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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廢物 無顏花痴 3049 字 2021-01-02

</br>冷戰期間,潘瑜履行她的承諾,沒有去舞蹈室找過一次付悉。甚至為了不去刻意想這回事,跑回家待了兩叄天。

偶有的聯系,都是付悉主動打電話發信息聯絡她,潘瑜有空時回幾個字,接通電話也是說不了幾句就掛了。

無論怎么哄,潘瑜都是提不起興致的態度,冷淡地回一句:你好好准備節目吧。

付悉想去找潘瑜,潘瑜以在父母家不方便為由拒絕了他。

直到周一晚上,付悉坐在hf的休息室從朋友口中得知潘瑜現在在西風街的一家酒吧里蹦迪,他才徹底生了氣,黑著臉一路開車到西風街,進了那間酒吧。

昏暗迷離的燈光搖曳,玻璃制品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付悉避開散發著濃烈脂粉和香氣的行人,側著身子下台階,轟鳴乍響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震得他止不住皺眉。

付悉掃了一圈舞池邊緣四散的吧台包廂,頭頂上的燈一直在晃動,酒吧里人頭攢動,人影交錯,他根本沒辦法第一時間找到自家不省心的女朋友。

另一邊,穿著墨綠色亮面修身短裙的潘瑜在舞池里肆意撩動長發,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有些猶豫地湊過來問她:「要不我們還是上去吧?萬一被你哥知道你敢穿成這樣到這來,我這間酒吧就要出事了。」

潘瑜瞥了他一眼,沒理他,繼續扭動腰肢跟著音樂擺動。

那個男人急了,他跟潘寰有交情,打小把潘瑜當妹妹看待,本來蹦個迪不是多大的事,偏偏潘瑜今天跟中了邪似的,十一月穿條超短裙,露著胳膊露著腿往舞池男人堆里擠。

他推開想往潘瑜旁邊擠的人接著勸道:「姑奶奶,你別玩了,真想跟小帥哥熱舞去找你男朋友成嗎?」

潘瑜聽到「男朋友」叄個字這才轉過頭來,有些諷刺地扯起鮮紅的嘴角,隨口道:「我想跟誰跳就跟誰跳,他管我……」

話音未落,她手腕一緊,忽然被一股力氣往舞池外拽。

潘瑜出於防備正要反抗,扭頭卻對上了付悉在舞池燈光掩映下冷得幾乎要起冰渣子的眼神。付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唇角往下拉,眸中暗藏怒火。

潘瑜身後的朋友沖上來問她需不需要幫忙,潘瑜搖頭,跟付悉四目相對沒講話。

那位朋友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一下子就領悟了,看出來這就是潘瑜的男朋友,多打量了幾下就識趣地走了。

付悉把潘瑜拉出酒吧,脫了外套就往她身上罩,壓著火氣對她說:「你還真的去跳舞,潘瑜,賭氣也要有個限度,你穿這么少被別人揩油了怎么辦?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潘瑜撇嘴,別開目光,語氣涼涼道:「我看到你跟別人跳舞,我也是這樣的心情啊。你也是想氣死我。」

付悉睜大眼睛覷她,深呼吸了幾個來回:「那不一樣,雙人舞只是為了觀賞性更好,畫面框架更立體,身體不會貼那么近。」

潘瑜吸了吸鼻子,手指抓著付悉的外套邊緣,指節幾乎捏得發白:「那也不行,我不喜歡你跟別的女人跳舞,我不同意,不准!」

付悉眉頭緊皺,穿著黑色半圓領上衣,外面一件黑馬甲,下身也是黑色束腳運動褲,把他欣長的身材線條完全勾勒出來。

披在潘瑜身上的外套也是件深色的,不太厚,付悉垂下眼皮掃了眼她裸露的大腿,眉心皺得更緊了,顧不上回答她的命令式要求,牽著冰涼的手邊走邊說:「去拿東西,我送你回家。」

潘瑜想抽手沒抽出來,倔強地不肯下台階:「我不回去!放開我。」

付悉頓了下,腳步猛地停住回身鉗住她的腰,低頭忍不住露出凶狠的神色道:「你再鬧信不信我當眾把你扛上車。」

潘瑜嚇了一跳,腰上那只手攬得非常緊,她半個身體都貼在付悉身上,又生氣又委屈,手握拳錘了幾拳付悉的胸口,偏開頭,聲音顫抖地說:「混蛋,你威脅我。」

付悉看她皺著鼻子癟嘴的模樣就知道她又委屈了,不由得軟下聲音,扶著她的腰帶她往酒吧里走:「對不起。聽話,跟我回去。」

潘瑜咬著下唇,低垂眼眸沒回答,下了台階還是去卡座拿了自己的隨身物品和外套,跟朋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走到付悉身邊一個字都沒說,又被付悉牽著出去了。

外頭冷風呼嘯,沙沙吹得車窗悶響。

濃郁的夜色和絢爛的霓虹交織在一起,混雜了城市喧囂和迷茫,熱鬧又孤獨。

潘瑜裹著長風衣一路沉默。

付悉把她送上樓後差點被她關在門外,還是他眼疾手快地擋了一下門,才不至於連門都進不去。

付悉把搭在手臂上,自從潘瑜還給他他就一直沒穿的外套扔在沙發上。客廳里開了燈後,視線有片刻的白芒,他忍著不適走到潘瑜身邊,把她扣在了懷里。

輕緩的聲音從潘瑜頭頂傳來:「以後別穿成這樣去酒吧了行嗎?」

他是真的很不喜歡潘瑜露著腿和肩臂跑進男人堆里,特別是在大冬天。

潘瑜被抱住都沒反應,手沒抬,垂在腿側。如同被點了啞穴一樣,就是不吭聲,無論付悉說什么都不吭聲。

付悉又急又氣,抬起潘瑜的下巴去看她的眼睛:「回答我,潘瑜。」

不難看出來付悉已經的耐心已經到極限,就差要爆發了。潘瑜還是固執地躲開視線,嘴唇猩紅的顏色在光下越發顯眼,嘴皮子動了動,生硬地開口:「你先答應我不跟別的女孩跳舞。」

付悉眼皮跳了跳,耐著性子回答:「拍完這周的節目就再也不排雙人了。」

潘瑜嫌棄地打開付悉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斜眼瞪他:「那個煩人的女人你解決沒有?」

付悉愣了下,似乎被這個代稱弄得沒立即對上人,安靜了幾秒鍾,點頭:「我跟她說得非常清楚,以後除非必要不會再跟她有接觸。」

「哦。」

潘瑜胳膊抵住付悉的胸膛,板著臉要從他懷里出來。

付悉放開她,迅速低頭在她臉頰親了口,溫聲說:「原諒我好不好?」

潘瑜皺著臉,用手背蹭了蹭被他親過的地方:「我還沒想跟你和好,不!要!親我!」

付悉啞然失笑,彎腰跟潘瑜對視,逗弄小孩子一樣眉眼舒展地問:「那你要怎么樣才跟我和好?」

「今天不行。」潘瑜氣哼哼地避開他的目光,快步逃到沙發上,抓起一個抱枕跪坐在沙發,背靠沙發背,表情防備地凶他:「誰讓你威脅我的,我才不要跟你和好!你跟那個女人跳舞,我就跟別人跳舞!」

付悉冷哼了一聲,低頭把手腕上礙事的手表摘下來放在玻璃茶幾上,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似笑非笑地看她:「我既然答應了你,這周結束不跟別人排雙人舞了,那就一定會做到。倒是你……你要是再穿這么點去酒吧蹦迪~」

潘瑜莫名被他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咽了口口水,色厲內荏道:「干嘛,再去你能拿我怎么樣?」

付悉挑眉:「你猜。」

「……」

潘瑜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護:「我又沒有喝酒,也沒有像你說的被揩油,為什么不能去?」

付悉慢條斯理地抬眼緩緩由上而下打量了她一遍,隨後淡淡接口:「沒有喝酒也很危險,女朋友這么漂亮我得堤防有人惦記。」

潘瑜翹起一邊嘴角,壓下破功的沖動,咳了咳,正經道:「不可能,我又不是個二百五。那間酒吧是我哥哥的朋友開的,我一不沾酒二不主動招惹別人,下舞池我哥的朋友也跟著一起去了,在他的地盤上誰能惦記著我?」

付悉恍然大悟,摸著下巴眼神微妙地瞅她:「原來你是故意氣我。」

提起這個她就心里不痛快,干脆翻了個白眼,坐著腿,把抱枕壓在大腿上以防走光,抬腳踹了下付悉趕他走:「我今天不願意跟你和好,所以你現在不是我男朋友,趕緊離開我家。」

付悉被她踹了一腳半點不惱,反而垂眸笑起來,大概覺得女朋友的話很搞笑,算計著什么一般巍然不動:「我不走,今天我要耍一回賴。」

「你……」潘瑜被他的無恥噎到了,趿著拖鞋打算一鼓作氣沖到卧室把門鎖上,再想辦法把他轟走。

不過算盤沒打響,她人剛下沙發,一只腳還在沙發邊緣就被拽了回去。

付悉抓著她的手臂一帶,把她拉入懷中,低頭輕佻地笑著,一只手在她沒穿絲襪也沒有任何遮蓋物的大腿上摩挲,粗糙的指腹細細研磨她的皮膚,語調上揚地問她:「跑這么快想去哪?」

「你,你管我?」潘瑜被摸得雞皮疙瘩起一身,瘋狂掙扎扭著腰要爬起來,臉頰升溫,急得都快哭了:「別摸我,你這個色狼!」

付悉後槽牙咬得死緊,腮邊隱隱能看到肌肉的走向和紋路,眸光深邃地盯著她雪白緊致的長腿,從牙齒縫里擠出言語:「敢穿這么短的裙子出去,還罵我是色狼?我沒當場把你裹成木乃伊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潘瑜皺著一張臉還在拉扯,聽到他的話不情願地嘟囔道:「我不穿了還不行嘛!」