點,看著他對懷中美女的出手闊綽,哥~哥~若是程家倒台了你可怎么辦?怎么辦?心——痛的在滴血。

良久,焦慮的程風才獨自離開,外面風和日麗,很適合散散步,程風沒有去開自己的車,就那么順著商場對面的河畔沿岸溜達下去。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望著三三兩兩的孩童,耳邊全是大人與孩子們的歡聲笑語,眼睛里看到的全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程風是滿心的羨慕,由心底覺得喜慶。

不知不覺遠離了熱鬧的城市中心,他尋一安靜的河岸長椅坐了下來,心中毫無雜念,很是放松的靠著,閉著眼睛聆聽耳邊各種自然之音。

暖暖的風,撲在程風的面頰上,像母親的手柔柔的,好想睡,好想每天都這般,什么都不用想,自由的行走,自由的來去,在這里看海在這里聽風,晚上回家摟著心愛的哥哥睡覺。

「在想什么?」林訊航的聲音,他輕輕地靠著假寐休息的程風坐了下來,那聲音就像被風吹送而來的一般空靈。

[在想什么?]程風的腦中是倪若對著他笑時的樣子,耳朵里聽的也是哥哥的聲音,他沉浸了,一時沒有分清現實與腦中的幻想,所以他喜悅的勾起了唇角,輕聲喃呢:「想你!」呵呵~我在想你啊哥。

「是嗎?我也是!」這下,程風聽清了自己耳旁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子,那雙溫柔的眼似乎要在林訊航的臉上s出d來,林訊航知道自己令程風失望了,他剛才在神游天外。

「怎么是你?」程風下意識的問道。

「是我怎么了?」林訊航調侃道。

「是你沒怎么!」程風有些失落,不,也許是美夢破滅後的失望。

「是我沒怎么就好!」林訊航淡淡的說。

程風沒有在往下接話,而是隨意的往身後的長椅上一靠,仰起臉注視著天上的浮雲,那樣子看起來還挺愜意,林訊航抿唇淡笑,沒有去打攪程風的閑逸,並隨著他做出同出一轍的閑逸模樣,靠在背後的長椅上仰望天空聽耳邊清風沙沙。

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談,卻一塊靠著長椅在暖風中睡去,一塊忘記了時間。

16錯覺巧合

這一覺,程風睡的很踏實,似乎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沒有沉重的枷鎖,沒有要人喘不過氣的負擔。

他睜開的瞬間,林訊航同時也睜開了眼,有那么一秒鍾,程風有些惝恍,他多么希望面對自己睜開眼睛醒來的不是林訊航,他多么希望這笑容是倪若給自己的,然,一切只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無論是幻想是失望,這些復雜的心理活動程風並沒有顯現在自己的臉上,他自睜開眼睛後便坐正了身子,在看天色已晚,不曾想這一覺睡的竟是這般沉。

「可以與你共進晚餐么?」同樣坐正身子的林訊航淡淡的問著。

程風從小家教良好,是個極其紳士有度的男人,即便對面坐著的是他的仇人他同樣會以禮相待,他抬起手想要看看腕上的手表,卻發現自己手上的手表不見了,不禁有些驚慌,那表是很多年前倪若送他的生日禮物。

「我的手表?」程風失了儀態:「我的手表不見了?」然後他開始翻找自己的衣兜,同時也發現了他身上值錢的財物都不見了。

以此同時,林訊航也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財物,得到的結果與程風一樣,兩人一塊被偷了。

本就是他們大意,這也怪不得誰,相視而笑,一會就樂彎了腰,沒了束縛,毫無章法,大喇喇的往長椅上一靠,程風真的兩袖清風了,反倒覺得松了口氣,只是有些心疼倪若送他的那支手表。

「哈哈哈」是林訊航爽朗的笑聲。

程風扭過頭對他說:「怎么樣?還吃嗎?」一句玩笑話。

「當然~」林訊航淡笑著回答:「走吧!」

程風給了林訊航一個什么意思的眼神,林訊航又笑著說:「繼續我們的兩萬五千里長征,難不成要在這里喝西北風么?」

槐下風清,星光燦爛,程風與林訊航結伴而行嗎,漫步在夜色下的海岸線。

當時,林訊航只是想,這樣的男人必須讓他失去一切才能是自己的。

當時,程風只是想,這樣浪漫的夜晚何時才能與哥哥一路同行?

兩個人不算並肩而行,他們中間空出了三人的距離,就這么一路無語的走下去,等他們想起招出租回去的時候,夜已經更深了,偏僻的海岸線上很少有車子路過。

兩人只得相視苦笑,也許,剛剛都被這夜晚的旖旎迷失了心智,才會情不自禁的漫步海岸線,現在從夢中清醒受罪的便是自己了,呵呵,活該啊。

「怎么辦?」林訊航突兀的停下腳步,扭頭問著慢他一拍停住腳步的程風。

「怎么了?」溫柔的語調,儒雅的面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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