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2 / 2)

太上皇低頭笑了笑,接口道:「三嫂倒是風采更甚從前了!」

三嬸哈哈的笑了起來,用力的拍了拍太上皇的肩膀,遺憾的道:「若非你這身子骨孱弱忌武,我一定把你抓到軍營來,就算當不了將軍,也是個了不得的軍師幕僚!」

「我就知道,三嫂最明事理了!」太上皇陪笑著,嘴巴像刷了油一樣,句句動聽。

「這一大家子,就小雲凌最貼心了!」三嬸像是被太上皇捧昏頭了一樣,幾句話下來,就把一個通體透紅的玉佩送給太上皇。

太上皇謝了一句,笑著收下。我卻盯著那塊玉佩看傻了眼。

「雲凌啊,三嫂好像把披風落在馬廝了,你去幫我取來可好?」三嬸送了東西就開始使喚人。

「當然好!」太上皇看了我一眼,揣著玉佩,笑著應聲出去。

他一出去,我立即起身,彎腰向三嬸行了個禮。

「謝謝三嬸!」

「謝什么,我送他玉佩,可不是為了你,雲凌這小鬼,我一向喜歡!」

「是,我知道,我代雲凌謝過三嬸!」我低頭又應,我們這一大家子,會對太上皇和顏悅色的人,五個指頭數下來都有剩,這寥寥幾人中,三嬸就是一個。

這塊通天透紅的玉佩是太祖皇帝送給三嬸的父親前代戰神的。玉佩在手,皇蔭在身,這是一塊比免死金牌權利更大的東西,玉佩在手不說死刑可免,就連宗族財物亦能一樣不少的保留。

三嬸的這份禮,實在是太重了。

「杜仲勛已經答應隨我入伍了,你回去若是見到皇後,就同我帶句話給她,說她師弟我會照顧的,讓她放心!」

「是!」我點點頭,覺得三嬸今天的樣子有點沉重。

「還有……」三嬸突然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大門才放緩聲音說,「張太妃開始發病了……」

我心中一窒,望著三嬸,沉聲應道:「我知道了!」

「雲凌這次為魏國立了大功,大伯和二伯那里我會同他們說,皇帝,你要好自為之啊!」三嬸語味深長的拍了怕我的肩膀,起身離去。

三嬸剛一出去,太上皇跟著就進來了,扯著我的手臂問:「尚卿,你同三嫂說什么了?三嫂的樣子有點奇怪!」

「沒什么!」我拉下他的手,握入掌中,吩咐道:「三嬸的玉佩你要藏好,不要弄丟了!」

太上皇點了點頭,望著我,突然就傻笑了起來。

「笑什么?」我刮了刮他的鼻子,問道。

「尚卿,你也給個玉佩我吧!」他挨過來問,手已經摸上了我的腰!

「我人都是你的了,還要玉佩作甚?」我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抓牢,笑著道。

「小氣!」他嘟了嘟嘴,給我擺了一個怨婦臉,甩手走開。

「去那里呢?」我伸手把他拉回來。

「補眠!」他睡眼惺忪的朝著我打了個大呵欠,一副睜不開眼的樣子。

「看吧,我就說讓你多睡一會兒,別跟著我起來的吧!」我笑著丑他。

昨日突降暴雪,為了安置好將士避寒,我幾近天亮才回屋,太上皇也等到天亮才入睡,結果躺下沒半個時辰,程致遠便有事來稟,我一起,太上皇也頂著兩個黑眼圈跟著起來。

「走吧,我送你回去!」我給他披了件外套,拉著他往內院走。

出了院子,沒走幾步,身後的太上皇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啦?」我奇怪的回頭望,見太上皇正駐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陛下!」太上皇沒回話,倒是林中y影處緩緩走出一人。

「六皇子?這么早,可是有事?」我皺了皺眉,對這個時候出現的於澤,心里隱隱的感到不快。

「外臣原有事需同陛下商議,但……」於澤話到這里,停了一停,目光在太上皇身上逗留了片刻,然後曲身一躬,道,「外臣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既然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在被發現之前就該早早滾蛋,魏國的皇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廢物,連這點兒眼力都沒有,難怪皇位被搶了,人還像是垃圾一樣被掃地出門……」太上皇似乎比我更不快,話頭一接,出口一句比一句刻薄。

「雲凌!」我小聲喝止,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轉而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於澤點了點頭,「六皇子,你有事請說!」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於澤收了臉上的顏色,恭敬的鞠了一鞠,垂頭道:「既然陛下另有要事,外臣就不打擾陛下了,且請告退!」

我笑了笑,也不留他,舉了舉手便送客:「六皇子請!」

於澤一遠離視線,太上皇便挨過來道:「尚卿,你去哪里找來這么個皇子的?」

「路上撿來了的!」我如實稟告,並低頭在太上皇揚起的鼻子上點了點,哄著他入屋。眼角余光掃過於澤身後那排輕淺的腳印,卻忍不住鎖起眉。

半尺多高的積雪,於澤的身體也太過輕盈了點。

正文我最喜歡你了

半夜,杜仲勛來訪,我再一次像小j一樣被拎到郊外。

「小子,你這壞習慣什么時候才能改一改?」半夜被人從暖烘烘被窩里抬出來吹冷風,換誰都有火。

「過來坐!」我頭上冒煙,杜仲勛倒好,對我的抗議聽而不聞,篝火一生,指著火堆旁就叫喚我過來坐下。

我這會兒身上也就一襲單衣,冷風一吹,凍得我牙齒打顫直啰嗦,那里還用他叫,火一生好我就自個找了的背風的位置,往火堆邊上靠了。

「我說你呀,以後有事咱在屋里說,別沒事往郊外跑,這好歹也是戰場,出了啥事就麻煩了!」我挑著火堆,一邊繼續往里面加干樹枝,一邊說教道。

「你怕我保護不了你?」也不知道我踩中了他那條尾巴,杜仲勛一下子跳了起來。

他一跳起來,原本幫我擋著的風,一下子全迎面吹到我這里來了。

「坐下,坐下……別激動!」我忙扯下他,安撫道,「我沒說你保護不了我,可是我好歹是皇帝啊,要是被臣子發現我半夜出來瞎溜達,影響不好!」

杜仲勛突然垂下腦袋看著我,神色古怪。

「你床上的那個人是臣子?」

「當然不是……」我話到一半,猛然住嘴,奇怪了,我床上躺著誰,為什么要同杜仲勛交代。

「怎么不說話了?」杜仲勛有些咄咄人,一點平日的冷靜都沒有。

我心頭噗通的跳了兩下,眯著眼睛站了起來。

「你作甚?」杜仲勛退了一步。

「你……」我盯著他的眼睛,步步上前,直到離開他半寸遠,才蹙眉低問,「杜仲勛,你莫不是……喜歡我?」

「誰……誰喜歡你,你少惡心巴拉的!」

我被一股猛力推倒,爬起來的時候,杜仲勛已經不知去向。

「怎么會這樣!」我頹然的躺在地上,用力的遮住面目,大聲叫,「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情,這讓我如何同皇後交代!」

「皇上,地上寒涼,我們還是先回屋里去吧!」小全張拿著外套在幾步外站定,低聲的道。

我坐了起來,看著他也不知道該誇還是該罵。我的內務總管這次終於機警了,沒再弄丟主子。

小全張安安份份的垂頭站在一邊,樣子比在朝堂上還謹慎恭敬。

「你都聽到了?」我問。

小全張忙搖頭,驚慌的道:「奴才耳聾目盲,什么都沒聽到。」

我搖頭啞笑,上去拍了拍他肩膀,道:「回去吧!」

說罷,轉身即走。

小全張立即為我披上外套,滅了火便疾步跟上。

…………

回到屋里,太上皇還在睡,也不知道他夢到了什么,眉頭擰得緊實。

我輕叫了他兩聲,都沒反應,便回頭問小全張:「太上皇怎么了?」

小全張小心翼翼的過來察看,片刻後,低頭稟道:「皇上,太上皇像是被點了昏睡x!」

「昏睡x?」我一愣,催促道,「那你還不趕快解開!」

小全張立即領旨在太上皇肩膀上點了點。

「嗯……」太上皇夢里輕嘆了一聲,x道已解,卻沒有立即醒來。

我看著他依然包扎著綳帶,微微曲起的腿,忍不住嘆了一句。舉手過去,想幫他把腿放平,太上皇卻腳一蹭,醒了過來。

他睡眼惺忪的坐起,揉著眼睛問:「尚卿,你怎么起來了?」

「剛剛起來解手」我找理由搪塞。

「去解個手,怎么凍成這樣!」太上皇也不疑有他,湊過來,把雙手覆在我的臉上,擔憂的問,「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暖和多了!」我心里一暖,把臉在他手掌上蹭了蹭,順勢就向他撲了過去。

「你干什么呢?」太上皇笑呵呵的抱著我,由著我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你說我干什么呢,嗯?」我厚著臉皮老不正經的笑,一邊用臉在他脖子上蹭,一邊把手探入他的衣襟內,「今夜真冷,不光臉冷,身子更冷……小叔快給侄兒暖和暖和……」

笑鬧中,衣衫一件件的從床上滑落,太上皇舒張開身體,我順勢爬覆上去,冰冷的身體蓋在暖和的身軀上,開始貪婪的索取。

幾番進退,身下之人喉里細碎的調笑聲,漸漸的變作高亢的吟叫……

「尚……尚卿,啊……哈哈……慢,慢一些……啊……啊啊……」他似悲似喜的伏在我身下叫喊,明明口中求饒般的喊著「慢一些,慢一些」,腰桿卻扭動得一次比一次快。

「真要為侄……慢一些?」我喘著大氣,在他頸後笑問,腰下速度漸緩。

「你敢……啊……哈……慢來試試……!」

我低低一笑,抓緊他,速度驟然加快。

濃烈的氣味在空氣中氳開,燙/熱的汗水順著交貼的身體滑落,混合在一起。

「尚卿……啊……哈……尚卿……」

我動得越快,他叫的越烈!

「雲凌……我要來了!」

我沉啞在他耳邊提醒,也不等他應和,便隨著一陣激烈的沖殺,刺入他的深處釋放。

太激烈了!事後,我們還一直在顫抖,相擁片刻後,才稍稍的從激/情中平靜下來。

「累了吧!」

我撫著他的背,轉身想起來,太上皇卻拉著我的手,不讓我離開。整個人往後貼在我胸前,說:「我們就這樣連著過一輩子吧。」

這是老話長談了,我啞笑的在他後頸上蹭了蹭,倒也沒有同平時那樣強推開他。

「雲凌,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會兒,我弓著身體從後抱住他。

「什么事?」太上皇小貓一樣蜷了蜷身體,與我更親密的貼/合在一起。

我用力的把他樓了摟緊,又在他發上親吻了幾下。

「張太妃……病發了!」

太上皇的身體細微的僵了一僵。

「雲凌?」見他久久不語,我忙翻過他。

「尚卿,我最喜歡你了!」太上皇一臉笑顏,反手把我抱住,在我臉上重重的親了幾下。

「我也最喜歡你了!」我心中一酸,摟緊他,抬頭迎上他的吻。

正文亂情…

朝堂不可久日無君,把戰事交付給三嬸後,我便啟程回宮。

臨行前,嚴子墨來找我,說戰場上需要大夫,他要留在這里當軍醫。我不允,他便遞給辭呈,說寧可棄官為民也要留在這里。

嚴子墨的犟脾氣我是知道的,幾番勸說無果後,雖心有不願,也只能由著他了。

出行那日飄著小雪,所有的將領都出來列隊送行。

「願皇上一路順風!」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嚴子墨被派出來當代表。

「愛卿亦要珍重,大勝歸來!」我垂頭看了他一眼,心里實在是很想就這樣擄他回京。

「謹遵聖諭!」說著,他躬身一鞠就要退下。

離別當即,這一言一行,禮節恭敬,客套十足,讓我十分不快。

「嚴太醫!」我把他招近數步,在眾目睽睽之下,欺身伏下,強壓著他的後腦勺,重重對下他的唇。

嚴子墨掙扎了幾下,我蠻橫的把他壓實,把這個吻加重。

直到嚴子墨把我的嘴唇咬出血來,我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他。

「皇上,請慎言慎行」嚴子墨瞪著我,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那些客套終於從他臉上稍稍褪下。

我有些得意洋洋的舔舔唇,把嘴角的血絲含入口中,越過他看向後面群僵立如柱的將領們,笑了笑。

「朕的太醫就托付給各位了!」

語畢又在嚴子墨唇上極快的碰了碰,才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驅馬離去。

回宮沒多久,就傳來張太妃和魏皇病重的消息,三嬸的大軍勢如破竹,不但收復了先被占的國土連前朝被奪的燕雲十六州也一並收於囊中。

我聞訊大喜,在宮中大宴群臣。作為敵國皇子的於澤盛裝出席,尤引人注目。席末,我借故先退,余眾臣暢飲。

「陛下,請留步!」

出了大殿,突有人追上前喊,我回頭,是於澤。

「六皇子,不留席暢飲,尋朕何事?」

於澤一臉酒氣的沖過來,小全張立即上前阻擋,把他攔在五步外。

「陛下,您怕我?」於澤一邊用力的推開小全張,一邊瘋瘋癲癲的往我這邊喊,「陛下,您怕我什么?我一個敗國之臣,您怕我什么?」

我怕他?於澤這話,我聽了倒是覺得稀奇。

「放開他吧!」

小全張聞令松手,我上前走到於澤面前,提起他的衣領,沉聲問:「六皇子,你倒是說說,朕怕你什么了!」

「你怕我什么?哈哈哈哈哈……」於澤仰頭大笑,猛地一把推開我,扯開自己的衣領。

幾道褐色的斑紋,詭異的盤繞在於澤肩上。

我微訝,看了小全張一眼。

「宋皇陛下,您若不怕我,又何故對我下這么重的毒手。魏國的情報我給您了,燕雲十六州,您也打下來了,如今我貿然一身,您還忌諱我什么?您是怕我問您要應諾的半年之約,還是……」突然,他笑聲一收,眯著眼睛盯著我看。

那是一種很古怪,說不出來的目光。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於澤瘋瘋癲癲的走後,我問小全張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全張垂著腦袋支支吾吾的,只透了三個字「太上皇!」

「是他嗎?」我搖頭嘆氣,拍了一下小全張的腦袋說,「去給我備馬!」

「備馬?皇上,您這是要去那里啊?」小全張湊著腦袋過來問。

「多事!」我敲了一下他的腦門,繼續吩咐,「一個時辰後,在寢宮等我。」說完,我拔腳就走,小全張在身後撓了撓腦袋,很識務的沒有跟上來。

我喝退左右,一個人轉入後花園。

「還不出來嗎?」我在一個隱秘樹叢站定,抬頭喊。

一人影從樹上飄落,輕盈的立在我面前。

「小哥哥,多日未見,真是想死奴家了!」說著來者便朝我撲過來。

我沒躲,讓他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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