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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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大的一個,除了吃喝就是睡,我又不能老逗著她玩,一個人更加無法無天了。我記得有一次啊,我偷偷把我爹書房里的那只整天吵吵鬧鬧的八哥鳥拔毛烤了吃,結果我爹發現後,把我吊起來打個半個時辰,後來我被打急了,想說自己肯定像他們平日說的那樣是馬桶撿起的,石頭里爆出來的,反正就不是我爹生的,我心里想著想著,一股子酸,半夜就溜了出去,那天正是臘月,半夜下了好大的一場雪,我一個在外面哭哭走走的又冷又餓,摸了身上僅存的幾銅板同人換了幾個饅頭兜在懷里,就這樣出了京城,我那時一心想著要回封地,竟然真的一個人拐著根木g走了十幾里,我爹和大哥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當時事情鬧得可凶了,不但我皇爺爺和皇乃乃親自來看我,連我二叔和三叔一家子都輪番來我家做客。」

「你笑什么,他們來看你,就那么高興?」太上皇見我說到這里的就頻頻笑場,捏著我問。

我由著他捏,依然笑得合不攏嘴:「他們那是來我看我的,都是來看我爹出丑的!」

「哦?」太上皇眨著眼睛看我,眼里溢滿好奇,「你爹出丑了?」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我娘生氣了!」

太上皇奇怪看著我,問:「你娘生氣和你爹出丑有什么干系,莫不是……」太上皇的聲音一壓,低著聲音問,「皇嫂打皇兄了?」

「比打了還可怕!」我神秘兮兮的吊他胃口。

太上皇駭然,不敢相信的說:「難道動刀子,見血了?」

「……」我一怔,被他冷峻的樣子逗樂了,伸手把他摟過來,在額頭重重的啵了一下道:「你知道女人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嗎?」

太上皇搖搖頭。

「女人打你,罵你再凶再狠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不打你,也不罵你,就這樣看著你不說話,只一個勁的掉眼淚,讓你行不定坐不穩的,拿眼淚一點一點的腌你心肝,非得讓你懊悔死!我爹老說,他的凶不叫凶,我娘的凶才叫凶,我娘一生氣,一不說話,我爹就要大爺變孫子,我們全家上下都要跟著抖三抖。」

太上皇挨在我的肩膀上,呵呵的笑了起來,心情似乎心情好了些。

他這么一笑,我就說得更帶勁了:「雖然別人都說我三叔懼內,其實吧,我爹沒比我三叔好得了多少,他平日雖然在外頭耀武揚威,一臉霸道,可是在家里基本上是我娘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娘一變臉,我爹就老虎變小貓,乖得很。」

「懼內不好嗎?」太上皇眯著眼睛問。

「好啊,我也懼內!」我意有所指的摟了摟緊他,「懼內也沒什么不好的,我皇爺爺也怕我皇乃乃,我家的傳統就那樣,改不了!」

「那可不見得,你大哥尚行就是個例子,他納妾就跟吃飯一樣平常,一點都看不出有那點懼內!」太上皇收起笑,拿我大哥的風流事來拆我的台。

我摸摸鼻子,覺得我大哥那種馬一樣性子還真是我家的異類。

「比起你爹,我覺得你更像你大哥,這張桃花臉別的本事沒有,招蜂引蝶的本事倒是不小!」太上皇笑眯眯的看著我,細長的指尖順著我臉頰輕輕的劃下,「有時候我真毀了它,可是又舍不得你痛!」

我抓住他的手,不滿的威脅道:「你說,你究竟是喜歡我這張臉,還是喜歡我這個人?」

太上皇也不應我,嘟了嘟嘴,翻身坐起,目光灼灼的張腿跨跪在我身上。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褲頭一解,下面那根依然昂挺的東西,自然而然的就被他吞了進去。

太上皇和往常一樣,很主動,「哼哼哈哈」扭著身體在我腰上快快慢慢的擺動,他的技巧極好,對我又十分了解,不用半刻,我就七魂沒了六魄,只管頂著腰桿,喘著粗氣,一個勁的往他身體里鑽。

正是熱血,蓄勢待發之際,太上皇動著動著,卻猛地一收,突然就這樣停了下來,我一股熱血梗在半空,不上不下的,被堵得焦躁不已。正要發作,太上皇忽然捧著我的臉,搖頭長嘆:「舍不得啊,如此賞心悅目的容貌,我怎么舍得毀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一臉陶醉的樣子,覺得自己只不定對於他來說,還真的就只是一個賣臉的。

「男人的臉,有什么好看的!」我惱了,下面箭在玄上不得不發,怒火沖沖的一個翻身,把他穩穩的反摁在地上,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了,壓著他便狠狠的干起來。

在情事上,太上皇自然是合作的,我一主動他便馬上纏迎了上來,接下來干柴碰烈火,自然欲罷不能,噬骨……

半個時辰後,我心滿意足的從他身上起來,他面色嬌紅的躺在地上,看著我一個勁的笑。

「笑什么?我這張臉就這么討你喜歡?」我吃飽了,心情也好,他要看,我也就由著他看。

「當然討我喜歡啊,我每次看著這張臉,就總想著要把它藏起來,一個人獨占了!」太上皇似真似假的道,手依舊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摸索。

我搖頭嘆笑,把他身上的痕跡拭擦干凈,把旁邊散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

「尚卿,咱們別上去了,你就讓我把你偷偷的藏在這里吧,怎么樣?」他似乎玩上癮了,勾著我的肩膀,在我耳朵旁吹氣誘惑道。

「哦!原來你往這山崖里跳,打著是這個的主意啊?」我把他拉下來,鼻子上一刮,笑著丑他。

他也沒反駁,只皺了皺鼻子,賊兮兮的朝我扮了個鬼臉。

我搖搖頭,只管把手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他身上套,等把他裹嚴實了,才摟著他說:「上去以後,你別亂說話,一切都有我,知道嗎?」

太上皇也不鬧了,反摟著我問:「尚卿,我是不是又為難你了?」

我抬手在他眉心一彈,大驚失色的張大嘴道:「哇咧,你這小子終於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總是在為難我了,不容易啊!」

太上皇嘻嘻的笑,往我懷里鑽了鑽。我以為他困了,套了件單衣,便找了個舒坦的姿勢摟著他准備睡下,睡意正濃,他卻突然抬頭道:「尚卿,我睡不著,咱繼續剛才的話題好不?」

「什么話題?」我疲憊的睜開眼,歷過情事後,困意也開始慢慢的上來了。

「說你小時候啊!」太上皇扯下我腰帶的玉佩,放在手上把玩。

「方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打了個呼嚕,想不到更多可以談及的話題。

「你一直說的不是尚琳、尚行就是其他的堂兄弟妹,你小時候除了他們就沒有其他的玩伴嗎?」

「沒有了,像我們這種人家的孩子,那里有其他人敢同我們玩!」我嘆了一口氣,其他兄弟姐妹尚好,偶爾還能在一些宴會上見到權貴人家的公主小姐,偏就是我,來京以後,不是在家照看尚琳,就是被招入宮中配皇爺爺批奏折,壓根就沒機會認識同齡的孩子。

太上皇把玉佩放回我手心,在上面若有若無的刮著。

我被他弄得有些癢,忙收回手,偏頭想了想才說:「我小時候在宮里倒是認識一個挺有趣的小太監,只是他似乎並不怎么喜歡我!」

「哦?」太上皇似乎來興致了,趴在我身上追問:「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歡你,你恃強凌弱,欺負他了?」

太上皇這問題問得太傷人,不但嚴重了我的侮辱人格,還直接把我誣陷為惡霸,聽得我直嘆氣。

「不對嗎?」終於他看出苗頭了,挑著眉頭繼續問。

「當然不對!」我把他推開一點,覺得自己的名聲還得自己來維護,「我一點兒都沒欺負他,他餓了我還去廚房給他偷吃的去,後來我還把我皇爺爺給我的玉佩轉送他。」

「你鼓著氣作甚?難道是他欺負你了?」太上皇又笑眯眯的爬過來,興致勃勃的戳了戳我的臉腮,把他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無耐上。

我拉下他的手,扭過頭不理他,直到他四肢/大敞的直接撲過來,壓得我喘不過氣,我才憋著聲音說起來那件讓我委屈很久的兒時往事。

「他把我送他的玉佩丟湖里去了!」

「啊?」太上皇訝然的看著我,眯著眼睛問:「你都看到了?」

我悶著聲音,不甘不願的半晌才道:「他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不知道他是那個宮里的侍人,又怕冒然的去找皇乃乃要人會給他添麻煩,我就每天都到那個湖邊去等他,等了一個多月,他終於出現了,我興奮的躲在林中,本想嚇唬他一下的,結果就看到他把我的玉佩丟水里了!」

「那小太監人賤位低,還不識好歹,恩將仇報,真他媽的不是東西……」我話都還沒說完,太上皇就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一邊罵還一邊像蟲子一樣黏纏在我身上,拉都拉不下來。

「也沒那么誇張,那個小太監並不是什么壞人,我那玉佩送他了,自然就是他的東西,他愛留著還是愛丟掉都是他的自由,反倒是我,一直把這事一直記掛著,那是我小心眼!」我被太上皇的氣鼓鼓的樣子弄得啼笑皆非,心里那點兒時的委屈這會兒早就被他的這陣大罵吹到抓窪國去。

「你才沒有小心眼!」他在我下巴咬了一口,甜膩膩的說,「我就喜歡你這樣!」

我呵呵呵的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摸著太上皇的發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候,還覺得你同那個小太監挺像的,不過你那個時候木頭木腦的,我說什么你都只給我黑臉,和那個愛笑愛哭的小太監差遠了。」我說著說著,就刮了刮他的鼻子,開始的念叨起我小時候為了交一個朋友在他和嚴子墨跟前屢屢碰壁的慘況。

太上皇對我慘況毫無同情之心,倒是對我說他不如小太監可愛耿耿於懷,翻騎在我身上像只驕傲的鳳凰,高傲的仰起頭,斥責道:「你又在胡說八道,我堂堂一個皇帝,他區區一小太監,憑什么同我像!」

我忍俊不已,忙憋著滿肚子笑意,連聲應和。心里卻偷偷的覺得,比起小時候的那個不苟言笑的小皇帝,眼前的這個太上皇更像那個拉著我問:「那你喜歡我嗎?」的小太監!

短短幾年,龍椅上坐著的人舊顏換新容,龍椅下侍奉的太監宮女更是一撥接著一撥換……也不知道當年那個小太監如今怎么樣了?過得可還好?

正文女戰神

天朦朦亮的時候,一只半人高的老鷹便立在山d前,接著杜仲勛、嚴子墨、小全張接踵而至。

「早啊!」我拉著太上皇,精神奕奕的向他們打招呼。

他們神色各異的看著我,誰也沒有回答。最後還是小全張率先打破寧靜,扯著喉嚨哭著鼻子過來嗥叫:「皇上,奴才翻山越嶺找了一晚上可終於找到你,奴才就知道皇上洪福齊天,壽比天齊,嗚嗚嗚……」小全張這番話七情上臉,涕淚齊飛,哭得十分煽情,我感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腿從他涕淚中抽出來。

「皇上,您沒事就好!」嚴子墨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翻,目光落到了太上皇的腿上,我忙把太上皇往他面前推,急道:「雲凌的腿受傷了,你快來幫他看看!」

太上皇卻往後退了退,冷然的拒絕:「不必了!」

「雲凌!」我輕喝了他一聲,皺著眉直接蹲下,折起他的褲管,松開包扎的布條,讓嚴子墨查看。

嚴子墨對太上皇的態度也不介意,跟著我蹲下來,診察一番後,解釋道:「皮r有些炎症,沒傷到筋骨,仔細的打理的話,休息個十來天便好。」

「那就有勞子墨了!」嚴子墨的話,讓我松了一口氣,放下心頭大石。

嚴子墨笑了笑,從衣袖里取出干凈的紗布條和幾瓶葯,開始給稍微合作一些的太上皇上葯。

「他是誰?」一直盯著我們看的杜仲勛轉頭問小全張。

小全張目光閃爍了一下,片刻後才道:「是太上皇!」

長劍「鏘」的一聲出鞘,劍鋒直指太上皇腦門。

「他就是那個叛徒?」杜仲勛的聲音冷得像冬日里的寒潭。

「杜仲勛,放下劍!」我二話不說的就擋在太上皇面前,皺起了眉。

「趙尚卿,你在做什么?」杜仲勛猶疑的看著我,像是看在一個怪物,「你要包庇這個殺你萬千臣民的叛徒?」

「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正要解釋,太上皇的嗤笑聲已經低低的傳來。

「尚卿,你又惹事了!」嬌柔的聲音含著冷風吹來,我打了個哆嗦,太上皇已經整個人攀上我的肩膀。

「你真是不乖!」他在我耳邊吐氣如蘭,眼睛卻盯著一臉怒火的杜仲勛冷笑。

我朝小全張使了個眼色,小全張立即機警的過來勸解,把黑著臉的杜仲勛拉到一邊。

太上皇趴在我身上就不肯下來了,黏黏膩膩的要我背他。

這個時候天大地大,受傷的人最大,我順當的背起他,問嚴子墨:「你們怎么下來的?」

嚴子墨抬頭望望天,淡淡的吐了兩字:「跳崖!」

我臉色一變,囧然無語。

「沒有別的路出去嗎?」老實說,我並沒有多少信心,自己能夠背著太上皇平安的攀岩出去。

嚴子墨了然的看了太上皇一眼,道:「有,不過需多花一些的時間!」

我猶豫了一下,大戰當即,主將行蹤不明,必亂軍心。

「小全張!」我正在考量,太上皇已經揚聲招來小全張。

「奴才在!」小全張低著頭忙過來應和。

「背我上去!」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從我身上下來,上了小全張的背。

「走吧!」太上皇打了個呵欠,下令道。

我朝看過來的小全張點點頭,小全張立即背著太上皇覆岩而上。

「我們也走吧!」我看了神色各異的嚴子墨和杜仲勛一眼,無事般的催促。

杜仲勛緊擰著眉頭,收劍入鞘,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提氣跟上。

「子墨……」杜仲勛一走,我忙諂媚的望著一臉平靜的嚴子墨,狗腿的賠笑道,「我們也走吧!」

「陛下……」嚴子墨的聲音還是淡淡的彬彬有禮,我卻不由打了個寒顫。

「瑞王妃來了!」他道。

「什么?」我怔了一怔,大駭的回看他,「你是說……我三皇嬸來了?」

嚴子墨點點頭,深邃的雙眸終於透出了一點笑意。

「完了,完了……」我撓頭搔耳,那個以嗜血、古怪、惡趣味聞名的女人,一直是我家最令人愛恨交加的人物。

「該來的總會來的!」嚴子墨若有所指的留下一句,先一步上崖。

我垂頭喪氣的跟上,覺得這半邊天都要塌下來了。

想當年,我初到軍營,就是三嬸的麾下歷練,結果足足半年,我都是在噩夢中醒來。不知情的只以為我三嬸一介女流,能獲戰神殊榮,不過是受其父親庇佑。知情若我輩者,只要在三嬸麾下服役過,莫不是恨不得在其戰神的名號下,加蓋惡魔二字。皇家子女誰讓不知,三叔雖然唬著一張木頭冷臉,但是個好商量的老好人,可親可近;三嬸雖然總是笑顏逐開,甜言蜜語,但她的甜言能蠱惑人心,蜜語能殺人於無形,故能避則避,不能避則躲,躲不開就只能阿尼陀佛,自求多福了。

…………

回到涼州已是入夜,眾將士見我回來大喜,一陣奉承喧嘩後,便開始向我稟告戰況,此間讓我最為驚喜的是,當初被我們余留下在山坳的受傷士兵,一個不少全部被救了出來,陪同留守的那名將士激動的說,是杜仲勛的妙計,讓他們騙過敵軍的耳目,安然而退。

什么妙計,我就不細問了,端看周圍將士那一張張敬佩的臉,就足夠說明事實。

「皇上!」三嬸挑著帳幕進來。

我一個猛子跳,立即站了起來。周圍的人除了杜仲勛,也立即跌跌撞撞的站起。

「怎么了?你們繼續啊!」三嬸黃鶯般動聽的聲音繞梁而下,我卻手心冒汗。

「皇嬸請上坐!」我挺了挺腰桿,人前撐出皇帝的架子,讓小全張在自己旁側擺了座。

「謝皇上!」三嬸微微一鞠,垂袖入座。

我側臉看她一眼,旁側之人芙蓉如面,柳眉杏眼,好一端庄秀美的貴婦人,然誰也想不到就是這樣的一個貴婦人,碧血戎裝,彈指間,強弩灰飛煙滅。

正文討個人

戰事討論得差不多後,我揮手讓眾將退下,惴惴不安的等著三嬸訓話。

「皇上,我有事要同你商量一下!」三嬸倒是沒訓我,人一走空,她就站了起來,我見了也忙跟著站起。

「三嬸請講!」

「我要同你要個人!」

要人?我一怔,有些疑惑的看向她:「三嬸,您要什么人?」

「護國大將軍!」三嬸望著我,興致勃勃的道。

「護國大將軍?」我聲音一提,眯著眼揪著她道,「三嬸,我已經是皇帝了,當不了護國大將軍了!」

「誰?你?」三嬸杏眼一眯,端著一張笑盈盈的臉,揮手一巴掌就扇過來,我眼明手快,忙捂著腦袋跑開,幾丈外才得意洋洋的看著她道:「三嬸您不說我還能說誰啊?當年可是您自己親口說護國大將軍非我趙尚卿不可的,我當皇帝的時候,您還差點帶兵把京城圍起來了。」

「你這臭小子,當年我是瞎眼了才看中你!」像是戳中的三嬸的痛處,她舉著手又要追過來,我哈哈大笑的跑開。

這樣鬧了一陣子,我才躲在椅子後,氣喘吁吁的問:「三嬸,您這次看上誰了?」

「比你好一百倍的人!」

「哇!」我叫了起來,很不給面子的駁道,「三嬸,我這里沒有那樣的人!」

三嬸看著我,露骨的嗤笑了一聲,也不追打我了,重新儀態萬千的落座。

我馬上收起臉上的嬉笑,在她旁側站定,垂頭恭聽後話。

「把杜仲勛給我,三年後,我還你一個最強的護國大將軍!」三嬸坐下來飲一口茶,才道。

「杜仲勛?」我一愕,但很快就明了,我周圍能讓三嬸看上眼的,確實除了杜仲勛也沒有別人了。

「怎么了?你不願意?」三嬸饒有興致的看著我,笑得燦爛。

我打了個寒顫,退了一步,搖頭賠笑道:「怎么會呢,能讓三嬸看中的人,那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若是別人我就算是綁也給您綁去,只是這杜仲勛,有那么一點點特別……」說到這里,我立即苦哈哈的換上一張苦瓜子臉。

「哦?特別?」三嬸拉了個長音看著我。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上前解釋道:「三嬸,他是皇後的師弟,是師承農木仙家的人,剛剛才下山歷練的!您也知道,農木仙家地位超然,立於世俗之外,若他們不願入世,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對他們說什么的。」

「農木仙家?好,名門之後果然非同尋常,不愧是我看中的護國大將軍」三嬸不惱反笑,長袖一揮,戰神氣場都起來。

「小子,相信三嬸,你一定會有一個最強的護國大將軍!」三嬸朗朗一笑,留下這么一句便揚長而去。

我吁了一口氣,不用問也知道三嬸接下來會干什么。

她看中人,從來都沒有一個能逃得掉。當年若不是我病怏怏的快死掉了,她也不會那么順當的讓我當太子。我登基的時候,她還上門和我爹和二叔鬧了一頓。為了這事,我爹還和三叔鬧了一陣子的別扭。

…………

在戰場上,有三嬸在的地方,就沒有我的用武之地,安安穩穩的偷了一日閑,我開始讓人收拾好行囊准備動身回宮的時候,三嬸又來了。

她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進來,二話不說便丟到我跟前,我當時正在和太上皇用膳呢,被這突然咂下來的東西嚇得胃口倒盡,差點吐了出來。

「敵軍大將的人頭,杜仲勛拿到的!」三嬸若無其事的說。

「三嬸,我在吃飯呢!」我扭頭抗議的出聲,雖然我以前在她麾下服役的時候,這種對著人頭吃飯的事情如同家常便飯。但這幾年,我正常日子過久了,突然來這一遭,實在是有點兒消化不良。

「三嫂,您可用過早膳了?今日的這稀r粥煮得很不錯!」比起我,太上皇就淡定多了,起身把那腦袋往地上一掃,踢進桌下,便若無其事的勺了一碗r粥。

「說起來,確實是有些餓了!」三嬸摸摸肚皮,在太上皇旁邊坐下。

太上皇立即笑著重新勺了一碗r粥放在她面前,招呼道:「皇嫂請!」

三嬸小試著一口,點點頭:「確實是碗好粥。」

「再試試這幾樣小菜,釀的也入味!」說著,太上皇又把我面前的幾樣小菜送到了三嬸面前。

「喂……」我張口結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東西一樣一樣的被轉移,卻毫無辦法。

「我們小雲凌還是那么乖巧!」顯然三嬸對太上皇的這份殷勤奉迎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