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2)

高干 翻譯官 未知 5796 字 2021-01-02

喬菲向後靠,我們還是分開,劇烈的喘息。

我漸漸蹲下,一路親吻她的脖頸,胸脯,茹房,小腹,直至玫瑰花蕾。

這是我所有激情和幸福的所在。

她掙扎一下,我抱住她的腿,讓我來做,菲,讓我愛你。

我放倒菲的身體,緩緩將自己送入,探索這曾經屬於我的女人,細密的褶皺,柔滑的肌r,內部蘊藏玄機的凸凹起伏,都與我完美的契合。

我們再次越上高峰的時候,緊緊擁抱,我想,我再也不能跟她分開。

正文第60章

第六十章

喬菲

我醒過來,在家陽的懷抱里。

剛才劇烈的運動之後,我有點累。

可是我睡的並不安穩,睜開眼,還是這北方城市冬日里的漫漫長夜,白月光透過窗紗投在我們身上。

身上溫暖,因為身邊還有另一個人。

我看看他,家陽閉著眼,唇落在我的唇上,纏綿的吻我。

程家陽,無論是粗暴的還是溫情的,都這樣深切的喚起我埋在身體里的欲望。

仿佛過了許久,我從他懷里離開。

從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我赤l著身體,下床,走到窗子邊上。

打開窗子,冷風夾著小輕雪刮進來。

居然下雪了,真是會應景。

「你做什么?菲,過來,那里冷。」家陽在我的床上說。

剛才激烈的愛,讓人幸福的幾乎絕望。

我們象是兩只黑夜里決斗的野獸,要用牙齒把對方的靈魂揪出軀殼。

可是,現在,我探身向外面,想要自己冷靜下來。

「菲。」家陽在身後喊我,我接著聽見被子的聲音,我回頭,家陽伸手向我,我幾乎感到他的體溫。

此時我聽見一束比風還冷的聲音從我的嘴里冒出來:「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這樣?」

家陽離開的非常迅速,悄無聲息。

我坐在椅子上吸煙,看著他穿上被我撕壞的衣服,蹬上鞋子。

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臉。

我心里無來由的想著一首老歌。

聽到他關上門之後,自己輕輕的唱出來。

「如果誰也不能證明愛情,那就不需要匆匆的決定,看看平凡的你我,誰先傷心……」

我知道程家陽的婚訊的時候,正在辦公室里趁午休跟師姐下軍棋。

馬大姐進來說:「聽說了嗎?家陽要結婚了。」

師姐愣了一下:「這么快?怎么都沒聽他說過。」

「是啊,我說也快。聽他說了,過了新年就注冊,還請我們出席儀式呢,然後趁著冬天不忙,兩口子去南美度假。」

我說:「師姐,你快下啊,該你的了。」

「好好。」師姐說,她看了一眼棋盤就樂了,「菲菲,你怎么用我的子吃我的子啊?」

程家陽

我跟小華急著結婚,家里人都覺得突然。

可是我們堅持,他們只好c辦。

我母親很是訝異,我突然開竅,以如此合作的態度要求結婚。她甚至私下里問小華,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

小華告訴我,雖然她跟我母親說自己沒有懷了孕,不過卻將著急結婚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她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里,她並非從前,只覺得,小華怎樣說,怎樣做,都是文章。

女人的心計啊,讓人永遠琢磨不透。

小華是這樣,喬菲也是這樣。

只不過,一個要把我拽過去,一個恨不得把我踢出來。

喬菲的手里,比小華多一把刀子,她很知道怎么讓我鮮血淋漓,那天的縱情歡愛之後,她一字一句的對我說:「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這樣?」

我好象笑了一下。

我笑我自己,原來,這么多年來,我在她的心中,是這樣一個人。

也難怪啊,我們做a實在是酣暢之至,所以預支了所有平淡相守的快樂。

我離開她那里,文小華在家衣不解帶的等我。

我知道自己厚顏無恥,可是我的心已死,我不在乎跟誰一起,我只是想重新過日子,過新的日子。

我說:「小華,你說我們結婚,你現在還願意嗎?」

她想都沒想,過來擁抱我。

或者,她已經想了一夜。

新年之後,我們就要公證結婚,到時候,會有一個雙方親朋出席的小小的簽字儀式。

我母親還是抓緊時間,用了大使館的關系在巴黎為小華定了三套禮服。之前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父親親手送給小華一枚江詩丹頓的白金手表,我也收到了來自文家家長的同等價值的饋贈。

婚禮進入倒數,我搬回家里住。

有天晚上,我在自己的書房里打盹的時候,收到旭東的電話。

「出來吧,結婚之前,再好好快活一下。」

「在哪里啊?」

「海灘這邊的傾城,行不行?」

我愣了一下。

「這邊的小姐很漂亮的,你小心這個時候不抓緊時間,以後再也沒得玩。」

我說,好啊,你請等我一等。

拿著鑰匙要出門時,迎面碰上來送結婚照的工人。

我簽收的時候,看著照片上的自己,僵硬麻木,象足垂死的一棵樹。

我在傾城見到旭東,正在一眾美眉間如魚得水。看見我,招手:「家陽,這邊,這邊。」

我一落座,就有女孩棲身上來,南方口音糯米一樣又甜又膩的問:「先生,喝什么酒?」

我看看她,女孩的一雙眼卻象喬菲一般,貓兒眼。

我只是定定看著她:「隨便你,什么都好。」

女孩很高興,身姿搖曳的去找侍應要酒。

旭東拍著我的肩膀說:「怎么樣,還滿意吧?我特意找了這個來陪你。」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摟我的脖子:「兄弟,心里不好受,就那么算了吧,男人嘛,往前看,往前看……誰,還沒有點不如意啊。」

眼睛長的象喬菲的姑娘,告訴我名字叫周周,我喝著酒說,周周,我有個朋友,她跟你長的很象,可是她離開我,周周,我有許多錢,你願意陪我到什么時候?

這個問題很快有了答案。

有人蠻橫的叫囂著過來:「怎么周周今天去陪別人?我不是讓她等我的嘛?你怎么當的媽媽生?信不信我開了你?我不管是誰,馬上把她給我叫出來。」

聲音我是熟悉的,老朋友劉公子。

領班攔不住這囂張的大俠,他到了我們台子這邊來,我們都愣住。

我看見,劉公子他坐在輪椅上。

「你這是怎么了?老劉?」旭東站起來,「怎么坐輪椅了?」

他冷冷看看我們兩個。

領班說:「幾位原來是認識的?那不就好辦多了。」

旭東說:「來跟我們一起喝吧,人少也沒有意思。」

我看看劉公子:「是啊,一起玩吧。我過兩天結婚了。」

他看看沙發,也不知道跟誰命令:「趕快給我騰地方啊,沒看坐在這上面不舒服嗎?」他轉頭又對領班說,「你去給我拿香賓。兩瓶。快送上來。」

領班看到危機解決,樂不得的讓人把劉公子扶到沙發上坐,自己親自去拿酒。

「嗨,別提了,在歐洲滑雪的時候,從纜車上掉下來,好在當時不高,不然我這小命就交代了。」

「什么時候能好?」旭東問。

「還得幾個月吧,不過我覺得坐輪椅也挺好,總比拄拐強。」劉公子問旭東,「他快結婚了,你怎么樣了?」

「我下個月當爸。」旭東跟我們碰酒杯,「這以後就徹底不能玩了。」

「得了吧,你,我是了解地,結婚之前也這么發狠來著吧?」

我們都笑起來。

「我聽說你要結婚了,跟誰啊?」劉公子問我。

旭東恰巧出去接一個電話。

周周小姐給我跟劉公子斟上酒。

我們都看著她的臉。

「你覺不覺得她長的象一個人?」劉公子說,他轉過頭盯著我,「你不是跟她吧?菲菲?」

「你是誠心的吧?」我說,「我要娶文小華了,不是什么菲菲。」

「文小華?」他看著我就笑,「那我真應該跟她道喜,這丫頭不錯啊,這不得手了嗎?」

我看著他:「你把話說明白。」

「什么明不明白的。」他把酒杯放下來,「那姑娘被你的未婚妻害過,我估計你也知道吧,她還上學的時候,文小華給大學寄了一個傳真,說的就是菲菲在這里坐過台的事……哎程家陽你別拽我領子啊,我告訴你,哥哥不受傷的時候,你還不是對手呢。」

我把他放下來:「你說,你把話說完。」

「她早看上你了,知道你跟菲菲是情人,她還知道我認識菲菲,就問我,她平時是干什么的。」

「你告訴她了?」

劉公子喝酒:「我,我要是知道這丫頭這么y,我也不會告訴她菲菲在大學念書。是啊,我其實也挺對不起菲菲的。我很喜歡她的。是好姑娘啊。」

我點上煙。想在這混亂的情節中整理出一絲頭緒。

「就是這么一回事,不過我挺奇怪的,文小華怎么知道你這么多的事啊?這當記者也沒有當成她這樣的吧。」

「她怎么會知道我這么多的事?你不知道,我知道……」

我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是小華。

我接起來:「是,我在外面,跟,旭東,還有,劉公子……」

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說這話,可嚇了你一跳吧?程二。怎么,這婚還結嗎?」

我笑出來:「什么?為什么不?……」

喬菲

程家陽師兄的婚禮,請了處里所有的人參加,當然也有我。可是我絕對沒有一點怠慢的意思,這一天,我確實病倒了,頭重腳輕的連床都下不了,小鄧幫我測體溫,38度5。

我心里說,真是天遂人願啊,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我打電話給師姐,求她務必代我送一個五百元的小紅包給新婚的賢伉儷。

小鄧說:「你還真挺大方呢,送了500元給人家。」

我把頭埋在被子里,也沒有反駁她的力氣,可是我的腦袋里很清楚,我給家陽的,比起來他給我的,又算得了什么?

我吃了葯,在被子里捂汗,糊糊塗塗的睡覺了。

作了夢。

夢境很奇怪:足球賽場上,兩隊踢平。我來罰點球。我站的遠,量好角度,心里盤算好要吊對方守門員死角,起跑,加速,眼看就要推s成功了,我的腳卻沒有接觸到足球,而是一下子陷到泥土里,不僅發球未成,踝骨也折了,疼的鑽心。

我一下醒過來,頭發被汗水濕透。

有人在我旁邊說:「怎么了?病了?我以為你是鐵打的呢。」

是程家明。

我看看表,已經是下午了。

我居然昏睡了一天。

「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去程家陽的婚禮嗎?」

「結束了。」

「哦。」我說一句話,嗓子里都好象有一個小刀子來回割。

「別告訴我你不當一回事啊。你雖然沒有哭,不過生病也是一種發泄吧。」

小鄧給程家明倒茶,他向她笑笑:「謝謝。」

小鄧一下就紅了臉,一箭穿心。

我閉上眼。

「這么硬氣。我都佩服你了。」程家明說。

「你是醫生,你知道哪里有賣後悔葯的嗎?」

正文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喬菲

我在單位請了假,身體好一些,能上班了,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情。

這段時間,我病的昏昏沉沉,經常想到的是很老的一句話,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貴,才知道,沒有好好珍惜。

比如我的健康,比如程家陽。

我有的時候,半夜起來喝水,想起從前我們在一起,我到了半夜就口渴,叫家陽拿水給我喝,喝干了水,閉著眼,在他的睡衣上把嘴巴擦干,他抱著我的頭,輕輕放在枕頭上。

我這樣想著就發起呆來,原來我們曾經是這么親密的人。如今天各一方。

怨我自己,我活該。

我想,在地球的另一端,他跟他的新婚妻子在做什么呢?他會不會在夜里起床,拿水給她喝?然後可能突然想起我,就象現在,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一樣。

程家明來看過我,帶來許多五顏六色的小百合。我看著他的臉,說著說著就不說話了,他就說:「你這也太沒禮貌了吧,怎么對著一個人,想著另一個人?」

我說:「你們長的還真象呢。」

他把手臂張開,對我說:「來吧,我不在意吃點虧。」

我笑了一下。

他說:「喬菲,你不要這樣,誰都可以,但你不要這樣笑。」

「為什么?」

「太凄涼。」

波波也來看過我,帶來一個男孩,是個憨厚的美國青年,會說中文,他對我說:「要挺住,同志。」

我的病好了大半了,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這好了的一半幾乎就要嚇回去。

這年頭怎么了?

人人都忙著結婚,訂婚?

我轉念一想,也對啊,眼看著過了春節,翻過一年,我就又長了一歲了,都多大了。

病好的差不多了,我提起精神去上班,那天特意擦了胭脂,否則一張蒼白消瘦的臉,很是恐怖。

大病初愈,同事們噓寒問暖,問我吃什么葯,現在還打不打點滴,我啞著嗓子應酬了一番,師姐替我解圍說,可讓這孩子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看這汗出的。

我得以坐下來,拿出面巾紙,擦虛汗,閉著眼擤鼻涕,再睜開,以為又看到幻像,程家陽從外面進來,手里拿著疊文件。

他看了看我,眼神冷漠。

我說:「師兄。」

他說:「病好了?」

「恩。」

他點點頭,把材料交給師姐就出去了。

時間這么短,就從國外回來開工了?

加勒比的陽光真是好,家陽從來很白皙的臉上有紅紅健康的顏色。

我看到他就想起來,家陽婚禮的時候,我讓師姐幫我墊了一份500元的紅包。

中午在食堂吃飯,我要把錢還給師姐,她推回來:「不用了,你自己收著吧。紅包沒送出去。」

「怎么了?」

她有顧慮,看了看我們旁邊沒有別人,才低聲說:「你不知道,以後再不要打聽這件事了。」

「到底怎么了?」

「你沒看見,家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嗎?他那個婚沒結成。」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

師姐也是不吐不快吧,話題打開便要說的仔細。

「沒見過這種女人,家陽馬上就要在結婚證簽字了,她翻悔了。當時扔下所有人自己離開。留下家陽收拾殘局。你不在場,你不知道,當時多少人出席儀式呢,那兩家都是什么身份?

哎,這也就是家陽,換做別人啊……」

後面的話我是一句也聽不見了,只是又問她:「您說,程家陽他沒有結婚?」

程家陽

我坐在辦公室里,回憶起婚禮那天的情景。

儀式開始之前,我跟小華在休息廳里,化妝師在她美麗的臉上仔細描繪,撲好了最後一層粉,她回頭看我,她還真的是很漂亮。

「你怎么不出去應酬一下客人?」她問我。

「我想仔細看看你。」我說,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小華微微笑,我們在鏡子里互相看著對方,我把臉埋在她頭發里,親吻她。

「我這幾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家陽。」

「什么?」

「我們要幾個孩子呢?」

「響應國家政策嘛。」

「不好。我們要兩個小孩子,一男一女,這樣不會寂寞。」

「好啊,聽你的。」

她向我笑,幸福洋溢在臉上。

我看著她說:「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問你。」

「說。」

「小華,你辛不辛苦?」

「……」

「你就是『我就不信注冊不上』,對不對?

跟我打游戲,跟我聊天,其實是知道,對面的這個人是我,對不對?你對我,了解的真多。

所以,你早就知道喬菲了,她的背景你當然也是掌握的。

那個寄到她學院的傳真,也是你,對不對?」

我慢慢的清楚的說,在鏡子里看著她,

「我跟她的事情,你都知道,可是,小華,可是你還是要我,還是要跟我結婚。

你苦心孤詣的做這些,做這些根本不符合你的學識,你的風度,你的為人的事情,都是為了這么一個破敗的我,你覺得值得嗎?」

我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撫摩,我沒有一點點誇張,我的心里,真的為小華不值。

我向她笑了一下:「我何德何能?讓你為我這樣?

小華,你告訴我,真的,你辛不辛苦?」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張臉,在這個時候,凝固成青石的雕塑一般,冰冷,堅硬。

有人推門進來叫我們:「家陽,小華,時間到了,出去吧。」

「走,」我拉起她,「我們去結婚。」

雖然時間倉促,不過會場仍然准備的豪華溫馨,紅色天鵝絨的地毯和簾幕,四處用各種白色,淡黃的花朵點綴,前面長桌上,放著我們等會兒要簽定的結婚協議,下面坐著雙方親友,眼里仿佛都有笑意,在他們眼中,我與文小華是多么門當戶對的一對璧人,殊不知,幸福平靜的表象下,一個心灰意冷,一個翻江倒海。

我心里低低的笑,所以,誰的故事,誰知道。

主持人歷數我們的戀愛之路的時候,我看見我在高翻局的同事們,喬菲沒有來,我想,那這個女人還有一顆心,沒有殘忍到,出賣了我,又來觀我行刑的地步。

我是不能想起這個人,想起她的名字的。

後果是,心臟悶鈍的疼痛,閉上眼,追悼起從前透支了的歡娛,但覺從此後,人生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