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2 / 2)

桃小薇索性就都叫人撤掉了,免得壞了自然的景致。

顏曦在院子中間以極慢的速度打著拳,伸拳踢腿,花費的時間是平日里的幾十倍。

桃小薇一開始看著好玩,也跑過去學他的樣子出招,可惜才幾下就有捂著酸脹的胳膊回到台階旁坐好,「這樣子練功好像比平時更累吧。」

顏曦眼神飄向她,緩緩收了勢,走回到她身旁,接過桃小薇手中的毛巾,抹去額頭和身子上的汗水,「怎么不回去休息?」

「人家想陪著你嘛。」她把頭擱在顏曦的肩膀上,痴痴望著那絕美的圓月,「嫂嫂說,咱們的贏兒和瑤瑤都能坐著吃一些奶水之外的糊糊,只是瑤瑤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在睡覺,贏兒呢,會用簡單的動作指揮著宮娥們抱著他左看右看。」

她好想孩子,老話說小寶寶一天一個樣,由面目模糊到眉清目秀,漸漸再生出輪廓分明的五官相貌,也許只是幾個月,親娘都認不出來了。

「有人好好照看著,不必擔心,等到花紅柳綠,天氣再暖和些,我們回一次京城看看他們。」用冰涼的指尖抹平了桃小薇的愁緒,顏曦閉目嘆道,「魯國覆滅,天下再無大戰,吾亦心安。」

桃小薇悄悄的回握住搭在她手背上的大掌,盡力用體溫去溫暖他,「夫君,來日方長,切莫c之過急,你手底下那么多文臣武將,不妨提拔一些來為你分憂。」她用手指尖調皮的在顏曦手掌心滑來滑去,「以前我還覺得當皇帝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是,現在看來,皇帝也是三百六十五行里最辛苦的工作呢。」

顏曦已經很久沒有像做睿王爺時那樣輕松的休息一天,閑來百~萬\小!說無事練武的日子,離他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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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桃小薇像只掛熊似的摟著他的頸項,顏曦索性把她整個人都摟進懷,微微的涼意被依偎驅散,高牆之外傳來侍衛們整齊的腳步踢踏聲,聽見院子內有人語低喃,那腳步立時放輕了去,這是多年貼身跟在顏曦身邊的侍衛養成的習慣。

顏曦一手攬抱著她的腰站起來,俯身在她耳畔低喃,「趁著夜色剛好,我們出去轉轉。」

桃小薇眼睛一亮,比掛在天空的星辰還要璀璨的閃爍著,「去哪里?是帶著侍衛還是我們偷偷。。」跨下臉,她忽然想起了顏曦現在的身份,一國之君,即便在她跟前再沒架子,也不至於說可以無顧忌的跑出去夜游,「算了,為了安全著想,該帶多少你來決定。」

顏曦輕輕的捏捏桃小薇日漸消瘦下去的面頰,「我會保護你。」

是啊,他會保護她的。

這話從來都不只是說說而已。

在她被雲焰帶走的那些日子,他便是把一切都放下,天南海北的追逐著細微的線索,不眠不休,直到找到了她,奪回了她,才在馬背後,斜倚著她的背,沉沉的睡過去。

他極少高談闊論的用語言向她表達什么,我愛你三個字是奢侈,相處是幾年,她也只是聽到三次。

可是,桃小薇就是知道他的一顆心,滿滿的全都是她。

這個男人極冷。

在他心里沒有什么是重要的。

但是若是被他認定的女人,那番冷又會化為極熱,傾注了顏曦少的可憐的熱情。

「又在發呆?去加一件衣服,我們走了。」牽著她的手往室內走,在巨大的紅木雕花飛鳳櫃前,顏曦親自選了件火紅色的披風搭在她肩膀上,瞧見桃小薇那愈發嬌艷的絕色容顏,又找了一塊白面紗遞過去,「就這樣很不錯。」

。。。。。。。

早晨沒時間,所以現在連夜更新,大家別等,明早起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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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艘大型樓船,船頭船尾各掛一盞明亮的水燈,使四周船上的人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瞧見平坦的甲板上撲了一張厚厚的地毯,一個蒙著白紗的女子席地而坐,還有個男子的側影,臉朝里躺著女子的腿邊,酣睡正足。

這邊境小城,沒什么好景致,唯有這座渾然天成的湖,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的目光,久而久之,船上風月已經成了特殊的景致,無論是風流少年,還是尋情的游子,都喜歡來這里轉一轉,與花船上以文會友的小姐們隔簾交談,應景的吟出幾句酸詩,沒准也能鬧個名利雙收,佳人在抱。

顏曦來這兒當然不是尋什么美女的,他身邊的妻子只需往哪兒俏生生一站,就是面活字招牌,把一干才色佳人比成了庸脂俗粉。

所以,這樓船上的顏曦夫婦大概是這片湖水之上最單純來看影怡情的游客,對著月色下的波光粼粼,品茶飲酒,偶爾閑談幾句,也都是夫妻間旖旎的情話,至於不遠處歌舞升平的嘈雜,反倒成了景物的陪襯,至少證明這片湖水,真的很有「人氣」。

「城外就在打仗,城里還有如此歌舞升平的景象,夫君啊,他們就那么有信心咱們一定會獲勝嗎?為什么我連一點擔心的意思都看不出來呢?」桃小薇幫顏曦散開長發,用梳子緩緩理順發梢的糾結,再用手指順著發絲的脈絡輕撫,十指尖尖,按在頭部,即使沒有找准x位,也分外舒服。

顏曦鼻子輕哼了聲,表示他有聽到,卻沒有回答。

「你凶名在外,大概是聽說了御駕就在邊境,所以百姓們心里都安定的很,把這殺人流血的場面當成了戲台上的劇目,看個樂呵。」桃小薇自顧自的嘆了口氣,輕輕道,「你為什么總是能帶給別人安全的感覺呢?不只是我,你的父皇,你的兄長,你的部下,甚至,現在是整個燕國,都因為對你報以極大的希望而緊張不起來,夫君啊,時時保持冷靜會不會很累呢?所以你才總是不笑,久而久之,把這個表情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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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抬高手,拍拍她的頭以示安撫。

這小東西今天晚上感慨特別多,再讓她胡思亂想的叨咕一陣,他大概就成了天底下最『不幸』的人,招惹出她一鼻子酸楚的淚水。

「九鼎,再給爺拿點酒過來。」顏曦的酒壺空了,他又不准她起身,桃小薇側臉向一個根本沒人的方向吩咐道。

九鼎立即在暗處現身,端了早就准備好的酒壇子過來,裝滿酒壺,又轉身回船艙把下酒的小菜用盤裝好送上,他的腿還一瘸一拐的,先前被顏曦踢出來的傷口沒有完全痊愈。

「夫君,你還從來都沒有醉過呢。」她擠擠眼,笑的嫵媚,「放心喝吧,醉倒為止,哪怕是撒酒瘋我也不會笑你。」

她知道顏曦腦子的弦綳的太緊,已經快到了極限,也許大醉一場會是很好的解壓方式。

顏曦和月色一樣清清冷冷的大眼徐徐的打開來,用很怪異的腔調道,「這個很難。」

「不就是大醉一場嗎?有什么難的,多喝點,喝猛點,喝大口一點。」桃小薇說的很有經驗,因為在很多年前,她就是這樣『醉暈』在玩具室內,讓一干大小奴才敲鑼打鼓的翻遍睿王府也找不到她,還是天黑時,她迷迷糊糊的自己醒過來,才解除了一場虛驚。

九鼎扛著個木炭火爐回來,正巧聽見桃小薇孩子氣的建議,再瞧主子無奈的神色,於是幫顏曦解圍道,「娘娘,爺的功力深,即使不刻意,酒水一入腹中也自然的立即排出體外,所以,基本不可能醉酒。」

桃小薇瞪大眼,一眨一眨的扇了兩下睫毛,「真的嗎?那為什么二哥哥就會醉?他的武功不是也很高嗎?」

「二爺喝酒的時候『想』醉,所以他便自然醉了。」

也就是說不想醉的話,一樣是千杯不倒。

桃小薇點住顏曦的鼻尖,「夫君,你也想著要自己醉,二哥哥都可以,你一定也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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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顏曦就醉了。

事實上,他只不過喝了不到半壇子而已。

桃小薇曾經疑心他是假裝的,可當看到流到耳朵後邊的口水絲時,才一臉冷汗的掏出小手絹幫他仔細擦拭干凈。

真的醉倒了。

只因為她『希望』他喝醉一回給她看。

「九鼎,幫我把皇上背進船艙里,都布置好了吧?」

九鼎輕巧的扶起顏曦,讓他倚在後背上,穩穩的背起,「娘娘,按照您的吩咐,東西都准備的很齊全,爺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定會很驚喜的。」

桃小薇指著那個輕輕的打鼾,呼吸沉重的醉鬼問,「不是說武功高就能千杯不醉嗎?怎么才半壇子就撂倒了?」

「娘娘,陛下只是在滿足您的心願而已。」

她聳聳肩,還是不大明白,把顏曦耷拉下來的手臂放回合適的位置,免得過門時會不小心夾到。

「那就是說他並沒有醉嘍,只是因為我『想』看他醉,所以他才醉?」

不太像啊,顏曦明明就是失去了意識,面容前所未有的放松,像正沉浸在幸福深眠中的孩子,少了霸氣的凌厲,多了許多柔和,只是那銳利的劍眉,向上拔起,似那沖天的寶劍,冷光迸s。

「娘娘,陛下是真的醉了,但他之所以會醉,完全是因為您的希望,這與喝多少酒無關。」

九鼎耐心的又重復了次,他就是個悶嘴的葫蘆,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真的形容起來,很費勁。

桃小薇還是搞不懂,不過那些並不太重要,她的本意也只是想讓顏曦好好休息一下,現在目的達成,過程怎么樣她並沒有特別的關心。

一室花香,特別催眠的香氣淡淡的飄灑在空氣中,聞到令人覺得很舒服,又不會太過濃郁產生厭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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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把他直背到特制的大木床上,才恭敬的退出門。

桃小薇長舒一口氣,伸手去解顏曦胸前的扣子,讓他呼吸更順暢些。

窗外傳來沙沙的水聲,三更之後,風吹浪響,別有一番滋味。

她決定把顏曦徹底的從衣服中釋放出來。

可當桃小薇的指尖剛碰到顏曦腰間的軟劍時,他下意識的身體僵住,做出類似於抵抗的動作。

桃小薇俯下去,讓他能很憑感覺認出她身上的味道,「夫君,是薇薇想幫你脫掉衣物,別緊張,好好睡吧,我們今晚就留在船上過夜,船整夜不靠岸,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

顏曦翻了個身,呈大字型平鋪,微張的薄唇進出都是酒氣,通紅的臉徹底破壞了他的威嚴,讓這不苟言笑的男人變得很親切。

也使得她能很順利的依次將武器,外衣,長褲都脫光光。

盡管累的滿頭大汗,桃小薇還是堅持著用溫熱的毛巾幫顏曦把全身都擦拭干凈,才吹了蠟燭,爬上床睡在他身側。

夜已深,久違的睡意遲遲不到。

她只是望著他,眼睛不眨,這張朝夕相處了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的俊臉,仿佛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顏曦忽然很大力的打了個噴嚏。

還不忘用手背使勁揉揉鼻子,翻了個身,順手把桃小薇帶入懷中,手掌熟悉的探入她的衣襟,放在腰側的位置。

她忽然有了一種『偷襲』他的想法。

這樣可以稱之為『秀色可餐』的男人,近在咫尺,還專屬於她,全身上下,連最微不足道的汗毛都深深打印了她的印記,任歲月經久磨礪,仍不褪色。

她虔誠的獻上紅唇,淺淺的印上他涼涼的嘴,粉嫩的小舌尖越過貝齒,輕輕一刷,莫名的戰栗瞬間侵蝕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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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睡著,也醉著,意識到這一點,桃小薇膽子比往日大了許多,毛手毛腳齊齊並用,把顏曦的衣物扯個七零八落。

在他沒有半點贅r的結實小腹上流連撫摸,桃小薇竊笑著把臉貼上他光滑的胸膛,「壞蛋,是你把我從燕國帶出來的,是你把我平安的養大,沒有在風雨飄搖中早夭而亡,也是你一直不分青紅皂白的寵愛我,哪怕是想爬上天去摘星星,你也要把梯子給我找來架好,外帶在底下穩穩的扶著。你寵壞了我,讓薇薇變的越來越貪心,所以,你必須好好的活著,戰場上不准出危險,更要活的長命百歲,陪我一路走到人生的終點。」

她把顏曦的左手捧起來,黑暗中看不到那交疊的傷疤,手指拂上去卻有凹凸不平之感,那是她與他在相遇的伊始所留下的見證。

「而我,能為你做的不多,因為若是沒有你的存在,我其實什么都不算。壞蛋,薇薇只能把最珍貴的一條性命交給你,你生,我在,你死,我隨。所以啊,我們都得為了彼此而好好的活下去,結束這場戰爭,你我、瑤瑤和贏兒,一家四口永遠的在一起。」她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明亮的大眼漸漸闔上,小貓咪似的往顏曦懷里鑽了鑽,再說什么已經是細語低喃,除了顏曦之外,大概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

於此同時,一隊五人小組鬼鬼祟祟的趁著夜色緩緩靠近被封禁的軍營。

偶爾風中傳來這樣的對話,

「搞錯了吧,皇帝怎么會住在這么破破爛爛的軍營里?城里那么多將軍府,隨便找一處也比這里舒適的多吧。」

「噓,小聲點,你懂個p,紫浩帝是軍人出身,他可不是養尊處優的皇帝老爺。」

「對了,我們是先暗殺皇後,還是先打殘皇帝?或者,先去把雲焰教主找出來?」

砰。。

有人不小心腳踢到了牆。

「有刺客!!!」

皇營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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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營內有七個點同時著火,沖天的火光打破夜的寧靜。

人為制造的混亂僅僅是開始,幾道黑色的影子趁亂激s在撲火的亂軍之中。

吳琥爍踮起腳,瞧見其中的一道,立即轉身,小步跑到內侍營參將的身旁,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幾句。

間或有幾道猥瑣的笑容不斷出現,參將先是驚疑不定,後又佩服萬分,抱拳向他拜了拜,立即帶人出去布置。

顏融扛著昏迷的雲焰走出來,另一只空閑的手掌不忘緊緊牽著竹葉瞳。

「神g先生,你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聽說有刺客臨門了呢。」瞧瞧,說的好像戲班子上台似的興奮,這拖家帶口的,難倒是想湊近一點以待觀察嗎?

吳琥爍自認為是個怪人,但比起顏融來,他簡直是最不起眼的男人之一。

「回王爺的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上天注定的事是很難改變的。」他煞有介事地指著遠處的火光沖天,「應劫之人,躲到地d里也逃不掉,福大注定百壽,送到刺客面前也沒事。。。」

顏融咧嘴笑的愈發詭異,「你有沒有算過自己是什么人?薄命寡福亦或是如有神助??」不等吳琥爍回答,顏融忽然指著不遠處的驚呼,「哇,留著一腦袋小辮子的刺客。」

修長的大腳直直踢過去,吳琥爍的身體順勢前傾,很倒霉的正好撞中了已經悄悄摸到他身後,意圖借著掩護想攻擊顏融,奪取雲焰的刺客。

刺客與吳琥爍摔成一團,被動的撕扯在一起,貼的太近,武功、招式、明槍、暗箭都用不到了,這兒時候比的就是誰力氣大。

「夫君,你。。。」竹葉瞳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記惡作劇。

顏融攬抱著她的肩膀,吊兒郎當回道,「胡說先生可是命硬的很,那刺客不是他的對手。」

話音才落,吳琥爍慘嚎著拉長聲音,「他拿刀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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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戳他,要刀的話言語一聲,我借給你。」顏融刷的從後腰上抽出顏曦送他的黑色星星鐵匕首,鋒利的冷光墜滿月色的光華。

吳琥爍被人壓在身下揍,他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手里把玩著匕首,打定了主意他不張嘴就絕不借出去。

誰理會這個神g的死活。

裝神弄鬼的指點別人家的江山,輪到自己這兒,十次有八次都是錯的,今天活該遭了這場血光之災,若他真的如傳言中那么神奇,就該有『神人』從天而降,救他脫離苦難。

所以顏融等著瞧,若實在沒有,他也不介意偶爾客串一把危難之中伸出援手的觀自在菩薩,前提是必須得等到吳琥爍受到足夠的教訓,以後永遠都不在他面前做高深莫測狀。

刺客甲也納悶,費力的制住身下的嘶吼的男人,還得分過心來盯著那身穿錦袍,笑的不懷好意華服男子。

同伴受到危險,他也不過來幫忙,遠遠的看著,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他肩膀上當麻袋扛著的人,腦袋隨著錦袍男子的動作微微搖晃,偶爾露出半邊面容,又極迅速的擋回去,一戳掃把似的長發倒垂著。

好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見過。

「喂,你別分心,那個神g可是會武功的,小心他反撲。」顏融『好意』的提醒。

吳琥爍一聽,氣不打一出來,心說不幫忙就算了,還倒過去幫別人。於是大叫道,「那位是燕國陛下最在乎的兄弟顏融,你按著我有個p用,抓住他可是賽過千軍萬馬。」

於此同時,刺客甲終於看清楚了那個異常熟悉的『麻袋』,可不就是他此次的目標之一嘛。

「教主?」

吳琥爍一腳踢翻他,捂著血流如注的肩膀躥出老遠,「王爺,您可是不地道,路見不平還來個拔刀相助呢,更何況我好歹也算是燕國的二品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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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融轉身,咚,雲焰的頭磕在距離很近的柱子上。

他渾然不在意。

倒是竹葉瞳慌忙半蹲下檢查,撫著雲焰後腦勺上的大包,小聲提醒,「夫君,你把焰寶寶放下來,這樣頭朝下他的頭都充血了。」

又不真的是破布袋子,不用理會的。

顏融倒是沒異議,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把他仍在一旁,讓竹葉瞳扶著靠到柱子後。摩拳擦掌,對著那個盯著雲焰的身體眼珠子轉不停的刺客甲道,「神g,你知道這樣子出賣一位王爺,將來能定上什么罪嗎?千刀萬剮,還是抽骨剝皮?」

大燕國的律法對皇族保護甚為嚴格,血腥的可以,好好給一刀砍了腦袋的還是最幸運的,大多數的規矩是,哪怕是傷了一片腳趾甲,也得送到刑部去,一片片割掉r玩凌遲。

吳琥爍脖子上嗖嗖的冒涼氣,不自然的咽下一口唾沫,異常活躍的從地上蹦起來,抄起他的小砍刀跑到顏融跟前,張開手臂護住,「該死的刺客,不許傷害我家王爺,不然爺要跟你拼命。」

這一個動作扯痛了還汩汩冒血的傷口,不過很具有畫面感,把忠義勇猛演繹的跟真的似的。

顏融用指尖戳了戳衣物上嫣紅的破損處,「不行的話就退開吧,你又不是侍衛,沒義務必須保護我。」

「王爺您這就錯了,臣縱然粉身碎骨,也要護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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