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回(1 / 2)

取匕在手,遞於妹妹,我道:「去完成你最後的願望吧……」

妹妹對我微微一笑,隨即將短刃「框當」丟在地上,說道:「你將你所得拿走,我用我殘命弒君。」便拿起那桶鹽水緩緩倒於自身,只將那曼妙曲線皆盡顯露無遺。我不言語,上前將她外衣脫了。

妹妹眼波流轉,朱唇含笑,任我將其衣服取下,嗔道:「我美嗎?」

我低頭答道:「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美人兒。」

妹妹捂嘴嘻嘻哈哈笑了一陣,將一根春蔥般的細嫩手指輕點唇上,直勾勾的凝望於我,問道:「那么為什么我這么美,卻還是得不到男人的心。」只問的我啞口無言,怔怔不知如何是好。

妹妹嘴角笑意更濃更媚,吃吃一笑,推開於我,自己將那下身衣物脫去,勾在指尖,道:「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想要人家身子時候,就如珠如玉的小心捧著,什么甜言蜜語,肉麻孟浪之言都說的出口。莫說讓喚什么小心肝,小寶貝的,就是讓扮狗汪汪叫上幾聲,你們也能做得。哄的人家是心花怒放,半推半就之中,就隨了著了你們道,隨了你們願。可一夕歡快過去,又將我等淒苦女人如糞如土丟去,成就了你等游戲花叢之名,卻只將我等喚做水性楊花之人。恰似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腔情思,所托非人也。你說,是也不是?」

言罷,就將那尚留有溫潤體香之物拋於我的頭上,復又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我將那小小衣物從頭頂取下,緊緊捏於手中,對李翼一指,問道:「那男人是誰?可就是他?」

妹妹眉眼一挑,揶揄道:「怎么?惱了?」

我搖了搖頭,將那不潔之物丟還給妹妹,道:「你氣的暈了。」

妹妹一聽,登時杏眼圓睜,吼道:「我沒暈,我從沒有如此清醒過!」就將桶中那剩余鹽水全潑到李翼身上。

只聽李翼「哎呦」慘叫一聲,清醒過來,馬上便道:「饒了我吧!繞了我吧!」

我朝他身上啐了一口,罵道:「沒骨氣的東西!」妹妹則臉色微慍,用那內衣塞堵其口,使其嗚嗚囔囔再也說不出話來。

妹妹取一撮鬢間長發纏於指間,有一下沒一下的弄著,也不知有何心事煩惱,眉兒微蹙,杏眼低垂,渾然一深閨怨婦薄惱情郎的俏樣兒。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說不出口的古怪。此時,妹妹忽然撫掌輕笑,問於李翼道:「我美嗎?」李翼立刻點頭如同搗蒜,討好之色,溢於言表。

誰曾想妹妹瞬間變了臉色,怒道:「我的美豈是你能看的!該打!」即刻就一巴掌重重扇去,只將他扇的是眼冒金星,施施然忘了身在何處。這時,妹妹又再笑問道:「我的身子好看嗎?」說著便將身上濕衣全數脫光,把自己白皙皙,粉嫩嫩的少女胴體暴露人前,渾然沒有一絲羞澀之意。

李翼看的眼光直直,喉間「咕嘟」一聲不自覺吞了口口水,下身之物,高高頂起,正待癡癡點頭,忽又死命搖頭起來。

妹妹怒道:「說我不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該打!」反手便是一記耳光狠狠呼去,又把他呼的是耳中嗡嗡作響,飄飄然丟了三魂七魄。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不是,只將李翼愁成了苦瓜臉龐,妹妹已是不講道理起來。復又問道:「我再許你最後一個機會,要是所答還不能襯我心意,我暫且也不殺你,只將你那害人玩意兒一刀切了喂狗!你給我細細聽好了,你,想要我嗎?」

李翼嚇得欲哭無淚,下身那塊兒也癱成了軟泥面漿,不自覺抖動幾下,竟有腥臭味從其中隱隱傳來,使人聞之欲吐。

妹妹慍道:「就你這等爛人,也配得到我的身子!好險我沒曾與你真個銷魂過,要不豈非是明珠暗投,白白糟踐了自己身子!哼!算了,你是怎樣人與我又有何相干,等會只將你一刀殺了,彼此倒落個清凈。」

旋即掩袖退避到我身後。我也以袖掩鼻,對其罵道:「你這沒出息的東西,簡直丟盡了男人臉面!」上前抬腳便踹,李翼痛的只弓起身子後縮,什么青黃汁水,從他下身那話兒皆數流出,污的滿地都是。

見李翼狼狽樣子,妹妹不住吃吃大笑,只將一雙芊芊素手偷偷探進我的褲內,握動我下身那條軟肉輕緩揉捏起來,嬌嗔道:「只有你這等男兒,才配我將那千般手段,萬種風情,全使在他的身上。所以好哥哥,親哥哥,愛愛鈴兒吧……」其音酥麻入骨,其手緩緩而動,如那沒骨面人,軟軟癱靠在我的身上,雙頰暈紅,眼角眉間全是盪漾春情。軟膩溫香在懷,朱顏紅唇在口,我眼神登時渙散起來,霎時間天雷勾動地火,只想付劍入鞘,同尋那極樂之地,渾然忘了身邊還有一人在瞧。

妹妹也動情起來,用那濕潤粉嫩之處,廝挲著我的大腿根部,腰身輕晃,臀瓣微搖,伸出口中丁香與我大口糾纏一起,密不可分,「滋滋」有聲。只把我口中津液全部吃去,眼角處,卻癡癡望於李翼,或怨或歎,或淒或哀,一時如那紅杏出牆之少婦,迷醉於偷情歡快之中,春情盪漾,媚眼勾人。一時又如那替夫還貸之貞女,無助於債主把玩之中,飽受屈辱,強顏歡笑。只將李翼勾的身如一半冰封,一半火燎,罵其放盪,憐其哀怨,只欲代我提起槍上馬,可是手被鎖,口被堵,下體晦物高高,又能怎的!

我沒注意此處,只顧捻玩著兩團豐韻白肉,將其揉的一片通紅,只是上面那些灰舊疤痕甚是礙眼,我頓了一下,隨將心中疑問付之一笑,手向下一滑,尋那花房深處去了。可妹妹是何等玲瓏心竅,握我手腕,不許我動,道:「你有話就說吧。」

我靜靜看他,道:「如此良辰美景何必虛度,非要提些往事礙興。」

妹妹只淺淺一笑,道:「你還是在乎的,對否?」

我被妹妹說中心事,幽幽低語道:「你既已知道,何必還要逼我開口。其實,你可以不說的……」

妹妹捧起我臉,凝望於我,道:「你是我第二個男人,既注定同你有合體之緣,我今日將心中種種告之與你,只望我死後,你偶爾還能追憶起我這苦命女人……」言罷,妹妹終忍不住心中悲痛,伏我肩上,悲泣不止。

我用手挽著鈴兒秀發,五指尖於這黑絲中穿過,流沙一般終不能握住手里。歎道:「我怎會忘得了你,我的……」含而不發的那兩字,只化作深深惆悵,幽幽落於心底。

妹妹眼波流轉,將其中繁花落葉洗去,又變回那個傲若冰霜,冷淡自持的妹妹,說道:「不管我是你的誰,我都謝謝你了。」便仰頭用那櫻口在我嘴上輕輕一印,就離了我的身子,俯身拾起地上斷刃,緩緩向李翼走去。

一刀下,飛血濺!那匕首狠狠紮在李翼肩膀內里,只殘留刀柄在外。李翼頓時痛的昏厥過去,我本以為妹妹就此悔悟,已從那毒愛中解脫出來。可那恨如烈火焚城而來,燒的不僅僅是那該燒之情,就連妹妹心中那團灰燼,也悄悄借火復燃幾分。況且沒有愛何來恨,人心本難測,女兒心更甚,說是恨你入骨,怕是九十九分恨意下面,也總會留有那么一分哀怨吧。

拔刀再刺,直指心口,但那刀尖微顫,始終就是刺不下來。滴滴清淚,落在匕端,可歎人猶有情,不過凶器冰冷。妹妹深吸口氣,閉眼刺入半寸,頃刻間,血珠滾滾染紅寒鋒,卻與那殘留水跡彼此稀釋相融,恰似妹妹此刻心中愛恨交纏,彼此間糾結不已!

終於,妹妹奮然將那匕首拔出,用力遠遠一擲,回頭淒然對我說道:「怎么辦,我忽然,不怎么想讓他死了……」

我上前用指為其拭淚,說道:「不想就不想吧,這惡人就讓我來做吧。」

妹妹一聽,趕忙牢牢環抱於我,不許我動,道:「我既然不想他死,就不想讓任何人殺他。」

我道:「他如此對你,你反倒如此護他,又是何苦?」

妹妹又哭,道:「我愛他不知從何開始,此刻護他,亦不知從何開始啊。」

我聽後只好緊緊摟其在懷,不再言語了。

任她將心中悲苦全數哭盡,我用舌尖將鈴兒臉上殘余淚珠全數卷入嘴中吃下,道:「你的悲傷已經全被我吃進嘴了,此刻留於你臉上的就只有快樂。所以,真心的為我笑一次吧。」

妹妹依言對我展顏淺笑,其眼清澈若水,其神溫柔澄凈,其笑如晨間朝露,又如雨後初虹,說不盡的晶瑩剔透,道不明的純凈之美。

我笑道:「這就對了,你笑起來很是好看。」

妹妹被我誇的面露羞澀,用兩根嫩長手指彼此繞著小圈,低頭問道:「真的嗎?」

我用再正經不過的語氣答道:「當然是真的!比我的真心還要真上三分!」

妹妹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復又臉頰羞紅,低頭說道:「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哄我,總之,總之,你喜歡便好了。」

我哈哈一笑,上前同她親了個嘴,說道:「好妹妹,我喜歡的事情多了,比如說某些個事情……你明白的……」

妹妹只將臉上紅潮延到了耳朵尖上,慌忙用手遮住重要部位,淬道:「你這人啊,說話就是這么好色兼不正經……」

我故意學登徒子般孟浪輕佻,扮豬二哥般急色樣子,淫道:「我不但言語花花,還要真個上前動手呢。」

妹妹緊張看著自己堅挺雙胸,修長玉腿,不安說道:「我的身子是不是太過羸弱,胸部大小只如兩個桃子,同你那些舊日女伴相比,你會不會不喜歡啊……」

我溫柔一笑,上前挪去她抱胸手臂,說道:「難道大就是好嗎,傻丫頭,我偏偏愛吃這粉嫩甜桃。」

俯身甜甜啃了一口,妹妹見我喜歡,環臂將我頭緊緊夾在兩團豐韻之中,羞道:「既然你喜歡,就好好吃個夠吧。」任我肆意把玩身子,臉泛紅霞,眼中滿是歡喜。

我只親到呼吸不暢,才肯罷口換手,捏那豎直櫻桃,親那嚶嚶小口。妹妹也放開懷抱,我親便任由我親,我抱便任由我抱,只是下身交合之地,遲遲不許我碰。我問其原因,妹妹只說是怕,眉宇重鎖,搖頭不語。我也沒了興致,摟她盈盈柳腰,與其耳鬢相磨,用耳語耐心哄她。

妹妹經不住我溫柔手段,再三追問之下,鈴兒忽兒幽怨瞪我一眼,歎道:「要真能這樣同你打趣到老,該有多好……當年就是一個如此溫柔善良之人,騙走我的身子,從此後我才知曉,男人的話多半是不能信的。」

我吻上她輕顫眼波,一觸即離,接著是鼻尖,接著才是紅唇,如此重複三次,才開口問道:「那個人,就是你說的過去嗎?」

妹妹答道:「是,要不是他,我也不會愛李翼愛的這么癡狂。受辱之後,我對自己說不再輕相男人,若不愛則已,愛必付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