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情傷卻要血債償(2 / 2)

逆俠 閑來無事 8738 字 2021-01-02

不等洪寧替我解開衣帶,我抓住衣襟運力一扯,衣帶立即崩斷,我將衣服脫下向旁一甩,朝著床鋪大步走去,在床邊坐下。

「洪姑娘准備好了的話,隨時可以開始。」

有點驚訝於我突然之間變得決絕,洪寧愣了一下,粉臉又是一紅,隨即像是下定了決心,朝著我走來。

然後,洪寧深深吸了一口氣,酥手扶著我的肩膀,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我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洪寧那被人譽為『武林四花』的絕美容貌:在正氣庄上我是從洪寧的背後侵犯她的,後來每次和洪寧談話的時候,我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避開洪寧的視線,當然也沒有仔細去看洪寧的相貌。

但是,現在僅穿著一件紅綾緞子滾金邊肚兜的洪寧正坐在我身上,陣陣帶著女子體香的熱氣從她的瑤鼻和單薄但鮮紅的櫻唇之間呼出、近距離噴在我臉上:瓜子臉蛋上兩道彎如新月的柳眉,一對大大的丹鳳眼眨呀眨的,隱藏不住她也是相當緊張的心情,白里透紅的肌膚就有如白雪配上紅玫瑰,無怪乎她的外號叫做『欺霜玫瑰』。

視線往下,白晰的脖頸上繞著肚兜的紅色系帶,遮掩著洪寧胸前飽滿突起、幾乎接觸到我胸膛的雙峰,隨著洪寧的呼吸而起伏著。

「蕭公子,我……」

洪寧細聲吐出了這幾個字,突然臉上一紅,將頭側了開去。「我准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喔,好。」

既然我已經答應要教洪寧練『陰陽訣』,我就決定好人要做到底、壞人也要做到絕:所以看到洪寧因為害羞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決定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來。

一手扶著我硬直的肉杵對准洪寧的花瓣之間,一手扶在洪寧光溜溜、摸起來有些滑滑的又溫暖的臀部上,一使力,推得洪寧的下身向著我的肉杵靠近,肉杵的尖端分開了洪寧下身仍舊緊合著的兩片粉紅花瓣,前端一小截嵌入了洪寧仍舊乾澀無比的花徑之中。

「嗯……」

大概是下身乾乾的被異物入侵而造成了疼痛,洪寧皺了皺眉頭痛哼了一聲,我急忙停止動作。

「洪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

洪寧紅著臉咬了咬嘴唇,但是那神情是害羞多過痛苦。「請公子……繼續……」

雖然我覺得洪寧應該是不會很痛的,但是為了預防萬一,我開始運行起『陰陽訣』,讓肉杵前端產生的熱力在洪寧的下體內焚蒸出一潮又一潮的快感。

「啊……」

快感襲擊之下,洪寧全身一震、嬌哼了一聲,但是隨即羞紅著臉咬住了嘴唇:而乾燥的花徑也迅速濕潤了起來,潤滑了我肉杵繼續向內深入的路徑。

按著洪寧屁股的手又是一使勁、推得洪寧的下身再向我的身體靠近,洪寧那生著稀疏毛發的恥丘碰到了我的下腹,我粗長的肉杵已經盡根沒入了洪寧體內,紮實地頂著洪寧的花芯。

「噢……」

花芯被頂,洪寧全身一軟,靠在我胸膛上,雙手急忙環住我的脖子,嬌喘細細。

「洪姑娘,可以開始運轉『陰陽訣』功法練功了。」

「嗯……」

洪寧定了定神,放開了環住我脖子的雙手,鳳目半閃,雙手在身前立了個法訣,擺好了女孩子練『陰陽訣』的行功姿勢,然後開始運功。

但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洪寧運起『陰陽訣』的時候,花徑突然緊緊地向我的肉杵貼攏了過來,熱力迅速上升,同時花芯產生了強勁的吸力,牢牢吸住了我肉杵的尖端:強烈的快感迅速無比地在我的肉杵上累積著,一下子我就感覺到有想要噴精的沖動。

「哇!」

雖然我急忙提昇『陰陽訣』的運功強度,但是洪寧的運轉『陰陽訣』的強度和熟練度遠超過我的估計,雖然還及不上雲煙和芊莘,但是卻遠超過十婢,一點也不像『不會武功的初學者』:一時估計錯誤之下,龜頭上累積的酥麻快感沖破防線,沿著督脈沖上大腦,然後帶著泄精的沖動沿著任脈沖回我的分身,巨炮隨即開始有節奏地開火,一股又一股地將濃稠灼熱的陽精擊入洪寧體內。

我提昇了『陰陽訣』的運行強度,趕上了洪寧的『陰陽訣』,總算阻止了肉杵繼續泄精:不過看到洪寧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專心致志地運功,我也只能先將心中的疑惑藏起來,先配合洪寧練功再說。

練了好一會『陰陽訣』,終於洪寧因為力竭而支持不住了,我們這才停止練功,並且分了開來。

「洪姑娘,其實你的記憶和武功早就回復了吧?」

我看著正在整理著秀發的洪寧。「為什么你要假裝武功和記憶都還沒有恢復呢?」

「怎么?你怪我嗎?」

洪寧瞥了我一眼,悠悠地低聲說著。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為什么你會這么做:特別是……」

「特別是在經過了正氣庄上的事件之後?」

洪寧把我沒辦法立即說出來的話給補上了。

「是的。」

我點點頭,望著洪寧嬌美的側臉。

「其實,一開始我是很恨你的。」

洪寧低頭望著地下,有如神游天外一般。「那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卻這么闖了進來,打傷了我的夫婿,還奪走了我的……我的貞操,我很想一劍殺了你,你知道嗎?」

「那你怎么沒有動手呢?」

「要動手也得殺得了你才行啊!我的武功和你差那么多,動手也是無濟於事的。」

洪寧輕嘆一口氣。

「而且,這幾天想來想去,你雖然說毀去了我的貞操,但是在我落魄無依的時候,你卻不嫌我骯髒汙穢而收留了我:小愚雖然是我的愛人、我將來的夫婿,但是他卻沒有盡力保護我,甚至在發生了那……那件事之後,還……還責怪我不反抗你,就這么任你為所欲為,然後……」

洪寧說著說著,一滴接著一滴的眼淚開始慢慢滑過她的臉頰:直到洪寧終於情緒崩潰,趴伏在我肩上飲泣為止:我能做的只有輕拍著洪寧裸露的背脊安慰著她,其他什么話都說不了,畢竟如果當初我沒有毀去洪寧的貞操,今天洪寧就不會落得這個樣子。

不管韓小愚他們對洪寧多不好,整件事畢竟都是由我起頭的。

洪寧哭了許久,好不容易終於是哭夠了,這才抹去眼淚,重新坐直身體。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為什么你去正氣庄鬧事的時候,要特意打扮成豬八戒的樣子?」

洪寧突然問了我這個問題。

「這個……因為武林中好像沒有哪個高手是使九齒釘耙的,我想當第一個:然後拿了釘耙,覺得不把自己打扮成豬八戒,形象不夠突出,只怕別人不會記得我這個以九齒釘耙當武器的高手……」

「是這樣的嗎?」

洪寧滿臉不相信的神情,歪著頭研究著我的表情。「該不會是你不以化裝和面具把自己的良心遮掩起來的話,你會干不了壞事,是嗎?」

「應該不……不是吧?」

我掙扎著,洪寧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內心。

「那你剛剛為什么不乾脆就陪我練陰陽訣、還要推託?可是在正氣庄上,你卻敢當著眾人的面強奸我?」

洪寧抿嘴一笑。「再怎么說,想練陰陽訣是我請求你的,而且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只差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名份而已,可是你就害羞成那樣:而在正氣庄上,我可是要嫁為人婦的冰清玉潔姑娘家,你就有那個膽子當眾強奸我?」

「這個……我不知道……」

我抓了抓頭,洪寧說的好像也沒錯,當我沒有化裝的時候,似乎我還真的干不了壞事,而剛剛沒有果斷地陪洪寧練陰陽訣更是有損我這個『淫邪魔教教主』的身分。

「算啦,不知道就別管了,真是不乾脆的傢伙。」

洪寧先在我耳中吹了一口氣,又在我頭頂鑿了一下。「我可以再拜託你一件事嗎?」

「又有什么事情啦?」

我開始有點害怕洪寧拜託我辦的事情了:不過,害怕歸害怕,如果洪寧真的求我,我還是會答應洪寧的。

「我想回正氣庄,和小愚道個別。」

洪寧神情落寞,低聲說著。「你可以陪我去嗎?」

「這個沒問題,我陪你去吧!」

不過是去正氣庄再鬧一次事罷了,這沒什么好怕的,我立刻就答應了洪寧的請求。

再次重回正氣庄,這次只有我和洪寧兩個人,芊莘和十婢都被我留在總壇了。

上次我雖然靠著『太陰麻痺香』這種葯物佔到了上風,但是『太陰麻痺香』其實很好破解的,只要用濕布蒙住口鼻就可以免受『太陰麻痺香』的危害,或是屏住呼吸也可以:正道中人上次吃了我『太陰麻痺香』的虧,這次多半已經想到了破解的方法,『太陰麻痺香』不見得能夠再起作用。

為了危急的時候能夠順利全身而退,我只和洪寧一起前往正氣庄,只帶一個人撤退的話我倒是有自信能夠辦到的。

來到正氣庄前,那些看門的家丁見到我那副在武林中已經大大有名的豬八戒打扮時,嚇得急忙敲響了敵人入侵的鑼聲,『鐺鐺鐺鐺』的鑼聲傳遍了整個正氣庄,一下子大批拿著武器的家丁就蜂擁到大門口來,擺出了預備迎敵的架式,然後韓中天和韓小愚父子以及其他十幾名剛好在正氣庄作客的其他武林人物接著走了出來。

看到跟在我身後、一襲單薄紅衣的洪寧時,韓小愚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是卻被韓中天在腰間輕輕撞了一手肘。

「和女人打交道要特別小心,否則會身敗名裂的。」

韓中天低聲在韓小愚耳邊說著。「特別是像洪寧那種淫邪女人,和那種女人打交道更是要非常小心。」

韓小愚立即閉上了嘴巴。

「蕭顥,你又來正氣庄有什么事?」

不理會洪寧,韓中天逕自向我發話。

「洪寧說她有話想找韓小愚說,所以我就來了!」

韓中天想回避問題,我偏偏不讓他趁心如意:於是我直接把此行的目的擺到台面上來。

皺著眉頭,韓中天看著洪寧款步上前,滿是感傷神色的一對鳳眼直盯著韓小愚。

「小愚,我問你:你到底愛我不愛我?」

沒想到洪寧第一個問題就是這么難以回答的問題,韓小愚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問題他給肯定的答案也不行,和一個『淫邪女子』有染可是會傷到他的俠名:給否定的答案也不是,那這樣不就等於承認他之前對洪寧不是真心的?

「我……很後悔我曾經愛過你。」

不過,韓小愚給洪寧的回答倒是讓我暗暗稱妙,真是一流的推卸責任。「我曾經是那么的愛你,沒想到你卻不守婦道,竟然和魔教中人同流合污!」

「那天的事情又不是我願意的!」

洪寧的聲音拔高了起來。「而且,你既然愛我,為什么不救我,反而坐視別人欺負我?」

「如果你不願意,為什么不反抗?」

韓小愚沒有回答洪寧的質問,而是反問了洪寧這個問題。

「要我怎么反抗!」

洪寧幾乎是尖叫著。「我只是一個弱質女流,而你要我冒著當場被殺的危險去反抗一個我打不過的大魔頭?」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對於洪寧憤怒的質問,韓小愚只是淡淡地以這八個字回應。

「所以你寧可要我死,你也不願意出手救我?我將我的終身託付給你,就是希望你能照顧我、保護我:我那個時候還寄望著你會出手救我的,而你要我自己去反抗那個大魔頭?」

得到了韓小愚那八個字的回答,洪寧慘然一笑。「看來我畢竟還是太天真了!」

韓小愚不發一語,不回應洪寧的話。

「好吧,小愚,既然你這么絕情,我們之間從此恩斷義絕。」

洪寧緩緩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但是,我生平最恨別人欺騙我的感情,你既然欺騙了我,那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拔劍吧!」

看到洪寧拔劍,韓氏父子對望了一眼:當然韓小愚是不怕洪寧的劍法,畢竟韓小愚是靠著武功成名的,而洪寧聞名武林靠的卻是她的美貌,真的要打起來,十個洪寧也不知道打得贏韓小愚還是打不贏。

但是,如果考慮到我這個在一旁旁觀的太陰神教教主有可能出手幫助洪寧的話,那么情況就是另一回事了。

之前我一掌同時震傷韓氏父子,他們事後檢討,大概也知道是被我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兩個人聯手,再加上其他賓客的協助,要打贏我應該還是有可能的:不過韓氏父子害怕的就是我的『鬼計多端』,要是又像上次一樣中了我的計、再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那么韓氏父子這次可能不只是要英名掃地,只怕連性命都保不住了。因此,韓小愚決定不理會洪寧的挑戰。

不過,洪寧可不打算因為韓小愚不應戰而縮手:即使韓小愚不拔劍,洪寧依舊是尖叫一聲,舉起長劍快步沖前,沖到韓小愚面前,揮劍朝著韓小愚的小雞雞就刺了過去。

好毒辣的招式,看來洪寧真的是積怨已久了:幸好洪寧不是拿著劍對著我的小雞雞刺來。

對於洪寧的攻招,韓小愚根本連正眼都不瞧一眼,只憑聽風辨器,手指在洪寧的劍身上一彈,『鐺』的一響,彈得洪寧的長劍直盪了開去。

洪寧退了兩步,拿穩樁子,重新又揮劍攻向韓小愚:韓小愚依舊是看也不看洪寧的劍,兩眼始終警戒地直瞪著我,就怕我趁著他和洪寧糾纏的時候,趁機出手偷襲。

洪寧攻了三四十劍,卻總是被韓小愚輕描淡寫地擋開,大概是心急了,洪寧突然猛力一劍直取韓小愚中宮,這劍韓小愚沒有把握能夠光靠指力彈開,所以韓小愚側身閃過洪寧這一劍:而洪寧一劍錯過目標,失去平衡,『哎喲』一聲嬌呼,整個人就往前仆跌。

見到洪寧失手,韓小愚大喜,立即施展擒拿手朝著洪寧後頸抓落:韓小愚多半估計著只要能夠抓住洪寧,大概就可以逼我退走,而他抓到洪寧以後,不用和洪寧結婚也可以把洪寧拉上床去玩,又可以享樂又不用負責任。

但是,既然我已經跟著洪寧一起來正氣庄了,洪寧失手,我怎么可能會不救?即使要救洪寧很有可能會讓我自己陷入遭到韓氏父子的圍攻之中,但是我還是得救洪寧,沒辦法,我欠她的。

「洪姑娘,小心!」

為了阻止韓小愚捉住洪寧,我施展『無影迷蹤步』欺進韓小愚身邊,九齒釘耙立刻朝著韓小愚的頭頂揮落:如果韓小愚打算繼續擒拿洪寧、而不先應付我這一記釘耙攻擊的話,韓小愚的腦袋絕對會被這記釘耙給耙下來。

果然,韓小愚撤回了他擒拿洪寧的招式,但是嘴角卻露出得意的微笑,一柄長劍從他的衣袖之中彈出來到他右手中:兵器在手,韓小愚立刻揮劍抵擋我的釘耙攻擊:而在同時,韓中天轉到我身後,雙掌劈空,兩道內勁朝著我的背心要穴襲來。

嘖,被我猜中了,韓氏父子還真的對我來了個前後夾攻,這樣不管我面向哪個人應戰,總是有一個人可以從我背後發動攻擊:正面對打他們的功夫都還輸我一截,但是當一個人從正面進攻、另一個人從背後偷襲的時候,倒楣的就是我了。

陷身在韓氏父子的前後夾攻之中,我立即來了一招勾腿反踢,右腳朝著韓中天擊來的劈空掌內勁上踢去:而手上的釘耙仍舊朝著韓小愚的頭上耙下去。

只要勾腿反踢能夠抵銷韓中天擊來的劈空掌內勁,我就可以從韓氏父子的圍攻之中脫身了:不過,我沒什么把握這一招勾腿反踢能夠起作用,韓中天只要催動內勁避開我的反踢,我那一踢踢了個空,他的劈空掌內勁卻照樣能夠招呼在我背上。

但是,就在這時,剛剛『失去平衡』的洪寧突然反手握劍、一劍向後刺出,直指韓小愚的後腰:而且,洪寧這一劍快如電閃,和剛才她施展的那些慢吞吞劍法一點也不像。

洪寧使出的那一劍嚇了我一跳,因為那是我自創『茅廁劍法』之中的一記『反手刺蠅劍』,專門用來刺在背後嗡嗡亂飛的蒼蠅:我把這套劍法教給芊莘她們,本來也只是好玩而已──當然上茅房的時候也很實用──但是我卻沒想到洪寧竟然向芊莘學了這套劍法,而且竟然在這種場合使了出來。

沒有料到洪寧竟然突出奇招,正全神貫注在防備我進攻的韓小愚來不及招架,洪寧的那一劍就從韓小愚的後腰直透了進去!

韓小愚瞪圓了眼睛,滿臉不敢相信的神情,一股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小愚!」

看到兒子中劍,韓中天狂吼一聲,也不顧繼續以劈空掌內勁攻擊我,反而以劈空掌勢為掩護,打算闖過我身邊,前去救護自己的兒子。

但是我不知道韓中天會怎么對付一劍重傷了韓小愚的洪寧,再說韓小愚的死活也不在我心上,現在我不需要提防韓小愚夾攻,就可以全力應付韓中天了。

唰唰唰三響,釘耙回轉,朝著韓中天連耙三記,最後一耙子還把韓中天的衣袖給耙了幾條裂縫出來,耙得韓中天手忙腳亂,只能無奈地後退。

一劍得手,洪寧猛力拔出她刺在韓小愚後腰的長劍,拔劍時的力道讓韓小愚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轉了半個圈,同時洪寧也定步回身,剛剛還背對背的兩個冤家現在已經面對面了。

「呀!」

洪寧尖叫一聲,又是一劍朝著韓小愚刺去,受了重傷的韓小愚無力招架或抵擋洪寧這一劍,『嗤』的一聲,洪寧的劍直刺入韓小愚腹部,韓小愚的眼睛瞪得更圓更大了,又是一股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你騙我!你騙我!你這個騙子!你騙我!」

披頭散發,洪寧尖聲狂喊著,一劍又一劍地朝著韓小愚身上刺去,在韓小愚身上開出了好幾道深及內臟的劍傷,鮮血四濺,有許多濺在洪寧身上,和洪寧身上那襲血紅的薄衫混色在一起。

「夠了!洪姑娘,夠了,他已經死了。」

逼退了韓中天,我急忙退到洪寧身旁,抓住了洪寧的手腕:而韓小愚滿是劍創的身體這時才『啪』的一聲、仰天倒在地上。

「小愚!」

兒子被殺,韓中天發狂了一般朝著我們攻來。「洪寧你這賤女人,你竟然殺我兒子……哇!」

韓中天的武功還不及我,加上他現在急怒攻心,招式中破綻更多,所以我捉住他招式中的空隙、朝他胸膛猛力踢了一腳,在肋骨斷折聲中韓中天向後直飛出去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走吧,洪姑娘,韓小愚已經被你所殺,他和你的糾葛怎么也該一筆勾消了。」

洪寧點了點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韓氏父子一死一重傷,韓家的家丁之中沒有武功出眾的:而在韓家作客的幾位武林人物也不願意出面把我和洪寧留下來,因此我帶著洪寧順利逃離正氣庄。

洪寧殺了韓小愚,和韓家結下了仇不說,其他的武林正道人物肯定會把殺死『大俠韓小愚』的洪寧歸類為惡人:不論黑白兩道的人物,只要打著『替韓小愚報仇』的旗號,不管對洪寧做出多齷齪的事情也不會有人責怪的。

所以,除非洪寧就此投身太陰神教,洪寧以後在江湖上將沒有容身之地了。

不過,如果洪寧真的願意加入太陰神教,我倒是會很歡迎的:反正太陰神教已經挨過一次武林正道的聯合圍剿,不管被圍剿的原因是什么,太陰神教早已經是武林正道人物的公敵了,也不會在乎收留洪寧以後多惹來一些怨恨。

真正令我頭痛的是,回到總壇之後,洪寧把自己關在卧室之中寸步不出,連續哭了兩天,而且什么東西都不吃,不但不出來和我們一起吃飯,我要夏荷和秋菊送食物給洪寧,也被洪寧拒於門外。

「夏荷,你再拿些食物去給洪姑娘吃。」

這天吃飯的時候,我要夏荷再試試看送些東西去給洪寧。

「可是,洪姑娘每次都拒絕我們拿食物給她,她還會為此發脾氣呢!」

夏荷有些遲疑,一旁的秋菊猛點頭附和夏荷的話。

「如果她再這樣繼續啥都不吃,她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拿些東西去給她,務必要勸她吃點東西:如果她又罵你們,讓你們受了委屈的話,今天晚上我會好好『補償』你們的。」

「是!」

一聽到被罵了可以得到我的『補償』,夏荷高興地答應了一聲,開始拿盤子准備盛裝要拿去給洪寧的菜,而秋菊也急忙一起幫忙夏荷准備,看樣子是打算陪著夏荷『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了。

不過,夏荷和秋菊才忙到一半,洪寧的身影卻出現在餐廳之中,讓失去了晚上得到我『補償』機會的夏荷和秋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

洪寧的眼睛紅腫著,身形也因為兩天不吃不喝而消瘦了些,但是精神還相當不錯:來到餐桌旁,春蘭急忙替洪寧拉開椅子方面洪寧入座,洪寧也低聲向春蘭說了聲謝謝。

「洪姑娘,你還好吧?」

我關心地問著。

「很餓,其他的都還好:讓自己靜了兩天,我已經沒事了。」

洪寧低聲回答著。「謝謝蕭公子關心。」

「那就好。」

我點點頭。「另外,我想問一下,不知道洪姑娘有沒有加盟我教的意願?洪姑娘也知道,自從經過了正氣庄的事件之後,武林中人……」

「我知道的。」

不等我說完,洪寧立即回答。「只要蕭公子不嫌我既累贅又會扯後腿,我很樂意加入的。」

「既累贅又扯後腿?」

我有些驚訝。「洪姑娘何出此言?」

「我不是嗎?」

洪寧用帶著些捉狹神情的微笑、歪著頭看著我。「上次在正氣庄要不是蕭公子出手救我,我已經被韓小愚所擒了。」

「是啊,真的是好險,沒想到你竟然會假裝失手來誘殺韓小愚。」

我頗有同感,回想著當時的情況。「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出手救你?萬一我沒出手的話,你不是就……」

「你一定會出手的。」

洪寧以異常肯定的語氣打斷了我的話頭。

「為什么你這么肯定呢?」

我好奇了。

「不是我多么肯定的問題,而是結果如此:你不就冒著被韓氏父子前後夾攻的危險、出手救了我嗎?」

洪寧說完,拿起碗筷,低頭斯文地吃起晚餐,不再向我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