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國輝揮揮手，能能起身到了衛生間。這個時候門就慢慢地推開，一個人已經站在門口，冷冷地說：「我是晏飛，這位朋友是誰？」

痛不欲生第四章：愛的代價7爭鋒

這次讓阮國輝大吃了一驚：「阮國輝，越南人。」

「阮國輝，越南人？」晏飛表面上不動神色，心里暗暗吃驚：「是阮國成的哥哥？」

「不錯，你殺了他，我來給他報仇，你怎么知道我已經在這里面？」阮國輝很奇怪。

「是她告訴我的！」晏飛平靜地說：「她給我打電話問我會不會回來，要她等多久，而且給她帶些花回來，這些都不是她平時的習慣，所以我就懷疑家里一定來了客人，我就告訴她十分鍾會回來，可是她一定告訴你我要二十分鍾才會回來……」

阮國輝點頭：「好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個很愛你的女人。但是她今天也會痛苦的。」他慢慢地拔出一個軍刺，一個暗紅色的軍刺。

晏飛也拔出了刀，一把小刀。

兩個人都沒有動，沒有誰先動手。

相持，冰冷的相持。

很久以後。

「我可不可以坐下來？」晏飛忽然問阮國輝。

「這不是我的家，你隨便！」阮國輝淡淡地說。

晏飛找了把椅子坐下，把小刀c在腰上的刀鞘里，掏出煙問他：「要不要抽支煙？」

「我不吸煙，」阮國輝手里的軍刺慢慢地垂下。他只是看到晏飛的臉很白，甚至是蒼白的臉，蒼白如一張紙。

晏飛點燃了三支煙一起吸，他的額頭慢慢有汗珠滲透出來。

，但是煙氣彌漫在他的臉上，阮國輝看不清，他的奇怪舉動讓阮國輝生疑，手里的軍刺動了好幾次，想動手，卻始終沒有動手。

晏飛的煙吸完了，神色也漸漸平靜，他長長地吐了口氣，微笑：「你剛才為什么不動手？」

「我不急！」阮國輝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他覺得這個對手很可怕，可怕得如一條毒蛇，隨時都有可能咬你一口。

絕對致命的毒蛇。

晏飛又開始點煙，點了兩支，沒有吸，卻按在左手背上，在一陣滋滋的聲音中，晏飛圓睜雙眼，橫飛眉毛，陡然之間一聲怒吼，人已經跳了起來，提起椅子向阮國輝砸了過去。

阮國輝也在這個時候起身，他的左手擋椅子，右手揮刺還擊。但是晏飛的人已經隔著椅子一拳打過去，如疾風暴雨，勢不可擋。

椅子在兩人之間粉碎，晏飛顯然占了上風，他的鐵拳重重地擊中了阮國輝的前胸，阮國輝的人立刻就向後面退去，卻又被牆檔住。

他的人還沒有站穩，晏飛的人再一次躍起，人在空中旋轉了一個360度的圓圈，左腿橫掃，閃電一般踢飛了阮國輝手里的軍刺。人在落下的那一瞬間，右肘再一次重擊阮國輝的前胸，與其同時，他左手已經把小刀拔在手里，反手在他的臉上往下劃了一刀。人卻彈到一邊……

所有的動作在幾秒中里完成。

阮國輝的人靠著牆，臉色鐵青，他的臉上並沒有傷，因為剛才晏飛只不過是用了刀背。

「你走吧！」晏飛說。

「你不殺我？」阮國輝眼睛里有一絲痛苦的神色，失敗對於他的確是個不小的打擊。

「你剛才有機會殺我，你也沒有殺我，不是我給你留了生路，而是你自己給自己留了生路……」晏飛平靜地說，「更何況並不是每一個對手都該殺……」

「並不是每一個對手都該殺……」阮國輝重復了這句話，很有感觸：「可是剛才你吸煙很奇怪？」

「我不是吸煙，而是在吸毒，我把煙按在手背上就是為了激發自己的全部潛力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晏飛實話實說。

「你是我一生之中遇到的第一個高手。我很希望我們還有一次較量。」阮國輝黯然離開。

能能從衛生間里出來，臉上神色依舊。居然沒有一點慌亂。

「難道你就不怕我被人殺死？」晏飛很驚訝她的平靜。

「怕，我怎么不怕？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如果真的是那樣，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能能輕描淡寫，居然微微一笑。然後她的人過來抱住晏飛的腰，把頭靠在晏飛的肩上：「真的，與其一個人孤獨地活著，不如愛著一起死去！」

晏飛把她摟在懷里，眼睛里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他又有什么痛？

痛不欲生第四章：愛的代價8愛要付出代價

台灣的天道盟老大親自到了白水河市大歡城娛樂城，游全勝隆重地接待他。這個老大叫阿威，一個心狠手黑，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

上次的失手雙方都認為是意外，這的確是一個意外。他這次來財大氣粗地定下十公斤海洛因，並且下了定金，他是很有誠心的要交游全勝這個朋友，准確地說他是要壟斷這一條財路……

他對晏飛贊不絕口。

幾個人相見甚歡。

在游全勝安排威哥休息的時候，一個小弟很神秘地對晏飛說：「有一個美女，在大堂等了你幾個小時。」

居然是小遇。

「你不是說過不到這里來嗎？」晏飛是有點意外。

「好多天沒有看到你，」小遇狡黠地笑：「我是說我不在這里來唱歌，並沒有說不來這里來找你，我想你了，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就一直在這里等你……」

「如果等不到呢？」

「我不是等到了嗎？」小遇反問。「我等你這么久，你總該有點表示吧？陪我逛逛街不算過分吧？」

晏飛陪著她逛街，現在是夜里九點鍾，街上人來人往。

「你可不可以牽著我的手，怎么說我也是個美女嘛，我會很沒有面子的！」小遇對於晏飛的不冷不熱又氣又愛。

可是這次晏飛卻牽了她的手。

「我總覺得你很勉強！」小遇把他的手抓得很緊。

「你怎么知道？」

「因為你的手沒有一點溫暖……」

晏飛把另一只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小遇說：「溫暖是看不到的，只可以體會……」

晏飛微微一笑。在一家鞋店里，在一排排漂亮的高跟鞋前，小遇就象一枚針被一塊巨大的磁鐵牢牢地吸引，她一只手牽著晏飛，一只手把一雙雙拿起看了又看，最後她把一雙火紅的皮鞋拿在手里看了足足十分鍾，才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忽然拖著晏飛就走。

「你那么喜歡為什么不買？」晏飛淡淡地問她。

「喜歡不一定要穿！」小遇假裝無所謂的樣子。

「我送你一雙！」

「真的，真的嗎？你不是很反對高跟鞋嗎？」小遇半信半疑。忽閃著美麗而清純的大眼睛。

「我反對有用嗎？」晏飛說：「女人有多少不喜歡高跟鞋的？更何況你穿高跟鞋的確會美麗很多……」

小遇幸福得天昏地暗：「哦，要送就多送我幾雙……」

買了兩雙皮鞋，晏飛又帶她去看旅游鞋。

「我再送你一雙鞋！」

「今天怎么這么好？」小遇繼續幸福著，已經難分東南西北。

「有一天會帶你去遠方？」晏飛很認真地說。

「哇！」小遇驚喜，她看著晏飛的眼睛一分鍾才嚴肅地說：「一個說話不算數的男人一定不是一個好男人……」

「我已經不是一個好男人了！」晏飛的眼睛里忽然極快地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我還會是一個好男人嗎？」

小遇柔柔地望著他，忽然就丟下手里提著的鞋子，把晏飛攔腰抱住，然後不顧一切地把自己的身體投入他的懷中，喃喃地問：「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晏飛不語，但是他的手猶豫著還是把小遇摟住，小遇可以感覺到他強有力的雙手把自己摟得好緊，她已經完全感覺到了愛情真的已經存在。

「如果一個人的身影已經刻在另一個人的心里，這是不是就是愛情？從我們相遇的第一眼起，你的身影就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永不泯滅，所以，我是真的已經愛上了你……我可以不在乎你的過去，但是你是一個男人，你應該顧及我們的將來。」小遇動情地說。

很久以後，晏飛慢慢地把小遇的身體從自己的懷里移開，平靜地說：「我不是一個好人，我只是一個流氓而已，你有沒有想過愛上一個流氓會有什么樣的後果？」

「你不是一個流氓，如果你從前是，現在也已經不是了！」

「我發現你真是一個笨得可憐的女人，那天晚上，我並沒有完全喝醉，我欺負你是故意的！其實對於男人而言，騙一個女人很容易，不過太容易騙的女人我不喜歡，我對你已經沒有什么興趣了，如果你一定要我對你負點責任，我會給你點錢，我現在最多的就是錢，我也不會在乎一點錢。」晏飛冷冷冰冰地說。

小遇吃驚地望著他良久，忽然就笑了起來：「你騙我，你心里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你故意這樣的，我才不會上當，你剛才摟我的時候是那么用力，而且是真心的，只有一個男人心里有這個女人他才會這么表現自己，真情是在不經意中就會流露出來的。我說的對不對？」

「你說的全對，我不想再對你說些什么！」晏飛轉身就走。小遇立刻就緊緊地跟著他：「我要到你家，去告訴你家里的那個女人，你愛的是我！」

「愛是要付出代價的！」晏飛冷笑。

「如果我愛你，應該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你才會愛我？」

痛不欲生第四章：愛的代價9無論什么代價，我都付得起

晏飛回到了家，胡亂地扒了兩三口能能精心准備的飯菜，然後拿起電視遙控板換台，換了一遍又一遍，卻不知道秦能能已經站在他的身後好久。

「晏飛？」秦能能低低而且柔情地呼喚。

「恩！」晏飛淡淡地應了聲。

秦能能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把頭貼在他的背上，晏飛沒有動，秦能能卻說：「你的心已經亂了？」

「什么？」晏飛猛地一怔。

「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但是我可以清楚地了解你的心，你的心里一定有一個你放不下的人或者放不下的事情……」秦能能已經慢慢地放開晏飛，給他整理一下衣服：「你應該去處理一下，不然，今天晚上你也不會安心的。」

晏飛輕輕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人平靜下來，然後才說：「我是應該要出去一下，不過，也許今天晚上我不會再回來。」

「只要你記得我就好！」能能微微一笑：「你對我已經夠好了。」

小遇的房間里還有光。

晏飛的人站在門口，兩分鍾之後，他用手推門，門開了。然後他看見桌子上點著一支蠟燭，搖曳著朦朧而且凄美的光。

小遇的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用一件白色的襯衣蓋在頭上，她的右手放在床沿上，手腕上一滴血慢慢地往地上落。

地上已經有了一大灘血，紅的血，紅如燃燒的火一樣。

晏飛的心一陣冰冷，他疾步過去扯過蓋在小遇臉上的襯衣撕下一條把小遇的手腕捆住，才看見小遇居然睜著一雙美麗而且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嘴角掛著狡黠地微笑：「你為什么不早點來，害得人家的血流了那么多，你賠我！」

晏飛把她抱了起來，往外就走。

「我絕對不是自殺的，我只是在證明一件事情，如果我的血還沒有流盡的時候你出現了，這就說明你是愛我的，我相信你是愛我的，所以你一定會來的。」小遇微笑著繼續說：「而且我也要告訴你如果愛一個人一定要付出代價的話，無論什么代價我也付得起……」

「傻女人！」晏飛忽然笑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一個女人。」

一個在愛的女人一定就是一個傻女人……

痛不欲生第五章：黑金風暴1煤礦

熊傑的屍體在幾天後在一個臭水溝里被人發現，對於他的死，傷心的最多只有一個，和他搭伙過日子的肥胖女人早就想換一個年輕力壯的嘗另一種口味。所以她應該是高興才對，沒有理由傷心，連虛偽地掩飾一下也覺得多余。傷心的只是游全勝，因為他少了一個得力的助手。

他立刻就想起了何快。

「我決定退出江湖了！」何快淡淡地說。

「你人在江湖，你怎么退出？你除了會打打殺殺，你還會什么？」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不學無術的游大勇驚訝萬分。

「你就知道打打殺殺？你能打幾個？你又殺了幾個？打打殺殺有什么前途？」何快萬萬想不到游全勝居然會支持他的想法：「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將來？老婆孩子要錢，你癱瘓在床上的父親要錢，錢！錢！錢！這個世界什么都可以沒有，就是不可以沒有錢。你需要錢，你有錢嗎？你有多少錢？」

何快沉默。

這的確是一個他必須要面對的殘酷現實。

「我需要錢，但是我不能再賺從前那種錢！」何快終於平靜地說：「我想走一條新的路！」

「如果每一個人都在走一條路，而你想走一條新的路，一秒鍾後你就會發現你根本無路可走。」游全勝在心里冷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你想好了該怎么走嗎？」

「沒有！」何快無奈。

「我想開一個煤礦，你去給我打理，你有什么想法嗎？」游全勝想了很久，才不緊不慢地問。

「還開煤礦？我有想法！現在已經是什么年代？人人都在賣電腦了，挖煤還有什么前途？所以開個煤礦就更沒有前途！」游大勇把他五谷不分的眼睛瞪得如電燈一樣，嘴也誇張地擴成o形。他絕對為自己的正確認識而沾沾自喜。

「今天你總算聰明了一回……」游全勝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他慢慢地走到了他這個愚蠢得如豬一樣的兒子身後，忽然就抓起一個茶杯砸在他的頭上，恨恨地罵：「老子怎么有你這種兒子！你該死的媽的！」

「老豆，我是你兒子，怎么又打我？」游大勇立刻勇敢地大呼小叫起來。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游全勝拳腳無眼，更無情，片刻之後，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全身就傷痕累累。

「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游全勝氣急敗壞。游大勇連滾帶爬。

「其實開煤礦是很不錯的行業，那些賣電腦的人沒有開過煤礦，如果他們開過煤礦之後我保證他們就不會再去賣電腦，因為這個賺的錢更多啊！」游全勝平靜下來，慢慢地對何快說：「這個生意是合法的，而且不用打打殺殺，你願意嗎？」

然後他詳細地給何快說了一個計劃，何快默默無語。

因為他計劃開的煤礦居然就是何快家在十八年曾經擁有過的煤礦：白水河煤礦。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開這個煤礦嗎？」游全勝忽然動情地問他。

何快繼續沉默不語。

「你在十一歲跟我，我有沒有虧待過你，我把你當成親生的兒子一樣看待，你有沒有想過是為了什么？」游全勝把頭轉向一邊，良久之後才面色凝重地說：「其實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個人，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你母親吳綉，本來他應該是我的妻子，是你爸爸搶走了她。」游全勝說到動情處居然流了淚。

何快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的流淚，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如此脆弱的一面。是不是一個男人無論有多么心狠手黑都會有不為人知道的脆弱呢？

只是不到傷心之處？

何快相信，因為他自己就剛剛經歷過，他絕對相信人的心總有善良的時候。

「我之所以要這么做，就是為了給自己良心一個交代，給我曾經深深愛過的女人一個交代。」

他曾經深深愛過的女人就是何快的母親吳綉。

痛不欲生第五章：黑金風暴2你知道煤黑得有多么可愛嗎？

幾天以後，游全勝就重新挖開了已經被泥土埋藏了十八年的白水河煤礦的出入口。

煤，堆積如山。

黃昏的時候，斜陽的余輝給煤山鋪上一層金黃。

誘人的黃金。

游全勝來了，當他從車上激動地跳下的時候，一張臉扭動的變了樣。他的人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撲到在煤堆上，把一張臉和身子緊緊地貼在煤上，身體劇烈地顫動著……

他擁抱的不是煤，而是他的一個夢，一個最美麗的夢！

「老公！」他的第四任老婆小娟不到二十歲，如花似玉，雪白的衣裙，冰清玉潔的肌膚，此時就站在他的身後，以為他已經瘋了。

游全勝忽然站了起來，他的全身已經黑了，只有一雙眼睛閃亮，黑色地閃亮。他把這個女人拉了過去，摔在煤堆上，然後瘋狂地壓上去。

「老爺，這里好黑……」這個女人終於明白他想要什么。扭動著如蛇一樣柔軟的腰把他纏住。一邊嬌笑。

一對男女在煤堆上滾來滾去，愛來愛去。

「黑，是黑，可是你知道煤黑得有多么可愛嗎？這是黑金啊！」游全勝如一頭發狂的狼一樣咆哮著，運動著：「黑金！黑金！黑金！」

張揚一動不動地佇立在黃昏清冷的夕陽下。

不動。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這一對狂歡的男女，冷傲的嘴角忽然泛上一絲冷冷的笑。

沒有誰知道他在笑什么……人心莫測。

游全勝心滿意足後帶著一身煤灰回到他的辦公室，已經有兩個人在等他。但是游全勝並沒有意外，該來的人遲早是會來的，如果他們不來，游全勝才會更意外。

兩個人，鄭因正，藍莆和。

鄭因正鐵青著臉，冷冷冰冰，沒有一點溫暖。藍莆和端著茶，也是一臉嚴肅得刀槍不入。

「對不起，讓兩位久等了！」游全勝堆著滿臉的笑。不過他的臉全是煤，沒有人可以看清他的笑。

鄭因正一言不發，藍莆和慢慢地吹著杯子里的茶，斜斜地拿眼看游全勝。忽然他重重地把茶杯放在茶幾上，扳起面孔，良久才從鼻子里擠出一個長長地哼字：「游老板，游大老板！您真行啊！生意越做越大了。」

游全勝又是點頭，又是哈腰，還要低聲下氣：「還不是靠兩位兄弟的幫助！」

「哎呀！這個時候還記得我們兄弟？我以為游大老板已經忘記我們哥倆。」藍莆和慢條斯理：「好像你這次動作弄得太了點……」

「還不是兩位兄弟一句話就擺平的事情！」游全勝從文件夾里取出了兩張支票，慢慢地推到兩個人的面前：「這里一共是四百萬，給兩位兄弟買茶的！」

鄭因正呼地站了起來，一腳踢開椅子，鐵青著臉，更冷的是他的聲音，不僅僅冷，還尖銳：「游大老板，您是在打發乞丐嗎？難道您是在打發乞丐？」

什么乞丐需要兩百萬還無法打發？

游全勝黑著臉，他的臉上全是煤，看不清他的臉，更無法看清他的心。

藍莆和扔下茶杯，一言不發，站起身就走。

在他們已經拉開門的時候，身後游全勝打著哈哈拖長聲音說：「兩位兄弟，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是說還要加上煤礦五分之一的股份……」

兩個人立刻就停止腳步，相視會心一笑，從新回來坐下，鄭因正依然扳起鐵青的面孔：「既然我們還是兄弟，我們就明砍！這件事情太大，我要這張支票外加三分之一的股份，藍書記也是這個意思。」

藍莆和已經小心翼翼地把支票放在口袋里，扣好扣子，並用力拍拍，確定是存在不會忽然飛走才y陽怪氣地說：「這個事情你以為簡單嗎？我們還要打發多少人你想過沒有？有錢大家賺，一個人賺太多的錢是不會安心的。」

「媽的，老子的心已經夠黑了，想不到這兩個雜種比老子的心還要黑得多！」游全勝心如刀割，暗暗把兩人的祖宗十八代祖墳也造開，臉上卻不得不堆上笑容：「錢是身外之物，有女人大家一起泡，有錢一起賺，哈哈哈哈……」這個時候他在笑，不過心里真的是比哭還要難受！

一定。

痛不欲生第五章：黑金風暴3黑色的金子

游全勝在每天夕陽西下的時候就會准時出現在礦上，他最多的是來看煤，那堆得如小山一樣的煤。

那絕對不是煤，那是黑色的金子！

今天他又來了，不過在礦門口卻意外地看到一張如哭喪一般的笑臉，也就是他在笑的時候一定有人會哭。一個臃腫的龐然大物，居然是王笑。王笑時時刻刻都是開心地笑，人生苦短，為什么不能快樂一點呢？

「哎呀！游老弟，做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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