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部分(2 / 2)

終於到了給小太子顏贏和長公主顏初瑤辦滿月酒的日子,睿王府上上下下,熱鬧非常。

正式官方性的慶祝要在三天後才開始,到時候不只文武百官要到場祝賀,顏曦還想再祭河山,向列祖列宗昭告喜訊,以魏英靈。

可是桃小薇堅持要先按照民間的習俗給兒子和女兒辦場滿月酒,順便慶祝她「刑滿釋放」,終於被允許出房走動。瞧她興高采烈的快樂模樣,顏曦自是不會拒絕,反正到最後肯定是和顏融一家和桌吃頓飯,又沒什么外人搗亂。

去年這個時候兩家人還計劃著怎么跑路到泉州,坐船出海到大洋彼岸重新開始新生活,沒想到今年,又多了三個小家伙,每人抱一個,剩下的做替補。

「二嫂,今年這張八角桌就顯得很滿當了,不知道過些年,還坐得下不。」桃小薇幻想十六角的巨大桌子人聲鼎沸的樣子,笑呵呵道,「我們以後可以把孩子混在一起,然後交錯的領出去讓別人猜誰是誰家的,我想肯定會有人猜錯的,聽說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會越長越像,我現在瞧著顏初瑤和顏暖暖就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小版,連不耐煩的表情都好像呢。」

竹葉瞳也很高興,把顏暖暖交給身邊的專屬奶娘,騰出空來吃了幾口菜,「可惜咱們的相公是親兄弟,若不然來個指腹為婚也不錯,青梅竹馬,花前月下,等孩子大了,咱們也老了,回想起來多有話題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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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薇也想過這件事,還和顏曦傻里傻氣的討論過,可惜沒結果就是了。

顏曦和顏融是親兄弟,那是天注定的誰也改不了。

顏暖暖、顏贏和顏初瑤也是最親的兄弟姐妹,這輩子他們之間注定只能是親情而少了幾分旖旎的浪漫,對於愛幻想的女人來說,還真是一種難以彌補的遺憾。

酒過三巡,月上中天,幾個人還沒有散場的意思,又讓人換了熱的酒菜繼續,誰都不願意提前離席。

顏融偶爾瞥到桃小薇深情款款的望著顏曦的側臉,而冷冰冰的老七也會不停的將她夠不到的好菜夾到桃小薇的碟碗中,心中便一陣嘆息。這叫他怎么放心的讓雲焰見一眼正主,若那小子還是不開竅的糾纏,不是給七弟夫妻倆添堵找不痛快嗎?

誰知道老天爺會安排什么樣的變故在里邊,若是真的影響了這對鶼鰈情深、不離不棄的模范夫妻,他的罪過可就大嘍。

算了,自己惹出來的事,還是自己上前解決吧。雖然他無法給雲焰一個真的桃小薇,至少還能保證讓他見一眼他所認定的『她』,到時候好好的跟他說清楚,讓雲焰死了心也就是了。

顏融齷齪的j笑,萬一雲焰動手動腳,他一定會終身後悔的。

按照和雲焰的約定,明天是桃小薇正式出月子的第一天,也是他履行承諾的日子,這會兒顏融終於有了最終的決定,心里陣陣輕松。沒道理他可以蒙騙一路都不被拆穿,這會兒再裝一次反而露出破綻,不就是拒絕一個男人捧在手心奉上的愛情么,雖然沒什么經驗,但是也不會很難吧。

「夫君,你想什么呢?一直傻笑。」竹葉瞳輕扯顏融的衣袖,不解的望著他。

「沒事,今天這么好的日子,兩個孩子滿月了,咱們的顏暖暖也能坐直了腰板,我開心而已。」不想讓媳婦兒擔心,顏融顧左右而言他,果然竹葉瞳並沒有懷疑什么,微笑的把手覆蓋在他的大掌上,傳遞無言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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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驛館內熱鬧非常,傳旨的太監將顏曦的口諭送到雲焰手中,今日朝會後,紫浩帝要單獨見見他。

還是沉不住氣,要扯開虛偽,直奔主題了嗎?

雲焰笑的不溫不火,瞳眸中兩圈妖冶的淡紅讓他看起來分外奇異。

劉永從外走進來,沉聲道,「教主,一直跟在咱們身後甩不掉的尾巴的確是五蠹部落的人,個個都是好手,渾身是毒,知道咱們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居然不掩藏起來,大大方方的跟著,囂張的讓人看了惱火。」

若不是雲焰嚴令,輕易不可與那邊的人動手,白衣侍衛早就把這些見不得光的老鼠全都揪出來,砍成一段一段的喂野狗。

這是瞧著火神教和光明神教明爭暗斗,想坐收漁翁之利,伺機搶奪地盤。

五蠹部落雖然號稱是國,實際上領土面積小的可憐,上下一心,無論是統治者還是百姓都尊巫神,喜歡在臉上刺紋身。遇到祭祀日,還有人割r獻禮,穿著樹皮荊棘編制的衣裙,圍著篝火跳舞。部落內不與外人來往,為了防止五蠹部落民間的巫術外傳,每有誤闖者,皆割掉舌頭,刺破耳膜,打斷雙腿,連無辜的嬰孩都不放過。

嚴苛的規矩令五蠹部落始終保持著神秘,盡管最近幾年來,他們加大了與外界交流的力度,仍然沒有改變現狀,總之是個又詭異又殘忍的民族,視族外的人類為低等生物。

上次五國聯盟時,雲焰派的人與其有所接觸,卻只是淡如水的點頭之交而已。聯盟潰散,五蠹部落銷聲匿跡,這會兒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冒出來,還死死的咬在他們隊伍後邊,不緊不慢的跟隨著,既不加害也不上前正式拜見,煩死個人。

到了燕國的京城內,他們也沒有消失,藏在斗笠下的y邪眸子,像生長在潮濕y冷角落的毒蟲,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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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焰沒功夫與他們糾纏,此時此刻再也沒有比今天與顏曦見面會談更重要的事情,無論五蠹部落派出的斥候意欲為何,都得等他從皇宮回來,才有興趣陪他們慢慢玩。

劉永轉身出去,不一會又捧著個帖子進來,送到雲焰的桌前,恭敬道,「是睿王府的仆役送來的。」

雲焰心中一動,睿王府住著的是紫浩帝顏曦和二王爺顏融,顏曦已經准備早朝後與他會面,這會兒派人來的九成九是顏融。

他和自己之間有舊約,難倒那件事他已經辦妥?

想到此,那一封普通的書函仿佛千斤重,雲焰遲遲不敢打開,怕里邊是驚喜,更害怕是無法承受的失望。

許久,終於緩緩打開,咬著的牙關不難看出雲焰的緊張,緩緩放松的表情更昭示著好運的到來。

日落時,城外八里廢舊山神廟,不見不散。

沒有落款,沒有贅言,雲焰卻一眼看出,這封信的與眾不同。

這娟秀卻透著陽剛的字跡,與那樹上刻出的『恨不相逢未嫁時』如出一轍,當日他幾乎將這七個字刻印在心中,自認絕不會認錯。

是她,一定是她,不會有錯的。

她答應見他了,她終於還是忍耐不住,看不得他失望離開。

雲焰的心兒忽上忽下的飛揚,像情竇初開的少年郎得到久違心上人的消息,高興的不知道怎樣才能宣泄心中的激盪情緒。

今天果然是他的幸運日,等待多日的期盼全部有了回音,飄飄盪的心悠然落地,待處理好公事,他還有許多的時間,趕去與她相會。

這次,他絕不會讓一腔相思爛在胸口,至少要試試,講給她聽,去爭取一個在一起的機會。

「劉永,把本尊的衣衫拿來,為了表示對燕國皇帝的尊重,我要提前進宮,等他下朝。」雲焰底氣十足的命令。

雖然不知道雲焰為何莫名的高興起來,劉永沒有多問。

多年後,每當劉永回想起這個讓他永生難忘的一天,他總是懊悔的恨不得一刀刺入胸膛,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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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和雲焰的會面談不上氣氛熱烈,也沒有想象中的硝煙彌漫,主要是顏曦並沒有命左右伺候的宮人退下,雲焰所訴之事又極為隱秘,不想被第五只耳朵聽了去。他倒是沉得住氣,心里著急面容不變,悠哉的品茶、論史,還講些魯國的風土人情,東拉西扯的找話題。

終於在第五杯茶水進肚後,顏曦揮退伺候的下人,雲焰精神振奮,忍住n意立直了身子,知道紫浩帝想和他正面談談了。

「雲焰教主來燕國也有一月了,吃住可還習慣?」

雲焰不急不速道,「陛下招待甚周,雲某過的還不錯。」

「傷也好了?」沒人了,顏曦倒是不再避諱,也不假裝和他初次相識,問的直截了當。

提起這個,雲焰肩頭幾乎見骨的傷口直泛癢癢,口氣也不大好。「托陛下的福,這會兒全好了。」

點點頭,顏曦道,「好了?很好!」

四個字讓雲焰脊背發冷,暗自琢磨著紫浩帝這什么意思。關心他?算了吧,這些傷口就是他給弄出來的,當時他下手的時候,可沒手下留情。確定不是關心就是另有所圖了,抬眸正對上顏曦熠熠生輝的冰寒瞳眸,竟然因為極度的冷而泛溢薄薄藍色,不仔細盯著看絕對察覺不出。

腦中靈光一閃,雲焰算是忽然想明白了,顏曦是那天和他沒打夠,又想找機會再來一次啊。問他傷口也不是怕他會傷口迸裂不好復原,他是怕他因傷無法發揮出最強大的實力,那樣顏曦會覺得不過癮。

雲焰已經不曉得心里是什么滋味,碰上這么個腹黑的男人,他一點辦法都沒。想打?他奉陪,不過得顏曦先把這事挑起來,到時候萬一不小心『誤傷』了他,於理上他可不愧疚,燕國的人想找麻煩,也沒法賴到他頭上。

熱血,雲焰的身體記憶起了當日那番暢快淋漓,近些年來他嫌少動手與人交戰,也唯有顏曦這樣的對手,能讓他丟掉漫不經心,全力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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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泛溢著劍拔弩張的硝煙味,雲焰丟掉了使節的身份,單純從一個武者的角度,不甘示弱的與顏曦眼神交戰,仿佛在說,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輸。

「雲焰教主,你是不是還有什么話要對朕說的,今天不妨直言,把事兒都解決了才好心無牽掛。」

雲焰抱拳,沒啥太大誠意的恭維,「陛下果然銳利,什么都瞞不過您的眼睛,雲焰此來的確是受我魯國皇上之秘派,要私下里專呈一封密函給您,請閱讀之後,盡快給我一個答復。」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只珍藏了幾月的紅色布緞包,細心打開,里邊是一封燙金的信封,烙印皇家印記和圖騰,信口用朱砂點封,沒有拆開後的痕跡。

可傳喚的太監都被趕出去,雲焰起身親自送到顏曦的龍案前。

紫浩帝並沒有著急的拆開,手指肚點在凹凸不平的圖案上,「有這樣的密函為何不早點拿出來,非要等朕來問你?」

「陛下,此事事關重大,絕不可在人前顯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雲焰一直在等待與您單獨相見的機會,直到今日方得償所願。」當然,第一次見面也是單獨的,卻不算數,當時雲焰被顏曦天上地下攆著打,根本沒有時間好好說話。

顏曦哼了聲,「朕最近忙得很,立太子要准備的事兒太多,抽不出空來見你。」

非常沒有技術含量的借口,禮儀上的准備哪里需要皇帝親自動手,自有負責的官員將程序擬制好,紫浩帝過一遍,哪里不合適叫他們去改,滿打滿算用不到小半天的時間,他現在居然好意思拿這個當借口來搪塞。

人在屋檐下,即便是看的明白,雲焰也不能直來直去的拆穿對方並不高明的敷衍,想到那個被立為太子的孩子,他心里有些疼,顏曦這樣厚待桃小薇,今天晚上她還會來見自己嗎?即便是來了,真的會帶來令他感到狂喜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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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收下了密函,在雲焰預料之內,他沒有當面打開,而是讓他回去等消息。

即便是當場閱讀,顏曦肯定也無法立即做決定,事關重大,倉促的答應或不答應,都是魯莽。他需要時間思考,而雲焰也樂意給他時間,讓顏曦想明白後,做出慎重的決定。

晚上還有個重要的約會,反正今天也談不出什么結果,雲焰也就沒心思繼續和顏曦泡,匆匆的告辭退出,趕回驛館做赴約的准備。

這一天的白晝顯得特別漫長,雲焰坐在窗邊,書執在手中,梅花小纂糾結纏繞,竟是怎么都無法透過瞳孔進入心中,三個時辰,翻了三頁,竟是看了什么都不曉得。

心亂亂的不像話,那些漂亮的字體仿佛都變成了桃小薇絕美出塵的面孔,狡黠地精靈美眸一眨一眨的望著他,好像對他說,雲焰,我想喝酒,再拿點梨渦酒來給我。雲焰,等到了你們火神教,這梨渦酒總要管飽吧?什么?產量小,一天最多一壺,你可真小氣,這會兒就哭窮了,哼,我不去了。

猝不及防,桃小薇輕靈細致的嬌憨裂變為顏融的痞子賤笑,得意洋洋道,雲焰,再拿十壇梨渦酒,我就讓你見心上人?別和我討價還價,少一兩都不成。

冷汗唰一下從體內蒸騰而出,大冬天的粘膩膩爬了一身的臭汗,使勁甩甩頭,把令人痛恨的娘娘腔顏融趕出腦海,雲焰吞咽下一整碗茶水壓驚,盡量不去想體內一波波的戰栗感。該死的,怎么老是把顏融和桃小薇聯系在一起呢?他們明明根本不一樣的,桃小薇嬌小、絕美、眼神清澈純凈,動如活兔、靜若處子,顏融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若強說有相似之處,不過是對梨渦酒的喜愛。話又說回來,梨渦酒誰不喜歡呢?喝過的人幾乎都戀戀不忘,唇齒留香,這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雲焰心里總算舒服了些,把書合上,起身整理衣衫,算算時間也快到了,他可沒閑工夫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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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山,一旁遲暮的朝霞綻放璀璨的紅暈,把半邊天染成綺麗的紅。雲焰就坐在約定好的山神廟內,盡量不去看身後猙獰的泥塑和殘破的搖搖欲墜的廟堂,此處荒涼偏僻,少有人煙,缺少供奉的山神爺現在孤零零的鎮守此處,小孩兒巴掌大小的蜘蛛猖狂的在他頭頂上結網捕蟲,乍一看上去,花花綠綠的紋路泛著鮮艷的光澤,怪滲人的。

桃小薇怎么會選這么個鬼地方,時間還定在日落時,她一個人,就算是身懷武功,來這種地方也不太安全吧。

轉念一想,雲焰自發的幫她找借口。

這種會面,不是正大光明。再不願承認,也改變不了桃小薇已婚婦人的事實,如果選在京城內很容易被有心人看到,告到顏曦那里,實在不妙。她還是很在乎在顏曦心中的地位吧,不然何必做事絲絲入扣,不留一點把柄呢?

當落日最後一抹余暉即將消失在地平線,夜的黑暗籠罩大地,一抹婀娜的倩影從遠處款款而行,速度極快,幾個來回已經走的極近。

是她,果然是她。

雲焰抑制不住激動,大踏步的迎上,「你終於來了。」

翻了個不耐煩的白眼,和雲焰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她』冷聲冷氣道,「你干嘛老是纏著我?見不著就別見,見了又能怎么樣?怎么?還想再把我擄走,威脅皇上?別想那么多了,我又不是陛下的誰誰誰,他不會理會我的死活的。」

耳中自動忽略一切『她』的惡形惡狀,雲焰笑中含情,「告訴我,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如果不方便泄露,哪怕是你的名字也好。」

「你不是一直以為我是睿王妃桃小薇嗎?」『她』不答反問,沒好氣兒的頂回去。

「不,你不是的,沫兒說桃小薇不會武功,但是你會,這是最明顯的區別。」不漏痕跡的向前進一步,見『她』沒什么反應,雲焰禁不住欣喜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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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看起來是非常篤定的,實際上這顆心也在打鼓,七上八下,就怕從『她』唇邊吐出相反的答案。

蘇沫兒雖然說桃小薇沒顯露過武功,卻不代表她真的不會。從燕國到魯國的一路上,『她』不就是一直懶洋洋的躲在馬車上,仿佛是手無縛j之力的弱女子,待他徹底放松戒備,再突起發難,打碎馬車,一溜煙的逃個無影無蹤。

雲焰自己都看走了眼,又怎么會那么十分相信蘇沫兒的直覺呢。

幸好,『她』只是撇了撇嘴,勾出一個可以稱之為笑容的弧度,沒言語。

默然,在此刻代表的是肯定,雲焰先前問的是『她』不是桃小薇,那么,現在有了這樣的表情,雲焰這顆上下忐忑的心總算落回原處。

他真的搞錯了,當時就抓錯了人,『她』並不是顏曦的妻子。

五彩的心情直想從七竅往外冒彩色的泡泡,好美麗的錯誤,他一輩子都沒有因為犯錯而高興成這樣。

現在,反而不那么迫切的想知道『她』的身份,無論『她』是誰都無所謂了。

借著昏暗的光線仔細的打量著她的身形,窈窕纖細,上下均勻,並不似剛出月子生產過的婦人,沒那種掩藏不住的憔悴和臃腫,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徹底消失,雲焰笑的眉眼彎彎,什么火氣都不見了。

「天氣這么冷,我們還是生起篝火聊吧。」萬一凍壞了她,他可是會心疼的。

「有什么話你便說,我還有事,耽誤不了多久。」『她』滿心不願,挑選這么個時間這樣的地點,不就為了讓黑暗來掩藏破綻嗎?生起火,被雲焰不小心給發現蹊蹺,今晚上非得追身後拼命不可。

「這么久不見,你難倒沒有心里話想對我說說嗎?」雲焰溫情脈脈的笑容忽然變成冷漠猙獰,一把抓住『她』往身後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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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即使『她』武功高強,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只能最大限度的用內力迅速流竄周身經脈,期望這樣可以緩解如此近距離偷襲所造成的傷害。

出來戲弄別人,總有一天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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