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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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個性,不鬧個天翻地覆的才怪。

一個不注意,便是滔天巨禍。

更何況,她還是雲焰的妹妹。

以顏融對焰寶寶維護的態度,不難猜測到他會對此深深的反對,若再因為她惹的兩兄弟心生罅隙,反而不美。

還有個隱藏於心底的原因,對於蘇沫兒,桃小薇一直都是同情的,從她愛上顏曦那一天起,不斷的追逐,不斷的受挫,幾番波折,以為已經接近了幸福,走到咫尺處才發覺,彼此之間還隔著個天涯。

若是換成了她,真不知道會不會只是為了一段並不屬於自己的無望感情而付出那么多,為了一個極度縹緲的希望而不斷的努力著。

蘇沫兒,痴傻的令人心痛。

即使她是她的情敵,桃小薇除了同情外,卻鮮少有恨意。

或許在這場女人之間的爭奪中,因為顏曦的關系,她贏的太輕易,甚至不必出手去抗爭,顏曦已經將那萌芽扼殺在搖籃之中。

沒有危機感,桃小薇也就少了很多由此而生的幽怨,所以對待蘇沫兒的態度,並沒有激烈到哪里去。

甚至覺得,每次這個女人出現,她和顏曦之間的感情就會升騰到另一個高度,從第一次被她擄走,顏曦千里追蹤起,這份外來的迫力反而讓夫妻倆個的心緊密的結合在一起,愈是挑戰,愈發嚴絲合縫。

如花美眷30

她從沒有刻意炫耀的意思。

但是幸福的女人,臉上掛著亮眼的滿足,那是無法掩飾的美麗,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的清晰。

那分顏色,是由內而外的,奪目璀璨。

怪不得蘇沫兒每次見到了,都恨得牙根癢癢。

這種不是炫耀的炫耀最讓人受刺激。

船緩行,至岸邊,遠方火勢漸小。

蘇沫兒乘坐的大船換成了內侍營在c縱,循著水道,搜索可能與皇營那邊的刺客接洽的地點,運氣好的話沒准會逮到幾尾漏網的魚蝦。

大部隊則護著帝後往皇營方向趕回去,

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無論對敵對己,這都是最後的機會,失之不再來。

顏融很開心,甚至,在看到顏曦回來時,還現出了一抹類似於被打擾的失望。

他玩上了癮,完全忘記了現在身處何地,只顧著和面前這七八個身上帶傷的高手眉眼笑彎彎。

事實上,他自己也狼狽的很,早晨才換上的竹葉瞳親手縫制的白袍這會兒成了布條裝,和街里乞討的乞丐差不多,一片一片隨著他身形的移動上下漂浮,顏融不以為意,反正跟那幾個見了血的家伙們相比,他可顯得有風度極了。

吳琥爍的臉色青紅交加,蹲坐在一旁,表情奇怪的緊凝著顏融。

「嫂嫂,你沒事吧?」桃小薇小步跑到竹葉瞳身邊,借著燈籠淡淡的光芒仔細檢視後,確定沒有傷口後才稍微安心,「從遠處看火光好大,怪嚇人的。」

竹葉瞳點住圍成一個圈,狼狽的站在一起的『刺客們』,「他們放火,聲東擊西,雷聲大雨點兒小,損失並不嚴重。」

顏融忽然蹦起老高,賊兮兮湊到顏曦身邊,「陛下,您可得保重龍體,這幾尾小魚小蟹就交給哥哥我,保證三下五除二,一個不少的送到您面前。」

生死1

顏曦不為所動,平淡拒絕,「誰出手快就歸誰。」

瞧他解軟劍的慢動作讓顏融很著急,「好歹有個先來後到吧,要不三七開,給你兩個熱熱身?」

「誰出手快就歸誰!」顏曦很有耐心的再次重復一遍,已經踩著堅定的步伐准備加入戰場了。

顏融提著他那柄巨劍快步跟上,不忘急急討價還價,「那五五總成了,一人一半,多余那個誰搶到算誰的。」

提心吊膽的等著顏曦的決定,顏融已經暗下決心,若是他不答應,定要快他一步,能多放倒一個是一個。

可是,顏曦竟然真的停住了腳步,認真的想了想,點頭道,「左邊三個歸我,中間那個大鼻子上長膿包的,誰搶到算誰的。」

這幾人在火神教內都是極有名望的,平素不理素事,專心修煉,只不過他們武功雖然好,但各有所長,琴棋書畫、制葯、冶煉、醫術、推衍、占卜。。。

蘇沫兒一直知道教中有這么十幾個不知道被什么原因留住的老家伙們,還以為他們都是武功高強的的武者,畢竟每年祭神大會的時候,他們都是端坐在高台上受教眾膜拜的高人,若沒幾分真本事也坐不到那個位置。

若是雲焰在,必定不會如此。

他們是高人沒有錯,問題是高人不一定是武功高,對火神教這樣的地方來說,一個懂得制葯,或者一個冶煉高手,可比那些個單純的武功高手要珍貴的多。

蘇沫兒這次派出來的全部都是高手,可很顯然,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差別實在相距太大了。

她派來的全部都是雲焰費盡苦心,從各地以不同的手段,或威、或利誘、或曉以大義、或施之恩惠而囚禁在教中的高人,卻被蘇沫兒魚目混珠的當成刺客全給送到了顏曦的手上。

生死2

齒間藏毒的是白衣侍衛。

爬到了榮譽長老這樣的位置,他們的命比什么都重要。雲焰甚至曾經表示過,若萬一他們失手被俘,甭想著舍身取義殺身成仁,當務之急是要先把命留住,火神教會傾盡全力予以搭救。

那種一般教眾身上必備的見血封喉,自是沒有配給長老一級,所以這會兒他們技不如人,倒是沒有一個像先前的侍衛似的立即死去。

幾只粽子被綁成麻花狀,排了一排立在牆腳下。

顏曦撫住眉心,擁抱著桃小薇往回走,顏融也沒了玩樂的興致,牽著竹葉瞳跟在身後。「你不是偷偷溜出門去玩嗎?是看見火光就回來了嗎?」

「該結束了!」顏曦眸中帶火,卻隱藏的很好。

「那派我當先鋒官好不好?現在才發現,其實帶兵打仗也蠻好玩的,怪不得當年父皇用十八匹御馬都沒辦法把你從戰場上拉回來呢。」

吳琥爍一瘸一拐的站起來,默默地跟在大隊人馬身後,偏向於顏曦的位置,卻又剛巧離顏融很遠。

顏曦沒回答,走了會發覺p股後的『尾巴』越來越多,才肅殺的停下來,雷霆萬鈞的偏過頭,「都吃飽了撐的沒事干?」

跟著他做什么?他是想帶著妻子回去補個眠,折騰的大半夜,他受的了薇薇可不行。

還有宿醉的感覺始終沒有消失,在一切歸於平靜後,那種細微的沉重感又襲來,他分外的想尋一個安靜的地方,最好不被任何聒噪的『烏鴉』吵來吵去。

顏融無辜的抬起手臂,「我要去你那里用頓早膳,目前皇營之內也就只有你的地盤完好無損,其他的幾個角彌漫一股嗆死人的味道,真搞不懂這群家伙是用什么在放火的。」

內侍營的副營主見狀立馬表面態度,「皇上,屬下是來報告傷亡損失情況。」

職責所在,顏曦不聽可以,他卻不能耽擱片刻,否則便要軍法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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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琥爍張了張嘴,咧出一抹極丑的笑,忽然心跟著砰砰砰直跳,因為在這一大群之中,也只有他能真正明白顏曦的那句『該結束了』是什么意思。

按照時間來推算不應該哇,小太子繼位,紫浩帝歸隱,這一切都要發生在一輪之後,而他吳琥爍的運數,也將隨著新主登基,上揚到頂峰,為何忽然之間一切都錯亂了,天地之間有什么波動隨著顏曦的不耐蔓延開來,就連慣於揣測天意的吳琥爍都不敢肯定拿代表的什么意思。

仿佛是改變。

可問題是為何改變?

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嗎?

吳琥爍一雙賊溜溜的眸子在顏曦的背影之上打轉,若有所思。

他身上雖痛著,卻不舍得遠離顏曦,生怕錯過了什么有用的訊息。

那其中所代表的涵義錯綜復雜,吳琥爍覺得自己仿佛觸摸到了一些微妙的東西,飄忽若離,時隱時現,他緊張的幾乎痙攣,又不由的一陣興奮。

盡管顏融總用那種令人起j皮疙瘩的詭異笑容瞄他,吳琥爍也堅定的支持著,假裝視而不見。

這可是窺測天機的好時候,錯過了就再找不回來,就算天上下刀子他也得硬著頭皮勇往直前。

桃小薇原地站定,扭過頭對正忙著抗拒夫君s擾的竹葉瞳道,「嫂嫂,有沒有什么有效果的醒酒湯,最好可以緩解酒後身體的不適,我記得幾種,可都不大管用。」

竹葉瞳紅著臉推開顏融,「去煮一些清淡的湯就可以,薇薇,我幫你去吩咐下邊做。」

其實她是想早點從目前令人發窘的場景中退出去,大家都在犯神經,竹葉瞳卻是怕極了顏曦發怒,暗自決定堅決不跟著夫君胡鬧,遠遠閃來是為上策。

「二嫂,不必了,朕要休息。」顏曦才不給別人可乘之機,他威脅的瞥了一眼,成功的把內侍營的幾個小頭目都驚走,就剩下幾個平素里膽子比較大的,堅挺的留在原地——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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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的頭很痛。

精神不好,火氣自然也壓抑不住。

還有一群不長眼睛的,不斷的挑釁他壓抑的怒火。

皇營看起來很亂,處處彌漫著硝煙氣息,那股大火過後特有的腐敗味道,嗆的人喘息不過來,蒼涼,冷凝。

真正受到了怎樣的創傷,顏曦並不想去了解。

失去一些,得到一些,只要得到的比失去的多,他就是贏家。

手托在桃小薇腰間,他的身影忽然變幻為殘影,沒有預兆的快速移動,幾個呼吸之間,顏曦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人前。

沒有人能立時作出反應。

顏融無所謂的聳聳肩,抱著竹葉瞳往回走,「他還是那么任性。」

「是啊,就和你一模一樣。」也只有在這種時刻,兄弟倆看起來才如出一轍。

對竹葉瞳的嘲笑,顏融的回擊是立即用身後殘破的dd披風擋住眾人視線,惡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作為懲罰,待揭去那欲蓋彌彰的阻隔,竹葉瞳紅到頸項的肌膚泄露了在這瞬間發生過的激情,「小瞳最近不乖哦。」

啐了他一口,除了無言,她又能如何。

顏融哈哈大笑,決定也學弟弟,帶著媳婦兒找個沒人的地方,先安撫這一夜的不安。

吃飯皇帝大。

睡覺比皇帝還大。

顏融和竹葉瞳也消失了。

九鼎對這種場面很是熟悉。

在記憶的最深處,當主子們只是二爺和七爺的時候,他們玩膩了也是這樣毫不猶豫的離開,把一切都交給他。

他們知道,自己能行。

這份知遇之恩,生死難報。

生死5

於是,九鼎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刺客都送到內侍營,不必拷問,好吃好喝的守住了,等待陛下的召見。」

「迅速組織恢復秩序,只不過幾個毛賊就鬧得人心惶惶,內侍營最近欠c練了。」

。。。

一系列的命令完畢,他無奈的走到還在發呆的吳琥爍面前,「大人,您也回去治療下吧,胳膊和腿都還流著血呢!」

一提醒,神算才曉得傷口也是會痛的,他驚訝的望著自己一如常人的腿,虛弱的癱倒,「哎呦,痛死我了,你們這群該死的,誰都不提醒我別得罪二王爺。」

他被顏融修理的很慘,引以為傲的直覺和還不算差的武功在他面前完全不管用,若非今天還有七八個刺客在分散著顏融的注意力,擋去八分火力,吳琥爍真的不知道,單獨面對顏融時,他會被玩成什么樣。

苦笑的縮回被顏融胡亂醫治的患處,他決定還是去找隨軍的那個張御醫,雖然老爺子年紀大了,醫術保守,至少長了一顆父母心,不像某人,完全就是無良的神醫,把自己的感覺凌駕於他人的痛楚之上。

。。。。

顏曦的怒火,爆發了。

多年後,魯國殘民散落在各國,回憶起這一段戰爭的時候,總會記錄下這樣一段話。

殺神紫浩帝顏曦,他無聲無息的憤怒,比對魏、齊之戰時,凶狠不只百倍。

從今日期,忘卻舊日仇恨,與人為敵是勇氣;與神作對,是愚蠢。

當然,這是後話。

戰爭,於燕國來說,真正開始。

顏曦收回了用於練兵的小股部隊,那些至始至終充當招牌的老兵們從觀賞席位上站了起來,手里攥緊了沙場慣用的武器。

他們大多數是跟隨顏曦多年的勇者,無心無念,為戰爭而生,為顏曦而活。

生死6

六月間,大小戰役數十場。

戰場從兩國對峙的邊關一路延伸入魯國境內,早期的邊關貿易區已經完全在燕國的控制之下,顏曦至始至終都留在城內,未出現。

但是代表著他的黑色沉睡鳳凰,卻掀起一股血腥的殺氣,從北向南,洶涌席卷。

火神教群龍無首,又不甘願聽從朝廷調遣,固執的堅守,等待教主歸來才肯加入戰場。皇權再強,亦無法控制神權,沒有雲焰或者蘇沫兒做代言,魯國皇帝的命令似是一頁廢紙。

燕軍士氣越來越盛,魯國則在幾場慘敗後,頹靡不振。

太子陸毅顧不得『鍍金』,被皇帝急招回京,遠離戰場,免得哪天一不小心把命送了。

他的對手是戰神顏曦,不得不防。

九月,戰場再向魯國境內推移五百里,花谷被奪回。

顏曦的車馬隊伍終於浩浩盪盪的從邊城而出,一望無際的隊伍之中,御駕威嚴,令人不可視。

實際上,顏曦和桃小薇卻並不在這車馬之中,早在勝利傳來的那一刻便輕裝出發,直奔花谷而去。

那里,是他們緣定三生,午夜夢回的地方,更是桃小薇真正意義上披了嫁衣,與顏曦生死承諾之地,對彼此來說,所代表的意義太大了。

同行的人除了九鼎和竹葉瞳之外,還有雲焰等人。

據說蘇沫兒也在,不過她現在是宿影的女人,基本上也就化為一縷淡淡的薄影,不經召喚便得隱在暗處。

顏曦自是不可能還想得起她,桃小薇偶爾想起卻對現狀表示無奈,事已至此,她再多言也無濟於事。

最讓人不解的是雲焰的態度,在他越來越少的清醒時間內,對妹妹的遭遇有所耳聞。在他的要求下,顏融讓他與宿影見了一次面,打了一架,然後,便是沉默以對。

幾乎就是默認的態度,承認了蘇沫兒被強迫的婚事。

生死7

花谷是游離於時間之外的存在,這里的一切全然靜止,沒有四季之分。

內侍營有一支人整年的堅守這里,從秘密河道運輸給養,但是他們的活動范圍也僅限於外部的守衛區,專屬於主子居住的位置常年關閉,不許隨意出入,直到顏曦確定重返,睿王府才又集體出動,早一步趕赴過來打點瑣碎事宜。

老管家腰板挺的很直,神采奕奕的指揮著仆役打掃,還得小心注意著那些珍貴的花草不被碰到,這里隨便一顆不起眼的雜草拿出去可能都是萬金難求的寶貝,弄壞了剝了他的皮也賠不起。

最重要的是,他家陛下每當碰到這種瑣事的時候都會想起讓他來處理,宮里邊的太監總管也干瞪眼沒辦法,這份天恩,拿到哪里都夠老頭子翹起尾巴來回炫耀的了。

不過,他盡量的保持著低調,臉上的表情愈發威嚴,把自己裝扮的高貴。

快到午時,飯菜飄香,一行人從背山口的密道里進入。

老管家立即卸去滿面冰寒,腰習慣性的俯下,小跑到顏曦身邊,三跪九叩後雙手互疊的跟著,「皇上,奴才已經把一切准備就緒。」

桃小薇這回沒怎么震撼,大婚的時候花谷還不屬於魯國,顏曦都有辦法把整間睿王府給搬過來,現在戰事明朗,來去自如,他不把皇宮都扛來就不錯了。

「這里還是那么漂亮,幾乎一點都沒變,嫂嫂,瑤瑤和暖暖若是從小就在這里長大,會不會直接就變成天上的小仙女,飛來飛去哇?」

顏曦聞言,只是拍拍她的頭,一點都不介意桃小薇比平日里上揚的一截的音量。

她還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這種雀躍快活不必抑制的表情最適合她。

生死8

玉羅嬌的光明神教隨著顏曦擴張的步伐迅速侵占火神教的信仰資源。

戰爭過後的傷痛,迫切需要有慈悲的『神』站出來安撫民心。

於是,玉羅嬌又披上了她那件縹緲華麗的行頭,由巨大的花車載著,行走於城鎮之間。

她慈悲的眼神觸摸著流民的哀傷,隨之而來的撫恤更是很輕易的奪得了民心。

貧民百姓衣食為天,他們並沒有很強烈的政治信仰,誰當家做皇帝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吃飽穿暖才是關乎己身的最大利益。

玉羅嬌的宗教擴張步伐甚至比顏曦的軍隊更為迅速,一邊施粥一路催眠,她絕美的容貌更是很輕易的讓民眾們相信她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苦難的女神。

她分外的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尤其是跪倒一路的黑壓壓人頭,更讓她有萬萬人之上的倨傲感覺。

這不是當公主、皇貴妃或者太妃娘娘能換來的。

輾轉奔波整三個月後,形勢安定下來,後期穩定民心的教眾成功入駐,玉羅嬌隱回暗處。

畢竟她號稱是光明神教的聖女,傳達神言的人物,偶爾露一面就好,要保持適當的神秘感。

神教的教義之中並沒有聖女不許外嫁的約束,至始至終,整部信條都是她拍板決定,玉羅嬌自然不會傻的拼命在自己的身上加上約束。

於是,在手中掌握了越來越大的權利後,她沉寂了許久的心漸漸的復活,身邊空虛的床位迫切需要某個人來填補空白。

她早已經不是少女,一個成熟風韻的女人,對異性的渴望一旦出現立即變的迫切。

生死9

她曾經是齊國的公主,雍容華貴,萬丈榮光。

這段不長的人生路,雖然不長,卻步步驚心。

被擄、入宮、失寵、死里逃生、再到出宮,哪一次不是柳暗花明,又有哪一次真的沉淪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