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十年寒窗無人問(2 / 2)

逆俠 閑來無事 4245 字 2021-01-02

「很好……咳……」

師父又微笑著點頭,然後咳嗽了幾聲,吐了幾口鮮血出來。「最後一件事……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既然你要當我的弟子……你就必須繼承我的……衣缽……重新讓『太陰神教』興旺起來……」

「是,師父,徒兒必定盡力興旺我教!」

哇,太棒了!不但能學到武功,還能當上什么神教的教主?這樣不是比當官還爽嗎?當官還要守國法,還要看上官的臉色:當個教主卻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簡直和皇帝沒兩樣了!

「好……好!乖孩子……」

師父又咳了幾聲,顫抖著手伸入懷中,掏出了三本沾滿血跡的書和一塊黑色木頭來:不過,師父沒能拿穩那些東西,讓那些東西掉落了下來,我急忙上前接住那些東西。

「這些……給你……」

師父喘息著,低聲說道。「這是本教三大神功……的秘笈……」

哇!武功秘笈!沒想到我真的能夠得到武功秘笈?我接過那三本書,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還有……這片是教主的太陰令……」

老人頷首示意我拿起那片黑木頭。「憑著這太陰令……你可以號令太陰教的徒眾……如果他們還沒死絕的話……」

「是,師父。」

我接過那片木頭,之前的興奮消去了一大半:是啊,如果不是整個太陰教都被人給挑了的話,師父這位教主也不會淪落到被人追殺成這副德性的程度。

看來我雖然當上了什么『太陰教』教主,其實這個教主也是有名無實的:不過,好歹我也得到了三本武功秘笈,能夠練成一身武功也算是賺到了。

「還有……這個戒指……」

師父顫抖著伸出左手,一枚黑色的戒指戴在師父的手上。「這是……教主信物……我現在把它傳給你……你就是下任教主……」

「是,師父。」

我小心地從師父手上取下那枚黑色戒指,戴在右手上。

「錯了……」

師父搖頭。「這枚戒指……必須戴在左手中指上……否則就不算教主信物……」

「是,師父。」

我將戒指取下,重新戴在左手中指上:有點奇怪為什么這枚戒指一定要戴在左手中指上才行。

「很好……好孩子……」

看到我戴上了戒指,師父微笑著。「伸手……過來……」

我伸出了左手,師父突然伸出左手捉住我的左手,握力之強簡直不像是受傷的老人:接著,一股寒氣從我的左手直沖入我體內,搞得我一陣天旋地轉,全身上下的內臟彷彿都被翻轉過來了似的。

「師……師父!」

我叫著,突然發現師父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一口黃牙更是隨著師父齜裂開的嘴而雜亂地出現在我眼前,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難道師父……不,難道這個老賊其實是假裝要教我武功,實際上卻是想殺了我嗎?

體內翻江倒海般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烈,我覺得我的身體似乎要被一股不知名的寒冷力量給撐破絞碎了。

該死的,以後絕對不能再這么輕易相信別人了……絕對……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頭……好痛……

隔天一早醒了過來,我的頭還在陣陣作痛著:好不容易集中精神了以後,我這才慢慢回想起昨天發生過的事。

昨天拜了蕭天放為師,得到了太陰神教的三本武功秘笈、一片太陰令和教主的信物指環,然後被蕭天放給抓住手腕,再來就像是要被殺死了一樣,身體里面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翻攪著,差點沒把我的小命給要了。

想到這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咦?蕭天放呢?昨天在我昏過去之前,蕭天放還緊抓著我的手……

我朝著床上看去,這一看卻嚇了我一大跳:蕭天放整個人歪倒在床上,仍然保持著昨天那副齜牙咧嘴的神情,但是卻一動也不動,身前大片大片的血跡早已經乾涸成詭異的黑色:而昨天緊抓著我的左手則無力地垂掛在床邊。

「師……師父?」

我試著去握蕭天放的手,果然,冷冰冰地一點暖意也沒有:師父大概是因為傷勢太重、吐血過多而死,或者是……是因為將畢生的功力全都硬生生渡了給我、因為散功而死的?

我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感覺我的動作比以往俐落了很多,而且一股淡淡的、有若清涼井水一般的感覺遍佈全身,讓我感覺到舒適無比。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內力嗎?不過,不管怎么說,蕭天放是死了:而我必須先將他的屍體埋葬起來才行。

來到屋子後面,我拿起了耕田的鋤頭開始挖坑:原本我預計這個坑大概要花上我一個時辰的功夫來挖,沒想到我一鋤頭朝著硬泥地上揮下去,馬上一大塊牛頭大的黏土就應手而起,被我輕輕一挑、飛得遠遠的:再一鋤頭下去,又是一大塊泥土應手而起、隨著我拉起鋤頭的勢子飛得老遠。

我現在幾乎已經肯定,昨天蕭天放捉著我的手是為了傳功,不然以前我鋤個地都要累得半死,哪像現在隨手一鋤就可以在地上鋤出一個深坑來,而且輕松自在。

對不起,師父,我昨天錯怪您了:不過您放心,我會幫您挖一個很深的坑,讓您舒適地安居在地下的。

既然有了師父傳授給我的深厚內功為輔助,我挖坑的速度快得連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沒幾下子我就在地上挖出了一個將近一人身高的深坑,然後輕輕一跳,就從坑里跳了出來。

將師父的遺體放入坑中,重新掩埋好,我在師父的墳前重新跪下磕了八個頭,感謝師父傳授給我的深厚內力。

磕頭完,站起身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奇怪,好像安靜了一點……

往四面一看,我馬上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我原本養在屋子後面的一籠母雞已經不翼而飛……喔,雞是有翅膀的,但是我不認為那些母雞能夠連著籠子一起飛走,鐵定是哪個偷雞賊趁著我昨天昏過去的時候將我的母雞給偷走了!

等等……偷雞賊?

我急忙探手入懷,師父給我的三本秘笈都還好好地在懷中,太陰令牌也是,但是昨天那個粗豪青年給我的一兩銀子卻不見了:接著我又注意到,原本我戴在左手中指上的、代表太陰教主身分的戒指也不見了!

該死的小賊!偷我的母雞和銀子不算,竟然連師父給我的戒指都偷走了!如果被我知道是誰的話,我一定要把那個王八蛋給ooxx……

不過,問題來了:我不知道是誰偷了我的雞啊!而且我也沒辦法去報官,那個縣太爺是個出名的贓官,如果沒有把雪花花的白銀給送上去的話,那個縣太爺根本不會理我的。

不管怎么說,我畢竟還是從師父那邊得到了三本武功秘笈和一身的深厚內力,雖然說我養的一籠母雞被偷了,不過,基本上我還是收穫相當大的。

先不提師父給我的那三本武功秘笈,光是師父渡給我的一身功力就已經讓我受用不盡。以前我在地里勞動一整天、也不見得能鋤好多少地,還會累得半死:現在我不要半天的功夫,就能把父母留給我的那幾畝薄田給從頭到尾都好好地鋤過一次,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

此外,我終於也可以將田犛得更深了。由於我窮,家里養不起牛,我又沒錢去向別人租牛來拉犛,所以犛田這種需要牛只的工作我就沒辦法做了:不過現在有了師父渡給我的功力,我根本就不需要牛了,只要把犛往地上一插,我自己就可以單手推著犛在田里跑,一下子就可以把整片田給犛得又深又好。

由於我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在田里,自然我就有了更多的時間來看書,而我要看的書當然就是師父給我的武功秘笈!光是師父渡給我的一身深厚內功就讓我在耕田的時候獲益不少,如果我將師父的武功全都學全了,那我豈不是真正不得了了?

師父給我的那三本武功秘笈之中,一本『太陰神功』里面講的完全都是修習內功的方法,而當我在閱讀『太陰神功』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體內那股有如泉水一般的感覺沿著書上所記載的經脈在我身體內流動著,而當我將整本『太陰神功』都讀完的時候,這股感覺也剛好將我周身的經脈全都巡行過了一次,然後重新又散佈到全身上下,只是那股有如泉水的感覺卻輕了些:由於師父死了,我沒有人可以問,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過,應該算是好事吧?

『太陰神功』除了修煉內功的方法以外,還有修煉外功的武術要訣:不過這些武術要訣卻只字不提任何招數,只是講解各種各樣運用武功的訣竅而已,然後在最後附上『熟悉此武術總訣後,修行者可將天下任何武術皆化為己用,越戰越強』這樣一句話而已,看來招式要靠我自己來領悟了。

師父給我的第二本則是輕功秘笈,里面記載了兩項輕功──『凌雲飛渡』和『無影迷蹤步』。『凌雲飛渡』是可以讓我高來高去的輕功,而『無影迷蹤步』則是在遇到強敵時保命用的身法,憑藉著快捷無倫的移動速度,讓敵人捉摸不著自己的位置,這樣不管是要逃命還是反擊都會很有幫助。

師父給我的第三本秘笈則是『陰陽訣』,里面記載了種種利用和女性性交的方法、自女性身上進行採補、以增強自身功力的功法,而且是從能夠將女性全身精元全都採補凈盡、讓女人當場變成一具乾屍的霸道採補術到男女雙修的雙修法都有。而這也是我唯一還沒辦法開始修煉的秘笈,畢竟『太陰神功』、『凌雲飛渡』和『無影迷蹤步』都是我一個人就可以修練的武功,但是採陰補陽就非得要女人不可了。

可惜了我那籠被偷走的母雞,不然也許我能夠利用母雞來練習採補也不一定,至少我確定拿母雞配人參來燉雞湯是很補的。

雖然『太陰神功』里面並沒有提及任何武功招式,但是熟讀『太陰神功』的武術總訣之後,我還是創出了幾套屬於自己的武功。

首先,第一套是『風掃落葉』釘耙法,是我在用九齒釘耙掃集落葉的時候領悟出來的,這套耙法施展開來之後,可以很快地將院子里的落葉全都掃在一起,堆成高高的一堆。

第二套則是『斬草除根』鐮刀法:為了讓農作物長得更好,將雜草除去是有必要的:但是像普通農夫那樣彎著腰、一把一把地抓住雜草再用鐮刀割去實在很費時間,而且這樣除草一整天下來會腰酸背痛:所以我創出了這套鐮刀刀法,只要揮起鐮刀,刀風所過之處雜草全都被斬成碎屑,但是卻不傷到旁邊的農作物,是我相當得意的一套武功之一。

第三套則是『拈蟲指法』:菜園子里的蔬菜上常常有毛毛蟲,如果我能將這些專吃菜葉的毛毛蟲全都不傷毫發地捉起來、再扔進瓶子里,就可以帶到市集上去賣給那些漁翁,因為這些仍舊鮮龍活跳的毛毛蟲就是最好的魚餌:為了在捉蟲的時候不傷到蟲子,我特地創出了這套指力輕柔、但是卻能牢牢捏住蟲子的指法。

第四套則是『含沙射影』的暗器手法:在穀子和果子成熟的時候,常常會有麻雀來啄食穀子,即使我做了幾個稻草人立在田里也沒啥太大作用,麻雀照樣會來啄食穀子,甚至還停在稻草人頭上向我示威:於是我創出了這套暗器手法,只要抓住一把砂子扔出去,就可以將麻雀紛紛打死在半空中,保證一只不留,而且每只麻雀還都是死得血肉糢糊:這么打過幾次以後,就再也沒有麻雀敢來吃我田里的穀子了。

不過,我最得意的武功還是『茅山劍法』……呃,不對,是『茅廁劍法』:上茅房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綠頭蒼蠅先停在臭屎上、然後又飛來停在我的屁股上。幸好我記得讀過的書里面曾經提到過某位複姓令狐的大俠創出過一套專殺茅廁蒼蠅的武功,還有一位楊大俠則是以一把木劍當武器:既然這兩位前輩能,我當然也能,於是我削了一把木劍,就拿著這把木劍在上茅房的時候練劍法。

一開始我還不熟悉運劍訣竅的時候,常常一個不小心一劍過去,就把蒼蠅給劈成兩半:不過,等我熟悉了運劍的訣竅之後,我已經能夠只揮出一劍、就把身邊所有的蒼蠅都給斬去一邊的翅膀而不傷到蒼蠅的身體:然後當這些失去一邊翅膀而紛紛落入茅坑之中的蒼蠅奮力振動著剩下的翅膀在臭屎上嗡嗡爬行著的時候,我丹田一個用力,就能以內勁壓迫已經在肛門口的大便向著那些坑里的蒼蠅激射而出,以泰山壓頂之勢將蒼蠅們埋沒在臭烘烘的糞坑之中。

那種感覺,真是──爽。

夏去秋來,今年因為我得到了師父的功力,田耕得深的緣故,穀子長得特別好:菜園子里的菜也因為蟲子被我給捉光了,長得相當肥大而漂亮:採收以後讓我多賣了好幾兩銀子,看來今年的冬天可以買件棉襖、過個暖冬,不必像以前一樣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了,想到就讓人心情愉快。

不過,自從我得到了師父的功力、又修習了太陰神功之後,我已經不太怕寒冷或炎熱的天氣了,似乎也沒有買件棉襖的必要。

最後,我決定用多出來的錢買了一只公雞和一只母雞,我打算養些雞,看看這些對雞能不能多生幾只小雞來讓我賣錢:剩下的錢也許等到過年的時候買些年糕,好好過個奢侈的年。

除了農事以外,剩下的當然就是修煉師父給我的武功秘笈了:『太陰神功』、『凌雲飛渡』和『無影迷蹤步』我早已練得滾瓜爛熟,不過『陰陽訣』我卻只能將口訣熟讀記在心中而已,畢竟我雖然早已將我小兄弟的童貞奉獻給了『五姑娘』,但是『五姑娘』畢竟不能陪我修煉『陰陽訣』,所以我也只能先把『陰陽訣』給讀熟、等多賺了些錢、討了老婆以後再來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